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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隐忍如刺

柴火烧的滋滋作响,映衬的二人面容晕红,殷秀眼眸微微闭着,好似已经睡着了一样,俊美无双的面容看不出半丝邪魅风情,好似迷路的孩子此刻正乖巧的窝在原地等待着大人的寻来。

诗艳色却突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好看的眸子微微敛着,她如此胆大的表明身份确实有些冒险,可是殷秀的反应让她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就好像自己的一切早已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一样,可是自己又如此迫切的需要一个帮手,诗家没了,无依无靠力量单薄的她必须有一个倚仗之人,哪怕是相互利用。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殷秀的面容之上,在还是诗家女儿的时候,她便觉得殷秀只是漂亮,因为太漂亮所以其他的一切反而被忽视了,那时候她是看不上殷秀的,而现在她突然迷惑了,因为她完全看不透眼前的殷秀。

低低的咳嗽声打断了诗艳色的思绪,对上殷秀那似笑非笑的眸子诗艳色才意识到自己看了太久,脸上浮起一抹异样的晕红,微微侧过眸子,盯着那燃烧着的柴火发呆。

殷秀微蹙了眉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却不见笑意,“诗诗,若然你只能到这个份上,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就没有逃避疼痛的可能。”殷秀的声音冷了几丝,在阴冷的隧道里回荡久久不息,“本王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若然你想不到这一点,连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现在立马滚出我的视线。想要复仇,现在就把你的恨意,你的怯弱,你的疼痛给本王收起来,如此可怜兮兮的抱在哪里,你是要做给谁看,谁会心疼你。”

“咯咯……王爷莫不是动情了。”诗艳色咯咯的笑出了声,笑声清脆好听,整个人软软的攀附在殷秀的身上,温软如水的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你,波光潋滟。

没有人答话,诗艳色好似没有听到他沙哑低沉的嗓音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秀迷迷糊糊睁开眸子的看到的便是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娇小身影,那样单薄虚弱的紧靠在墙壁之上,双手紧抱着身躯,好似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与绝望,此刻用自己最卑微的方式试图缓解那份磨人心魂的疼痛。

诗艳色先是一愣,贝齿死死咬住唇瓣,硬生生吞下心口间那钻心的疼痛,不过是疼而已,这一年来她忍受的疼痛又岂在少数,放弃么,她哪里有放弃的资格,殷秀说的对,只要她还活着,就没有逃避的可能,殷离,云若烟,那些毁了她诗家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她必须将这剜心剜肺的疼痛活着血水吞入月复中。苍白的面容缓缓勾起一抹动人心弦的妖媚浅笑,是不会有人心疼,自己的软弱只会让那些残害过自己的人看了笑话去。

诗艳色不太喜欢与人靠的太近,这种习惯在被枕边之人陷害过之后几乎成了心底的刺,只要感觉到身边有陌生人的气息便会彻夜难眠,当下伸手欲图推开殷秀。小手尚未伸出先一步被殷秀灼热的大手扣住,“诗诗,你必须习惯我的存在。”这个女子虽然每每亲密的贴着他调情说笑,可是他依旧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子发自心底的厌恶,厌恶他人的靠近。

过受笑自。黑暗的隧道,昏黄的烛火闪烁着平添了几丝苍凉和诡异,殷秀半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诗艳色则蜷缩着身子隐身在黑暗里,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细小到几近无。

“我可以……我可以……”那女子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不大却说的咬牙切齿。

没有人回应,柴薪不知道什么烧完此刻已经灭了,只剩下那零星的烛火传来微弱的光泽,黑暗、阴冷的隧道仿佛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一样,这种感觉好似回到了当初关押的地牢,阴冷腐臭,牢门口只有面目狰狞的狴犴与她面面相对,是疼,是冷,还是绝望,记不清楚了,那时候只觉得原来活着竟然是一件如此痛苦难耐的事情,而生不如死或许说的就是当时的境况,那样的痛苦,那样暗无天日的绝望此刻袭来,痛的几乎让她背过气去,好疼啊,好冷啊,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在生死边缘承受着那磨人心魂的痛苦。那时候就想干脆就这样死了吧,是不是死了就再也不用承受这样嗜心的痛苦了,是不是只有死,才能停止疼痛,可是她又必须活着,她死了,她的亲人要怎么办。

“过来吻我。”殷秀眸子微微敛着,让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这个女人很坚强,很聪明,但是只有坚强和聪明是不够的,想要得偿所愿,必须能够忍,哪怕是疼的忍不住,也要忍。

