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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眼泪

招待是个甜美的女孩,眼睛很生动,生在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活像只小野猫,个子不高,简单的目测了一下,应该不到一米六,蛮水灵的,属于娇小玲珑的类型,缺陷也有,好像没什么胸部~还有,她的神色不善阿,冰冷指数和小舞有的一拼,啪的一下将菜单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服务态度?”王浩望着少女的背影,不满道。

“谁让你叫人家搔多丽?”星语强压住笑意,埋头饮茶。

“有错吗?少数民族的女孩都叫搔多丽吗?好像是越搔越美丽的意思。”胖子卖弄着道听途说来的知识,将星语逗得乐不可支,小舞的眼神则是恶狠狠的。

星语咯咯乐道:“拜托,谁告诉你少数民族都叫搔多丽的?只有傣族的女孩子才这么叫,再说傣族也不是你这个叫法,这是傣语,翻译过来,哆哩是美丽漂亮的意思,男的叫猫多哩,女的叫萨哆哩或者是少哆哩,没听说叫人家搔多丽的,你还越搔越美丽,你要是到西双版纳去胡说,非被人家毒打一顿不可。”

貌似很专业的样子,胖子仍然质疑道:““你懂不懂啊,我可是听云南人说的,人家都好几十岁了,你才十几岁就离开云南,那时候还是小屁孩呢,知道什么?”

“不相信我,你问问别人,谁说的对?”星语已经笑得弯下腰去。

澜姐一脸深沉的说道:“自然是星语说的对,我就是傣族的,从没听过你的说法,那分明是侮辱人的,有一点可以确定,和你说这话的人,一定不是傣族的。”

汗,胖子突然想起这三个女人都是云南土著阿,自己和她们卖弄,还不是丢人现眼?何况人家澜姐还是傣族的,有人身攻击的嫌疑呀,问题上升到民族的高度,胖子连忙捶胸顿足的承认错误,一副听凭发落的德行,将责任全部推到当初送他的无良司机头上。

“居然和我们胡言乱语,我们就不和你计较了,等会儿自己罚酒三杯。”澜姐一笑而过。随即又开始给众人讲述起傣族的趣闻来。傣族女尊男卑,要是小伙子喜欢上谁家的姑娘,首先要到女方家里当三年苦力,至于去留,还好看小伙子的表现而定,偷懒不干活的肯定没戏。

这个!人权何在呀?胖子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中途插话道:“脑袋不灵光,光知道傻干的也没戏!女孩要是喜欢能干的,还不如嫁给一头牛,关键还是要搞好关系,机灵点的说不定一年就把女孩搞定,顺利转正,光知道傻干,到时候被人家女孩甩了,白当三年苦力,想不到倡导自由平等的今天,傣族男同胞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其实什么民族都一样,会干的不如会说的,几句甜言蜜语比埋头苦干有效的多。”

时代不同以往,这种情况还是客观存在的,而且感情才是婚姻的基础,如果得不到姑娘的芳心,干再多活也是枉然,正如胖子说的,白当三年苦力,不过傣族的男同胞不时命苦,而是命太好了。

澜姐白了胖子一眼,挖苦道:“傣族的习惯是从妻居,婚后,男方要住到女方家里。你那些命苦的傣族男同胞结婚以后是不干活的,整天就是斗鸡,抽烟,赌钱,所有的重活都留给女人干。

苦尽甘来了!胖子再次提起兴致,追问还有什么习俗,澜姐却推说没有了。

星语哪里肯依,拆穿道:“不对吧,傣族有个很奇怪的习俗,一家老小都要睡一张床,要是分开睡,就会被人笑话家庭不和睦。”

还有这等好事!王浩眯着眼睛强烈幻想中。

澜姐老公闭关那么久,和挂掉了没有两样,谁要是碰上这母女,那可不是一般的赚啊,别说干三年苦力,就是十年,也有人争破脑袋去干。

澜姐瞪了胖子一眼,嗔道:“别想美事了,这是傣族的习俗,人和人都是用蚊帐隔住的。”

“这可是你们说的,我什么都没想过。”胖子当场狡赖。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刺耳的破碎声,然后是店主惨烈的哀号。

“我的镇店之宝啊!”

这店主也不是什么好人,胖子没说买下短刀,就是要买,他也是要坐地起价的,短刀的确没什么特别,工艺方面考究一些,放在店里半年多了也无人问津,可是他不缺钱,因此也不着急。依旧吊着高价,愿者上钩。如今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宝贝,一万八那是以前的价,他哪里肯随便卖掉。

不动声色地送走胖子等人,他才一窥究竟,结果可想而知,经过冰焰的冷却,短刀的温度低得吓人,岂是平常人能拿住的,结局就是短刀像瓷器般摔成粉身碎骨。

投过窗户,能清晰地看见店主沮丧的脸,就和死了爹差不多。

胖子和星语不约而同的缩回脑袋,倒不是因为怕事,不愿意多生枝节。

澜姐也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亏你们还是玄门的人,居然去坑买卖人,人家做点生意容易吗?”

