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陳波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第二聲槍響再次傳來。
「砰!」
這次的聲音更響,就像是炮彈一般。
陳波清晰的看到一顆子彈攜著長長的火星,從他的頭上飛過,直奔白凡而去。
而白凡原本撲倒在地,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再次躲過了這一顆子彈。
但是這顆子彈插在地上之後,竟然轟然爆炸。
「轟!」
熾熱的火浪狂涌而出,瞬間就將白凡的身影給淹沒了。
「小白!」
陳波驚呼一聲,想要爬起來去看看,但身上疼痛難當,一下子又跌倒在地。
而水桃則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眼楮里竟然沒有絲毫著急的意思。
「 !」
熾熱的火浪突然炸開,白凡從中沖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燒毀大半。
但正因為此,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白凡在外的皮膚鍍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就好像佛陀金身一般,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敬畏感。
「這這這,這啥啊?」
陳波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他都要以為這是在做夢了。
白凡也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並且又有一些畫面沖進了腦袋里。
這些畫面與之前的畫面交織在一起,讓白凡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只是他現在還不確定那些究竟是不是真實的畫面,這讓白凡呆在了原地。
就在白凡呆著的時候。
「砰!」
又一發子彈襲來,直接擊中了還沒有動彈的白凡。
「襠!」
這一發子彈之下,白凡向後退了兩三步,將他從那種呆滯的狀態中給拉了出來。
被打斷了思緒的白凡,抬起頭,看向了子彈射來的方向。
那是一千多米外的一處高樓,一個拿著狙擊槍的男人正趴在樓頂,瞄準著白凡。
「見鬼!」
白凡的目光好像直接跨越了這一千多米的距離,讓這個男人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就好像他的性命隨時會被奪走一樣。
「我倒看你腦袋是不是跟你的身體一樣硬!」
男人一咬牙,將狙擊槍的槍口對準了白凡的腦袋。
「什麼?!」
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白凡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無論他怎樣都捕捉不到。
「去哪了?」
男人喃喃自語,右眼皮突然開始狂跳了起來,就好像什麼糟糕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算了,先離開吧!」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把狙擊槍快速拆解,放進了箱子里面,前後不超過十秒鐘。
但當他剛一回頭,身子便猛的一顫,一個人正默默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
「你…你是人是鬼?」
男人感到腿腳有些發軟,這人不正是被他用狙擊槍射擊的那個青年嗎?這十來秒的時間,怎麼可能跨越這一千多米的距離?
「為什麼想殺我?」
白凡淡淡問道。
「去死!」
男人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突然拔出一把手槍,朝著白凡瘋狂射擊。
「砰砰砰!」
一連十多槍,子彈盡數打在了白凡的身上。
但是這些子彈並沒有對白凡造成任何影響,一個個彈殼掉在地上, 里啪啦落了一地。
男人目瞪口呆看著地上的子彈殼,突然才想起來這個青年可是連狙擊槍都射不死的存在啊!
「看來你並不想配合。」
白凡來到男人面前,輕而易舉地將他舉了起來,右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脖子。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
白凡將男人提到了大樓邊緣,凜冽的寒風呼呼吹來,刮在男人的身上。
這一刻,不知道是風還是害怕,男人只覺得渾身發冷,他想掙扎,但是窒息感讓他無法動彈。
「你說從這里跳下去你會死嗎?」
白凡微微一笑。
這個高樓大概是狂野世界里面難得一見的地方,竟然有五六十米高,從這里掉下去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活下來。
男人的臉變得醬紫,他無力地揮手,吐露舌頭,似乎是很想要說一點什麼。
「想說話啊?好啊。」
白凡右手一松,男人便往下墜,嚇得他哇哇大叫了起來。
但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摔死的時候,白凡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讓他整個人倒立了過來,像是一根臘腸被懸掛在半空之中,隨風凌亂。
「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要殺我?」
白凡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
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如此的冷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擁有了如此恐怖的力量,這一切都像是做夢。
但如果說這是一場夢,那他也不是由自己主導的夢,而是體內那個冰冷無情的靈魂!
是的,白凡察覺到,他的這股力量似乎就來自那個靈魂,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說!我全都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啊?」
男人在空中哇哇大叫。
然後白凡便把他拉了回來,隨意丟在了地上,默默看著他。
「我是一個殺手,之所以要殺你是因為接到任務了啊,你知道我們混這一行的,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說到底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為自己開月兌。
「誰發布的任務?」
白凡蹲,問道。
看著白凡的眼楮,男人渾身一哆嗦,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看穿了一樣。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在平台上接到的任務,我是殺手組織的人,而涉及到雇主的信息,只有高層才有可能會知道。」
男人搖著頭說道。
似乎是怕白凡不信,又連忙說道︰「我沒有說謊!如果你不信的話從這里出去以後,我可以給你看看我接任務的頁面。」
「這麼說來,你沒有價值了?」
白凡歪頭問道。
男人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
一般來說自己在獵殺一個獵物的時候,問出這句話也就代表著對方性命的終結。
男人的頭腦開始瘋狂轉動,他不想死,他想活下來!因此他要想到一個足以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白凡站了起來,表情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下看不真切,男人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