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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脚踢军委大门

不过,这东西个头儿小了还不成,倒不是说他不能将输入其中的仙力更凝练一些,关键是一颗药能让人延寿半年,已经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若是他将丸药弄成黄豆大小,这就难免会引起一些麻烦。

陈太忠倒是不怕麻烦,不过现在他是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官位了,心说哥们儿官虽然不大,但是大我很多的人也不敢招惹我,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大家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小心谨慎地看着哥们儿的眼色,生恐行差踏错半步。

说起一世没品尝过女人,眼下虽然不敢说三千佳丽、国国都有丈母娘什么的,可后宫里也是美女众多名器云集,大家还都不吃醋。经常有三飞四飞的和谐场面出现,这逍遥日子过的舒坦呐,给个神仙都不换。

说不换那也是假的,然而陈某人每每念及于此,总是对自己说:哥们儿的情商长进不少了,不过,做人不能满足不是?再多学一学……

他对自己配制的药丸是很有信心的,心说这么多的仙力,也亏得就是黄老这年纪的人吃,年轻一点的人吃了,效果会更好,区区半年,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他说的九颗丸药,那也是有说法的,九乃数之极,为修道之人所推崇,他只知道自己飞升之后,地球再无仙人飞升,却是不能断定现在的神州是否还有修仙之人——当然,就算有也比他低级很多,这个倒是可以肯定。

反正就是一句话,国家机器的力量不可小看,谁知道人家手里有什么不入流的修仙者没有?他说的九颗丸药,也是尽可能将自己撇清,将别人引入歧途而已注:为忠实于背景设定,这两段为该有的交待,并非注水。再次强调一下,本不是仙侠类的。

仙气这种东西,他当然是不怕别人化验的,而效果也是可以确定的,遗憾的是,做这种药丸浪费的仙气比能用的多得多,人服用了还有个流失的问题,昨天他赶工又仓促了一点,所以说……真的有点不划算啊。

下午的时候,韦明河从青江回来了,从飞机场来到市区之后,就给陈太忠打了电话,说是晚要一起坐一坐。

接到电话的时候,陈太忠正陪着唐亦萱逛天坛公园,荆俊伟有心凑趣,还派了一个导游过来,一路给两人讲解各种典故趣闻。

可是这二位只是想温馨地相处一阵,这导游一直嗒嗒说个没完,未免就让人感觉有点厌烦——后天午,尚彩霞的飞机就到了啊。

可是你说要撵人,也有点不合适。陈某人和唐亦萱的私情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曝过光,也就是蒙晓艳知道点,但是她也不可能说出去不是?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国人信奉的准则,蒙校长跟后母不合是一点不假,但是她不可能败坏故去的父亲的名声,再说了,她跟唐亦萱的矛盾现在是众所周知,说出来也得有人信不是?反倒是没地给做省委记的叔叔抹黑了。

陈太忠和唐亦萱早就觉出对方心里对那导游的无奈了,但是很显然,他们不能做出什么反应,荆家兄妹俩都是脑瓜绝顶聪明的主儿,很容易从蛛丝马迹中现什么。

事实,连这导游都知道这二位的身份不一般,态度是相当地客气,陈太忠甚至怀疑,荆俊伟会不会对这个导游泄露了什么,她的脸虽是长了几个雀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位也勉强算得美女。

所以说,接到这个电话之后,陈太忠就算解月兑了,他侧头看一眼唐亦萱,“唐姐,有人请咱们喝茶呢,你看?”

唐亦萱是何等聪明的人,闻言摇头笑一笑,“呵呵,真是忙不完的应酬。”一边说,她一边看一眼身边的导游,“算了,今天就到这儿,辛苦你了。”

“您二位晚的住宿安排好了吗?”很显然,那导游舍不得走,少不得就要找个理由出来,“我可以帮你们安排……嗯,荆总说了,一切费用算他的。”

住宿?这两人心里有鬼,同时注意到了这个敏感词,不过,小导游只是想借此套近乎,他俩当然不能说什么,陈太忠微微一笑,模出几张百元大钞来向对方手里一塞,“好了,这是给你回去的车钱,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看着两人扬长而去,美女导游低头数一数手里的钞,七张……车钱就是七百块?她原本还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配不他身边的女人呢,现在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却是觉得这两个俊男美女是如此地登对,男人帅不帅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要有男人味儿,不是吗?

