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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壤破碎

[[[CP|w:571|H:419|A:L|U:://file1./chapters/201011/19/]]](找到了【天壤破碎】的图,上传一下,和那个公主的图一起等等吧,毕竟审核要时间的)

镌刻在金属版上的一排排由纤细直线组成的文字正闪正光芒.就在刚才还一直在运作中的“分解”,把字烤得焦黑后就沉默了。现在它的光芒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文节“定着”上面。

由火焰、金属板和棺木组成的烛台,其周围的二重螺旋已经消失。已满足了必要量的亚西斯和迪丝两人的存在,宛如在火焰中凝聚一般增大着光芒,而且心跳越来越强烈。崭新的存在——“两界嗣子”,正不断形成结晶,要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怀有这股心跳和这个结晶的亚西斯的火焰已经变得非常巨大,并放出强烈的光芒。在光芒的映照下,【首塔】的顶端与【九垓天秤】的房间顷刻之间就化作一片令人恐惧的青色世界。

在这片青色世界中间,有一点异于青色的光芒,在闪闪散发着光辉。

“——戈比达捎来的口信,我要重新说一次。”

“……来了吗。”随着这声音传来,亚西斯的火焰也沉重地摇晃起来。

那没有被青色世界所侵蚀,反而坚定地闪耀着光芒,从被梅利希姆的“虹天剑”打开的天花板上的大窟窿中缓缓落下。

“——‘多纳特已经对我说了’——”

“你到底在相信什么!”“你又在期望着什么!”“我对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这是,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大声嚷闹着,那就是留在那里的【九垓天秤】——【凶界卵】加利。

炽红色的亮光毫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头发、眼睛、大剑和盾牌都闪耀着光芒的“炎发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圣米露,继续说道:“——他说,‘你的画已经画好了’——”

“——!!”

在蜡烛台的旁边浮现出一个鸟笼,鸟笼中,依然在继续编织着那首歌的少女,左眼忽然睁得大大的。

除此以外的部位……包括右眼在内的大半个脸以及她的全身,都已经浮现出被支配时出现的图纹。虽然为了生成“两界嗣子”,亚西斯已经没有向鸟笼注入力量,但是少女岂止不能回头,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凭自己的意志来移动。完全变成了一个运行着“定着”自在式的名为【小夜啼鸟】的宝具。

亚西斯为了确认在他控制之下的“小夜啼鸟”是否出现动摇,说道:“现在【小夜啼鸟】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了。不管你呼唤它干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是吗?那也无所谓了。”玛蒂尔达象把他当成傻瓜似的回应道,然后降落在【九垓天秤】中的一个盘子上。

“作为对【天道宫】送我们到这里来的回报,才被委托来传达留言的。传达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如果是为了阻止你们的暴行,我甚至会不惜消灭她。”

【小夜啼鸟】虽然知道自己处在危险中,但是,她只是转动着那只睁开的眼睛。即使她能感觉到什么,都不能移动被控制着的身体。

玛蒂尔达的视线丝毫没有看向那边,并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

“我乃‘天壤劫火’阿拉斯托尔的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圣米露,也就是为你那种无道的恶行和疯狂行为送葬的使者。”

………………莫名………………

莫名正在走廊中向【首塔】的方向走着,他身边是2队【魔导磷子】在警戒,此时的他已经陷入了思考中。

唯一的一瞬间,只有那个机会,虽然不希望玛蒂尔达冒险,但是不这样的话,以现在的条件,打赢【棺柩裁缝师】是不可能的,那么……

“唉——”莫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威尔艾米娜那个丫头,不是应该喜欢【虹之翼】嘛……”

走过一个转角,他看到了呆呆的看着【首塔】方向的威尔艾米娜,不由得上前:“喂,这里怎么说也是‘敌占区’,发呆很危险哦……”

“没…没事的……”威尔艾米娜低下头“因为唯一的通路有老师在,而且,其他敌人只能在【首塔】内是也……”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叫师父,叫的老师啊)

莫名温和的笑着,淡淡的说:“安心,我有办法救下那个疯女人哦……”

“——!!”威尔艾米娜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相处了很久,所以明白,那句话——不是骗人!

