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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苦涩爱情

从项刚华书记办公室出来,龚国梁和程秀芳俩人笑容满面,心情格外轻松。“国梁,到我家去坐坐吧。”“算了吧,你女乃女乃看见我像见了贼一样,我怕她了。还是到我住的招待所去坐吧。”龚国梁来县城参加水利工作会议,会议两天,因此住在县府招待所。

“国梁,新来的县委书记对你很欣赏啊,可能你要升官喽。”秀芳一边用**在棕棚床上蹦了蹦,一边跟国梁打趣。“还不是为你们请命吗,看今天项书记的态度,你们的饭碗估计能保牢了。”然后国梁伸出两只手,学着秀芳的口吻说:“项书记,可怜可怜给口饭吃吧!”“要死了你!”秀芳跳下床来,举起粉拳在国梁前胸拼命捶打。国梁一把将秀芳搂过来,秀芳的捶打幅度越来越小,最后一动不动地伏在他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上突然响起开锁的声音,俩人急忙分开。进来的人看见两个人在屋里,显得意外,讪讪地说“小龚,没去开会啊?”“下午我请假了。”那人匆匆拿了只包,边往外走边说:“我家里有点事回去,明天早上再回来开会。”

俩人相视一笑。

国梁一弯腰,变戏法似的从床底下模出两瓶酒来。“今天我们遇上贵人,喝酒庆贺!”“哪来的酒?”“我爸让我带给他战友的,没碰上。这可是我家自己酿的高梁烧,可香了!”“那我去买菜!”“不不不,我去买,中饭都是你请客的。”“跟我客气什么?实话跟你说吧,你一个月工资还没有我一天赚得多呢。我去了,我还得跟女乃女乃讲一声。”

看着转出门外的俏丽背影,龚国梁心里滚过一阵暖意。他跟程秀芳在阳东高中读书时,都是班干部,一个班长,一个文娱委员,俩人接触较多,当时朦朦胧胧地相互爱慕,但都未表露就毕业了。毕业后,国梁回枣溪公社,秀芳下乡倍磊公社,就断了来往。1977年恢复高考俩人在各自考点参加高考,都考过两次没考上。1979年,知青回城潮中,秀芳回城做了待业青年。两年前,国梁进城办事,在小百货市场看到了摆摊的秀芳,此后就建立了通信联系,国梁每次进城都找秀芳。有段时间,几乎每个星期天都来。可是很快发现秀芳女乃女乃反对他们交往,老人害怕秀芳嫁到乡下去,离开她。春节期间,国梁让秀芳到枣溪看龙灯,国梁父母开始很热情,后来听说秀芳是个体户,马上冷淡了。秀芳走后,父亲明确告诉国梁,不准再与秀芳来往!

龚国梁躺在床上,一会儿想到项书记期待的眼光,就心潮澎湃;一会儿想到与秀芳的关系不知会是什么结局,就有说不出的酸痛。……

迷迷糊糊中听见敲门声,急忙下床开门,秀芳一脸灿烂地站在门口。

秀芳从篮子里取出4个钢精盒,2个纸包,两双筷子,两只小酒杯。她随手将盛饭的两个钢精盒塞进被子。另外两只钢精盒里各装两份精致的炒菜:里脊炒菱角、红烧河虾、西红柿炒蛋、茭白炒肉丝,纸包里是酱牛和花生米。“哇,这么丰盛!”国梁兴奋地叫了一声,打开酒瓶,倒满两杯酒。

“为你的发财干杯!”“为你的升官干杯!”俩人举杯“咣”地一声,很有气势地撞了一下,俩人都把杯里的酒干了。“快吃菜!快吃菜!”秀芳欢快地叫着。

“秀芳,看来项书记是个好人哪。”“是的,我向他恳求时,他好像泪花都出来了。”“他也很难的,按现在政策,这是不允许的,如果他明确表示扶持这个市场,得做好丢官准备。”“有这么严重吗?”“当然,省委地委的态度很重要,如果上面支持,项书记就好做得多。”

“国梁,你有没有可能调城里来啊?”“怎么可能呢,我还是半月兑产干部,户口还在大队里。”“你不是有个表舅在邻县康山当县委书记吗?让他跟项书记说说,把你提拔起来不就可以调了吗”“这……可以吗?”“有什么不可以的,推荐上大学时,当官的不就是相互交换的吗?!”国梁心里清楚,秀芳讲的不无道理,权力交换是官场的游戏规则,谁也不好破坏,一旦有人破坏,交换环节链断了,那他在官场也就不好混了。

