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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大结局[手打VIP]

一声巨响之后,便开始地动山摇,夜月色只觉脚底下摇摇晃晃如同地震一般,根本站不住脚,连带着头都开始晕乎乎的。

月无觞见状一把将夜月色护在怀中,一手抓住旁边站着的夜空。几人的视线同时朝着声源望去,只见北边那座雪山竟然硬生生的炸裂崩塌,想蘑菇云一般的雪沫渣滓冲天而起,直上青云,将原本天上的黑云冲淡了不少。

如此喷了半边天的雪沫,极为壮观。雪沫一直上升到了最高处,停了半秒才纷纷落下来,似下雪一般,极为好看的,但是如此异象亦是让人心中一惊。

只是当最高处的雪沫散尽之后,空中似乎晃过了两个身影,然后便是一声苍老而久远的笑声,然而当人们定睛一看只是空中只剩下了飘散的雪沫,哪里看看得见半个人影。

过了好一会,地上才停止了摇晃,月无觞眸子一眯突然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路已经随着刚刚的地动山摇的瞬间全部被封死。月无觞一双眼眸闪过一丝忧虑,这种感觉从来到这个地方一直在他心中滋长,直到看见刚刚那坍塌的雪山,让他心中这种不安之感更甚。

月无觞有些忧虑的双眸看着被封死的路,经过刚刚爆炸引起的动摇,将路口几座矮小的不坚固的雪山震裂,碎块杂乱的堆在一起,将整个路口死死的封住。就算是他一个人出去都难,如今带着夜月色和夜空更是一筹莫展了。

只是不一会,一同跟着往北边而去的墨离,突然回来。一向嬉皮笑脸的墨离,此时神情有点严肃,似乎是因为刚刚那雪山坍塌的缘故。

但是当墨离的眼睛扫到了被堵死了的路,然后突然微微一笑,现在他倒是不用费脑筋将夜月色留在这里,于是高兴的屁颠颠的跑到月月的跟前,涎皮赖脸的喊道:“姐姐,我带你去逛逛……”

墨离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夜月色,月无觞十分不给面子的一挥手拍掉墨离伸过来的手,面色有些不郁,只是如今之计也只能留在这里再作打算。

月无觞看着这白茫茫的一大片雪白,这么冷的天,月无觞看了看夜月色露在外面懂得通红的鼻尖,将夜月色搂在怀中,用披风将她捂了个严实。然后对着墨离说道:“全是破雪山有什么好逛的!”

月无觞扫了一眼到处的雪,虽然看起来雪地上奇怪的长出很多花花草草,但是在光的照射下却不见影子,分明就是幻相。这个地方倒是究竟有什么奇怪的所在?

墨离神色微微有些黯然的看着那些不知为何幻化出来的花草,以往的灵族也是四季分明的,只是十多年前族中圣物失踪之后便成了这副模样。而且如今有外人到了北山洞,而那山洞已经到了,被困在里面的人应该也出来了,灵族怕是又有一场变故。

“反正如今也出不去了……”墨离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月无觞说道:“不如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下?”

此话一出月无觞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要不是墨离一直怂恿夜月色,加上夜月色也想早日让她爹见到传说中的他娘,才不顾身怀有孕,长途奔波来到这个破地方。只是如今的情况看来,他是半步都不会让夜月色离开他的身边。

墨离见月无觞扫过来的眼眸,讪讪的一笑,领着他们往雪山的深处走去。夜空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也有些不安,只能跟在后面朝着里面走去。

墨离将三人领到了一个小阁楼的前面,夜空住在了楼下,夜月色和月无觞住到了楼上。墨离见月无觞一副不欢迎的模样,不以为意的走了。

月无觞将窗户关紧,坐到床上抱着夜月色一起裹在了被子中,也不说话,直到被窝渐渐的暖和起来,夜月色有些昏昏欲睡,但是感觉到后背贴着的那温暖的胸膛此时有些僵硬,夜月色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不见,准备转身,却被月无觞双手抱住,只能弱弱的问道:“月月,你生气了啊?”

月无觞无奈的看着眼前抱着的人,本来就说等孩子生了再陪她来这里,只是她一副急性子,加上夜空回京之后就很难再出来,所以就不情不愿的来了这么个破地方。

夜月色自然也知道月无觞生气了,也知道他在气什么?在被窝中的手弱弱的伸到出来放到月无觞的嘴边,一脸讨好的说道:“那你咬我吧!咬了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月无觞倒是不客气的一口将夜月色的手指含住,用牙齿龇了两下,只是不敢用力。随即将夜月色的解放出来,但是有不解气,只能的将手放到夜月色的肚子上,恶狠狠凑到夜月色的耳边说道:“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夜月色一听,老脸一红。随即想到最近的日子中,某人能看不能吃的模样,原本**一触即发的,但是中间隔着的那个圆鼓鼓的肚子,让月无觞很是憋屈。

夜月色一听顿时觉得不服气了,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随即翻身双手搂住月无觞的脖子,眸中满是促狭恶作剧的笑容,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看着月无觞粉润的双唇一张一合,夜月色一下子就忘记要勾引月无觞的初衷,大脑不禁思考就凑到月无觞的唇上,轻轻一咬。

月无觞沉着声音,依旧温柔的说道:“别闹!”

语气中不难听出几分警告的意味,只是一开口说话,原本在唇边恶作剧的丁香小舌顺势往里面一滑,生涩而毫无章法的在里面作乱,月无觞身体一紧绷,全身的热血快速的往一处聚集。

月无觞将夜月色往怀中一拉,尽量不压到那圆鼓鼓的肚子,快速的夺回了主动权。只将夜月色吻的晕乎乎的化成了一汪春水,软趴趴的躺在床上。

月无觞将夜月色放开,将她抱在怀中,呼吸大乱,只是怀中缓过气来的某人,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倒蔑视,小手往被窝中一钻,然后一握,便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然后便是如拉开的满弓,紧绷嘶哑的不像话的低吼:“别闹!”

夜月色不以为意的将手上下滑动了两下成功的听到了某人舒服的喟叹,然后在不以为的放手了,可怜巴巴的说道:“你凶我……”

月无觞全身血脉贲张,一双桃花眸泛着红光看着怀中扬起来一双泛着水光的双眸,真是折磨人的妖精,明知她是再装可怜,但是又不由的放软了语气,沙哑的声音带着怜惜显得格外的动听,“我没有凶你,你别乱动,动着我难受……”

夜月色一张小脸突然泛着粉红,对着月无觞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月月……其实,其实……”夜月色突然就纠结了,其实只要怀孕大于三个月小于八个月是可以那啥的。

但是这样求欢的话,怎么说出口?于是夜月色只能用行动暗示,小手往前一伸,再次握住,只见月无觞额头的青筋凸起,一双桃花眸此时泛着妖冶的光芒,看着夜月色的眼神似乎想要将她拆骨吃入月复中。

某人决定临阵退缩了,将手一放,弱弱的说道:“还是睡觉吧……”

月无觞一听这话,只差没气得吐血,浑身紧绷僵硬,直到好一会才将体内的火气平复下去,然而在垂头看着夜月色的时候,只见怀中的人已经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看着夜月色脸上的倦容,月无觞怜惜宠溺的低头吻了吻夜月色的额头,起身将夜月色的被子掖好,打开房门出去到了楼下夜空的房间,只见房中此时还坐着南渊和北棠。

月无觞将门关好,走到屋内坐下,跟夜空微微示意,倒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是出了何事?”

