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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连数带骂地闹了起来。不仅骂常莉,连常胜和楚情都说到了。

后来,兴许是常莉听烦了,她总算跟自己母亲认了个错,保证再不会夜宿不归。杨秋月这才住了口。

杨秋月刚刚说得口干舌燥头发昏,忙接过楚情递上的茶杯,喝了几口缓缓劲儿,随后回房休息去了。

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把神经放松下来。

常胜月兑了外套,回房去玩电脑。客厅里只剩下楚情和常莉。

楚情看看常莉,心里挺同情她的——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被母亲这样数落。

于是楚情堆起笑脸,对常莉说:“常莉,晚上想吃啥,我去做饭。”

哪知常莉并不领情她斜了楚情一眼,冷哼一声,说:“你少充好人还不是你——跟我妈告状,让大家都不好受”

楚情像被人打了一闷棍,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说:“我哪有告状……”又说,“是你哥说的吧?”

常莉冷笑,说:“你说是我哥说的?好,那我问你——我哥昨晚在家吗,他知道我昨晚上没回来吗?”。

楚情停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常莉又说:“告诉你吧,我就是知道我哥没在家,所以才敢不回家的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敢给我打小报告可笑的是你,同样落不到好,一样跟着挨骂”

楚情彻底傻了。她没想到,常莉刚才故意跟母亲吵架,就是想听她母亲骂自己

这姑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弯弯绕呢?

常莉给了楚情一个白眼,随后起身要回自己房间。

楚情忽然想起什么,她小声问:“常莉,你怎么知道你哥昨晚没在家的?”

常莉撇撇嘴,幸灾乐祸地说:“因为啊,昨晚我跟朋友在酒吧玩儿,看到他跟一个人在一起”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楚情很想问问常莉,昨晚常胜跟谁在一起?

可是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因为她忽然很害怕,她怕问出让自己无法承受的结果——酒吧里,常胜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楚情把晚饭摆上餐桌,杨秋月和常莉似乎都消了气,一起来到餐厅吃晚饭。

说来也是,两母女哪有隔夜仇?

楚情早就知道,在婆婆和小姑之间,没有她这当媳妇的位置。所以她从来不掺和她们母女的矛盾。奇怪的是,小姑怎么认定是自己跟婆婆打的小报告?

楚情跟小姑解释不清。她瞟了一眼旁边座位上的常胜,想让常胜说明白。可常胜只顾低头吃饭,似乎根本不知道常莉跟楚情闹了矛盾。

楚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围裙解下来,搭到椅背上,开始吃饭。

楚情刚才被婆婆和小姑这么一闹,早就忘了自己脖子上的伤。

至于别人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是因为钟斐给楚情买衣服的时候,考虑到了美观的问题——他特地买了件高领的运动衫,让楚情可以把脖子上的伤挡住。

这会儿一吃饭,楚情感觉到热了,她把拉锁拉开,把高领翻了下来。

“楚情,你的脖子怎么啦?”坐在楚情对面的杨秋月,第一个发现了楚情的伤。

经杨秋月提醒,大家才注意到楚情的脖子。

常胜放下筷子凑了过来。他扒开楚情的领子,问:“楚情,你怎么会伤到这里?”

常莉也从饭碗上抬起头,深看了楚情两眼。

楚情模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上午肚子疼,疼得昏倒了,水杯打破了,被碎玻璃扎了一下……”

常胜抬着楚情的下巴,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势。随后他放开手,说:“嗨——你总是这么毛躁……幸好伤得不重。”

虽然常胜的语气是责备,可楚情心里却是暖暖的。尤其是被他扒着领子、抬着下巴检查伤势,有种备受关注的感觉,就像回到了恋爱时的甜蜜时光。

于是,她心里因为常胜一夜未归而带来的各种不愉快,也消失了一多半。

楚情羞涩地笑笑,接受了常胜的责备。她继续解释:“是同事送我去的医院。我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傍晚就直接回家了,提包就这么丢在办公室了。”她这是接着进门之前那个话题在说——她不是有意不接常胜的电话,确实是出了点小意外。

常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忽然他想起什么,问:“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从咱们小区开出去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难道是你们同事的车,是送你回来的?”

“兰博基尼?”杨秋月和常莉一起好奇地看向楚情。

杨秋月未必了解什么是兰博基尼,她只是想了解一下儿媳妇的交际圈;常莉却知道这个牌子的价值,她看向楚情的目光灼灼逼人。

楚情楞了一下,谨慎地说:“不是吧……”又策略地补充,“我不懂什么车是什么牌子的。”

常胜只听到了“不是”两个字。他笑道:“我就说嘛,什么时候‘钟氏企业’的待遇这么高了,连小职员都能开兰博基尼了”

大家听到常胜的玩笑,皆附和地一笑。

楚情也尴尬得笑了笑——她忽然发现,全家似乎都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不在“钟氏”,而是去了“钟氏”老总儿子开的“奇迹”

是她没跟家里人解释清楚?还是家里人从来不认真听她说话?

不过在楚情看来,在“钟氏”和在“奇迹”没有什么分别,因为钟恺雄早晚会把“钟氏”传给钟斐,“钟氏”和“奇迹”早晚是一家。而且对她来说,档案员和总裁秘书这两个职位没什么区别,都是打杂的工作,所以家里人知不知道她调了职并太不重要。

吃过饭,楚情收拾完厨房,又把脏衣服放到了洗衣机里。随后她回卧室整理衣橱。

忽然,杨秋月一掀门帘走了进来。

楚情听同事说,最讨厌婆婆不敲门擅自进她们小夫妻的房间。可是楚情却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在她家乡的小镇上,不要说自己的婆婆,就是邻居来串门,也是随便出入。大白天的时候,没有闭门锁户的。谁家要是锁上门,却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妈,您坐床上。”

楚情刚才在叠衣服,把衣服摊开铺了一床。此时她搬开了一摞衣服,挪出一片地方让婆婆坐。

杨秋月坐了下来,冲楚情身上打量了两眼,问:“楚情,这身衣裳是新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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