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俠?」
白凡的腦海里突然升起了一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念頭,不過這個狂俠的形象好像跟他想的有些大相徑庭。
「你真是狂俠?」
白凡上下打量了這個小個子幾眼,怎麼也沒有辦法把他跟傳說中的無惡不作的惡徒聯系起來。
當然,如果說他是一個變態的內褲大盜他一點也不會懷疑。
「誰敢冒充本大爺的名號?怎麼,你也是我的粉絲?」
狂俠那雙小眼楮透著得意,努力地昂起頭就像是一只驕傲的孔雀。
「這位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俠之一字的含義?」
白凡覺得這個小個子的世界觀好像有些欠缺,如果自己能幫他真正明白俠這一字的含義的話,說不定可以免去這一場打斗。
「俠?」
狂俠想了想,才笑道︰「俠不就是率性而為,亂打亂殺嗎?」
「你這可不叫俠。」
白凡搖了搖頭。
「哦?那你說什麼叫俠?」
狂俠眼楮眯了起來,射出絲絲危險的光芒,似乎他很不滿意白凡否認他的說法。
「我認為,俠又分為小俠和大俠。」
「所謂小俠行俠仗義,打抱不平,鋤強扶弱。」
「而大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這才是俠的定義。」
白凡侃侃而談。
狂俠听了白凡的話後沉默了一會,他的臉色變幻了數次才吼道︰「你對于俠的定義太狹隘了!憑什麼俠就要鋤強扶弱?在我看來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才是真正的俠客行為!」
「唉。」
白凡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小個子的執念已經根深蒂固了,那就只能跟他打一架,用拳頭說話了。
「狂俠對吧,我要挑戰你。」
白凡指著小個子說道︰「我要教會你什麼才叫做俠客,你不要再侮辱這兩個字。」
「挑戰我?」
狂俠愣了一下,隨後笑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好久都沒有踫到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狂俠把露出的半截內褲全部塞回了兜里,然後一拳就轟向了白凡的頭。
狂俠這一拳很快,威力大的與他的個子完全不相符合。
白凡沒有躲避,他迎了上去,打算試試狂俠的實力怎麼樣。
「九疊拳!」
「轟隆!」
兩個人的拳轟在了一塊,一股漣漪自兩人的拳頭之間擴散了出去,商場的地面就像是紙片一樣碎裂,周圍的路人紛紛尖叫著逃離。
白凡連退了三四步才把這股力道卸掉,而狂俠退了五步,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奇,似乎沒想到白凡的實力如此強勁。
「沒想到這座城市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的眷顧者。」
狂俠臉上勾勒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不過,眷顧者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眷顧者,什麼是眷顧者?」
白凡愣了一下。
而這時候狂俠已經沖了上來,這一次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就連白凡也只能看到一個拳頭在自己的面前不斷放大。
以他的身體很難反應過來,不過白凡還是下意識地將手抬了起來。
「轟隆!」
狂俠一拳將白凡轟飛了出去,白凡的身體像是炮彈一樣射穿了商場的牆壁,然後掉落了下去。
白凡只感覺被轟中的手臂都在顫抖,如果不是他的神罡體厲害,只怕雙手直接就被折斷了。
「怎麼這個狂俠的實力突然變強了這麼多?難道他跟邵波一樣擁有特別的手段?」
白凡在空中無處借力,他只得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然後他眼楮一縮,看到狂俠已經從空中朝著他轟了過來。
這一次白凡躲開了,狂俠的這一拳直接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洞,而他旋轉了幾圈之後穩穩落在了地上。
白凡看到狂俠的下半身好像籠罩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真切,他相信就是這個細微地變化讓狂俠的實力幾乎是有了質變。
「不錯不錯,看來你這個眷顧者得到的能力是讓你擁有一個刀槍不入的,只可惜你踫到了我。」
狂俠又動了,還是快的讓人難以反應,幾乎是一秒來到了白凡的身旁,耳語道︰「因為我是速度類型的眷顧者,世間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 !」
狂俠一個肘擊轟在了白凡的太陽穴上,這一下讓白凡的意識險些喪失,他只感覺腦部傳來轟鳴之聲,數不清的星星已經在旋轉了。
「不過你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我打個痛快,以前踫到的對手都太弱了,實在讓人很難盡興啊!哈哈哈…」
狂俠瘋狂地笑著,拳頭如雨點一樣在白凡的身上落下,每一拳的力道都大的出奇。
白凡只感覺自己的神罡體在接受最殘酷的擊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難以形容的疼痛感不斷地沖擊著他的神經。
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無力的感覺了,白凡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嬰兒一樣。
但就在他要暈過去的時候,巫訣竟然自動運轉了起來,強迫他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白凡已經明白了現在自己的處境,狂俠還在不停地轟擊,那拳頭的密集程度簡直達到了駭人听聞的級別。
「定!」
白凡咬破了舌尖,瘋狂消耗著精力,然後使出了自己的神通,只是他這一招並不是針對狂俠的,而是對著自己周身的空間。
「嗡!」
白凡听到了一陣奇異的聲音,然後他發現周圍十米的空間都靜止了,本來正在瘋狂轟擊他的狂俠還帶著瘋狂的笑容凝滯在了原地。
不過雖然周圍的一切都被靜止了,白凡還是能行動自如,他現在狼狽極了,神罡體每一處都有些凹陷的痕跡,這個狂俠打起人來的確有一種原始而狂野的感覺。
狂俠雖然身體被定住了,但是他的大腦還能思考,他發現除了自己的下半身還有一點知覺以外,自己的其他部位已經不听使喚了。
「這個家伙竟然還會妖法?」
狂俠心中產生了一絲驚駭,他拼命地想要擺月兌這種束縛,他下半身的那團黑氣開始慢慢地朝著周身擴散,而黑氣彌漫過的地方,讓他恢復了一點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