为什么这样的优秀男人,都是有了主儿的呢?小导游恨恨地攥一攥手里的人民币,荆总的妹妹也不见得比我漂亮多少嘛。

陈太忠当然想不到,雀斑导游认为他不够帅气,仅仅是有“男人味儿”,要不然没准连收回小费的心思都有了,他现在考虑的是别的,“亦萱。跟我一起去,咱们随便应付一下,晚就省得被他们骚扰了。”

“是什么样的人?”唐亦萱微微皱一下眉,这让她的眼角显得越地高挑,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可能不可能有凤凰人在场?”

“不可能,”陈太忠笑着摇一摇头,“这个人是青江扶贫办的副主任,前一阵我找他帮忙,结果他没帮,估计是给我摆赔罪酒呢……”

一边解释,他一边开车,韦明河选的地方挺有意思,不但是茶社还是饭庄,不过遗憾的是,这地方也挺难找的,驶进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北京这种地方实在太多了?

让陈太忠惊讶的是,韦明河身边居然有一个他见过的人:青江国税局局长的女儿小罗,抓赌那天被人暗算的女主角。

小罗倒是跟他不见外,笑嘻嘻地伸手过来,“一直想找陈主任的道谢呢,那天可多亏了你仗义出手了,明河那么多朋里,也就你最可交。”

“你胡说什么呢?”韦明河不干了,很不满意地瞪她一眼,转头又冲陈太忠讪讪地一笑,“不要理她……这位小妹妹是?”

“去去去,这是我唐姐,老韦你尊敬点儿啊,”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出声呵斥,“唐姐一怒,尸横遍野,你可不敢怠慢了……我说,你俩是怎么回事呢?”

敢情这女人有来头啊,韦明河和小罗也不是没眼力价的主儿,一听就明白了,虽然这话不无夸张。但是能让目中无人的小陈这么说,肯定简单不了。

不过两人都是官场子弟,既然陈太忠不肯仔细介绍,这二位就知道不能再深入地谈什么了,韦明河嘿嘿一笑,伸手出去很正式地跟唐亦萱握一握,“你好。”

就在那小罗有样学样地握手的时候,韦主任转过身来面对陈太忠,“我俩……就是那么回事啊,你是当事人,还不知道?”

“啧,”陈太忠嘬一嘬牙花子,伸个大拇指出来,那意思很明显:老韦你行啊,当初还看不人家呢,现在捡到盘子里的就是菜,哥们儿佩服!

凭良心说,这小罗长得算是漂亮的了,不过就是年纪大了一点,约莫是三十左右的人了,可是韦明河似乎才二十五六?

韦主任也猜到他的意思了,少不得尴尬地笑一笑,左右看一看,探嘴到他耳边低声嘀咕,“太忠我不是笑话你啊,你知道什么吗?”

这话问的有点卖弄的意思,在他想来,太忠就算私生活糜烂一点,终究不过是二十一二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明河我不是笑话你啊,你知道哥们儿做过鸡头吗?跟我,你差远了,这唐姐就是一个难得的名器呢,陈太忠心里暗笑,脸却满是茫然,摇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韦主任莫测高深地笑一笑,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大声话了,“所以我说太忠啊,有些东西他就是缘分,前生注定的,你将来慢慢就知道了。”

“这个名器……跟缘分联系得很紧吗?”陈太忠脸越地茫然了,也是大声问了,罗总听得脸一红,抬手拽韦明河一把,“你俩都在胡说什么?快喝茶……”

唐亦萱脸不动声色,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却是没由来地一甜,这个小混蛋昨天也夸我来的,不过……这名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喝茶可以,但是咱今天说好了,不说邹珏的事儿啊,那人让我闹心,”陈太忠本来想打趣一下韦主任,说一说你俩要不要“成亲”,不过想到自己身边还跟着小萱萱,终于将这话硬生生地忍住了:哥们儿不能表现得太荒无度了不是?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药丸有毒

陈太忠说是不说邹珏的事儿,可是韦明河又怎么可能不提?少不得婉转地道一下歉,倒也没有替他辩解的意思。请记住的

正说着呢,又进来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韦主任管其叫“徐二哥”,大名徐卫东,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另一个就是明显的帮闲了。