秀芳见国梁发呆,推了一把,“快吃呀,多吃点。”然后怨忧地说:“国梁,别说女乃女乃舍不得我离开,我自己也不忍心离开她,她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是国梁最头痛的了,他还没跟秀芳说他父母的态度,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国梁猛地将一杯酒倒进喉咙,倒上一杯,又一饮而尽。慌得秀芳连忙夺下酒杯:“干吗?不高兴了?不高兴我不说就是了。”国梁幽幽地看了秀芳一眼,一把搂过来紧紧地抱住。秀芳两只手都拿着酒杯,张开两臂任由国梁抱着。

过了一会儿,国梁似乎平静了许多。放开秀芳,坐下来说:“秀芳,我们的事一时还没办法,得慢慢来。你说得好,我去找表舅,让他帮帮我们。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国梁心里想的是,他想办法调进县城,再给秀芳找份正经工作,俩人婚事才有可能。但秀芳已为他后面这句话大为感动,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倒满两杯酒说:“为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干完后仍然激动不已,又连干了两杯。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为了你,我恨不得马上跟你到枣溪,哪怕再当农民也没关系,但问题是我不可能带着女乃女乃到你们家呀。为了女乃女乃不伤心,我只好自己伤心。其实女乃女乃是喜欢你的,只是她有一种恐惧感,怕你把我抢走。”说到这里,秀芳轻轻地笑了一下。国梁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酒瓶里的酒只剩小半瓶,他知道秀芳天生酒量大,读中学时学农给生产队割稻,生产队长很热情,拿出自家一坛红曲酒给大家喝,秀芳居然跟队长连干三大碗。国梁原来不会喝酒,到公社工作后,三天两头跟大队干部喝,也练出来了。但他今天有点头晕。今天对新县委书记一吐为快,本应非常快活,但为什么一讲到与秀芳的关系就忧郁呢?爱情本应是甜蜜的,为什么自己的爱情是苦涩的呢?

秀芳全不理会国梁的心情,剥了一只虾,塞到国梁嘴里:“你吃菜呀,难得你在城里,高兴点呀!”对,高兴点!国梁挟了一筷茭白肉丝送进秀芳的小嘴。秀芳白晰的脸上浮上了酡红,两只小酒窝时隐时现,娇艳无比。“我们来拣中指吧,谁输谁喝酒。”“好啊。”国梁用左手握住右手手指让秀芳拣,秀芳低下头认真地找着,雪白的项颈近在咫尺,秀发在国梁的下巴下面蹭来蹭去,让人酥痒难忍。秀芳抓住其中一根指头,张开一看,是中指!哈,你输了,喝酒!国梁开心地喝了。接下来轮到国梁拣。看着秀芳的指头柔柔女敕女敕,握着的左手细女敕柔滑。国梁想,就单凭这双手,也可以称得上美女。“快拣呀!”国梁慌忙捉住一根,是无名指。又输了!秀芳开心地哈哈大笑,笑得高耸的胸脯不住颤动。国梁输得畅快,一杯白酒如饮甘露。国梁握住右手指让她拣,拣住了无名指。秀芳略一迟疑,喝下了一杯。再重来!抓住一根,是左手的无名指。原来国梁用左手无名指替下了右手中指。“你赖皮!你赖皮!”秀芳捏起双拳又要捶国梁。国梁未等到捶下,已抓住她的小臂。把两只纤手拉到面前,狠命地吻。秀芳收势不住,倒进了他的怀里。

倒在国梁怀里的秀芳柔若无骨。国梁像吃棒棒糖一样,把她的10根手指吻了个遍,然后吻向白女敕的颈脖。秀芳双手解放后,用女敕藕般的手臂围着国梁脖子,两眼迷离,吐气如兰。国梁慢慢吻到耳朵后面,咬住耳垂不住地舌忝,痒得秀芳忍不住咯咯地娇笑,此时她感受到小月复已被坚硬物顶住,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浑身涌起一阵阵躁热,嘟起小嘴,一下子咬住国梁的厚嘴唇,国梁紧紧地抱住发烫的娇躯,他本来就坐在床沿上,一翻身,俩人就滚在铺着洁白床单的棕棚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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