“理解不能”【梦幻冠带】蒂雅玛特表示疑问。

“嘛…因为我是个吃一堑不长一智的笨蛋啊……”莫名突然间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各种意义上来说…对不起了…威尔艾米娜……)

威尔艾米娜虽然觉得那里有些不妥,但是看到自己所爱慕的人傻乎乎的样子,还是不满的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呃……)莫名一囧(这算不算师承……)

“那个……”莫名看向威尔艾米娜“我的仪式需要时间,目前只有这一个方法拯救玛蒂尔达,跟我来……”

………………首塔………………

“我知道,你们俩相爱了。”

阿拉斯托尔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

玛蒂尔达则露出与他期待相反的笑意,并且回答道:

“哈哈,你是想让我们成为‘第二个’,而借此把我们拉拢进来吧?”

象是被一下子射中靶心那样,亚西斯知道被揭穿了。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没错。在你们火雾战士生存的终点,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费劲心血,讨伐别人,又被人讨伐,到了现在只剩下死路一条的你们,也应该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吧。”

他在自己选择的终点上怀抱着的更深于青色火焰的青色结晶,以及其心脏的跳动,映照字灼眼之中。玛蒂尔达以自己的话回答道:

“那并不是什么真相……仅仅是你个人得到的结果罢了。”

亚西斯对于在濒死状态也能保持如此顽强气势的她,感到极为不解。

“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到这个地步?难道是保护人类世界的使命感吗?”

“根本不是那么伟大的理由。仅仅是复仇……是对自己的复仇。明白吗?”

这个耳熟能详的火雾战士战斗的理由,却被附加了一些奇妙的字句。

“什么?”

“只要这样子月兑胎换骨,就可以获得战斗的能力。这是对被剥削了这一切的以前的自己的报复。所以,我绝对不会停步。我对自认为能做到的事从不犹豫,只会一直往前进。”

正如她所说那样,玛蒂尔达在天秤的大秤盘上慢慢向前迈步。然后,她仰望着一旁浮在半空的鸟笼里坐着的那位少女。

“那个,身穿盔甲的铁匠老爷爷……他好象认识你,还一个劲地发牢骚——‘装作是很痛苦的样子,跟那家伙对着干,然后自我满足的乖僻的姑娘’——他这样说哦。”

“……”

听了这句话的【小夜啼鸟】,用那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眼回望着玛蒂尔达。那表情里包含着一种微妙的险恶神情。

“我很讨厌那样的家伙。如果真的不想被杀的话,你就自己来想办法解决吧。”

出乎意料的是,玛蒂尔达似乎很开心的接受了少女的视线和其中包含的感情和色彩,然后向着大殿中央燃烧着青色火焰的烛台走去。

“那么,差不多该结束这些拖延时间的对话了。”

她站在天秤的大盘子一端,道谢说:“谢谢你,‘棺柩裁缝师’亚西斯——你真是个亲切体贴的人呢。‘九垓天秤’里的怪物们,一定是觉得自己‘那个样子’,所以你这种更强的人表露出来的亲切感,也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他们吧。”

亚西斯听了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由得警惕起来。

但是,这是的警惕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我和阿拉斯托尔都不能回报你那种亲切个体贴。那是因为……我们——”

玛蒂尔达的炎发灼眼,突然间增大了光芒的强度。

“——是把自我满足放在第一位的,残酷无情的家伙啊。”

一下子,在这个空间里响起了诡异的吱嘎声,并变得越来越沉重,突然,原本青色的空间整个被替换成炽红色。

“——?”“——?”“——?”

漂浮在天秤一角的加利,吓得连惊讶的声音也叫不出来,全身僵硬在这炽红色的光芒之中,一动不动。

“——!”

