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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盛婉的忌日(6000+)大少出场!

秋天的午后,阳光不算很灿烂,有些朦胧,绽放着五彩斑斓般梦幻的色彩,浓郁的色彩像一幅巨大的美丽的秋天卷轴画,凝重之中带着些许妩媚的光辉,白色笔直的树干,黄灿灿的叶子,顶着蓝天白云,向着骄傲的阳光,迎着风沙,耳边好像传来那孤独的流浪者那沙哑的歌声,一阵微凉的秋风扫过,沙沙的叶子在风中低吟浅唱着。

这般美丽的季节,却让人感到分外的惆怅,快要死去的落寞……

盛凌止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一个早上了,不管门外的盛婠如何敲门叫唤,盛凌止就是不开门,连应也没有应盛婠一声,仿佛只剩一个躯壳在,灵魂已经被抽空了一样,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又或者说,在这样“特殊”的日子,盛凌止不想见到盛婠,不想见到和盛婉长得越来越像的她。他怕自己会情绪失控,更怕自己会混乱不清,遗忘了原本盛婉的容貌,只剩下盛婠的……

有时候盛凌止也搞不清楚,究竟盛婠是不是盛婉?她们长得越来越像,拥有同一颗心脏,又那喜欢弹钢琴,盛婠是不是已经变成盛婉了惚?

是不是……他最爱的那个盛婉?

厚重的黑色遮阳窗帘挡住了窗外秋后绚丽的阳光,卧室里一片沉寂的黑暗,盛凌止把自己困在了卧室的一角落处,耳旁好像听到了盛婠担忧的叫唤声,但又似乎听见盛婉久违的声音,浑浊的黑眸幽幽望向面前的黑色大床,刹那间的错觉仿若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十五岁美好的少女就坐在黑色大床上的一角,晃动着细白纤长的两腿,手上拿着莎士比亚的书籍,轻轻朗读了起来:“我两腿早陷在血海里,欲罢不能,想回头,就像走到尽头般,叫人心寒,退路是没有了,前途是一片沼泽地,让人越陷越深。”——原句选自《莎士比亚·名言温》

读完,少女停顿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了过来,那是一个娇俏又生动的笑颜,如春日般温暖的柔和,少女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盛凌止,略带思考道:“莎士比亚的作品都是以悲剧收场,我不喜欢,我觉得还是喜剧比较完美。”

“哥,你认为呢?”少女齐腰顺直的乌黑长发,象牙白的连衣裙一褶褶地散开,就像一朵清新的荷花一样,娇美的容颜宛如初成熟的果实,带着丝丝小女人的妖娆之态,岁月流逝的斑驳,刹那间的错觉……

这一刻盛凌止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竟然分不清少女是盛婠还是盛婉!!

“盛婉……盛婉……盛婉……”一遍又一遍的呢喃,不停的呼唤,低低沉沉的声音,嗓子仿佛破掉了一样,沙哑得让人心碎!

我两腿早陷在血海里,欲罢不能,想回头,就像走到尽头般,叫人心寒,退路是没有了,前途是一片沼泽地,让人越陷越深……

那么,谁能拯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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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盛婠不停地敲着盛凌止的房门,清丽的小脸泛起丝丝焦虑之色,小嘴儿担忧地叫唤道:“哥,你快开门啊!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盛婠叫了盛凌止一整个早上了,他始终没有开门,房门又被反锁了,盛凌止的卧室没有配分钥匙能打开,盛婠真的很担心盛凌止,怕他是不是伤口发炎裂开之类,昏倒在房间里面了!正想要去找盛凌然帮忙撞开|房门时,身后传来了何丽的声音——

“小婠,不用再叫了,过了今天凌止就会恢复正常,他一向是这个样子,别管他!”

闻声,盛婠立刻转过身来,只见盛国栋、何丽以及盛凌然三人都是一身全黑的打扮,仿佛要去参加谁的葬礼一样,压抑的严肃!她怔怔了一下,乖乖地叫道:“爸妈,二哥。”随后觉得还是很不放心,又慎重地问了一遍:“哥一个人锁在房里,真的没事吗?”