“北山洞中关着灵族上上任的族长,也不知道是犯了何事,只是灵族规定不准族人靠近北山洞,如今北山洞莫名的坍塌,想必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南渊皱眉说道,今日高空中的人影,他自然也是看见了的,总觉得这个地方有那么一点渗人。

月无觞听后双眸微眯,对着南渊说道:“兵分三路,着人从外面将堵塞的路早日打通,然后再找找有没有出去的密道,最后在去探探关押之人……”

月无觞的话音刚刚一落,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月无觞对着南渊和北棠微微示意,两人便隐在了房中,只余夜空和月无觞坐在屋内。

不出片刻,刚刚因为北山洞倒塌而赶去的灵族族长夫妻、墨离以及四大长老等已经走到了阁楼前的院中。墨离看着众人一副期盼的眼神望着他,无奈的只能上前开始敲门。

月无觞懒懒的喊了一声:“进来!”

桃花双眸中却是满含安慰的看了夜空一眼,随即想想外面那两人也是夜月色的亲爹娘,虽然他家老婆还没有要认亲的打算,而且夜空对夜月色的好也不是突然出现的两个亲爹娘能抹平的。

见夜空欣慰的点了点头。月无觞再转头看着推门而入的墨离,以及身后的灵族族长墨行,月无觞起身神情自然的站着,对着进屋的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不热情也不疏远。

倒是进来的那美貌的妇人一双明眸扫了一圈屋内,原本殷切的目光在没有看见夜月色之后渐渐的黯淡下来,月无觞有些不忍,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哪一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的,于是轻声对着她说道:“舟车劳顿,我家娘子在二楼睡着了,夫人要是不放心倒是可以去看看!”

那妇人听了之后,扫了夜空一眼,欣然的出了房间上了二楼,四大长老留在了屋外,此时的房中只剩下墨离,月无觞,夜空和墨行。一时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都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直到墨行走到夜空的跟前,九十度弯腰对着夜空行了一个大礼,墨离也跟着在夜空的跟前行了一礼。

月无觞微眯着眼睛看着墨离和墨行,没有说话。倒是夜空一见着架势,一双精明的狐狸眼中此时闪着莫名的忧伤,苍老的身形微微的颤动,月无觞走到夜空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夜空的肩膀,既然夜月色已经说了,夜空是她亲爹那么就是他岳父。

“当年我家夫人多谢您相助,也多谢照顾小女这么多年……”墨行鞠了一躬之后,对着夜空说道:“请阁下再受我父子一拜!”

说完便深深的一躬到底。月无觞打量着墨行,在看着墨行身边一直男扮女装的墨离,这倒是个奇怪的现象。

“当年不过是机缘巧合救了夫人一命,不过色色那孩子我是真心喜爱的,也陪了我这么多年,就算我再是不舍,毕竟血浓于水,她的亲生父母也在人世,我也不能太自私……”夜空不禁感慨,眼眶微红,看这对父子的情形怕是想让色色认祖归宗,只是血浓于水,人家执意如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如此多谢阁下深明大义!”那墨行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夜空,似乎也没有想到夜空会如此的好说话,闻琴音而知雅意,轻易的答应了让夜月色认祖归宗。

夜空只是怅然的微垂眼眸。而墨离已经转身对着月无觞,一双带着莫名压力的双眸极具震慑力的打量着月无觞。

只见月无觞临风玉立的站在夜空的身边,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瞬不瞬的回视着他,眸中的神色既不亲热也不疏远。只看相貌,端端是风度翩翩,风华无限,是个极好的男子。

只是如今北山洞的那人也逃了,怕是族中又有一场劫数。况且族中族长一脉就只有夜月色那么一个女儿,族中不可没有神女,所以才会让墨离一个男子之身假扮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只是为了安抚人心。

如今夜月色回来了,还带着失踪了十几年的圣物,只要打开了神殿,一切都好办了。不过进了神殿的神女,就必须一辈子守在里面不得出来。

墨行的看着月无觞的眼神有些复杂,思及了片刻才慢慢的开口,“我看公子非池中之物,必定是荣华富贵不可限量的……”

月无觞勾了勾嘴角,桃花眸中更是带了一抹妖孽的笑容,淡淡的扫了墨行一眼。却让墨行一震,原本听墨离说月无觞是个病怏怏的王爷,不曾想那淡淡的一眼扫过来,竟然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只是话都开了头,自然要说完。

“只是小女如今已经回来了,想必公子也不忍心我们一家人在骨肉分离!”墨行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也是不得已的,如今族里一年四季大雪封山,族人生活凄苦,作为族长有些事也不能按照他的意志而转移,他也只能这样了。

月无觞一听,双眸危险的眯起,这人说话倒是奇了个怪,明明今日都已经见过了夜月色怀着七个多月的身孕,很明显他便是孩子的父亲。如今倒是好意思这样说,他将夜月色带走了就是让他一家骨肉分离。可曾想,如果他强硬的让夜月色强留此处,何尝不是让他们一家骨肉分离?

月无觞忍着心中的怒气,看在他毕竟是夜月色亲身父亲的面上,没有对他发难,但是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地方果然是不能久留的。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带着一家老少尽快离开。

“岳父!”月无觞转过头对着夜空喊道,回头淡淡的笑着看着墨行,叫的是夜空岳父,他的立场可想而知。

月无觞淡笑着对着墨行说道:“我不过就是带着岳父和娘子应了墨离的邀来灵族参观一番,那里就会让族长一家骨肉分离!”