既然是关系不错,韦明河当然不怕向陈太忠介绍一下来历,其实徐家的来头也挺简单,徐卫东的老爹做过国家经贸委副主任,现已离休,徐卫东也在北京开了公司,混得差强人意。

徐卫东是一副标准的衙内做派,挺逗乐的一个人,刚坐稳,听说陈太忠是二十一岁的副处,于是笑嘻嘻伸出手来,“呀,刚才握得不够用力,还得再握一握。”

“一个小副处,还握什么握?”陈太忠笑着谦虚一句,却是将手又伸了出来,他注意到了,徐卫东很是被唐亦萱的美貌震撼了一下,然而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再也没有看过她,只当那里坐了一团空气。

这家伙看起来笑嘻嘻的,倒是知道进退啊,想到这个,他对这公子哥儿做派十足的家伙有了一点好感,做为一个副部级官员的儿子,对从外地来的副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这并不容易做到——没有几个公子哥儿是简单的。

不过,克制归克制,徐卫东的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聊了几句,他现陈太忠和韦明河的关系真的不错,就问起了青江那边有什么项目可以做,“明河,你得帮帮我,公司总是半死不活的,五千万这台阶真不好跨。”

五千万台阶,这是当时商场比较时髦的一个话题,大意就是说每个公司的成长不可能都是连续的,阶段性成长、跨越式展才是正常的,当公司展到一定的程度,就会面临瓶颈,只有选择新的项目或者说业务增长点,否则就会停滞不前。

五千万就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坎儿,在五千万左右规模的公司很多,一旦有了突破,能了亿,就可以考虑运作市的问题了。

“老爷子现在后悔了?”韦明河倒也不见外,笑嘻嘻地打趣他,“当初早管一管你,也落不到这一步不是?”

“唉,老头子传统了一辈子,”徐卫东叹一口气,大大咧咧地话,“想当初我搞这个公司,他差点儿没把我赶出家门儿,现在倒是知道了,连我妹妹出国还得是我出钱。”

“我那儿没什么合适给你的,回头从建委和计委划拉划拉今年的项目单子,”韦明河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猛地想起点什么,胳膊肘一捅身边的罗总,“对了,国税最近不是在搞三网合一吗?帮着给问问?”

“我跟国税说不话,”罗总瞪他一眼,她跟做局长的父亲关系不好,不过,大概是考虑到要在他朋面前留点面子,说不得又笑一笑,“大几千万的单子,总局早有人打招呼了。”

“没多有少嘛,能做多少是多少,”徐卫东笑嘻嘻地答她,倒也没觉得自己降身段不应该——他老头子退都退了,想得瑟也得瑟不起来不是?“罗总,我可是跟明河穿一起长大的。”

“咱俩差八岁呢啊,”韦明河笑着打岔,也是表示双方关系的熟稔,“呵呵,我就不记得你十几岁还穿来着。”

“你被10那帮家伙欺负,可还是我出的头呢,”徐卫东脸一绷,“要不是那一架,没准我家老爷子还能被扶正呢。”

“你都说过八百回了,”韦明河白他一眼,又侧头看一看陈太忠,“太忠,你那科委大厦……能不能给划拉点儿活出来?”

“你饶了我,”陈太忠苦笑一声,小罗能拒绝,他当然也会有样学样,“省里市里盯着我那块儿的太多了,而且大头是土建和装潢,最多不过可能有几十万的小活……这样,我回头帮你问问。”

几个人正白活呢,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青江见过的小涛,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戴一副眼镜,先笑着冲韦明河点点头,“呵呵,韦处忙着呢?”

“哈,太忠,给你介绍个老乡,”韦主任笑着站起身来,一指那瘦高个,“天南省邮电管理局的张沛林局长,你俩认识不?”

陈太忠愣了一下,感觉一直在桌下贴着自己大腿的一只小手迅地撤离,心里禁不住就有点懊悔:啧,早知道就不喊亦萱过来了。

还好,他阴人阴习惯了,遇事一般也能做到不动声色,略略一愣就站起身伸出了手,“原来是张局长,久仰久仰。”

张局长听得也是一愣,犹豫着伸出手,耳边才听到韦明河的的介绍,“这是凤凰科委的主任陈太忠,不知道张局长听说过没有?”

