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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城市,amovig 0031马歇尔的老故事

“嘿,马歇尔,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想要把我的脑子弄乱,然后找地方弄死我?”

许久后,韩马德问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马歇尔总是笑笑不做回答,继续站立着手握圣经,注视着十字架。他的笑容很和煦,玻璃穹顶上照射下的光芒经过金属墙壁的反射将他的面孔照耀的晶莹剔透,像韩马德摆在阳光中经受照耀的金刚石弹头子弹一样有着迷离的光芒。

有些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尤其是那些事情完全是往事的时候。过去的事情早已成为故事,除了在小常盘的床边讲述,其他时候谁也不能记起那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往事已矣。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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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自责难过?”夜视镜中略带灰色的微光夜视镜头中,马歇尔的身影是铅灰色的,他英俊的面容在这样的色泽下显得有些老态龙钟,陪同韩马德在通道中行进了一段时间,马歇尔终于又承受不住交流的,再一次扭头向韩马德问话。

“不,我没在想那些事情。”韩马德在撒谎,他还是有些沉浸在自责中难过不休,不过好在环境使他并不能很好的集中精神难过。

是味道。

沉重的背包负荷着引力带来的力量,这力量将韩马德的身躯压的更加沉重,钢底的重靴踏在常年无人经过的地面上,无论韩马德怎样小心的落下自己的脚步,总能激起一圈浓重的灰尘,随后灰尘们随着步伐在脚下形成一朵缭绕的烟云,浓厚、好似腾云驾雾。雾气中那些地面上不知何时的杂物垃圾结成的硬块在脚步下碎裂,散发出封存不知多少年的味道。

有人说大便只要干燥之后是没有味道的,韩马德感肯定,他一定没踩过老大一坨干硬的大便,这经过几百年封存发酵而酝酿而出的味道,绝对会让他把自己的话连同新鲜的大便一起吞下去以缓解味道带来的强烈恶心。

马歇尔看着脚下黑云翻滚的韩马德三只眼睛亮着的绿色幽光,加上黑色战斗服在黑暗中贪婪的舌忝舐每一丝照射到上面的光芒,这样一个黑暗的地方韩马德的样子比他更符合人们关于鬼怪的定义。他不禁笑了笑,又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是不是每一只鬼魂都有你这样的能力。”韩马德面罩下勉强笑着,回答中说起马歇尔鬼魂的身份,又忽然发觉这并不是什么好话题,他又想要岔开话题。“对了,说说你的故事如何?马歇尔,你的故事我只听了一半,你来这里个故事一定也很精彩吧。”

防毒口罩使得韩马德的声音闷闷的,很难让人挺清楚,不过韩马德话语中的意思马歇尔还是听明白了。他其实也曾经怀疑过韩马德问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别的鬼魂什么样子,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现在的状态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鬼魂啊,恩,感觉不到寒冷,也不知道炎热,无论看什么都是朦胧的影子,看到你才知道看到别的活物是怎么样子,你很不同,平时看那些蟑螂都是很小的一块亮点,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和蟑螂是同等的,你比蟑螂好,你就像一团燃烧的人性火炬,并且还是笼罩在血雾中的火炬。味道,恩对,就是味道,那些血雾的味道甚至让我有些恐惧,好像接近你都是很可怕的事情,血雾中好像有很多人嘶声力竭的嚎叫···”说到这马歇尔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看向韩马德。“温暖是什么感觉来的。我记得我曾经有过那种感觉,不够现在好像忘记了。温暖。记得小时候我祖母总是带着我在下午欣赏着花园的风景,泡一杯红茶,强迫我坐在椅上陪她度过很无聊的几个小时的。记得那个时候很讨厌啊,除了那些配红茶的小点心在椅子上呆上几个小时实在是折磨啊。恩,那个时候应该感受过温暖来的,温暖、温暖。温暖是什么感觉来着。我忘记了,哈哈。”