月无觞眸子危险的眯起,他承认他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既然别人都没有将他当做自己人,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何况这个人一出口就是想要棒打鸳鸯,将他和夜月色以及未出生的孩子分开,那更是不可容忍的。

墨行一听,果然神色一变,只要夜月色自己肯留在灵族,就算这两人如何的反对,他也有办法让他们不能将她带走,眸子看了看楼上,只盼自家的娘子能够说服夜月色。

月无觞也有些担心楼上的夜月色,只是也不担心她的安危,毕竟从这些人的神色来看也不会伤害于她。

结果下面打着小九九的众人,各有所思,突然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叫声。月无觞心中一惊,快速的闪身出了房门,飘上楼去。

月无觞只觉得心紧,一脚踢开房门,只见夜月色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原本红润的双唇,此时有些苍白,月无觞心中一紧,后悔自己让她一个人和陌生人独处,原本想那是她亲生母亲不会将她怎样,但是如今看来到不是那么回事。

月无觞眼神不满的瞪了站在床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妇人,快步走到夜月色的跟前,将她搂在怀中,眉头紧皱,眼神焦急。轻轻的拍着夜月色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般,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别拍,我在这里……”

月无觞见夜月色如今只是安静的睡着了,估计是做了噩梦。于是乎,月无觞旁若无人的在夜月色的耳边柔声安抚着:“色色,别怕,我在这里……”

站在房中的人,看着月无觞如此宠着呵护着夜月色,脸上满是欣慰之情,拿着手帕抹了抹红红的酸酸的眼眶,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将门掩上之后,转头看着站在楼下的人,眼神落到了夜空的身上,其实当年她自然知道夜空对她的意思,只不过当年她是偷偷的跑出去,在偷偷的回来的,并没有告诉夜空关于灵族的任何事。如今他将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让她嫁了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她从内心的深处对夜空是感激的。

对着墨行和四大长老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走到夜空的跟前,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墨行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大度的带着一群人离开了院落,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那妇人,只见那脸上安然安抚的笑容,便安心的走了。

“是啊,好久不见……”夜空看着眼前让他朝思暮想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子,如今再见少了当年的怦然心动,只是真的是好久不见,此时见面更多的就是见了以往思念依旧的故人一般,让他心中产生一种久别重逢的欣慰之感,不关乎其他,只关乎那种难以理解的平静的心情。

这样的感觉反倒是让夜空觉得如今这样很好,夜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也不在怅然若失。只好再见了一面之后,他也算是圆了心愿。

“这么多年,谢谢你帮我照顾她!”那妇人轻声说道:“我能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幸福,那孩子也很疼她……”

这样就好了,当年刚刚得知自己怀孕怀的是女儿,她不顾一切的逃出去,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幸福么,如今这样正是刚刚好。一想到此处,在思及刚刚月无觞满含深情的眼眸,她只觉得很欣慰,当年的决定没有错的。

抬眸看着夜空,心中的感激之情更甚,红了眼眶说道:“谢谢你!”

说完便掩面朝着院子外面走去,夜空看着伊人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刚刚听见夜月色的叫声,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如今外人都走了。于是夜空便快步上了楼。

只见此时夜月色已经醒了,趴在月无觞的怀中,整个人眸中满是惊惧,即使在大冬天,额头鼻尖的汗水依然不住的往下掉,眼眸中还带着一抹惊慌害怕。

“色色,没事,只是做噩梦,现在没事了……”月无觞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心疼,轻拍着夜月色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没事了,我在这里……”

夜月色一听,也许是回过神来了,突然倾身将月无觞紧紧的抱住,语气带着哭腔,惊慌,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我怕……”

月无觞眉头一皱,轻声说道:“别怕,只是梦而已……”

“不是梦,不是梦……”夜月色急忙说道,语气中满是惊慌失措,“月月,不是梦,我怕……”

夜空一见两人,心中虽然担心,但是依旧将门掩上,自己下楼去了,这个时候到底还是只有月无觞能够安慰她。

“那你说说,梦到什么了?”月无觞微微蹙着眉头,眼神担忧而又温柔,声音很轻,但依旧温柔。

夜月色想着自己刚刚做的梦,心里就觉得好慌乱。梦中她看见月无觞牵着一双长得极像的孩子,眼神温柔的看着一个方向。她顺着哪个方向看去,只见,那人却不是她,还看到那人挑衅的眼神。夜月色一下子就开始慌了,将月无觞抱紧,脸紧紧的贴在他怀中,弱弱的说道:“月月,你是我的,只能喜欢我……”

月无觞一听夜月色这奇怪的话,心中微疼,他爱她不够明显么,让她这般担忧,一时间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又甜又涩的。

夜月色见月无觞突然不说话,心中慌乱起来,双手抓住月无觞的衣衫,语气中带了湿意,依旧固执的说道:“月月,你是我的,只能喜欢我一个!”

月无觞将夜月色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说道:“傻瓜!”她何时变得如此不安了,为她刚刚语气中对他的在乎,心里暖暖的,但是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安慰道:“不管你梦到了什么,即使你不喜欢我了,我都是爱你的!”

夜月色一听,心中微微放下心来,但是紧蹙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微微的咬着下唇,却是将月无觞抱得更紧,生怕一放手,抱着的眼便不翼而飞了!

月无觞轻轻的抚着夜月色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心中大概也清楚了夜月色做了什么梦,只是打量着这个地方,总觉得这不是一个能久留的地方,只盼南渊能及时找到出路,赶紧离开这破地方。

“月月,我们走好不好?”夜月色突然从月无觞的怀中抬起头来,眼神急切的看着月无觞,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

孕妇的神经比较敏感,及时是神经大条的夜月色也总能感觉到这个地方总觉得想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在和刚刚做的噩梦联想到一起,越觉得慌乱了。

夜月色心中焦急的并不是梦的本身,而是她自己本身,她刚刚想要去抱住月无觞不让他靠近那笑得挑衅的女子,只是奈何自己就像空气一般从他的身上穿过。原本就是因为那只玉桃花才来到这里的,莫不是就要这样回去?夜月色轻轻的抚上了圆鼓鼓的肚子,咬了咬下唇,她不要!也不甘心!

只是要如何对月无觞说,这倒是成了一个难事!夜月色神色有些慌乱的看着月无觞,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看着眼前一张羡煞春花的脸庞,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月月是她的!

“月月,如果,如果我……”夜月色看着月无觞明亮的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眸,突然就有些怯场了,期期艾艾的说道:“如果我不是我,亦或是我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我,怎么办?”

月无觞微微蹙眉听着夜月色的一番近似于绕口令的话,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一闪而过的思绪,让他想要抓住却无从下手。

脑中似乎想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桃花瓣下,月老像下,怀抱那只玉桃花的她,突然睁开眼眸看着月流影就是一阵臭骂。然后又想到那日墨离将玉桃花拿出来的时候,她嘀咕的那句话语。月无觞杂乱无章的思绪似乎有了一些头绪,直觉让他想到了一些什么。

但是突然垂头看着夜月色慌乱焦虑的脸庞,微微对着她安抚一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娘子!”

夜月色心中惊慌难过,只想将自己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这个秘密告诉月无觞,好让她知道,也让她安心。

只是没等两人在说多话,去而复返的灵族族长墨行以及四大长老已经站到了院中,神色有些焦急。夜空站在院中看着几人,微微蹙眉,轻声问道:“几位可是有什么事?”