“哦,原来是陈主任啊,”张沛林脸登时泛起了一丝笑容,凤凰科委现在风头极劲,他当然知道,虽然不知道这陈主任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跟韦明河在北京坐在一起,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一向少见,没在天南见着,反倒是在北京遇到了,缘分呐,呵呵。”

哥们儿宁可不要这个缘分,陈太忠脸泛起灿烂的笑容,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方才坐了下来,“张局请坐。”

张沛林是省邮电管理局副局长,按说也该是享受副厅待遇的正处了,不过他对韦明河的恭敬,那是个人就看得出来,纵然是多了一个来自天南的干部,他也不加掩饰。

当然,陈太忠的存在,还是让他有些局促不安,可是陈某人心里也比他好受不到哪儿去,倒是唐亦萱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脸表情未见丝毫变化——可见女人们确实比较善于伪装。

张局长的到来,明显地影响一点包间里的气氛,韦明河也感觉到了,他说了几句之后,笑嘻嘻地一指陈太忠,“张局,你要办的事儿啊,找太忠比找我好使。”

张沛林小心地看陈太忠一眼,笑着话了,“韦处您的意思是……”

“太忠跟纯良的关系更好,还登过他家门儿呢,”韦明河笑着解释,“许记也挺赏识他的。”

敢情这张沛林来北京,也是跑官的,自从信息产业部年初决定将移动从电信中分离出来之后,一夜之间这消息就传遍了。

如此一来,邮电管理局的人都坐不住了,谁都知道移动公司的暴利,心说这省邮电管理局清汤寡水的,要是能借此机会调到移动公司,那可就舒服死了。

张沛林也没想着能到未来的省移动当一把手,有消息说,这个位子已经被省政府的某人定下了,他只是觉得自己专业知识尚可,想来当个副总或者总工,移动的大展已经势不可挡,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不是?

既然是跑官的,陈太忠又是缩在凤凰跟素波的人来往不多,韦明河当然不怕说开此事,而且他确实有心让太忠帮着说合一下。

“嘿,省移动的副总?”陈太忠心里苦笑,他倒不是很清楚移动的利润到底有多高,但是毫无疑问,那个位子真的很烫手的,“明河,我跟纯良就是私交,哪像你两家,背后也有交情,我可是孤家寡人。”

“少扯了啊,谁不知道,你在蒙老板跟前说话都顶用?”韦明河白他一眼,撇一撇嘴,“是兄弟的,就帮着搭把手嘛。”

蒙老板?听到这话,张沛林的眼睛登时就是一亮,徐卫东也跟着挤兑人,“陈主任,明河都说成这样了,你能帮就帮一下嘛。”

他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他想的肯定是现在帮了张沛林说话,回头天南移动有项目的话,张副总还不得适当照顾一下他?

大家都没现,唐亦萱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陈太忠心里也是一抽,才待说什么,有电话响起,一看姓名,他心里乐了,冲韦明河一晃手机,“明河,告个罪,要走了啊,你看是谁的电话……”

“谁的电话?”看着陈太忠和唐亦萱站起身施施然离开,徐卫东有点不满意了,扭头看一看韦明河,啥解释都没有,这么撂挑子有点过了?

“咳,”韦主任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说出三个字,“黄汉祥。”

众人一听,登时无语,只有张沛林犹豫一下,才试探着问了,“这个人的名字,我有点耳熟……”

陈太忠借着黄汉祥的名头离开,心说这下可以回“我们的宫殿”了,谁想出门之后,将电话打回去,黄总还真是要找他喝酒呢,地址还是在那个别墅,说不得,他只能撇了唐亦萱单独过去。

“你那个药,效果不错,”别墅里只有黄汉祥和那个小王,看得出来,黄总这是表示谢意的,陈太忠心里再别扭,也不能抱怨什么不是?

