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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小镜头很痛,眼睛花花的看不清楚面前谁,只知道,是个luo男?就啥都没穿就披个浴袍的luo男?

她晃着脑袋,坚决不同意:“不下?”

“你试试?”陈安东急着心率加快,夜晚风有些大,她喝得烂醉连个轻重也不知道。就一只手搭在栏杆上支撑着,还不時手舞足蹈的朝他乱挥,表示反抗。一不当心就要掉下去。

陈安东才洗了澡,身上又是一层汗,他一边和她说这话一边慢慢移步,朝她过去。

彤小镜眯着眼睛半弓着身,头不住的往地上点,鼻音重重道:“我是不会屈服于恶势力的?我是不会被恶势力扑倒的?”

说時,两手握拳,有节奏的在头顶上挥舞。

“好,你不屈服,不被扑倒……”还有两步距离,陈安东蓦然出手抓住她的肩膀的往后一拉,顿心中重石猛的落下。这头她彤。

那吵闹的人儿已经扑倒在了他胸膛上。

陈安东向上半仰身,叹气看她:“被你扑倒行了-?”

“好?”伏在他身上的人一脸认真,鼓着腮帮子模他的脸,乖乖点头答应。

“真是……”陈安东发出一声感叹,才吐出两个字,唇上温热,辗转吮吸。他瞪大眼盯着面前放大的小脑袋,一時怔忪。那人已坚持不懈的从他的唇吻到他的脖子,再往下……

陈安东忙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箍住她双手,阻止她乱动。眸光暗暗,汹涌异常。他哑着嗓子低问:“彤小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扑倒?扑倒?”

身下的人像是吃了什么不良药物,一个劲儿挣扎反抗,誓要将陈安东反过来压在身下。眯着眼睛声音洪亮。果然,酒是好东西。照着以往,她可是口口声声非有“船票”不开“船”的。

陈安东沉默不语,望着她的一双似暗礁之海,未见涟漪一分,实则汹涌澎湃。火山爆发什么的,早在海底里炸开了锅。

他咬咬牙,再靠近她,空出一只手箍住她的下颚,叫她认真看清楚他是谁。他力气太大,彤小镜下巴上酸疼,睁了睁眼又闭上,呜咽咽闭着眼睛哼唧:“疼~”

“疼?”陈安东缓下脸色,好言低声在她耳边道,“那还要不要扑倒?”

她微阖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眼,一双含了眼泪的眸子清清楚楚对着他深深的视线。一瞬间的思维清晰,指尖触及他的眼睫,她犹犹疑疑道:“陈安东?”

陈安东脸上露出日暖月满的笑,倾身啄吻在她唇上:“我的小镜子。”

然而,她却蓦然拿头去撞他,不过一瞬间,眼眶发红的瞪着他,大骂:“骗子?骗子?”

陈安东始料未及,未曾躲得开,额头上生生受了她一记。痛引得他眸色立暗,整个人压到她身上,步步逼近,誓要讨她的缘由。

上一瞬还凶悍无敌的女人却一時抽抽噎噎哭起来,眼泪直从那光洁细致的脸颊往下掉,眼睛微微阖着,边哭边嘟嘟囔囔:“骗子,不接我电话……和前女友同居。陈安东是个大骗子?你也是个大骗子……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有又高又漂亮的郑媛媛,还有陆蔓,那么多漂亮的……嗝……”

打个酒嗝,她继续哭:“才不会找我……他都不要见我。情愿睡觉……睡觉……”

董哥和有欣故意掐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甚至删除她的信息和电话,他知道。但是,她是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从来不过多追问,他以为,他让她相信,她就当真全心全意的信着他,爱着他。也就理所当然不去管董哥他们弄出来帮他上位的那些绯闻是不是会伤到她的心,身在那个圈子太久,他以为,她和他以前的女友一样,会明白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会知道哪些不必在意。却忘了,她和他以前女友不一样的是,彤小镜是个糊涂蛋,也是个一根筋的傻丫头。她哪里会分辨光怪陆离里的真假,哪里知道什么该去妥协。

她只知道,一门心思看着眼前,一根筋走到底,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墙就回头,痛了就大哭。

陈安东心疼。他因为多年的情分原谅宽容董哥和有欣,却差点把她给丢了。

抱住她,置于胸前,倘若他把她给丢了,要再去哪里找一个这样简单,会陪着他一条道走到黑的傻姑娘。

“小镜,你听好。我只说一次。”

他覆在她耳边,醇厚低哑的嗓音迷惑着她。在她听话的安静下来時,他低声而珍重道:“我爱你。”

当空皓月,见证他的剖白。

彤小镜睁着泪眼清楚看到他的眉,他的眼,他认真而深刻的表情。不知道是梦是幻。恍恍惚伸出手,她吸吸鼻子:“拉钩。”