墨行心中焦急,如今北山洞崩塌,原本以为引起地动已经了事,没想到刚刚从这个院子出去不久又出现了天火,墨行心中着急,想来灵族又有一场大乱。

墨行看了一眼夜空,语气还算平静的说道:“族中又事,原本她就是我族的神女,如今族中有难……”

夜空听着墨行的话,虽然还不知道当年为何她会身怀有孕到了那么远的月国,但是他相信她自然是不会伤害夜月色的,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就说不定了。

夜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面露焦急的墨行,一看就是所谓的以大局为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那种大男人主义的人,夜空突然不想将夜月色还给他。

毕竟他宠了那么久的宝贝,别人一出来不问她这些年多得好不好,不问她这么多年有没有受过苦?不仅不履行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却只想享受权利,凭什么?

只是没等夜空说什么,月无觞已经从屋内出来了,看着院子中的人,虽然知道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今夜月色刚刚做了噩梦,情绪也不是很稳定,如今他也不想让她太过操劳。

“族长族中发生了何事?”月无觞轻声问道,一点也没有要去将夜月色吵醒的意思。

站在院中胡子白花花的四个老头,自然没有月无觞那般淡定,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阁楼开始喊道:“求神女救我灵族!”

墨行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有些气,再怎么说他也是夜月色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也要给他点面子才是。只不过如今有求于人,即使心中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对着月无觞说道:“此乃我族中大事,请恕我不能告诉你,不知她休息得如何了,我想找她单独说说!”

原本只是浅眠的夜月色,听到外面的动静,挺着肚子从屋里走出来。月无觞见状,微微皱起眉头,快步走到夜月色的身边,将她身上的衣服拢紧,语气温柔的说道:“出来做什么?”

夜月色拍了拍月无觞的手,示意她无事。然后看了看所谓的亲生父亲,从他的眼眸中只看到了焦急,却没看到属于父亲该有的关切之情。夜月色再看看站在一旁的担忧的夜空,突然心中一暖。

如果能够帮到他,也算帮原本的夜月色尽了他们的腐女情谊,自此之后天涯两边各不相干。毕竟墨离千方百计的带她来这里也不是真的让她来玩的,所以夜月色决定先将灵族的事情办妥,然后无事一身轻的过她的小日子。

“不知族长找我何事?”夜月色看着墨行轻声的问道,语气和月无觞一样,不亲热也不疏远。

墨行见夜月色一副没有打算和他单独说话的打算,一双手紧紧的和月无觞叫我在一起,在看着夜月色圆鼓鼓的肚子,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

当年他还不知她娘怀着她,直到她娘带着她离开了灵族,等到他去月国将她娘接回来之时,她娘都没有对他提及过生了一个女儿。

若不是当年生墨离的时候是难产,医生说上个孩子也是难产,他都不知自己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然而她娘却以死相逼不让他将夜月色接回来。但是,墨离却是个男孩,灵族族长如果没有生出神女,族长之位不保乃是小事,重要的就是整个灵族都会大乱,所以才让墨离假扮了那么久的女孩。

当年圣物失踪,如今被关在北山洞的前前任族长也就是他的伯父已经逃出来了,必须尽快的打开神殿。因为灵族的组长才知道,如果族中大乱,就打开神殿,才能保护灵族一族人的安危。

“孩子,我只想让你帮我灵族一个忙!”墨行此时已经放弃了要让夜月色留在灵族看守神殿的打算了,墨离如果有了孩子,一样会有下一代的神女,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将神殿打开。

“什么忙?”夜月色一手牵着月无觞,一手扶着腰,站着说话就是腰疼,还在月无觞十分体贴的伸手搂住夜月色的腰,让她将几乎所有的重量全部靠在他身上。

“请随我来!”墨行看了一眼旁边的月无觞,随即说道:“公子也一起吧!”

月无觞不以为意的抚着夜月色跟着墨行一个四个老头出了院子,夜空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着灵族所在地的最中央而去。

一路上都是白皑皑的雪,很难想象以前这里也是一个四季分明,也有春暖花开,夏阳高照,秋风扫落叶的景象。只是这个三个季节的变换更替的景象,如今已被整片白雪全部剥夺,让整个灵族的世界完全停留在一片白茫之中。

一行人走着,前方出现了宏伟的宫殿的一角,渐渐的整个宫殿的轮廓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十分的宏伟,楼顶以及墙壁上的雕刻装饰很像十九世纪的欧式宫廷建筑,自是奇怪的就是这个神殿没有门窗,整个建筑就像是完全封闭的模样,怪不得这么多年来,灵族至今无一个人进得去。

“神殿除了灵族祖先自此之后便没有人在打开过……”墨行看着夜月色惊异的脸色,在一边解释道:“历届的神女也无人进去过!”如今只是孤注一掷,将希望放在了夜月色的身上而已。

“没有人打开过?”夜月色不禁有些好奇,随即问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墨行无奈的说一声,关于神殿有很多传说,流传最广的一种无非就是里面是一笔极大的财富,所以才让他伯父因为不顾族训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才被长老捉住,关在了北山洞之中。

如今他怎么出来的还未查清楚,只知道有外族人进了族里,去了北山洞之后,才让北山洞倒塌。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那所谓的神殿的面前,月无觞扶着夜月色一边打量着,只见整个宫殿固若金汤,成一个圆柱形,直直向上矗立在大片空地中间,四处也不见门窗,却是不知道如何进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神殿以及圣物乃是灵族人的信仰,一种精神的寄托,自然也没有人敢去将它撬开,炸开。所以,神殿里面的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导致至今没有一个人知道。

一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夜月色的身上,夜月色靠在月无觞的身侧,打量着这个形状像碉堡一样的建筑。她是不相信神灵谬论,这种没有门窗,全部封死的地方应该会有类似于机关一类的东西吧。

灵族的神殿以及圣物,夜月色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月无觞,只见月无觞对着她微微一笑,两人似乎想到一处,然后相视一笑。

“不知那圣物何在?”夜月色转过头看着墨行,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那圣物应该就是打开这个神殿的钥匙,只是钥匙缝至今还不知道在那里而已。

那为首的长老恭敬的将玉桃花递到夜月色的跟前,岂知夜月色还未靠近触碰到那多玉桃花,一旁的月无觞已经将那玉桃花夺了过来。眼神微顿,桃花眸中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语气却是坚定万分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娘子身体多有不便,下面的就由为夫代劳!”

月无觞接过那玉桃花之后,便将夜月色安置在安全的位置,然后飞身朝着那碉堡而去,白衣在空中飘扬,衣袂飘飘,身形洒月兑飘渺,天人之姿仿佛是九天神仙下凡尘。整个人飞在空中,手轻轻的触碰着那墙壁,目光在整个凹凸有致,此起彼伏的墙面上巡视。

夜月色看着自家月月即使是像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依旧是风姿飒爽,风华万千。在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失神的瞬间,月无觞已经旋身飞回了夜月色的身边,神色安静的将夜月色护在怀中,看着已经放入玉桃花的那处墙壁。

只见那枝玉桃花慢慢的被整个墙壁吞噬,紧接着整个地面开始强烈的震动。随即那固若金汤的碉堡从中间裂开一个缝,然后那细小的裂缝慢慢的扩大。地动继续持续着着,因为神殿裂开,到处尘土飞扬。

尘沙乱舞还在继续,但是依旧能看见一个人影快速的飞身进去那神殿。

夜月色在月无觞的怀中悄悄的从指缝中看过去,只见那刚刚还敞开着的神殿,或许是进去之人碰到了什么开关,神殿刚刚打开的缝隙以飞快的速度闭合,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恢复的和刚刚一样的样子。

一时间地上的震动似乎停了下来,以至于神殿里面的声音格外的清晰。神殿里面往外传出的惊恐的叫声,“放我出去,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是什么怪物……放我出去!”