两人喝的是啤酒,别看黄汉祥年纪不小了,酒量可是相当地大,这一喝就是一个多小时,陈太忠心里这个急呀,我说,再喝下去的话,唐亦萱不会再出门了。

正在他坐卧不安的时候,黄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太忠,你这个药有毒……是那个三聚、三聚……三聚氰胺!”!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撇清了

黄汉祥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药尚未进了他老爹的嘴里,试吃的人需要观察,药理分析和化验也要进行,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别说是有八颗了,就算是只有两颗,该有的检测程序也少不了。

至于说一颗药能延寿半年,这种效果就基本属于“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范畴了,既然是半年而不是百年,那就无所谓浪费不浪费——总之一句话,领导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反正黄老现在的状况,再等个把星期看效果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了黄汉祥的好心情,根据昨天试吃的人反应,效果还真的不错——事实确实如此,这药对年轻人比对老年人还有效。

今天是继续对丸药进行检测和化验,同时对试吃者进行各种数据的不间断观测,截止到他给陈太忠打电话为止,没有任何的负面消息传过来。

似此情况。黄汉祥当然高兴了,老爷子眼看着是一天天的不行了,那么多人束手无策,可偏偏就是我给弄了点好东西,咱就不说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我对老爷子的一片孝心呐。

而且他还知道,这药丸的大部分成分已经化验出来了,确实是滋补养生的东西为主,比如说蜂蜜、核桃粉、淀粉、女乃粉等。

谁都知道,单靠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起不到那么神奇的效果,不过这个也正常,变腐朽为神奇,有时候只需要拨动那么一点点。

所以,不管是为了领导的身体健康起见,还是为了逆向推导出这个药丸的制作方法,化验还在继续,而且越分越细,终于检测出了一种自然界无法生成的化合物——三聚氰胺。

三聚氰胺属于微毒物质,药丸里含有的那一点点份量对普通成年人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问题的严重性在这种物质不能自然形成!

同样还是那个理由,变腐朽为神奇只需要那么一点催化剂,那么一点点催化剂,能不能变养生为谋杀呢?

这是一个问题,谁也不敢忽视的问题!

当然,这个恶意只是一种可能,还是概率不算太大的那种。是药三分毒嘛,不过这消息还是立刻就通知到了黄汉祥——黄二哥,事情有点变化啊,提供给你药丸的那小子在哪儿呢?我们马得抓他回来!

那厮正跟我喝酒呢,黄总一听也火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嘛,你说你没效果也就算了,怎么能有毒呢?“这毒药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呢?”

等他弄明白原委,这火气就消了一大半了,微毒微量,这十有不能归到“有意”里面,以他对陈太忠的了解,也知道小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然,为这种事抓人是很正常的,做出再激烈点的行为都正常,他也知道自家老爷子享受的是什么级别的安保措施,不过,他的性子总还算是比较大大咧咧的,“不用抓他了,他也是体制里面的人,想跑都跑不了。”

这也是他念着这药丸是小陈打算拿给其父母吃的。自己强行地夺人所好了,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这点毒性对老爷子可能意味着天大的阴谋,但是对一个副处的父母来说,没准还真就是颐养天年的好东西。

不抓人,这就是我为小陈你又担了点责任啊!此刻黄汉祥的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又是怨怼又是郁闷,完了,这下脸丢大了。

所以他就将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抛在了一边,绷着脸就想训人,只是走回来之后,看到陈太忠那副喝得二麻二麻的样子,多少生出了点不忍,心说这家伙最多也就是个不明真相了,要不然怎么还有胆子跟自己这么喝酒?

反正,他是忘了这种追究的口气,不该出自他这夺人所好者之口。

“三聚氰胺?”陈太忠听得就是皱皱眉头,心说不可能啊,我用的都是可以吃的东西混在一起的,就算可能有点反应,但也最多就是菠菜遇到豆腐那种,产生一点不利于消化的东西,怎么能成了剧毒呢?

“三聚氰胺……毒性很大吗?”对黄汉祥绷着的脸,他并不是很在意,哥们儿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昨天你逼问老中医下落的时候,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

“这个毒性……”黄汉祥觉得自己的酒喝得有点多了,因为他觉得舌头有点大,“这个毒性……反正不搁在老爷子身,那就是事儿。”

“那我明白了,搁在老百姓身,就不是事儿了,”陈太忠酒醉心明,登时就听出了这弦外之音,“那老中医本来就是走江湖的……要不这样,黄二伯你把药丸退我得了。”

“嘿呀,看把你美的,退了就没事了?这事件,”黄汉祥被这话气得哭笑不得,他才待声色俱厉地教训对方一顿,却现小陈的眉毛慢慢地皱了起来,说不得哼一声,“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啦?”

