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本来还在为狂人妹担心,眼看“战火”不知怎么搞得烧到自己身上。
张风起还在旁边架桥拨火,唯恐天下不乱。
“大舅!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翻脸了!”温一诺向张风起发出“最强警告”。
她警惕地看着张风起:“您说的,话不能乱说!”
张风起被噎了一下,悻悻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连玩笑都不能开吗?”
温燕归见温一诺好像真生气了,而且萧裔远就在旁边站着,张风起说这种话确实很扎心,忙帮着打圆场说:“大哥你也是的,总是大大咧咧乱说话。一诺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干嘛这么说啊?”
张风起脸有些红,嘟哝说:“……她还记得我这个大舅吗?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恨不得马上飞出去吧?”
温一诺这才明白张风起最近为什么老是阴阳怪气。
原来是担心她跟他不亲了……
温燕归没有说错,温一诺从六岁开始,真的是跟着张风起长大的。
张风起这个大男人,从来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却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
温一诺想起那些年跟张风起一起看风水的日子,心里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走过去抱着张风起的胳膊摇了摇,撒娇说:“大舅,我怎么不记得您了?您忘了,我以后还是要回来继承家业的!您可得小心把天师事务所经营好哦!”
张风起心里一喜,忙问:“此话当真?你真的还想回来帮我?”
“当然,不过不是帮您,这天师事务所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是为自己打工。”温一诺昂头做高傲状。
不过头有些晕,她闭了闭眼,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去,大家都看出来了。
张风起忙扶着她坐下:“好了别说了,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你别放心上。”
又跟萧裔远说:“阿远别介意啊,我就是过过嘴瘾……”
“没事。”萧裔远在温一诺身边坐下来,幽默地说:“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好!我就知道阿远心胸宽广,是个做大事的人!”老道士从客厅走过来,也在温一诺旁边坐下,笑着夸了萧裔远一句。
张风起挑了挑眉,不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帮着温燕归开始把菜从厨房端出来,放到餐厅的餐桌上。
餐桌上摆了六个菜,一个汤,还有米饭、面条和细粥等几种主食。
温一诺先喝汤,再吃粥,又吃了一点米粉蒸肉,就已经吃饱了。
别的人也没劝她,反正她在家待着,饿了可以给她现做。
萧裔远三口两口吃完饭,又扶着温一诺回卧室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张风起才说:“阿远对我们一诺真是没得说。”
温燕归笑着点点头,“那是,我终于放心了,不用担心一诺会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所托非人就不好了。”
老道士笑了一下,说:“阿远确实不错,差一点漏了一条好鱼。”
张风起心里有着疑问,跟百爪抓心一样。
好不容易等温燕归去厨房收拾碗筷,他架着老道士回到他房间,特意关上门,纳闷问道:“师父,您又搞什么鬼?”
“我没有搞鬼啊?我又不会抓鬼。”老道士睁大眼睛,做出一脸纳闷的表情,“我虽然师承天师道,但我们这一派只看阳宅风水面相,跟活人打交道,不看阴宅,也不抓鬼的。”
张风起:“……”
“您别瞎打岔。”他不耐烦地说,“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老道士一脸的义正辞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不说我就知道,你说了我会不知道……”
“停停停停!”张风起忙制止老道士车轱辘话,摊开了说:“我说的就是阿远,您不是不赞同他跟一诺在一起吗?那天我把他八字的事跟您说了,你也不是很满意。怎么今天突然就转性了?”
老道士呵呵一笑,悠然地做了一个手势,“天机不可泄露。”
张风起看了他一会儿,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转账页面:“说,天机值多少钱?”
老道士昂着头,一脸的不屑:“天机!那是天机!能用钱衡量吗?!——少十万不说!”
张风起:“……”
“我一天只能转五万,先转一半,明天再转另一半?”
老道士点点头,“成交。那我就先说一半。”
张风起:“……”
这是自己拜的师父,还能怎么样?
当然跪着也要认下去。
张风起转了五万过去,老道士朝他勾勾手,神神秘秘地说:“昨天见了一诺的另外两个朋友,我突然想开了。”
张风起:“……”
他瞪着老道士,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就这?!值五万块?!”
“哈哈哈哈哈……是你自己哭着喊着给我的,我可没说我的发现惊天地泣鬼神!”老道士十分得意,“明天再转五万,不然你听不到另一半!”