如泣如诉的惊慌恐惧的声音从神殿中传出来,像是经过了千百年时光的洗礼,声音惊恐的透着古老的死亡的气息,只是不消片刻功夫,那咒骂声变成了一声比一声更为洪亮的惨叫。以此证明着刚刚神殿真的被打开过,同时也证明着刚刚确实是有人进去了。

此时被当做钥匙的那只玉桃花不知从神殿的何处掉出来,从空中往下坠。

月无觞伸手往空中一吸,那多玉桃花便从空中飞过来,然而空中突然飘过一个人影,身形如闪电般快速的向着空中的玉桃花夺去。同时那人手中的飞射过来的暗器,直直的朝着月无觞和夜月色射来,突发的状况让月无觞分身法术,月无觞只能抱着夜月色往后一躲,而那空中的玉桃花便落入了那人之手。

看见稳稳的落在地上的人,月无觞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因为此时站在眼前的便是落入护城河中的月流影。月流影还真是命大!

月流影小心的拿着手中的玉桃花,眼神迫切的看着夜月色,拿着玉桃花的手不知为何竟然在颤抖。

墨行和四大长老焦急的看着再次闭合的神殿,只是心中微微放下心来,如今那人被关在神殿之中,暂时没有了危害。

只是那神殿这种是不是传出来的惊恐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楚,那声音十分的渗人,最后一声低过一声,惨叫声骤然消失,只听见几声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兽鸣,听着都让人觉得害怕的颤抖。

整个神殿的地基的边缘突然开始冒着白烟,还有一股硫磺燃烧的气味,夜月色一闻,只觉得心中翻上来一股恶心之感,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有危险,赶紧离开……”

月无觞似乎也闻到一样的味道,抱起夜月色对着夜空说道:“此处危险,赶快离开!”

说完便抱起夜月色飞身离开,只是月流影哪能轻易的让夜月色就这么被月无觞带着,闪身紧跟在月无觞的身后,想要将夜月色抢过来。

此时神殿由内而往外冒出的浓浓白烟,越来越多,一股硫磺燃烧的刺激气味也越来越重,分明就是火药的味道。

墨行和四大长老看着也是心中一惊,听着月无觞说危险,此时也往外逃去。

月无觞抱着夜月色只能防守着月流影的攻击,一边往着远离神殿的地方撤退,只是月流影那里就舍得让月无觞带走夜月色,手上的攻击越发的拼尽全力。

而此时更是地动山摇,耳边都能听到“轰隆轰隆”的声响,夜月色听得心惊,她想那所谓的神殿里面肯定埋了不少的炸药。现在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引燃了,不久之后便会爆炸,而且从神殿伸出传来的一声一声的兽鸣哀嚎,听起来十分的恐怖。

看着眼前紧缠着不肯放手的月流影,夜月色心里焦急,趁着月无觞和月流影交手的空隙,看着月流影说道:“死人妖,你到底想要干嘛?”

月流影此时一听夜月色这样叫他,没有了以往那种愤怒,倒是觉得很亲切,这或许就是犯贱,但是他听着心里就是舒服,一边想从月无觞怀中将夜月色抢过来,一边说道:“我要带你回你来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

夜月色听得一惊,看着月流影的眼神有意思惊慌失措,随即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对着月流影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死心吧!”

随进浑身颤抖的抓住月无觞的衣襟,那晚的梦就像是一个预兆一般,提醒着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有朝一日可能会离开,留下另外一个女人和月无觞还有他们的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月无觞皱着眉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一边要护着夜月色,一边要防着月流影的攻击,使得只能和月流影打成平手,三人倒是转移了阵地,离神殿远了许多。

只是两人的对话让月无觞心中一急,自从上次在桃花寺初见夜月色之后,本着要解千日红的打算,将夜月色查了一遍,无非就是夜相之女,嚣张跋扈一类的信息,并未查出更多的信息。

直到夜月色怀孕以来说的奇奇怪怪的话也让他起疑,只是他觉得他应该相信她,无论她是谁,来自哪里都是他今生必不可少,要印在血骨之中的人,所以也没有再去查关于夜月色的一切。

既然是要相守一生的人,月无觞又怎么会让月流影将她带走,月无觞眼睛一眯,浑身散发出危险摄人的气势,将夜月色往怀中一拉,趁着月流影和夜月色说话的瞬间,拼尽全力的一掌朝着月流影拍去。

月流影见情况不对,本能的用手中拿着的那枝玉桃花一挡。

顿时有山河崩裂的声音,身后的神殿在一声巨响之后,轰然倒塌,整个地面动摇的更加厉害,地面上的人根本无法在站立。整个神殿爆炸的碎片,带着强大的力量,飞快的向四处飞溅。

月流影握着的玉桃花被月无觞全力一击,打得粉碎,上好的玉碎声在炸裂声中依旧清晰可闻。整个玉碎之后,发出莹白而璀璨的光芒,那光线强烈得似乎能将整个雪山照亮。

月无觞心中一惊,护着夜月色急忙的趴在地上,整个人以保护的姿势挡在夜月色的身上,心中更是绝望至极,饶是如此,还是拼劲自己最后的力量也要护她安全。

神殿炸裂以毁灭性的姿态,几乎毁了整个雪山。地动山摇,几乎让整个北漠都开始剧烈的晃动。远在北漠京都的北漠国君心神凌乱,他知道月无觞带着夜月色去了灵族雪山,一直就心神不灵,知道刚刚整个皇宫开始剧烈的晃动,整个晃动几乎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停下。

于是一向稳重的北漠皇帝坐不住了,心中带着浓浓的不安,吩咐人准备马车,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往灵族雪山而去。

……

话说经过一个时辰的震动之后,灵族的所有房屋全部倒塌,整个灵族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一望无垠的雪山此时平静的就像刚刚睡醒的婴儿,仿佛刚刚的震动不过是虚幻而不存在的幻觉。

一片平整的雪地中,被淹没在浅处的人,纷纷从雪沫之中爬起来,经过了刚刚的生死一刻,命悬一线,此时眼神迷茫的看着茫茫的冰雪,直到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族人从雪沫中爬出来。