这原本是他诈唬人的法门,是在五十年前就练得炉火纯青的,不成想对面那厮挠一挠头,又吸一口气,“三聚……氰胺,奇怪,这个词儿,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黄汉祥的脸登时就黑了下来,小子你好胆量啊。原来不是偶然事件?于是他沉着脸,慢慢地坐到沙,身子向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在哪儿听说的?”

“我刚才好像听你说……化验出了一点什么东西?”陈太忠对他的做作根本无视,而是继续眉头紧锁,“嗯,你再跟我说一遍?”

嘿,你小子很没有嫌疑犯的自觉性嘛,黄汉祥这脸拉得。都快赶得马脸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不配合,“蜂蜜、淀粉、核桃粉……嗯,还有芝麻糊。”

“还有呢,你刚才说的不止这几样!”

“钙粉、女乃粉……维生素,嗯,”黄汉祥正琢磨呢,冷不丁对面那厮一拍大腿,“我说嘛,怎么这么耳熟,明白了,女乃粉女乃粉……那玩意儿里面有这个东西。”

“你说什么?女乃粉?不可能!”黄汉祥眼睛一瞪,“你当我家老爷子不喝女乃粉?棒子面儿他还照吃不误呢,少胡扯。”

“你家老爷子吃的女乃粉,跟普通老百姓吃的女乃粉能一样吗?”陈太忠眼睛一瞪,也不管面前坐的是谁了,“毛病!”

他是真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当年太轰动了,宣扬得铺天盖地,当时犹为处男的他走在大街,被若干漂亮女孩拦住,要他购买鲜女乃啦女乃粉啦之类的,说是优惠,热情到不得了。

结果他荷尔蒙一分泌,脑门子一冲动,稀里糊涂地抱了一堆回去,然后,被人从厂门口耻笑到院门口,又从院门口耻笑到家门口,“里面有三聚氰胺,你不知道吗?”

陈某人心眼小啊,似此奇耻大辱,怎能不耿耿于怀?虽然过去七百多年了,被人一提醒,还是想起来了。

“你说什么?”黄汉祥却是被他“毛病”两字气得大怒,身子一直,重重地一拍面前的茶几。“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把茶几拍烂了也没用,”陈太忠回瞪他一眼,不屑地哼一声,“不信的话,你去买女乃粉化验嘛,真是的……咱说好了,女乃粉里没有三聚氰胺,我随便你处理,要是有……”

说到这儿,他勾一勾手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有三聚氰胺的话,你把药丸还我,这东西我不送了!”

黄汉祥看着他气愤填膺的样子,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从鼻子里出一声哼来,抓起了手机,嘴也是不服输,“我看你毛病才大!”

当着陈太忠的面,他就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交待了出去,要人查证,“……把北京和天南能买到的女乃粉,统统买回来化验,一定要查出问题的根源。”

挂了电话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谁也不说话,好半天黄汉祥才哼一声,“范如霜没跟你说吗?今天我已经带着她把氧化铝的项目敲定了……嗯,电解铝。”

“那还我四颗就行了,”陈太忠的眼睛又微微红了,显然,这个怀疑对年轻的副主任打击极大。

“说点别的,啊?”黄汉祥哼一声,才待继续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抓起手机来,嗯嗯两声,再放下的时候,已经是满面笑容了,“来,小陈,咱们接着喝酒。”

饶是陈太忠再想装生气,见他这副样子,也禁不住大奇,“不是,这么快就买到女乃粉,有了化验结果?这还不到……不到五分钟?”

那次毒女乃粉事件,好像折腾了个把月,最后“结石”的婴儿太多了,才出来的真相?

“还没结果呢,”黄汉祥哼一声,抬手去拎啤酒瓶子,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我想知道点事儿还不容易?找几个女乃粉厂家问一问就知道了……谁敢不说实话?”

