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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目的

夜凉如水。

我静静地坐在悦来客栈的后院里,想着明天就是京城郊外一日游盛大开幕的日子。这三天以来,我周围的每个人都在为这件事情而付出,说到底也许还是我最轻松,在人们的面前表现出来的也是我最轻松,最自信,但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压力到底有多大,或者说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的压力到底是如何之大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很无所谓的说自己不在乎,就算失败了那也是输人不输阵。但是等到这样的三天过来了,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巡检探视完毕后,就发现,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属于我一个人的事情,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成功的事情,也不是失败了一个人负责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件事情而付出,而且是在认为能够成功的基础上努力的付出,而我就是带给大家这种成功的假象的那一个人。所有如果真的万一失败了,那么我对不起的人就真的太多了。

我真的能够承受得住这个郊外一日游的失败吗?如果这次的活动失败了,那么我将能够想出另一个怎样的办法来度过这一个月的难关呢?

如果,到最后,这一个月都是以失败告终的话,那么我忍受得了让那么多人失业的愧疚感吗?

我在心里理着这整件事的始末。从最开始我的异军突起,当时因为想要自保,想要在这个时空中活出自己的一份天地。再不也会挨饿。再也不会随便招到别人地欺负。所以我用尽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我费尽心机,跟皇甫惟强跟冯炎豹合作。他们两个因为我地一系列办法,大大的赚了一笔,而且也可以渐渐渐渐的月兑离叶德陵。也许正是这一点激怒了叶德陵,所以在我乘船出差的时候。他就已经盯上了我。可是我完全无所觉,回到京城之后,更是加大马力的扩大自己的势力,赌坊,客栈已经是摆在明处地我的势力,然后就是公交马车股份有限公司的大张旗鼓的开幕准备。为了把握住这一方陆路交通的盈利。我还争取到了这公交马车的独家运营权,这一个做法跟叶德陵把持住地大齐铁矿独家开采权是如出一辙的。但是因为两个人的地位和实力的悬殊,虽然两个人都做成功了,但是同样做成功的两个人之间却没有交流过,我这个后辈没有尊敬前人的主动去“打招呼”再一次激怒了叶德陵。甚至,之后。我为了广告公司地偷偷运营。开始暗度陈仓地选拔新闻人才,我自认为做的非常隐蔽。搞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诗词歌咏大典,但是叶德陵是什么人。他是暗度陈仓的祖师爷,他能看不懂我这么一点花花肠子?所以。当日在诗词歌咏大典地现场,就看到了一个大腕级别的“不速之客”,可怜当时地我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叶德陵会大驾光临,甚至于,到最后他已经给了我暗示了,我还是木瓜脑袋不开窍,所以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之后,我更是马不停蹄的赶赴胡州,为了我的无照运营的广告公司拉第一个广告客户。这时候的叶德陵就更是一步步跟踪了。我自认为这个广告客户赞助拉的非常成功,前景也乐观,但是没有想到阻力正在一点一点加强,也许就在我跟向老爷谈妥条件的一霎那,叶德陵就已经想好了跟我挑战的这一个办法了。他让我洋洋得意,意志满满的回京城。他让我风风光光,招招摇摇的召开公交马车股份有限公司开幕式。然后在我最得意,最饱含希望的时候,给我当头一棒作为警告。

也许在他的心目中,这样的挑战应该是不可能有人能够成功的。所以名义上是挑战,其实就是打压。

无数的事实证明了,所有的商人,所有的人,只要是经受了叶家的打压后都是会一蹶不振的。当年的陆家是这样,前段时间的向家也是这样。另外还有一些不知道的想来也应该是如此。

而跟叶家联系紧密,合作亲密无间的,他的商业路途都是一帆风顺的,皇甫家是这样,冯家更是如此,而当初的向家也是靠着叶家的扶植成为了京城最大的美酒销售商。

这么看来,我要想在未来的商业路途上走的一番风险,节节攀升,那么叶德陵是一个必须要奉承,必须要讨好的人。可是他跟皇甫惟强,跟冯炎豹都不一样。他们这两个人所经营的事项,我都有一点点的了解,所以可以靠着几千年的前人智慧指点他们,然后在获得的增额收益中赢取自己的一份。可是叶家所掌控这些都是现代国家掌控的那一块,各种矿产,各种自然资源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可以经营的。那么,我该拿什么讨好叶德陵,并在他的心目中争取到自己的地位呢?

真的是非常伤脑筋。不讨好绝对不行,可是讨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讨好。怎么会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怎么。在担心明天吗?”

