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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为那个男人就想要一死了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你的父亲,你的大哥及你们慕容家那些关心爱护你的人该怎么办?这些你想过吗?”。水面上一波*的水纹漾开了我的影子,雾气蒸腾。

模糊了眼前的事物,使得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竟然觉得温柔了许多。原来,我在这里的名字也叫慕容菲嫣。再看那条腿,已经被他细致的重新撒上药包好。

“我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发生在你身上的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但请为那些真心爱你的人想想。人不可以只为了自己而活”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很抱歉,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过阵子他们会来接你回家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他有些歉意的说完这句话,复又转成了那副恶狠狠的语气,“还有,给我好好的活着抛开其他的不说,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得为你这个妹妹负责到底”被他这么一吼,我不由自主的抬头向他看去。

却发现他已经旁若无人般的开始宽衣解带了。

“你……你干什么?”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了,想看他这么极品的男人洗澡肯定是极大的视觉盛宴。

可我虽生活在现代却也没见过这阵仗啊。

“换衣服”说话间,外袍已被他抛掷岸边。

“那我呢?”我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问完后我恨不得咬自己一口。但转念一想,我现在是伤员,没法独自行动,所以不管我的事,是他非要让我看的。

里衣的衣带也已解开,露出了他结实伟岸的胸膛,接着是性感的腰身,我使劲吞了一大口口水,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拼命的告诫自己该移开视线了,下面的内容不宜再看了,可脖子就跟固定了似得,根本不听指示。

可以看到平坦而有质感的月复部了。

“湿衣服穿久了对身体不利,所以你容忍一下,如果不想看就转过头去”就在我拼命的纠结着“要不要继续”的时候,他顿了下动作,“好心”的提醒我。

我像是个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大人抓了个现行的孩子,尴尬而又不甘的转过了头,移开了视线。

脑中却仍是他半果的性感身躯,只觉得血液直往脸上冲,我想我的脸热的可以煮鸡蛋了。

背后好像隐约传来他的低笑声。

“在想什么坏事?”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我一跳,匆忙的转过头来,面部险险的擦过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再有零点几毫米,就彼此吻到对方了。因为有那么一刻,我可以清晰的嗅到他的呼吸,他独特的男人香,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面部的细小绒毛,轻扫过我的脸。

心也莫名的一阵悸动,那一刻,我的眼神定是迷离的。

我想,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了吧。

但随即想到他先前的讽刺,他话语间对“我”的不屑,便急忙的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可以对他动心,外表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这么一想,头脑慢慢的冷却了下来。

眨眨眼睛,眼前已恢复了清明,他身上穿的应该是不知什么时候心影送过来的替换衣衫。

月白的颜色,裁剪的很合身,估计是由于刚刚那一瞬对他心动的缘故,愈发的觉得面前的他,长身玉立、风姿卓越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在心底叹口气,当下只祈祷自己的腿快点好起来,早早的离开这里,这样下去,爱上是迟早的事情,我脑子又没进水,才不要爱上一个喜怒无常、自负、外表华丽的男人。

那会是我一生的噩梦。

万一这里是一夫多妻制,我不是自找麻烦吗?他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少女人围着他转呐?

“这几天闷坏了吧?我带你走走吧?”南宫煜离全然不理会我内心的挣扎,空前的好心起来。

“不用了,南宫大哥,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我还是回屋里待着吧,对了我的家人什么时候来?”不能再鸵鸟了,得想好怎么面对那些陌生的“家人”了。

“怎么突然间像个大家闺秀起来了?这可不像我所听说的慕容菲嫣。”他竟然好心情的跟我开起了玩笑,见我一副不愿动的样子,他自己索性也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那你听说的慕容菲嫣怎么样?”我心中一动,却装作一副随便问问的语气。

“慕容菲嫣,是慕容丞相跟自己的一名爱妾所生,所谓万千宠爱于一身,终于引起了正室强烈的嫉妒,因而处处受压制,在慕容菲嫣五岁那年,抑郁而终。”他口中说着,目光却锁定着我,似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

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我不免有些心虚,索性做出一副难过哀伤的样子低下了头。

“自此,丞相把所有的爱都转在了年幼的女儿身上,七岁时,与同朝为官的李相大人定下姻亲,男方是天云第一才子李慕白。相传慕容菲嫣的性格极其刁蛮任性,名声不是太好,”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问我,“还要继续吗?”。

难得他有如此细心的时候,不过我正听得起劲,便接到:“不妨事,忠言逆耳利于行,这些话平时没人说给我听的。”不敢看他眸中的那抹探究之意,我把视线停在了周边的花草上面,故作镇定,看他的年纪顶多也不过二十岁左右,想不明白他年纪轻轻的怎会有如此穿透力的眼神。

沉浸在心事中的我错过了他因我的话而渐渐发亮的黑眸。

“可以说她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一点相门女子的样子,不喜女红,琴棋书画也一概不通,更为出格的是,她竟然在及第礼上扬言要结交天下间的,美男。”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他语气间的停顿和他语间的笑意,应该是嘲笑吧。

这慕容菲嫣也真够出格的,这种大胆的想法竟然也能拿来宣扬么?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偷偷进行的。

我都替她感到难为情起来。

察觉到我的窘态,他话锋一转:“知道吗?你所向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在天云的东南方有个古老的国度,栖霞国,那里的女子有着很高的地位,若你是名门忠良之后,天下间的优秀男子便可以任你挑选……”

乖乖,那是个怎样的国度啊?传说中的女尊么?