夜空抹了抹盖在脸上的雪沫,刚刚命悬一线之际,他一届文弱,自然跑不过,幸好最后关头,墨行将他拉着往前跑,在炸裂声响起之时,护住了他。才让他有命从雪沫之中爬出来,或许是因为墨行对她养育夜月色的感激才会出手相救,但是毕竟生死一刻只见,他能想到救他,想必也是因为爱夜月色的缘故。

然而,夜空伸出手来,发现自己整个衣袖都浸满了血,然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疼痛,心中一惊,快速的开始刨着身边的雪沫,直到看到了墨行的一只手,夜空将墨行从厚厚的雪沫中挖出啦,只见那人藏青色的衣衫满是暗色的斑驳血迹,身边的冰雪已经被染红。

夜空小心翼翼的用手探了探墨行的鼻尖,手指都在颤抖,还好有微弱的呼吸。夜空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马上开始担心夜月色和月无觞,焦急的喊道:“色色,阿月……”

只是寻找亲人的族人太多,以至于他的声音被湮没在了众多声音之中,夜空见有人将墨行抬走,便步履蹒跚的开始到处寻找着夜月色和月无觞。

由于刚刚月流影一直缠着月无觞,以至于三人离神殿的距离最近,神殿炸裂之后,刚刚他们所在的地方被雪沫泥土覆盖的最厚。

夜空心急的喊着夜月色和月无觞的名字,一边跌跌撞撞的往神殿方向跑去,身后的墨离带着一群族人也担心的往这边跑来。

夜空将脚步停在了雪面上许多碎玉的地方,墨离也知道那是灵族圣物的碎片,于是着人开始在此处挖。

不出片刻,月流影夜月色和月无觞全部被人从厚厚的冰雪中挖出来,三人都已经昏迷,索性夜月色被月无觞护得好,全身上下并无一处伤痕。反观月无觞,身上有许多被飞石搭上的伤口,好在伤口并不深,夜空才微微放心。

所有的人都被营救后安放在了远离神殿的空地上。而所谓的神殿在炸裂之后寸土不留,仿佛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劫后重生的人,心有戚戚的望着自己的亲人,虽然没有了家园,好在死的人数不多,族人们的心中满是慰藉。

原本安静的地方,突然展出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大声的对着空地上的人说道:“我灵族存在百余年来,从未发生过如此大灾难,自从这个女子来了之后,先是北山洞关押着的人逃跑,随即是房舍自己着火,最后便是灵族的神殿炸毁,就连圣物都被毁掉,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

说完还不忘指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夜月色一行人。

在迷性的,有着强烈宗教信仰的地方,人们一听这么多离奇的事件纷纷觉得那人所言非虚,看着昏迷着的夜月色的眼中变多了几分敌意。

“而且,这个女人竟然是族长谎称是族长的女儿,灵族神女,又是族长之女墨离亲自从外面带进来的,他们责无旁贷!”那人继续说道。

引得无数痛失亲人以及面临着失去亲人恐慌的族人们纷纷开始同仇敌忾,纷纷开始附和。

“此等妖女,我提议将妖女以及族长一家处以火刑,以平神怒!”

北棠南渊隐在所有族人的之中悄悄地为夜月色和月无觞把着脉,只是如今月无觞受了内伤,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夜月色倒是一般的昏迷,母子无碍。

听着所有人愤怒的声音,南渊和北棠心中也有些焦急,外面的人至今都没有找到路口进来,就凭他们两人也不可能刚带着夜月色和夜月色以及夜空安全的离开这里。

于是有人已经架起墨行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族长夫人。墨离挡在他爹娘的面前,沉声说道:“你们想干嘛?”

“处以火刑!”刚刚带头的人一吆喝,所有的族人便开始拖着还在昏迷中的墨行,往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好的火刑架子走去。

墨离生气的想要去阻止架走墨行的人,但是旁边的人又开始去拖他母亲,只能捉襟见肘,护住了他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墨行被绑上了火刑架上。

南渊护在月无觞夜月色和夜空面前,北棠拿着针往月无觞身上一扎,月无觞幽幽转醒之后,只觉往身边一捞,直到那熟悉的温暖落在了怀中,心中那不安的情绪才慢慢平静。

看着旁边围着一大群蠢蠢欲动的人,原本很淳朴的族人如今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月无觞以及他怀中的夜月色。月无觞把所有的事情联想在一起,自然明白了这些人为了什么,但是他却旁若无人的问北堂:“夫人怎么样了?”

北棠一边将真收回去一边说道:“母子平安,并无异样,只是如今还在昏睡!”

月无觞微微放下心来,看着面前开始暴动的愚民,看着昏迷的墨行已经被绑在了火刑架上,墨离分身法术的挡着想要想来抓他和他娘的人。

月无觞示意北棠上前去制住了在墨离身边叫嚣的族人,在墨离,南渊和北棠的防护下,将月无觞等护在了身后,一群族人看着挡在前面的三个人,他们都不能上千,只能眼瞪眼的和三人对视。

月无觞将夜月色裹在怀中,看着外面凶神恶煞的族人,淡淡的问道:“北漠的国土上何时允许动私刑了?”

刚刚暴动的引起者一见这边的族人不动了,便大声的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只有将这些祸害处以火刑,才能平神怒,保我灵族平安!”

月无觞看着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对着南渊微微示意,南渊便一个闪身飞到那人前面,丝毫不费劲的将那人制住,用力一甩扔到了火刑架上,那架子应声而裂,南渊趁机上前将墨行就下来,回到了原地。

刚刚落地,那火刑架上便莫名其妙的开始自燃,所有的族人惊恐的远离火刑架。

即使在冰天雪地中,那火便熊熊的燃烧,不一会摔在火刑架上不能动弹的人便大火吞噬,发出惨痛的尖叫声,一会便问到了肉烧焦的味道。

月无觞淡淡的声音此时响起:“如此妖言惑众,才是犯了神怒,上天用火刑惩罚他!”

灵族所有的人都看着被大火燃烧的人,亲眼所见火刑架自己燃烧起来,纷纷又不由得开始相信月无觞的话。但是自从这几个外族的人一来灵族,灵族便发生这么多的事,让他们有不得不怀疑。

只是没让他们怀疑多久,不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赶来的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北漠国君。

直到到了马快速的停在了月无觞的面前,他快步的从马上跳下来,眼睛扫过人群,直到看到了月无觞之后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几步走上前去,担忧的问道:“可有事?”