鸟笼中的少女也惊愕地瞪大了她的左眼,看着眼前这充满了炽红色的视野,疑惑不已。

“……什么,不可能——!”

在这个光景中仍然保持着青色火焰的亚西斯,却为了抵抗空间的重量而不由得发出低沉的吼叫声。他对这种仪式十分熟悉。这是自从“红世使徒”开始活动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例,然而按照道理来考虑,却有着十二分可能性的事。

“在现世……召唤‘天壤劫火’的神威……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宛如要溶入炽红色背景的双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亚西斯。

“没错。面对自己敌不过的敌人还是硬着头皮上,然后郁愤而死这种愚蠢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要干就必须彻底把一切都了结。”

亚西斯不由得战栗得全身发抖。自从丧失了迪丝以后就一直没出现过的恐怖感,如今令他的火焰整个颤动起来。

“就那样子,把我的生命燃烧到尽头。”

从大体上来说,几乎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使徒”,都相当于身在“红世”的人类一般,而“魔王”也只不过是拥有更强力量的同种存在而已。

但是,【天壤劫火】阿拉斯托尔却不一样。他是在“红世”的世界法规的体现者,是属于超常存在的神格者之一。他持有的权力,是审判和断罪的“天罚”。同时,他特别固执于身为火雾战士的使命,也是其自身的神格和权力的使然。

然而,这里却有一个分歧点。

在类别上并不属于神格的【红世魔王】们,均应用召唤的手法与火雾战士订立契约的。但这并不是通过他们的权力来召唤,而是先令契约者舍弃其本身的一切存在,从而使其成为器皿以容纳“魔王”自身的存在,这么一种单纯的作业。也就是说,“红世魔王”们只是让人类本身来召唤自己,从而进行跨越境界的移动而已。

而以相同的方法订立契约的真正魔神阿拉斯托尔,也只是单纯地移动了到这个世界而已,实际上他的神威并没有受到召唤。如果只是处在赋予契约者以潜在力量这么一种通常状态的话,他是一个跟其他“魔王”没有任何区别的存在。

然而,一旦进行了召唤神威的仪式,他就会显现。

这是其他“使徒”和“魔王”所不具有的,只有身为神的他才能拥有的权力。

召唤他——【天壤劫火】的仪式名称,就叫做“天破壤碎”。

炽红色的光景中,青色火焰为了逃离险境而拼命地,但却极其缓慢地采取了行动。

“主动选择丧失和别离……这实在是有够荒唐的举动!”

要是让沉睡的魔神本体觉醒的话,那过于巨大的真正的神的显现,将远远超越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作为器皿的契约者将会被破坏。

在亚西斯看来,他实在难以相信他们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你们不是……一直互相爱着对方吗!?”

毫无疑问,玛蒂尔达·圣米露将要死亡。

但是——

“那一点,根本不能成为不分离的理由。”

玛蒂尔达笑着说道。

脸上闪烁着此刻内心的充实。

“那么,活供品在哪里呢……”

(没有……时间了。)

(……)

炽红色的帷帐——这个迎接魔神【天壤劫火】的红色世界,同时也是作为召唤代价而献出活供品的场所。而作为目标被选中的——

“看来,象你这样巨大的存在,就连炽红色帷帐的干涉也会减弱……而且作为活供品的死亡影子显得很稀薄呢。既然我现在还能勉强走动,那么……”

(身体,好象在不停地沸腾着……好象要被蒸发了啊……阿拉斯托尔)

(……玛蒂尔达。)

——并不是正慢慢想退开一边的【棺柩裁缝师】亚西斯。

“嗯……果然还是这边吧。”

(痛……很痛,好难受啊,阿拉斯托尔)

(玛蒂尔达。)

………………【首塔】前厅………………

“已经开始了是也……”威尔艾米娜感到【首塔】内的震动,因为离【首塔】很近,所以感觉尤为明显“莫名老师……”

“嗯……”莫名计算着时机(力量剩下的不是很多,虽然可以用【装填魔弹】代替,但是……)

