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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含笑道,「二位執教的好意,我心領了。破開丹宮的凶險,我很清楚,若無必成的把握,我也不會走這條絕路。」

「莫非寧夏同學有扭轉乾坤的秘寶。」

蔣干月兌口道。

曹沖瞪圓了眼楮,想要說話,忽地閉嘴。

他猛地想起寧夏是皇族,說不定早就測過根骨,被派發皇族秘寶,也不是多離譜的事兒。

想通此節,二人不再勸阻,陪著寧夏說了會兒話,就送寧夏出了賞功處。

一別快一年,神一學宮內山水依舊,草木凋零,熟悉的學宮,讓寧夏生出一絲親切的味道。

路過北廣場時,那處熱鬧非凡,幾處斗將台上,人影翻飛,靈氣飄騰,正斗得熱鬧。

顯然,斗將台上的都是些新生,才突破丹宮,進入了練氣境。

本事初顯,想要招搖一番。

看著人家的熱鬧,寧夏心中火熱,腳下加速,正要從北廣場抹過去,卻听一聲,「寧兄,這邊。」

他循聲看去,卻見西邊的一個斗將台上,李方正沖他遠遠招手。

這李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報到日上,第一個躍上高台求戰的學子。

寧夏就是就著李方搭建的高台,唱了一出好戲。

寧夏沖李方遠遠一拱手,便想離開,李方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沖寧夏一拱手,不再說話。

忽地,一道身影晃身到了近前,阻住了寧夏的去路,「喲,這不是當初號稱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蒼龍,打遍新生無敵手的寧夏麼?」

那人聲音極大,一番吆喝,引得無數人朝這邊看來。

「蘇冰河,有種上台來跟我打,就憑你也想和寧兄為難。」

斗將台上,李方高呼。

他有些後悔和寧夏打了招呼,寧夏的情況,誰都清楚。

極差的根骨,意味著根本不可能破開丹宮。

如今年終考在即,幾乎九成的新生都破開了丹宮,達到了練氣境修為。

反觀昔年新生中的第一人寧夏恐怕注定無法沖破丹宮,因此,當初的寧夏有多輝煌,如今就會有多落寞。

此刻蘇冰河攔住了寧夏,李方看不下去了。

「沒你的事兒,別找不痛快。」

姚山冷哼一聲,躍上斗將台攔住了李方,逼視著寧夏道,「寧夏,都說你多了不起。今日蘇冰河當眾向你挑戰,你這個新生中的第一人不會避而不戰吧。」

操場一戰,姚山等人吃了大虧。

食堂門前,布告欄的檢討一貼,姚山等人是面子里子丟了個干淨。

以至于連累當初氣勢正盛的猛虎團,都成了笑話,不久煙消雲散。

他對寧夏的憤怒,是日甚一日。

奈何,既打不過寧夏,又顧忌寧夏背後的黃有涯。

如今,黃有涯閉關去了,他們這幫人都沖破了丹宮,達成了練氣境。

修為大漲的同時,連帶著心氣也大漲。

臨近年終考的這幾天,他們早就謀劃著要逮住寧夏,好打個大大的翻身仗。

寧夏微微一笑,晃身上了斗將台台,「姚同學,你知道的,寧某從不作無謂的比斗。」

蘇冰河躍上斗將台,冷哼道,「說得好像誰上台是白打的一般。我等沖破了丹宮,達成練氣境,學宮發下獎勵,一人一顆培靈丹,一斤五品獸肉。便拿此物作注,姓寧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寧夏道,「價碼低了,這樣吧,你們猛虎團的這一幫子,一人出一顆培靈丹,一斤五品獸肉。」

蘇冰河怒道,「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我們八個人,八顆培靈丹,八斤五品獸肉,你知道這得值多少錢麼?姓寧的,你拿得出這麼多錢?」