两人各怀心思靠在一起,柴火烧的正旺,却没有人再说话,诗艳色浑身崩的死紧,本来以为会睡不着,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殷秀死死的搂在怀中,殷秀浑身滚烫,加上一旁烧着柴薪,热的她昏昏沉沉的转醒,推了推身边的殷秀,殷秀整个人被诗艳色推的滚到一边,重重的撞击在岩壁之上,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诗诗,你在怕什么。”殷秀整个人斜斜的依靠在墙壁之上,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掩不住的疲惫虚弱气息,发丝随着他微偏的头颅洒了一地。没有了柴火的照耀,整个人隐身在黑暗交织中,透着一股邪魅的极致美丽。冰凉的唇贴在殷秀的唇角之处,那舌尖却异样的温软湿润,殷秀也不动,任由那香软的舌攻城略地,诗艳色吻的极为勾人,欲情故纵,却又徘徊不断,每每在让人沉醉之际又缓缓退出,酥媚入骨的香萦绕在鼻尖,“够了……”殷秀低沉的嗓音沙哑了几分。

若非殷秀的眸子依旧紧闭着,一脸的苍白和虚弱,诗艳色几乎要觉得殷秀一直在揣摩她的神色,僵硬的身躯强忍着那股不安和不适,任由殷秀死死靠在她的身上,为了复仇,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做,诗艳色,既然你已经决定忘了诗君雅的身份,诗君雅的骄傲,还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别说让殷秀靠着,哪怕数要她献身,她也不会有半分的犹豫,她再不是那个被众人宠爱无忧无虑的诗君雅,而是身负诗家血仇的诗艳色,骄傲和矜持是什么东西,她早就忘记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殷秀勾唇浅笑,舌尖暧昧的舌忝过诗艳色亲吻时间最长的唇角,动作缓慢而又勾人,映衬着眼底暧昧不明的深浓光泽愈发的旖旎万千。

诗艳色心中一紧,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现在也不知道时辰,不过想来也应该要出去了,“殷秀……”声音沙哑的好似沙砾一样粗糙。zVXC。

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头颅埋在双腿间,整个身子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好似那单薄的肩膀已经承受不住一点点的疼痛和阴冷,整个人仿佛陷入了过往的痛苦沼泽里无法自拔一样。

诗艳色这一次倒是有了反应,微微抬起头颅,布满了伤痛的眸子那样不经意的撞进殷秀深邃的黑眸里,漂亮干净的眸子好似镀上了一层千年不散的迷雾,朦朦胧胧,似迷惘,似痛苦,似惶恐。那样一双眸子究竟要承受了多少的痛苦,方才能够这般的哀伤,殷秀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对于她说自己是诗君雅的事情他并不相信,至少那张脸太不像了,可是即便不是诗君雅,她与诗家必定渊源很深,诗君雅,他见过的次数并不多,那个女子被人捧得太高,保护的太好,那时候他是看不起诗君雅的,一个被宠坏的女人而已,而这次诗家的倒台,诗君雅的背叛,倒是让他侧了目,不过也只是让他更加看不起那个被宠坏的女人罢了,可是诗艳色那一句诗君雅是怎样的人,却提醒了她,诗君雅不可能会背叛诗家,没想到他亲爱的大哥竟然预谋的如此之深。至于眼前这个女子话中的真假,他自会慢慢了解。

那女子微微窘态又夹杂着几丝羞涩的模样让殷秀眸光微沉,似乎无论怎样姿态的诗艳色都是妖精,头颅磨蹭到诗艳色的肩胛骨处,“休息会,等会出去有你忙的。”

即便将夜妾的娇媚学的淋漓尽致,可是以往还是诗君雅的时候却是高贵优雅的闺中小姐,哪里及得上殷秀半点风情,当下脸颊微红,双颊微微鼓着,那女子脸颊微红,薄唇微微嘟着,分明就是一个娇羞女儿的娇媚之态,下巴被轻轻的挑起,“诗诗,本王只喜欢狠狠掠夺。”

铺天盖地的吻,诗艳色被殷秀压在胸口与墙壁之前,灼热的吻一路连啃带咬的落下,几乎毫无技巧可言,只是一味的掠夺,吮吸,啃咬,不轻不重的力道,既疼又酥痒难耐,诗艳色觉得自己整张嘴,甚至蔓延到脸颊和脖颈都被咬的酥麻麻的疼着,似乎每一次殷秀都是连啃带咬的,这个人哪里是妖精,根本就是禽兽,“王爷莫不是没有亲吻过女子。”灼热的气息撒在殷秀的耳畔处,丝丝萦绕,分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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