显然,他已经从某些厂家嘴里,知道了部分真相,才会如此地客气。

看着黄汉祥那一副“理该这么快知道消息”的表情,陈太忠猛地生出点感慨:权之一字,能引得无数人恋栈不已神魂颠倒,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通德来人

黄家人出面,打听消息快,搞这化验的度也不慢,约莫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最新消息传来,已经有部分厂家部分批次的女乃粉和鲜女乃中,现了含量不一的三聚氰胺。

从关系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已经让黄汉祥心里信了九成——他真的不相信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骗他,然而,这毕竟只是口头相传,不具备权威性,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还要有相关单位和专家的背,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那么眼下,他就可以九成九地相信陈太忠了,想到刚才两人吵得剑拔弩张的,黄总就算是个惫懒人物,眼下也有点羞刀难入鞘的感觉,“真是不可想象,现在的人居然鲜廉寡耻到这种程度,这里面还有不少是国营企业!”

“多稀罕呐,”陈太忠现在牛逼啦,斜躺在沙,腿还一抖一抖的,“这还是供北京的货呢,供给其他省市的货,还不知道会糟糕成什么样呢。”

“这个倒也是,”黄汉祥点点头,常年居住在北京的人或者感觉不到什么,但是黄家的生活用品一直以来都是享受特供的,自然知道,对很多厂家来说,产品要分好几个档次:特供的、对外的、自用的,其中北京处在自用和对外之间的档次。

货物进京销售,本身就是对你实力的一种认可,而北京官多,你卖的东西要是不过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找了碴儿了,对民营企业来说,这意味着不菲的公关费甚至罚款,对国营企业来说,没准就涉及到了领导的乌纱帽。

很多年以后,某个大型企业的领导曾经在香港公然说过这么一句,“卖给香港同胞的产品,经过了比严格的检验”——总之就是,内地大部分同胞使用的产品,检验得不是很严格,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黄汉祥早习惯了北京高人一头,特供高人两头之类的待遇,根本都没往这方面去想,听到陈太忠的牢骚,心里就越地确定,小陈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遗憾的是,他还得留着陈太忠,不能让他走了,不管怎么说,药丸有毒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说不得只能苦笑一声,“反正这次是委屈你了,今天晚就在这儿休息……我说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嘛,在长辈面前,规矩点成不成?”

“可是我说黄二伯,这儿是我的房子啊,我在我自己家放松点不成吗?”陈太忠悻悻地回他一句,不过下一刻,他还是放下腿坐直了身子,“不让我走可以,可是我晚的夜生活……耽误了不是?”

居然让我帮你找小妞?黄汉祥白他一眼,哼一声,“那正好养一养身体,你前途不错,不要为这种小事耽误了。”

确切消息在第二天一大早传了过来,不少女乃粉中确实掺杂了微量的三聚氰胺,而这一点点的量又被药丸的其他物质所稀释,不可能对人产生什么影响。

“没事就好了,”黄汉祥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边打哈欠,一边笑着拍着陈太忠的肩膀伙子这一晚呼噜打的,简直站在院子外面都能听到,“这两天呆在北京,回头得空,我领你去中建总局走一趟。”

“你答应我还我四个的,”陈太忠就是得理不饶人那种人,“没事,我老爸老妈不怕毒药。”

“谁答应你了?”黄汉祥白他一眼,心里知道这家伙是在闹情绪,不过,讲胡搅蛮缠,他还没怕过谁,“还你四个没问题,你把那老中医给我找来,就这么说定了啊。”

“你……”陈太忠听得咂巴咂巴嘴,郁闷地叹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我出去吃早点,唉,没想到做长辈的也会不讲理。”

跟我斗?小子你还女敕点儿!看着他打开门扬长而去,黄汉祥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其实,陈太忠心里也没多少气,人家黄老的级别和待遇在那里摆着,随便哼一声连蒙老大都要跑路,他给人家掺了点微毒物质进去,黄汉祥这么对他,那都算客气的了。

可是有些事,实在是经不起琢磨,一晚没见唐亦萱,他心里也憋气,想起一世被人说得脸红脖子粗的耻辱,心里就念叨起来了:这个女乃粉事件,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黄老二那儿,我是找不回场子了,那就得从别人身找回来,要不然,哥们儿心里不平衡啊。

他琢磨找平衡呢,就有人把平衡给送过来了,临近中午时分,自来水公司的刘彬将电话打过来了,“太忠,我和老王来了,还有管委会谢主任,现在刚下飞机,去哪儿找你?”