“我要开始了,帮我警戒……”莫名认真的看着威尔艾米娜,现在他周围足足有近千枚【填装魔弹】,组成了一个奇异的阵图“而且开始之后,不要打扰我……”莫名突然开玩笑似地说“不然会死人哦……”

“没问题是也……”威尔艾米娜这样回答,她知道莫名要有大动作,也被莫名告知将要以【固有结界】为前提,使用一个能拯救那个人的自在法……

“【My_body_is_not_to_have_a_tree】(吾身为无根之木)”

看着念诵咒文的莫名,威尔艾米娜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

“【My_soul_is_not_to_have_initial_igrations,never_exceed】(三十七轮回,未曾超越)”

为什么要反复计算存在之力的量……

“【Place_of_finality_is_to_be_initiation】(终结之处即为起始)”

绝对不是风险小的办法,而且【首塔】刚才剧烈的震动起来,自己只能为两人祈祷…但是…又向谁祈祷呢……

“【Destination_road_beginning_in_not_having_in_conclusion】(无尽旅途之始终)”

而且依着自己老师的性格很有可能是自己将陷入危险——(嘛…因为我是个吃一堑不长一智的笨蛋啊……)那个人,这样说……

“【Go_on_foot_in_the_gap,Act_in_the_imaginary_number】(游走间隙,飘荡虚数)”

为什么……威尔艾米娜的眼泪不住的流下来……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

“【starting_point_where_do_not_know,where_do_not_alsoknow_a_destination】(不知其初始,亦不知其归处)”

咒文……停不下来…无法阻止,(不然会死人哦……)——他笑着,这样说……那个自己爱慕的人……依旧在迈向自己所未知的结局……

“【My_body_stays_in_here】(吾身暂存之所)”

【首塔】好像崩塌了,自己的心为那位挚友猛的揪紧,但是,他说过——我有办法救下那个疯女人哦……

“【My_soul_stays_in_here】(吾魂暂归之处)”

自己唯一的挚友即将面临死亡,自己所爱慕的人为了救她,将要遭遇自己未知的危机……

“【Adrianople_red_world】(鲜红之世界)”

这决不是嫉妒,威尔艾米娜深切的爱着这两个人,不论是谁…都胜过爱自己……

“【Place_having_no_ple_red_world】(其名,伽蓝的红世)”

………………首塔………………

就在莫名刚刚开始咏唱咒文时,这里也开始了一个史诗级的仪式……

“——奉献身躯净化混沌之世,于红脸之纮乃罪孽之硬——”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阿拉斯托尔)

(还没行。)

玛蒂尔达用嘹亮清脆的声音开始念诵起祷文:

“——断绝所谓其身之罪,于身复苏乃成血潮——”

(眼睛、耳朵、都很奇怪啊,阿拉斯托尔)

(还不行,玛蒂尔达!)

渐渐地,周围的火焰开始向加利的黑影侵蚀。

“……糟糕了,‘凶界卵’……!!”

对于亚西斯几乎是拼命喊出来的声音,加利回答道:

“我并不想被。”“这样的约定束缚在这里。”“再见、了。”

一刹那,

帷帐之外响起了天崩地裂般的轰鸣。

(!?)

(!?)

在玛蒂尔达和阿拉斯托尔感到吃惊之前,房间内的光景就开始倾斜了。

然后,一种伴随着寒气的下落传来。

(什……么——!?)

(把塔弄塌了吗?)

展开着一个炽红色帷帐的【九垓天秤】房间整个开始崩塌。也就是说,尽管迟钝,但仍然能行动的亚西斯,以及其附属物——金属板和棺柩,还有【小夜啼鸟】——都能飞上天空。搞不好连加利也会逃掉。

(糟糕——!)

(太大意了!)