月无觞摇了摇头,北漠君主见此才放下心来,示意随从将灵族的族人组织好。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北漠领土之上有很多很多的怪兽,它们在北漠的领土上横行霸道,害人无数,导致民不聊生。直到有位高人将它们全部驱赶到灵族雪山,建了一个神殿将它们全部关押在里面。至此之后便留下人轮流看守,而看守怪兽的人一代一代的繁衍成了最后的灵族。

而神殿之中的到底是何物却无人知晓,只有北漠皇室知道,为了防止灵族之人产生异心将怪兽放出来,因此北漠皇室都会娶灵族族长的女儿。

所以,当年夜月色的母亲怀着夜月色的时候,北漠的皇帝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就是现任皇帝的父亲,就算是现任的皇帝等夜月色能嫁人的时候也能做她爹了,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的逃出灵族跑到月国,将夜月色留在了月国没有带回来。

如今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就是神殿被打开,有人进去之后引发了神殿里面的机关导致埋在神殿之中的炸药全部被引炸。因此里面的怪物应该也是无一存活。

北漠君主微微放心,既然如此,灵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月无觞看着北漠君主,他的亲舅舅脸上不郁的神色,毕竟是北漠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看着他队伍中带着的马车,不客气的将夜月色抱起带着夜空等人朝着马车而去。

至于月流影,月无觞看了一眼,刚刚因为他让他将夜月色至于危险的境地,所以他决定让他在此处自身自灭。

月无觞将夜月色抱上宽大的马车上,看着夜月色睡得安详,气息平稳,但是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月无觞有点急,亲自查看了一番之后,也不见夜月色身上有半分伤口。

于是心中有些急了,急忙对着北棠说道:“这是怎么了,没有一点外伤,脉象呼吸也平稳,为何还没醒过来?”

北棠翻了翻白眼,抽出一根银针,扎了扎夜月色身上的一个穴道,片刻之后便看见夜月色的睫毛开始慢慢的颤动,然后睁开迷茫的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焦急的月无觞,眼神淡淡的,说出一句几乎让月无觞吐血生忘的话:“你是谁?”

月无觞在夜月色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便觉得心中一颤,好陌生的眼神,陌生得让他心惊。

而夜月色自己撑起身体,到了一圈马车中的人,直到看到夜空之后才扑过去“哇”的一声哭起来,大声的叫道:“爹爹!”

这是一个惊奇的事实,夜月色只认识夜空,不认识月无觞!月无觞的心就像是被千只手同时撕裂,生疼。但是就在他看到眼前醒过来的夜月色之后,便只觉得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色色。

月无觞有些粗鲁的一把抓住扑在夜空怀中哭泣的夜月色的手,沉声味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放开我!”夜月色十分嚣张的甩开月无觞的手,大声的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在敢对本小姐无礼我让我爹打断你的狗腿!”

月无觞神色心痛的看着面前明明身怀六甲明明还是那个她,但却不是他的那个色色。月无觞有些失魂落魄的将夜月色的手放开退到一边。

夜空亦是好奇的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分明就是色色但又不是色色。没等夜空继续怀疑,怀中的夜月色抬起泪眼摩挲的脸,对着夜空说道:“爹爹,秦倾那只狐狸精又欺负我,你要为我出气!”

月无觞更是一惊,这个夜月色分明就是在桃花寺之前的那个夜月色,而之后的那个去哪里了?月无觞想到此处再次抓住夜月色的手,急忙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夜月色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月无觞,看着面前一张妖冶的桃花脸庞,那神情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夜月色从夜空的怀中挣出来,一手指着月无觞的鼻子大骂道:“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对本小姐死缠烂打,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四皇子一个人!要死再纠缠不休,我让人将你暴打一顿!京城王尚书之子就是例子!”

夜月色见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痛意,而且握住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心中开始愤愤不平,大声骂道:“你放开我!”

夜月色见月无觞丝毫没有将她放开的打算,一股泼辣劲让她向月无觞扑去,独自沉痛在伤心中的月无觞没有料到夜月色会向他扑过来,一个不防备就被夜月色扑倒在了马车板上,而夜月色自己则狠狠的撞在了月无觞的膝盖上。

夜月色顿时只觉得肚子打通,脸色立竿见影的开始发白,低头一看,只见圆鼓鼓的肚子,还未来得及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肚子传来一波又一波撕心裂肺的痛意,让她心中的疑惑全部变成了口中一声又一声沙哑的申吟。

一切的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在大家都在疑惑夜月色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时候,夜月色已经扑上来撞倒月无觞的膝盖上,此时捂住肚子开始虚弱的申吟。

月无觞最先反应过来,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及那肚子中他的孩子,心中再次一阵抽痛,但是依旧急忙的将夜月色抱在了马车中的一处软榻上,北棠也急忙回过神来,快速的跪在了软榻旁边为夜月色把脉,某头紧皱,“怕是要早产了!”

马车中的全是一群大男人,一下子就慌乱了。北棠还算镇定,让南渊找些干净的冰雪煮化了烧水,此时情况特殊,只能去找灵族的族长夫人,也就是夜月色的亲娘来接生。

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被赶到了马车之外,一盆有一盆的血水从马车中端出来,看得月无觞心惊,马车中的痛苦的叫声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剑此种月无觞的心间。月无觞六神无主的站在马车外面,有些失魂落魄之感。

话说刚刚玉桃花被月无觞一掌打碎之后,一道奇异的莹白色的光芒之后,夜月色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整个人在一个混沌之中,怎么都着不了地,直到一个有力的手臂将她拉到地上。夜月色惊喜的转头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成失望之色。

“怎么是你?”夜月色挣开月流影的手,一副防备的模样往后退。

月流影一声苦笑,对着夜月色的神色男的温柔,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柔如水,“月色,我们去你的世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我不要!”夜月色急忙的拒绝了月流影的要求,在那个地方她无亲无故,好不容易到这里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疼她的爹娘,有爱她的丈夫,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但是你不属于这里,而且属于这里的夜月色已经回来了,你必须回去!”月流影急忙上前抓住夜月色的手,焦急的说道:“月色,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也回不去了,所以你跟我走好不好?”

月流影满含期望的看着夜月色,北山洞里面的那个老怪物告诉他,所谓的灵族圣物就是一个可以将人从一个世界带到另外一个世界的神物,而且在那里他也得知了关于夜月色的一切,知道了她不是这里的人。而且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跟她走。

夜月色一听原本的夜月色回来了,她又想到了那个梦,心中开始焦急,原本就是鸠占鹊巢的她要怎么才能回到月月的身边。

就在夜月色沉思的时候,月流影将夜月色往前一拉,直到两人停在了一个旋转着的洞口前,夜月色看着眼前的景象,马车之中女子痛苦的申吟,旁边的人不断得让她用劲。夜月色只觉得伸手覆在小月复之上,只觉得那里一阵坠胀之感。

而准备往前走的月流影也是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月国的皇宫之中,云青霓神色温柔的抚模着凸起的肚子。然后场景一转换,只见一个穿着龙袍的小孩坐在龙椅之上,老气横秋的模样,那样子分明跟他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月流影看到此处,心中大惊,眼睛不自觉的开始在那空荡荡的宫殿寻找,知道在柱子后看到了那抹身影。

不知为何,看到她会让他心痛?月流影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什么东西突然在胸口萌发,还来不及盛开便凋谢了,然后全部从他的心中抽离,一种心被人一片一片拨开的痛蔓延到了全身。