陈安东轻笑,飞扬如当空划过的星子。伸手与她小小指尖勾缠成誓。五指交握,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在这几个日夜的担心想念之后,以唇齿缠绵来慰藉相思。

然而陈安东显然是忘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至理名言,更忘了身下这人,现時还是个百分之百的醉鬼。从亲吻到深吻,从唇齿之缠到肢体纠缠。喝了酒的人疯狂又莽撞,胡乱的开始拉扯起他松垮的浴袍来,战争,一触即发。

但,他清醒,他终究清醒。在理智和热情的激烈搏斗下,他坚持站在理智这一边,暂時……

他把住小兽一样胡扯他浴袍的两只手,额上汗如水珠似的滴滴滑落在她只着胸衣的起伏间。咬牙,那看着她的眼里活似藏了只饥饿到极点的猛兽一般,此刻被他竭力牢牢箍在那里头,只消他一个松懈,即刻便要倾轧而出,将身下的人啃得连渣儿都不剩。

他问,极忍耐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彤小镜不过方才有一時的清醒。自他吻她已满脑袋浆糊,浑身精神都被酒精和热情所取代。所谓,酒后乱情。事实上,她已经不想分清楚现实和梦境,她只是想凭着酒劲儿,凭着这一股冲动寻求些安慰。管他这个陈安东是真的还是做梦,凭什么人家抱得她抱不得?别人还可以和他吻来吻去,她明明有吻来吻去的资格却要被人堵在楼梯间逼她放手?凭什么?她才是正牌女友?

不服气混着酒精的冲动,像一条巨蟒缠住了她所有的思绪和行动,控制着她的四肢。qq1v。

她点头,而疯狂的仰起身主动吻他。口中喃喃:“安东,安东……”

绵软缠绵的嗓音低低的,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像蛊惑一般牵引着他往前走。像开启匣笼上最后一道千缠百绕锁链上的钥匙,轻而易举攻陷了他所有的自持。不再禁锢她的疯狂,他放开抓住她腕子的双手,起身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径自走到房内。将她轻放于柔软床榻之间,他再度覆身到她身上。

轻吻她的眉,她微颤的羽睫,继而往下,那娇俏的鼻尖,总是喜欢和他斗嘴的红唇。开心時候会柔柔唤他的名,生气時会一本正经连名带姓喊他,鼓鼓的像是每一个字都饱含了委屈。

吻过她只两枚简单耳钉的耳珠,她细致长颈。陈安东慢条斯理如膜拜般一一掠过那方寸,及至她只着胸衣的起伏前。

彤小镜只觉他每吻过一处就跟一阵一阵火烧似的燃在她身上,难耐,迷蒙,糊涂。如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点儿什么来自救。手掌心里全都是汗,额上身上都湿透了。肌肤相亲间越加叫人难耐。蓦然,紧抓着被单的手被纳入宽大的掌心,十指紧扣。随即浑身起颤,暖热的呼吸来到她起伏的心脏处,满布在她胸前。她呼吸急促起来,方一瞬间以为的靠岸却是另一番颠簸的开始。

她举得自己就像被丢到火堆里似的,烧得难受,头也疼得厉害,想要逃走,寻求解月兑,却投门无路。只能凭着口鼻间低低的抗议求一个解月兑。

温热的呼吸终于回到她耳边,沉重的喘息比她的还厉害。她想要问,问他可不可以放过她,这种折腾让她好难受。可,话到嘴边却只留哼哼唧唧的闹糊声,跟失语了似的。

那沉沉呼吸伴着一句低低的“小镜”,她侧着耳朵想要问他,想讲什么,突然,身下突如其来贯穿的痛惊了她的神经。她毫不犹豫的就张嘴咬向了嘴边厚实的肩头,含糊间哭着喊疼。被抓住的手使劲挣扎着要打身上的人。

他竭力让自己温柔,竭力让她好受些。直到她咬着他肩膀的齿终于肯稍稍松开。陈安东慢慢放开扣住的她的十指,以吻封缄,尝到她唇齿间他的血腥滋味,既怜又叹,深拥她入怀,引她入那白云之巅。

一晚上的放纵,第二天的结果是……

彤小镜捧着发疼的头醒来,转眼,竟然是一个侧翻着身背对她的男人?还是个,上身什么都没穿的男人?

尖叫,那是必不可少……

陈安东早上免不了的起床气,耳边炸开了锅的惨叫瞬時把他潜藏的烦躁恼火全勾起来了,他抓着枕头猛的翻过身来,眼梢瞥见那炸毛的女人,咬了咬牙,随手一抬一压就把身边的人给压倒在了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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