马歇尔的状态很不正常,韩马德的眼中能很直接的看到马歇尔那张金发碧眼的英俊面孔随着回忆的失败变得狰狞许多,那身大裤衩配上衣的装束也在一瞬间变得老旧。那只李恩菲尔德步枪也变得锈迹斑斑起来,马歇尔整个人就好像大变活人一样,几乎快变成了另一个人。韩马德的常识中,这样的变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从马歇尔身上韩马德直接感觉到一股气息,冰冷的气息。那冰冷的气息刚刚一接触,韩马德就感觉心中难过,空虚,寂寞等等的感情纷杂而至。这变化让韩马德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时候马歇尔忽然变成没有理智的凶戾鬼魂,那无疑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唉,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我感觉下到底什么才是温暖,你刚才好像问我我怎么来的这里?”好在,马歇尔的变化只持续了一会,没过多久,马歇尔便好像自我调节了过来,又恢复了土黄色英军军装,刮得干净的英俊帅气面孔。他笑着让韩马德答应他有机会让他体会温暖,接着韩马德最后的话茬,向韩马德询问着,并且颇为期待的等着韩马德的回答。

“一定,如果有机会我绝对会让你感受到温暖。”韩马德停下脚步,诚恳的向马歇尔做出保证,接着好奇的看着马歇尔,问道:“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你在水下说道你是当年和隆美尔作战的英军中的一名随军牧师?那么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里是伊拉克,当年英军的作战范围有到这里?”

马歇尔摇摇头,拉开手中步枪的枪栓,从后腰子弹盒翻出几发子弹填到枪膛里,把步枪上好膛,他握着手中的步枪,穿过空中挂着的蛛网,摩挲着李恩菲尔德木质枪托,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我来这里是个很长的故事,或许等我们走出这里也讲不完。只记得那是最炎热的日子,刚刚进入43年旱季的时候,记得那时候德军已经败像已露。我们在美国人的帮助下集结了大量的坦克,士兵们有充足的武器,大炮与飞机也多的找不到人手使用只好停进仓库。反观德国人的补给线被切断,坦克最多不超过600辆,对于战争局势,我们所有人无疑是相当乐观的。当时我的工作并不是扛枪上战场,大多数时间作为一名牧师总是在后方和那些年轻的护士一起安慰伤患、和喜欢吹牛的卡车司机聊天。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我也认为在北非的战争距离结束不远了,等待我的就是登陆法国,之后在德国本土作战。对了,最后战争进行的怎么样了?我死的时候,最后的战役还没有打响。”

马歇尔的问题韩马德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现在所处世界的历史韩马德并不清楚,历史总是充满变数的。不过为了安慰马歇尔,韩马德还是用他所知道的‘历史’来回答马歇尔。“在43年的战争之后,你们胜利了,德国人被赶出了非洲,并且随后在44年由美国从诺曼底登陆,一直打到德国本土,而苏联人势如破竹一般直接攻击到了柏林灭亡了德国。你们胜利了。”

听到韩马德的话,马歇尔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在胸口划着十字,似乎在向上帝祈祷。“很好啊,我们按一代人所做的努力与牺牲总算没有白费,上帝保佑大英帝国。恩,我说到哪了,哦对了,我一直在后方没有加入战斗。直到有一天,一名我不熟悉上尉找到了我,哦,你要知道作为一名随军牧师我几乎认识所有能认识的军官,那时我就感到有些奇怪,什么情况会让一位陌生的军官特地找到我?故事就是从那位军官带来的命令开始的,那位上尉传达了一个命令,让我到司令部报道。之后的事情···很离奇。你知道科学怪人么?”

韩马德努力让自己不为看到一个亡灵向上帝祈祷的怪异感觉而笑出来,绷着脸,努力点头,不过,韩马德似乎忘记了他与马歇尔的交流完全是精神层面的交流。在马歇尔的感知里,韩马德的欲盖弥彰无疑很有趣。他笑了笑,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我也只道听途说,据说英军中有很多濒死的士兵被缝合上新的肢体,带着一身的缝合线再次加入战场,他们会变得更敏锐,无畏子弹与弹片,只有重炮才能让他们失去作战能力。我们一直都当做笑话来说的。我所遇到的事情,和这些笑话中的描述有些相似。谁能相信死人会再次活动呢?

我到达司令部之后随即又被指派和另一些人集体去登机,在飞机上,我很快发现事情似乎很不一般,在飞机上的十几人在交谈下我们发现所有全部都是牧师,是什么原因让军队集合所有牧师?这个问题让我们在猜测中有些不寒而栗。当年炮击狮身人面像的前辈遇到的事情千万不要让我们遇到。这世界上还有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事物的。

乘坐飞机用了半天时间,我们到达一座地图上甚至没有标注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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