“没事,死不了的!”盛凌然扬扬手,不以为然地戏谑,却略带僵硬。

沉默了片刻,盛婠虽然年纪还小,但观察力却极高,她很快就察觉出盛凌然他们的不自然僵硬,默默审视了他们一遍之后,问出心中的疑惑:“哥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房里?你们又要去哪里?”

何丽忽然悲伤的沉默了,回答的人是盛国栋:“今天是一个亲戚的忌日,我们要去拜祭一下她。”

难怪他们穿得一身黑,盛婠顿时理解了他们今天的异样,轻轻点着小脑袋,想了想,犹疑地问:“那么……我要跟去吗?”

毕竟她也是盛家的一份子。

“不!”盛国栋与何丽还没来得及发话,盛凌然就猛地一声低吼,大步走上前,两手搭上盛婠小巧的双肩,一脸严肃的绷紧:“那地方你别去,那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卷入我们的负担!你只要记住你是盛婠,盛家的六小姐,你不需要为任何事情烦恼!”

对于盛婠,盛凌然是私心要偏护她的。他十五岁就去了参军,所以与盛婉的感情并不深厚,相对于只有名义上的妹妹盛婉,他更爱他的小乖,盛婠。

挽了挽耳旁的长发,盛婠歪着小脑袋露出迷惑娇憨的姿态,顶着潋滟的水眸看着眼前的盛凌然,笑吟吟道:“总觉得你今天说的话很难懂。”

“难懂就不要懂。”看着盛婠的娇憨可爱,盛凌然低低的笑了,五指滑过她的长发,一副偏爱的模样。

想了一下,盛婠对那个已故的亲戚抱有浓郁的好奇心,眨着晶亮晶亮的水眸,不禁轻声问道:“哥是因为今天是那个亲戚的忌日,所以情绪才会这么消沉吗?”“嗯。”盛凌然只是简洁地应了一声,打退了盛婠不该有的好奇心。

见盛家人都不愿意告诉她的样子,盛婠也识趣不再多问,只是柔柔地笑道:“那么那个亲戚对我哥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可能吧。”目光迟疑一闪,盛凌然回答得模棱两可。

“那么你们出去后,我也能出去一下吗?”本来是想问盛凌止的,但现在盛凌止这样子,盛婠只能问盛凌然了。

盛凌然的保护欲不亚于盛凌止之下,眼睛睨了一下盛婠,语气提高了一些:“去哪呢?”

“我约了舒爽要去新开的水族馆参观呢!”盛婠如实地说,她和盛凌然之间仿佛已经没了之前的膈膜。

看着乖小人那充满希翼的小脸蛋,盛凌然也舍不得拒绝她不让她出去,于是让一步说道:“让寂笙跟着一起去!”

“这是一定的!”盛婠重重地点下小脑袋,这么好玩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忘了寂笙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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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博死后,雷霆也死了,雷氏集团的股票一夕间直线下滑,全线崩盘,不久公司就宣布破产,家业散的散,卖的卖,下场凄惨不已!

商业界传言说是盛世集团吞并了雷氏集团的所有股份,也有传言说是某个地下组织玩死了雷氏集团,但真真实实也只有内部人士才能了解了。

披着惬意的秋阳的余晖,黑色高级房车像一股呼啸的劲风,伴着龙吟虎啸的呼声,车后迅速的飞舞着几片黄叶,一阵淡淡的尘埃飞扬了起来,和着片片黄叶不断的旋转着。

斑马路上,红灯亮起,黑色房车缓缓稳停了下来,豪华舒适的车厢内感觉不到丝毫在路上的起伏,稳静得很。里面坐着两个同样出色过人的男人,一个英俊酷睿,雕刻般的完美东方男子面孔,成熟的魅力,张扬的霸气,以及一丝不苟的稳重。