正在伤脑筋。非常郁闷地时候。苏聂中地声音传了过来。我抬起头看到他一身青衣正款款走来。说实在。他还真地是一个足足地帅哥。如果在现代我都不太敢正眼观望人家。可是现在我不仅大大方方地看着人家。还十分大胆地将他找到门下。成为了左膀右臂。我想到现在为止。苏聂中自己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手下办事。而且做地还是古代观念中地下三流商业。好歹人家也是一个一榜进士来着。

不过想来也奇怪地。苏聂中在赴任洛城地途中。到底是什么势力地人打劫了他。还杀了他所有地手下。却独独留下了他?而且这股势力好像就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不让苏聂中到洛城就任。

我想。没有人是为了我着想而这么做地。谁会想到我早就觊觎苏聂中地才华啊?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地。

那么。那股势力肯定有自己地目地。只不过是我不知道。苏聂中不知道。或者是连叶德陵也不知道地。这样地势力。在大齐能会有谁呢?

我地原则就是想不明白地事情。就暂时不想。反正到时候了。这个事情总会冒出一点点头绪地。到时候。肯定能够追根探源。找到关键原因地。这件事情就交给一班学子去办了。查一查整个洛城。哪些势力盘根错节在那里。又有哪些隐势力是可以影响到洛城地。这样一查之后。肯定会有些眉目地。

这样想定之后。我转过身子。淡淡笑着说:“也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就是觉得有些兴奋。你呢?难道也睡不着?”

苏聂中尴尬笑着。谦虚道:“说实在的,我这个大男人有时候觉得真的还不如你这个小女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大的事情扛在肩上还泰山自若地?”

“什么泰山自若啊!我只不过是会伪装而已,你看我一脸轻松地样子。其实啊心里直打鼓呢。”

苏聂中笑笑不语。半响后,他坐到了我的身边,突然问道:“其实,宣董,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

我呵呵笑着,说道:“其实我差不多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了,可能你地这个问题,认识我的人都会想问吧。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地你未必知道,我知道的你未必能理解。”

“不,”苏聂中否定我地话,接着说道:“我要问的这个问题,宣董你肯定能够回答,而且我也肯定能够理解。”

“哦,是吗?是什么问题?”

“我想问的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呢跟我说了很多的话。你说读书人十年寒窗就是为了一举中第,可是大齐重文轻武,本来应该是天下有才士子施展才华的琼林圣地。但是苏公子心如明镜不可能看不出,这大齐的朝堂其实已经完全被几大世家控制,大齐每年的恩科开举其实也已经成了这几大世家培植势力、巩固地位和相互制衡的一个武场。寒门出身毫无背景的苏公子有几成把握能够让自己在众多世家子弟中月兑颖而出呢?大齐在天佑二年和大燕签订协议后就向大燕称臣,去帝号称国主。这二十几年来,大齐和大燕相安于长江南北,贸易往来繁密,表面上两国相安无事、歌舞升平。但其实内里并不是这样,大齐虽富有,但是朝廷**,君臣醉生梦死,人民安逸,没有野心斗志。文恬武嬉之下,文臣矫情,武将贪生,官僚作风**,全民上下一味求富贵贪享受,能像苏公子你这样为国而不惜捐躯付出一切的恐怕是凤毛麟角。而我虽然不知道大燕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大燕兵强马壮,实力强大这是事实。古来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大齐是富有,但是安知这富有或许就是亡国之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人穷没关系他只是自己活的困难点,一个人富并拥有与这富匹配的武力那也没关系,因为他能守住自己的财富。而若一个人极富,却懦弱无能,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觊觎。那么这个人轻则被人劫财清洗,重则被人谋财害命。言而广之,一个国家何尝不是如此呢?据我所知,大齐的第一大将定国公石武奇前几日还带着一众身负要职的将领来这月满楼畅怀买醉,并且大肆阔谈自己兼并了多少良田,收罗了多少天下美女。试想这样的一批国之支柱,在大燕铁骑之下能够守住大齐锦绣江山多久?大齐的文成武不就,富足强不够正在无形中张开双手勾引着大燕来攻打吞并。大燕能够让大齐偏安这么长时间一方面就跟屠夫等待小猪长膘一样,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逐渐麻痹大齐的上下臣民造成一个天下太平的假象。我们在享受这个太平假象的时候,人家大燕或者正在励精图治,穷兵黩武。你这时候入仕做官难道不怕到时候做亡国之臣,不得善其后身吗?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当时我是有动心的,但是我的理想不容许我动心,我就问你的目的,目的是什么?你笑笑说道,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不要去考科举,不要做亡国之臣。我想问的就是当时问的那个问题,你安知大齐一定会亡国?而且你现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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