张风起知道自己妥妥被坑了。
其实他只要想一想老道士在傅宁爵和蓝如澈来的时候说了什么话,已经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恨恨地呸了一声,拉开门走出去。
……
萧裔远这边把温一诺送回卧室之后,就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陪着她。
温一诺吃饱了饭,大脑暂时处于缺氧状态,又有脑震荡的后遗症,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安静的卧室里岁月静好的节奏。
萧裔远看着网上的惊涛骇浪,再看看温一诺温柔美艳的睡颜,就像身处两个世界一样割裂。
他摇了摇头,微微笑着给温一诺掖了掖被子。
没过多久,温一诺的手机铃声响起。
“折郎这西郎啊,快哇莫回钢……”
萧裔远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的手机,将电话接通了。
电话一通,那边的人马上问道:“温一诺吗?我是岑夏言,我想问问,你知道楚鸳鸯在哪里吗?我知道她是你的室友,我们找她很久了,都找不到。”
萧裔远没有什么表情,淡声说:“诺诺在休息,我们不知道楚鸳鸯在哪里,抱歉。”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给关了。
岑夏言这边被萧裔远清朗又磁性的嗓音弄得心里扑通直跳。
她听出来是萧裔远的声音,可惜他没能接他们公司的offer,不然哪有舒展那件麻烦事!
岑夏言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又拨了一遍号码,这一次再也没人接了。
“居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他也真敢……”岑夏言喃喃说着,索性换了萧裔远的号码打过去。
萧裔远以前给他们公司投过简历,因此她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不过她的电话一打过去,萧裔远就认出了这是刚才打到温一诺手机上的号码,他没有接。
等电话进入留言信箱,他立刻拉黑了岑夏言的号码。
等岑夏言再次拨打的时候,发现怎么也打不通,才意识到萧裔远拉黑了她的号码。
“……切,拽什么拽!不就是有一张脸吗?本大小姐去会所,一晚上可以叫五个比他还帅的男人!”她悻悻骂道。
坐在她对面的岑春言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你说谁呢?”
“还有谁?萧裔远啊!仗着脸好就为所欲为,还真以为我们非他不可啊?”
岑春言明白过来,笑道:“如果是萧裔远,那你可真的没法在会所找五个比他帅的男人,一个都找不到,全国会所包括在内。”
岑夏言笑起来,“我知道啊,不过是说出来解解气而已。这男人太拽了,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他才会看在眼里。”
岑春言摇了摇头,“我们来是找楚鸳鸯,你扯别的男人做什么?你不是要打电话给温一诺吗?怎么打给了萧裔远?”
女人太了,也经常误事。
岑春言在心里月复诽岑夏言轻重不分。
岑夏言说:“我是打的温一诺的手机,但是萧裔远接了她的电话,说她在休息……”
突然她回过神,惊讶地说:“……萧裔远跟温一诺?!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岑春言挑了挑眉,“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很有可能。以前萧裔远不就是因为温一诺不接受我们公司的offer吗?”
岑夏言想起温一诺,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呵呵,想不到这个温一诺,还有几分手腕和本事。”
“好了,你别再找他们麻烦了,又不是第一次在他们手上栽跟斗,你真的要把自己赔进去啊?”岑春言很是头疼这个妹妹的行事风格,但这个时候,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舒展的事,他们岑氏集团必须善后。
舒展的女乃女乃他们已经找不到了,现在只有取得舒展的未婚妻楚鸳鸯的谅解,给她巨额赔偿,才能把岑氏集团的名声挽回来。
岑夏言被岑春言说得讪讪的,朝车窗外那座高楼看了一眼,“这里的房子可不便宜,温一诺他们家还挺有钱的?”
京城三环的大平层,不是一般的中产家庭买得起的。
“现在的有钱人本来就不少,只不过别人都低调,哪像你,恨不得把有钱人三个字贴脑门上。”岑春言讥讽说道,“不行就回去吧,别楚鸳鸯没找到,又把温一诺和萧裔远得罪狠了。”
“得罪就得罪,他们还能把我们岑氏集团怎么样吗?”岑夏言不服气地嘀咕,但是岑春言已经发动汽车,开出小区了。
她这话真是说得太早。
第二天,京城的金融圈里突然传开一条新闻。
本来估值只有十亿的威远智能又得到新买家报价。
这一次,买家AI远诺公司出价二十亿,比前一个买家智胜公司的报价多了整整十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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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霁鱼儿”盟主的加更,第三更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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