另外一个斯文俊逸,戴着金丝眼镜挡去眸底计算别人的精光,手上翻阅着行程文件,嘴上工整汇报道:“大少,今天的行程很空闲,等下去一趟旗下新开张的水族馆观察一下行情,估计晚上能空出很长的时间。”

今天是盛婉小姐的忌日。

坐在靠窗位置上的英俊男人仿佛没听见一般,锋利的鹰目看向车窗的外面,人潮如海的广场上,他却很快捕捉到一个倩影,厉眉狠狠一跳,周身气息猛然一沉,犹如潜伏在海底深渊的蛟龙。

只见广场上喷水泉的一侧,水花不断地从空中飞坠了下来,惹得池里漾起一阵又一阵美丽的涟漪,一个头发如黑瀑布般长的少女正站在喷水泉的一旁,剪裁合身的欧式长裙优美而大方,少女手上拿着一个三色雪糕筒,正美滋滋地吃着,全神贯注的小模样完全没在意身边苹果脸的女生神采飞扬的讲话,而在两个女生的身后,还有一个身穿黑西装的少年无声站着。

古怪的一幕!

“大少,你有听到我的汇报吗?”金丝眼镜男叫韩瑾,是盛凌容的得力助手。

“听到了。”盛凌容的语调完全是敷衍,根本就没听到!

盛凌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喷水泉旁的清丽少女身上,鹰目眯起一条线,细细地观察着少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觉得少女和盛婉……很像!

一分钟的红灯过去了,绿灯亮起的一刻,黑色的房车再次开驶启动,车窗前的景色飞快掠过,再也看不到那少***雅的倩影……

盛凌容收回了探究的视线,看了一眼身旁的韩瑾,淡声吩咐道:“等下帮我订一束玫瑰花。”

“已经订好了,晚上去拿就是了。”韩瑾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不可察的一声低叹。

每年都是如此,一束红玫瑰,无法传达的爱。

一个小时候,新开张的水族馆内,一个个巨大的鱼缸,犹如走进了海洋世界一样,还蓝色的天还蓝色的光,琳琅满目的鱼种,奇形怪状,颜色各异,有趣极了,也美丽极了!

可能是新开张的缘故,人流量还不怎么多,但以目前的趋势来看,只要做足宣传的功夫,利润的前景还是很可观的!

盛凌容和韩瑾现在水族馆内逛了一圈,大致上观察了一下行情,又去了水族馆内的相关部门交代了一些年度指标,大约把该说的事情都说了,该看的环境也看了,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到了中午用餐的时候,作为盛世集团总裁的盛凌容出手自然阔气非凡,请了全部高层人员去了五星级的大饭店用餐,吃多少喝多少全记他的账。

不过盛凌容没有跟着一起去,今天的他有些厌倦这些交际场合,他大约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站在巨大的鱼缸前,五彩斑斓的鱼群在盛凌容雕刻般的俊面前飞游掠过,如同翱翔湛蓝天际上的飞鱼,梦幻一般的唯美。

透过特殊材质的玻璃,神色一丝不苟的盛凌容猛地脸色一变,表情诧异的变化,鹰目染上海洋的湛蓝水光,如魔似幻,他看到了一条夹在鱼群中的,美人……

那双弯弯的水润大眼睛,还有白女敕清丽的小脸、乌黑过腰部的长发、优美简约的长裙,近距离之下,少女逼人的清纯更让人惊艳,白生生的双手抵在巨大的鱼缸前,一副喜悦的神态!

这是盛凌容第二次遇见少女,一天之内同遇到一个人两次,几率该要多渺小啊!等韩瑾回来后,盛凌容依然还站在那个巨大鱼缸前,犹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泥沼的思绪,一副出神的样儿,韩瑾奇怪地问:“大少,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了盛婉。”想起了方才离开的清丽少女,盛凌容控制不住地月兑口而出!