“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陈太忠哼一声,“我先帮你们联系一下人,人家有空了,我告你去什么地方找人。”

“那麻烦你了啊,”刘彬笑嘻嘻地挂了电话,转头冲一脸期盼的王总和谢主任一摊手,“得,让你们早来你们不来,陈主任让咱们先等着,老王啊老王,这次我可是被害惨了。”

“害惨”他的王总勉力笑一笑,不肯搭腔,倒是谢主任在一边话了,听话听音,他岂能不知道刘彬在指桑骂槐?“呵呵,刘总也不要这么生气,跑部就是这样,在北京啊,你得就别人的时间,不能把咱们地市那套作风拿过来。”

我还就这作风了,刘彬淡淡地看他一眼,也不吱声,心说你话不阴不阳的,要不是怕老王难做,我才懒得理你这混蛋。

陈太忠把这几位晾在一边,这心情多少就好了一点点,想着别人都能安排麻将场,哥们儿何不现学现用?于是给马小雅打个电话,“今天有牌局没有,要不要我帮你们安排俩人?”

“你安排人?”马小雅听得就是一乐,这个建议对提高她在圈子里的地位不无裨益,下面的人能找到她门,证明她的影响力在扩大不是?算是长面子的,“什么人?地道不地道?”

等她听到是通德那档子事儿,心里就有点凉了,这都已经定了是苏文馨的,她掺乎不掺乎都没太大的意思,“你不是都跟苏总谈妥了吗?”

“这帮人给脸不要啊,”陈太忠悻悻地回答她,“晾他们两天,杀一杀他们的性子,反正你们总不会嫌钱多?”

“呵呵,”马小雅拿着手机笑了好一阵,方始话,“你才知道啊?要不来京的人我们都要先晾一晾呢,这也是原因之一,里面就是有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你可不知道,这年头帮人帮到泪流满面的事情,海了去啦。”

帮人帮到泪流满面的事情……我不知道?陈太忠撇一撇嘴巴,有心想说点什么,犹豫半天,到最后还是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这东西说多了犯忌讳啊……

他这一决定,王总和谢主任就又多呆了两天,多扔了四十多万出去,不过这也正常了,一百万那是说该谁出的问题,既然来北京跑门路了,不带一点余钱也是不可能的,打麻将那就属于自负盈亏了不是?

这次来京的那一百万费用,在通德分管农林水的张副市长的协调下,两家一边出一半,两边都挺不服气,可是这时间耽搁不起了,也只能匆匆地赶来,倒是刘彬挺仗义,陪着王总来了——没办法,陈太忠不买那二位的账。

事实,王总和谢主任的麻将打得都不错,尤其是谢主任,当天下午虽然输出去十四、五万,但愣是一炮都没点王总,全输给苏总和于总了,王总输得倒是少,八万,但是给谢主任点了三炮。

谢主任还想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输了十几个出去,苏总你得有个答复了?谁想苏文馨知道陈太忠想折腾他们,心说我就算帮小陈出气,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不是?

于是,第二天接着玩,谢主任有点憋不住了,手没钱了啊,于是找个空子偷偷地问一下刘彬,“刘总,您给个痛快话,再输多少就够了?”

他真不想问刘彬,但是没办法不问,要是两眼一抹黑来的,那啥都不用说了,陪着人家慢慢磨性子就成了,可眼下的问题是,来之前价钱都谈好了,眼下再输十几个,这该走的程序也算走到了?“不怕您笑话,我兜里就剩四五个了。”

“冲着三十个输,”刘彬问过陈太忠了,心里有数,而且他都偷偷告诉王总了,你少输一点,让谢主任多输一点——太忠那边,我帮你协调。

第二场一开局,谢主任就觉得不对了,这老王捏着子儿不打,不肯放炮了啊,坏了,这家伙打算阴我呢——这是他的关系啊,人家有恃无恐。

算了,为了大局我忍了,反正麻将桌的输赢,算不进责任里的,谢主任当然不会为输钱而计较什么,对他来说这就是工作,只是工作场所有点特殊罢了。

不过,赌博这东西的分寸实在难以把握,眼看着输够三十万就要收场了,结果最后一圈,谢主任点了于总一条龙,又吃苏总最后的北风庄连模三把,多输了二十多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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