听他的描述,简直是女人的天堂啊,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不过,相对你们天云,对女子的约束则要严酷的多,像你这种情况,基本是被视为不守妇德大逆不道的行为,所以即便是你的第一才子未婚夫容忍得了你的种种恶习,单凭这一点,他就有足够退婚的理由。”他接下来又当头泼了我一盆冷水。

对了,这里是天云,男尊女卑的地方啊,满腔的热血瞬间冷却。

“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当今太子的得力助手,可谓年轻有为,想不明白他为何对你极其的宠爱,其程度跟你的丞相老爹不相上下,而却对自己同胞的妹妹—天云内赫赫有名的才女慕容菲雪显得冷淡多了,是什么原因呢?”突如其来的问题,搞的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眨眼的功夫,他人已经到了我身边,“我想答案我已经知道了。”我好奇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明亮,黑白分明,(想必黑豆呀黑芝麻之类的吃了不少)此时正含笑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

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可不可以把那笑当作不是嘲笑。

“什么?”对视良久,也不见他有说的打算,我只好开口。

“就是,传言真的有误。走,我带你走走?”不等我回答,身体已被他腾空抱了起来。

突然间离开了地面,我条件反射的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这样才乖。”他看着我,目光柔和,使我打消了松开手的想法。

不得不说,我很贪恋这片刻的温暖,因为,明天,还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需要我去面对。

我需要有人给我勇气。

“别怕,我会帮你的。”似察觉到了我的不安,正在行走的他,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我只是有些对未知世界的迷茫好不好?

只是,他这样说,是一个医生对病人的负责,还是他的,承诺。

答案我自己心知肚明,若不是医之所责,我想,在这里,我恐怕是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任务吧。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异常坚定的语气,一如刚入公司时接到第一份案子的承诺。

“这里环境怎么样?”他停下了脚步。

放眼望去,满目的绿意盎然,使我不得不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再细看,原来都是些四季常绿的苍松翠柏,我在院内看到的只是长得较近的几株杨柳而已。

一条山涧从眼前流过,一路唱着欢快的歌谣,流向未知的远方,沿岸偶尔可见不畏严寒的花儿簇拥着盛开,水面清澈见底,我想那里面定住着数不清的鱼儿。

再远些,是跌峦起伏的山峰,巍峨秀丽,山顶竟然直入云霄,一条羊肠小道如带子般的缠绕在它身上,直至云霄深处,我想顺着那小道走,一定可以走到天上去……

正值黄昏,夕阳给这些景色镀上了一层奇异的金纱,一时间,仿佛时空在这一刻交错,让人置身在满山黄叶的秋天里。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花落至,远随流水香。这里好美啊!”美景当前我不得不感叹。

“妹妹的诗形容的贴切极了,不过当下还不是最美的时候,再过些时日,或是到了秋天,这里会更美。”他低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探究之意。

我一惊,慕容菲嫣是不喜诗词歌赋的,我怎么把这遭给忘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我本就是文科出身,又极爱那些或豪放、或婉约、或华丽、或细腻的诗词歌赋,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句来。

看来,在这里,这不是个好的习惯。

再仔细的看他,眼中除了赞赏外并没有其它的东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突然间发现,我还被他抱着,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抱着我站了这么久,神也该累了,“抱歉,这里的景色太美了,那个,放我下来吧?”

“再有两个你抱起来也不会累,你轻得跟抱只猫没什么区别。”他这么回答着我,却迟迟不见他有所行动。

而此时的我们,像极了情侣间的调侃,一时间周边的空气中都漂浮着暧昧的味道。

我脸一烫:“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太多的暧昧,我玩不起。

“好。”他的话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在里面,所以我根本无法揣测他在想什么。

“嫣姑娘,你又在想家了?放心,公子说你的腿伤现在不利于行动,他已经派人通知你的家人,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家人就会来接你回家的,来,披上这个,小心着凉了”一件貂皮大衣也顺势披在了我身上。

自从那日南宫煜离挑明了我的身份后,心影对我的称呼就由原来的“姑娘”变为“嫣姑娘”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心影对我的印象不错,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话也渐渐多起来。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渐渐的得知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话说当朝宰相的三女儿慕容菲嫣,由于被“第一公子”李慕白退婚,从“无回崖”上跳下,被前来采药的神医南宫煜离救下。

南宫煜离据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代神医,每天前来拜访他的人不计其数,而他医人有个条件,必须自己看着顺眼,不然,管你是皇帝老子他也不救。

了解到这些,我的嘴角直抽搐,我这个不想他救的人反倒“幸运”的成了他看的顺眼中的一员,于是乎,我是想死也死不了了。

不过就他那年纪就“神医”了,还叫不叫人混了?

但话说回来,来到这里以后,除了醒来那天见过的两名黑衣人,就是南宫煜离跟心影了,可以说除了从他俩那里得到的情报,对于这个世界我是一无所知。

自从那日后,我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大多的时候,都是心影在一旁说,而我则只是静静的听着,我跟他们中间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其间的代沟是无法用语言来衡量的。

这里,没有电视、电脑,没有酒吧、迪吧,没有商场、美食街,没有电影明星、娱乐八卦,跟一个年级又差了我很多的古代小姑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况且,言多必失,我这个冒牌的可不想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那天之后,见到南宫煜离的次数也日渐多了起来,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他在面前晃悠,面对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只有更加的沉默。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安静,心影有些不太适应,几次提议带我出去走走,都被我拒绝了。

我琢磨着南宫煜离一定早就怀疑我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这一想法让我这阵子很不好过,基本上是到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地步。

可他却依旧每日前来探望,连换药这种以前由心影来做的事情,他也亲自代劳了。

搞得我是草木皆兵,整日的恐慌不已,人也日渐消瘦下来。本来就瘦不拉几的身材这下更加的骨感了,再这样下去,真的离南宫煜离口中的“搓衣板”不远了。

而他倒好,温和依旧,让我误以为那天的愤怒美男只是我个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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