因巨大的【九垓天秤】的重量而被破坏了的塔的外侧,可以看到无数的苍蝇构成的大群“五月蝇之风”正呈现出一个旋涡。就是那看上去象堆黑雾的东西,聚集力量来让【首塔】发生崩塌的。

操纵这大群苍蝇的自在法,对于拥有一定的防御能力的对手来说完全不起作用的。加利的本领就在于超广的范围内展开和控制自在法,而并不在于战斗。但是,正是因为如此,玛蒂尔达和阿拉斯托尔才会被这出其不意的伏兵绊倒。

玛蒂尔达已经没有进行第二次这种仪式的力量了。

亚西斯也不会再中相同的圈套。

所有的一切都在失败中结束了。

(可恶,呜——哇啊啊啊啊啊!)

玛蒂尔达在往下坠落的炽红色光景中,内心正绝望地叫喊着。

(跟上次一样,我不要啊!)

被夺走的东西——战斗的机会——失去的同伴——被揭发的虚伪——短暂的光荣——敌意的视线——毫无道理的判决——还有处刑——过去,以人类身份生存时做过的噩梦又重现在脑海。

但是,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这次一定要)

就算是结束。

(直到最后)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

(也绝对不放弃,绝对!)

“那副画——”

随着“哚”的一声冲击的声音,突然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

“我想看,我想触模,我想确认。”

在惊讶的玛蒂尔达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是第一次听到的少女的声音。

“多纳特为我画的那副画——”

在亚西斯的面前,出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一个少女从鸟笼里面伸出一只纤细的小手,让塔的崩溃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就算互相爱着对方,也要分离吗……啊啊,原来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啊。”

眼泪,顺着那张已经消失了图纹的脸颊缓缓淌下。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明明是爱着他的,但我们却分开了。”

亚西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少女左眼一瞥,手上的图纹在一瞬间被消去。然后少女把两个手指抵在嘴唇上,马上,头以下的图纹也一下子消失无踪。

“他也按照和我之间的约定,为我画了一副画……那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花了那么长时间和“存在之力”进行构筑的,用以支配她的自在式,在几秒钟内就彻底被解除了。而且,还反过来,她自己一个人阻止了【首塔】的崩塌。

“我要去见呀,见那个我爱的男人。我要去看呀,看那幅为我而画的画。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在她的声音和脸孔上,已经没有了作为一只被囚禁的“小鸟”的痕迹。

那沉静的决心,那深藏在内心的喜悦,都充满了她的全身。

“魔神啊……我们‘红世’中威名赫赫的真正魔神‘天壤劫火’啊。”

从鸟笼中,她以一种满溢着力量的声音请求道:

“以这次协助为代价,请您允许我平安从战场离开吧。”

她的语气,仿佛如果有了这个承诺,就能很轻易地逃出去一样。而且在场所有人,无一不觉得她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

包括亚西斯在内。

因此,他的内心开始感到恐惧。

如果在这里发动“天破壤碎”的话,那么自己的存在就……

比起那个,如今要是让这只小鸟逃掉的话,他所怀抱的结晶及其心跳就会……

“住手啊——快给我住手!”

“以我的名义保证,允许你安全离开。”

阿拉斯托尔如此说道。

“你从笼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跟我合力击破共同敌人的朋友。在这因果的交叉路上,我就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会阻拦你前进的道路。飞出笼子吧,然后把宝具名字‘小夜啼鸟’埋葬在深渊吧……我的朋友‘螺旋风琴’连南希!”

“住手——”

轻而易举,实在是轻而易举地,鸟笼粉碎了。

然后与此同时,静止在空中的加利的黑影也一下子全部被侵蚀掉。

连发出临死前嚎叫的时间也没有,并不属于他的火焰颜色——炽红色的火焰,发生膨胀。

在火焰的中心,带着凄绝的笑意,玛蒂尔达吟诵道:

“——‘天破——壤碎’——”

在上空的“五月蝇之风”同时变成亚麻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然后彻底消失于无形。

之后,在云的间隙之间,一个闪烁着星星的夜空一闪而过,接着就是赤红色的天地无限的蔓延——

【固有结界·伽蓝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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