只是有的人就像是洋葱,当将他一片一片的剥开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没有心,但是这个过程却让你将一生的眼泪都全部流进。或许对于云青霓来说,月流影就是她生命中让她流尽眼泪的那颗洋葱。

只是在剥洋葱的过程,流泪的不只是剥洋葱的那个人,洋葱虽没有心,但是被一片一片剥落之后,他也会痛。

月流影还想要在看看那女子,只是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换了,车水马龙的地方,高高的楼,在路上奔跑的汽车,月流影一阵惊奇,还未作出更多的反应,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将他往哪个陌生的地方吸走。

月流影整个人完全掉入哪个洞中,而被他拉着的夜月色也急速的往下掉,夜月色无助的大声喊了一声:“月月……”

而马车中因为剧烈撞击,又是早产的夜月色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北棠在一旁用银针将她赐醒,一旁的族长夫人焦急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孩子,你用力啊,快出来了,你用力……”

看着血流不断的夜月色,这已经是血崩了,幸亏北棠在一旁施针止住了血,但是如今羊水破了,夜月色又昏迷了,即使不是血崩而死,孩子生不出来也会在肚子里面憋死,大人更是有生命危险。

被北棠用针赐醒的夜月色,突然大叫了一声:“月月!”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听到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双胞胎中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安全出生了。

马车外颓然的月无觞突然听到马车中的一声呼喊,不管不顾的掀开马车帘子,焦急的喊道:“色色,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一直冷静自持的月无觞,此时泪盈于睫,两行清泪滑过脸上,抓住夜月色的手,轻声的说道:“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夜月色只觉得肚子依旧痛着,再次大喊了一声:“月月!”然后便彻底的昏死过去了。好在她用尽力气的喊声,让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的出生。

……

经过一场灵族雪山之行,北漠皇室已经不需要灵族族人为北漠守着神殿,所以灵族族人都得了一笔不小的安家费,全部各自搬迁生活。墨行带着夫人到处游山玩水去了,墨离则跟着夜月色和月无觞一起,自觉的当起了两个刚刚出生孩子的保姆。

而月流影则没有再醒过来不幸的死在了那场爆炸中。夜空带着夫人回到了月国,因为他答应过云青霓,会辅助那还未出生的将来的月国皇子。

而此时北漠皇家别院中,因为早产又是难产的夜月色昏睡了七天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胡子邋遢睡在一旁的月无觞,夜月色突然叫笑了。

微微动了动手指,只感觉手被我在一双温暖的手中,只是轻微的动作,便让睡在旁边的人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望着他的眼神,多日以来内心中的煎熬终于平静了,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夜月色狠狠的抱在怀中,整个脸贴在夜月色的脖子上,不出片刻,夜月色便感觉到脖子间温热却灼人的湿意,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月无觞的后背,声音有些干涸嘶哑的说道:“月月,我回来了……”

月无觞却是狠狠的一口咬在夜月色的脖子上,声音同样的沙哑紧绷,闷声固执的说道:“你发誓,说永远的不离开我,快说!”

夜月色见月无觞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顿时鼻子一酸,坚定的说道:“月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听了夜月色的话,月无觞抬起脸狠狠的吻在唇上,一个不带任何色彩的吻,只有将一种深深的爱意同在火热中想要让对方感觉到爱意的吻,一种想要将对方都融化在自身的骨血之中,好一生都不再分开。

一吻似乎能吻到天荒地老,直到门口突然传来的小孩的哭泣声,才让十分投入的夜月色不好意思的将压在身上的月无觞推开。

然后媚眼如丝,整个双眸波光潋滟犹如小鹿乱撞的的看着门口站着的墨离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样子十分的滑稽。

夜月色推了推依旧压在身上丝毫不为所动的月无觞,无奈的说了一声:“月月……”

月无觞不情不愿的从夜月色的身上爬起来,下床将夜月色扶着坐起来,墨离见状将两个孩子抱到床前,只见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只是不同的就是一个张着嘴巴一直呱呱大叫,另一个出奇的安静,一双眼睛似乎在打量着面前这么多天都没有去看过他们的亲爹亲娘。

夜月色接过一直哭的那个孩子,看着那张笑脸都哭得皱起来的孩子,十分的心疼,一边轻轻的哄着,一边说道:“这个是女儿吧,女儿爱撒娇……”

墨离只觉得脑门上一排黑线,对着夜月色说道:“这才是女儿!”说完还不忘指指在自己怀中安静躺着的小姑娘,她就不明白了,为毛这小孩子的性格如此的怪异,先出生的姑娘除了呱呱坠地之后哭了几声之后,再也没闹过一声,倒是这个小子,每天呱呱大叫,天天都不落下,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存在。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只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心疼的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对于孩子的奇怪的性格心中也不以为意,转头对着月无觞问道:“取名字了么?”

月无觞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自从夜月色叫了他两声昏迷之后。他将夜月色带到了北漠皇宫的别院,夜月色生产后身体一直虚弱,昏睡了七日,他就在这里陪了七日,看都没去看过孩子,那里有时间去取名字。

或许那玉桃花碎裂之后,自己很幸运的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那原本的夜月色和月流影应该到了现代吧,原本夜月色就是喜欢月流影的,而月流影想来对她也只是一种对于得不到的东西的一种太过于执着的迷恋与征服,那不见得就是爱。

对于自己占了夜月色身体这件事,她只希望原本的夜月色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到幸福,也希望月流影也能够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再伤害任何一个爱上的女子。

夜月色温柔的轻抚着怀中已经听着哭泣的孩子的脸,脸上的笑容都散发着一张幸福的光芒。

“那就叫不离和不弃好了!”夜月色看着怀中的小孩子,对着月无觞温柔的笑着。夜月色笑得很恬淡,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有第二只玉桃花将他带回那个地方了,她要和月月一辈子都不离不弃,永不分离白头到老。

寒冷的冬天慢慢的消融,春天的光暖洋洋的照射进来,将床头坐着的抱着孩子的女子整个侧脸照的温柔而慈祥,月无觞看着心中一暖,或许是那个夜月色只是短暂的出现了片刻,在难产中有悄然的死去。但是不管如何,从此之后,他都不要再和她分离,因为那种像是从活生生的将心脏从身体离挖出的痛苦,他不想在经历一次。

月无觞接过墨离手中的女儿,一双眼眸中再次泛起了酸涩而又幸福的湿意,将母子三人用在怀中,他们一家人永远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题外话------

文文的正文完结了~小惆怅中~如果写番外的话,就是温馨的幸福的小番外~

最近很忙,让大家都等了好久好久,在这里给大家说声对不起。

还有就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厚爱。某雨是新人,在写作上很多不足之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我会继续努力的,群么~

最后真的很感谢从开文以来一直不离不弃追文文的亲爱的们,谢谢~无比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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