“玄门的人就要当冤大头?他还不容易哪?白银每公斤才两千块钱,他那柄短刀能有多重呀,标价一万八,这还叫买卖,这叫做打劫,这小子比我都黑。”难怪胖子忿忿不平,凭他炼丹师的身份,加上拉丹的手艺,运气好的时候,也就是百分百的利润,做一个赚一个吗,多数时候还要自己填补材料。人家实打实的一件银器,那就是将近十倍的利润,比贩毒还赚,而且不犯法。

“这算得上什么呀?你到西双版纳看看,进价三百块的翡翠,都敢标价一万六千,哪个游客不是浑身血淋淋的回家。”拓跋家族经营的生意里就有翡翠,对这种暴利早就见怪不怪了,叫来招待点了份烤鱼,灌肠,当然还少不了胖子相中的油炸水蜻蜓。

“妈的,回去就让你老爸提价。”王浩恶狠狠的向星语交待道。

“光提价有什么用?依我的意思,每月拿出一枚丹竞拍,价高者得,保证比现在赚的多!”星语立刻附议,玄门众的心在滴血~澜姐狂汗:“你们差不多就行了,丹是没价的东西,你做的是大买卖,换出去一枚归元丹,比人家卖一辈子玉器赚得都多。”

不大的工夫,几样小菜放上了桌子。

烤鱼,稻香排骨,油炸水蜻蜓都是别处尝不到的美食,有肉岂能无酒,胖子吃的兴起,居然掏出了酒壶,正是小舞送的那支。

也许胖子不觉得有什么,他喜欢喝酒,用顺手了自然有感情,几年来,这酒壶却像长在了胖子的身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俨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并不是要怀念什么人。

可是别人却不是这么想。

小小的一枚酒壶激起千层涟漪,看在每个女孩的眼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星语对这枚酒壶早就恨之入骨,那是拓跋舞送的东西,师傅这个时候拿出来,到底是何用意?要旧情复燃,还是为了安抚小舞,以为自己看不懂吗?

小舞看在眼里,则是一番不知名的滋味。

“他还没有扔掉吗?”

酒壶固然炼制的精巧,不过,从法宝的角度来看,实在有些粗陋,那是她的随心之作,配不上胖子今时今曰的身份。

“对了!大概什么时候才能有聚会呀?”胖子对自己的罪行浑然不察,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大大咧咧的问道。

“上次的风波以后,我们决定休养生息,不太留意此类消息,为了你的事才找人打听了一下,好像三个月内都没有聚会。”拓跋世家在历经风雨后不愿再出风头,澜姐说的十分含蓄,然而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作为家族,兴衰,荣辱,完全取决于玄门的一年之间,身为弱者,明智的做法是淡然地面对,这份睿智不经历风雨是很难领悟。

“什么?要等三个月。”胖子终于放过了烤鱼,眼睛瞪得老大,虽然石雀没规定时限,这也未免太久了。

澜姐轻笑道:“不是要等三个月,是三个月内没有,也许要等半年,甚至一年,玄门宗派除非是掌教的大寿或者有弟子冲入元婴期才肯庆祝,家族高攀不上一流宗派,即使三流门派,也不是都接受家族,这么排除下来,一年能碰上两三次都嫌多。你也不想想,要是每隔十天半月就能碰上,家族也负担不起呀。”

“一年!这帮家伙神气什么,有礼收还穷摆谱!”胖子不知不觉的陷入误区,站在家族的角度考虑起问题了,片刻后才猛然醒悟,不就是玄门中认过生吗?自己和星语不都是玄门的,还要去等别人?即能解决问题,还能捞上一笔,何乐而不为?可惜他的生曰还要等上半年,连忙询问星语是何时的生曰。

星语差点哭出来,跟了师傅几年了,这是第一次问起他的生曰,可惜明显动机不纯,咬牙切齿的赌气道:“不知道,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别胡闹!我们现在是谈正事!”王浩严厉的责备道。

星语满月复怨念的说道:“谁和你胡闹?人家送礼是要巴结玄门宗派,家族里有几个知道我的,你要是放出风去,玄门的人肯定能赶来不少。”

话说的倒是不错,星语如今风头正劲,要是她过生曰,肯定比一流门派的掌门还风光,仰慕者还不踩破门槛,家族的人就算来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但是~好像不符合谦虚的美德。

“你还挺自信的!”胖子刚想损上星语两句,却突然瞧见她红红的眼眶,这才突然察觉到委屈了她。

此刻,星语委屈的看着他的手,而他的手上,正好握着小舞送的酒壶。

别看王浩以前对星语不冷不热,动不动就摆出师傅的架子,教训一番,骨子里是很在意她的,得到好东西都先想着她,连火龙卵,精灵之火都不例外。

此外,还绞尽脑汁的搞材料给她练手,虽然说这是作为师傅应该做的,但是胖子做的远比别的师傅到位。纵使严厉了些,也是为了教好徒弟,而星语呢,跟着他沾了不少光,也跟随他出生入死,抛开师徒的身份,绝对是梦寐以求的伴侣。到如今,胖子既然决定接受星语,哪还舍得让她再受委屈?

“那个,这件事不难解决,我找别人想办法。”王浩悄悄在背后捅捅星语,公众场合,总不能让他哄女孩吧,再说他也不会哄呀,要是他有那份本领,早就妻妾成群了。

谁知道不哄还好,这么个小动作,竟然让星语流下泪来,虽然只是轻轻抽泣。这眼泪不单是因为委屈,更多的是感动,女人是敏感的,她能感觉出胖子在哄他,这也是胖子第一次哄她,星语不是贪心的女孩,也不缺少什么,几句来自师傅的情话,比什么都要来得珍贵,哪怕不是山盟海誓,只要稍微温柔一点,就像情人说话的语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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