闻言,韩瑾从容不惊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精光一闪,分外淡定道:“大少,大晴天的,你在跟我讲恐怖故事吗?”

盛婉都去世了这么多年,要真看到了盛婉,大少就只能是看到“鬼”了……

盛凌容没有再说话,以他双眼的视力,他绝对不可能出错,那么,那个和盛婉气质相似的少女又是谁呢?

办完公事后,盛凌容和韩瑾离开了水族馆,再次坐上黑色的房车,他们先去了一间较远的有名花店取了一束玫瑰花,然后便开往了墓园——

夕阳渐渐西沉,飞鸟披着晚霞那金灿灿的柔光奋力的搏击着长空,白天快要过去了,黑夜也要降临了。

黑色房车奔驰在滨海公路,豪华的车厢内,盛凌容正单手撑着下颚遥遥眺望着一旁浪涛轻拍的沙滩,绚丽的霞光点染晕艳的色彩布满海面。不禁让他厉眉间的阴霾渐渐消散,唇角涌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盛凌容忽然想起了尘封的往事,忽然想起了一番话,就这样唐突地说了出来:“男女间的情缘,第一次相遇是命运;第二次是缘分;第三次就是机会。”

这么一个英俊仿若帝王般的大男人忽然说出这样一句疑似迷信的话,冲击力甭提多强大了,韩瑾也不愧是盛凌容的得力助手,似乎对盛凌容的即兴所致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略带好奇地问:“这话是哪个女人对你说的?”

应该说是哪个女人这么有胆识,敢在压迫感惊人的盛凌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回答韩瑾的疑问,盛凌容又忽然缄默了起来,眺望向车窗外斑斓绚丽的海面,思绪随着海风渐渐飘远——

坐在白色大钢琴前的少女,一边合起钢琴盖,一边含笑地说:“男女间的情缘,第一次相遇是命运;第二次是缘分;第三次就是机会。命运证明了缘分,机会逝去将不再追回,所以大哥,你要是能在一天内遇见同一个人三次,你就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那么你是我的机会吗?”那时候的他,只看得到盛婉,只暗暗爱慕着盛婉,甚至为了得到她用过极端的手段,逼迫她就范!

“我不是你要把握的那个人。”盛婉最后还是婉转拒绝了他,否决了他,选择了盛凌止,走向了他的亲弟弟……

直到盛婉死的那一天,他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心,她始终没有接受他的爱!

遥远的思绪渐渐拉回现实,盛凌容揉了揉疲倦的厉眉,锋利的锐目不经意瞥见了海滩上少女的倩影,那么只是见过两面,但盛凌容只在顷刻之间就认出少女来了,那么相似的容颜,那么相似的气质,那么相似的打扮,少女就像是第二个盛婉一样……

看着扑打的绚丽海面,盛凌容不自觉又想起了盛婉对他说过的话,男女间三次的相遇情缘……

“停车!”突然的一声喝止,驾驶座上的司机猛地踩下刹车,黑色房车迅猛地停住在海滨路上!

第一次是命运……

一手打开了车门,盛凌容硕长的腿一跨,大步流星走下了车笔直地走向了海滩,踩着白沙,聆听海水的声音,令人疼痛的心悸迎着海风扑面而来!

第二次是缘分……

一阵阵迎面海风拂过,吹起了少女头上的太阳帽,将太阳帽高高地卷了起来,宛如在血色残阳之下飞翔的白鸽,直往盛凌容的方向,飞来!

第三次是机会……

一百九十公分的盛凌容是盛家四子里最高大最健硕的一个,他只稍微把手臂抬起来,就捉住了那差点飞往晚霞天幕上的太阳帽。然后斜眸低望,就看到那映入眼睑的优美倩影,少女已经转过身来仰起小脸正视向他,如画一般的佳人。

“谢谢你先生,那是我的帽子。”盛婠优雅一笑,礼貌地向帮她捉住飞走的帽子的盛凌容言谢。

命运证明了缘分,机会逝去将不再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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