寧夏搖頭,「拿不出。」

「你耍我。」

蘇冰河大怒。

寧夏道,「這樣吧,我若打輸了,我自己退學,這不是幾位想要的麼?如何?」

蘇冰河愣住了,姚山也倒吸一口涼氣。

「姚山,蘇冰河,趕緊把培靈丹和獸肉攏一攏,咱們現在就開打。」

寧夏有些急不可耐。

培靈丹是好東西,練氣所需的重要物資,五千元一顆。

五品獸肉就更是好東西了,一斤五品獸肉蘊含的靈力,足能抵得過兩顆培靈丹。

而且五品獸肉除了能供應豐沛的靈力外,還能強壯氣血,滋補肉身,價值遠在一顆培靈丹之上。

這些好東西,寧夏在賞功處都見識過票,一直都想要,可惜買不起。

如今,蘇冰河和姚山上趕著將物資送上門來,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至于此戰輸贏,他並不關心。

才突入練氣境的蘇冰河,即便有靈力加持,但寧夏有把握拼著受點輕傷,火速解決戰斗。

退一萬步,真的打輸了,他大不了打個退學申請。

至于學宮同不同意,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寧夏沒想到的是,他的豪氣,讓姚山等人心里徹底沒了底。

「敵情不明,暫時不斗。」

念頭既定,姚山沖蘇冰河眨了眨眼楮。

「啊喲,肚子疼,肚子疼,算你小子運氣好,下回再找你打過。」

蘇冰河一捂肚子,跳著下了斗將台。

姚山等人一臉的關切,紛紛朝蘇冰河追去,關切之聲不絕于耳,仿佛蘇冰河得的是絕癥。

「如此丑類,也配和寧兄交手,簡直笑話。」

望著姚山幾人鼠竄的背影,李方冷聲說罷,沖寧夏拱手道,「寧兄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又習得神功。李方向寧兄討教幾招如何?」

寧夏笑道,「李兄有興趣,我可以奉陪,只是規矩不能改,價錢還是那個價錢,李兄若覺得可行,咱們就過上幾招。」

李方連連擺手,「得了得了,那價錢,我是真出不起,討教的事兒,當我沒說……」

滿堂哄笑聲中,寧夏躍下高台。

「好一個虛張聲勢,果然狡猾。」

三號教學樓的頂樓,黃衣中年望著寧夏的聲音,喃喃說道。

「伯約兄,以為寧夏是用計?」

黃衣中年轉過頭來,正見清麗麗人緩步行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杏黃色的裙子,束得腰肢腰細,濃密黑亮的頭發盤在腦後,明艷逼人的瓜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黃衣中年攝住心神,笑道,「我知可清妹子一直在關注寧夏,連帶著我也沒少關注這小子。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確稱得上一塊璞玉,奈何質地太差,這是先天的條件,沒辦法更改。

我瞧得很清楚,他步履從容,但行動間沒有一絲的清靈味道。明顯,滿身的濁氣沒有消散分毫。無須說,他沒有沖破丹宮,還是導引境。」

「隔著一個大境界,只要蘇家那個只會叫囂的少爺,肯耐著性子和寧夏纏斗。最後落敗的一定是寧夏。」

清麗麗人道,「按伯約兄的算法,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天才和妖孽了。

能人所不能,謂之妖孽。寧夏目光堅定而清澈,心神穩固,絲毫沒因蘇冰河的叫囂,而生出波動。

足可見他心志堅毅,對破開丹宮之事,胸有成竹。在這個修煉的世界,古往今來,哪位人族帝君,妖族大聖不曾化不可能為可能?

伯約兄,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

黃衣中年怔了怔,「賭什麼?」

清麗麗人道,「若是寧夏不能沖破丹宮,我把我那把玄冰匕首輸給伯約兄。」

黃衣中年笑道,「看來可清妹子是真看重寧夏那小子,連這麼寶貴的寶物也肯拿出來作注。不知可清妹子想從我這里要些什麼。」

清麗麗人道,「若是寧夏能沖破丹宮,伯約兄作寧夏三日師。」

黃衣中年雙目霍亮,「他分在了傀儡系?」

清麗麗人點頭,黃衣中年道,「看來老黃也對寧夏沖破丹宮不報任何希望,不然,就憑老黃的能量,硬要給寧夏挪到藥系,也不算難事。

既然連黃教務長都不看好,可清妹子要賭,我作陪便是。只是我若贏了,我不要玄冰匕首。久聞可清妹子丹青妙筆,為郭某作本人像一幅即可。」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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