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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琳娜動用冥想,發現遺跡周圍似乎在升起一堵更加厚實的禁忌。

不過揭惘者在這座建築里面的時間也不短,熒光從古老的牆壁縫隙里面飛出來,伴隨著微風吹遍了遺跡的每一寸角落,隨後找到了森林,從那些積雪的樹蔭中間穿過……

席琳娜皺起眉頭,意識到問題的復雜性。

她的目光透過薄薄的罩紗看向弗倫岡鐸, 想要知道他即將宣布的內容,卻發現霍叟正在觀察自己,那眼神相仿復雜,同時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核實某些猜想。

箴言守護者的力量不能夠隨意使用,揭惘者的戒律在約束她的行為。

席琳娜希望霍叟的猜測是帶有善意的。

她雖然這樣期待,卻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戰旌們將揭惘者請過來是要威脅或者徹底斷絕合作關系的話, 摩擦就有可能會發生。

席琳娜知道霍叟掌握的魔法同樣古老且強大。

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霍叟的戰斗技巧甚至超過身為戰士的弗倫岡鐸,只是後者的天賦和與生于來的強大力量令他扳回一城。

霍叟突然露出了平靜的笑容,又緩緩搖頭。

他是聰明人,北境最強的戰旌都是聰明人,所以他讀懂了席琳娜連串的魔法余韻。

席琳娜也知道對方沒有惡意。

弗倫岡鐸站起來,冷峻的目光掃過下方,壓低議論聲。

祭祀按照傳統開始給階梯上等候召喚的新晉領導者們排序,畢竟這些人能夠參與集會,都想要在古老強大的部落面前獲得認可。

每次集會召開的時候,站在這個位置的人都不一樣。

有些變得更加靠前,有些換了面孔卻稍稍靠後,有些圖騰卻永遠消失在了歷史當中。

席琳娜還在揣摩霍叟和弗倫岡鐸的意圖,卻听見旁邊的祭祀叫到了北山聯盟。

老艾薩妮的位置曾經就在弗倫岡鐸的影子旁邊,他去世以後,原本部落首領們都認為這個聯盟要跟其它傳說一樣走向沒落。

可錫蒂在這次的紅楓高地征戰里面名聲大噪,所以很多人插著胳膊的凶悍面孔都側目以待。

席琳娜沒有看見那位在桑頓卡亞喝酒放笑的姑娘。

她忙于席琳娜和遺跡秘聞的破解,自從肯恩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關注過外面的事情, 加上亡靈潮爆發隔絕了很多消息的傳播,所以……

當他看見臉色陰沉,帶有傷口的格馬從人群里走出來的時候,是非常驚訝的。

格馬身邊聚攏了好幾個看起來強壯且嚴肅的戰旌,是他這些年來發展的死忠,北山聯盟留在紅楓高地里面的勢力,有很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而那些遲疑不定的,都變成了荒原里面的亡靈兵。

而傾向于錫蒂戰旌的,都被亡靈潮和生命法器推進了煉獄。

格馬返回紅楓高地已經兩天了。

廣場四周傳來議論,有人搖頭,有人在詢問錫蒂的去向,然後就有熱心的家伙開口解釋。

格馬死里逃生的故事和南疆人卑鄙的陰謀陷阱已經在紅楓高地里面傳開了,南疆人和北境部落之間敵對的情緒已經達到頂點。

席琳娜剛才將意識探出這片遺跡的時候……

所有南疆商隊都在緊急撤出穹頂的保護圈,而王國士兵已經開始在城外挖掘壕溝,佣兵以及更多獨行沒有勢力的旅行者也都開始銷聲匿跡。

亡靈潮在蔓延啊,洛克薩妮在陰影里伺機而動啊,你們難道要內戰嗎?

席琳娜看見格馬的臉都莫名升起厭惡。

薇通過秘術給她傳遞了部分收集來的線索, 包括格馬和錫蒂爭奪北山聯盟的經過,還有那些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這是導火索, 點燃了長久時依賴的矛盾。」

席琳娜意識到事態在朝著極端的方向傾斜。

她看向弗倫岡鐸,想要在獸人戰旌的表情里讀出些什麼——可那沉默的巨人依舊呆在原地,俯瞰下面吵嚷議論的人群,同時等著北山聯盟的領導者向前。

「這個局面是他默認的。」

席琳娜做出判斷。

可弗倫岡鐸為什麼要激發南疆人和北境之間的矛盾呢?

格馬走到水晶石前,巫祭微微抬起用荊棘做成的權杖,預示著北山聯盟的地位到此為止。

他眼皮跳動,似乎有點意猶未盡,隨後便拔出那根沾血的鋼鞭舉高!

「南疆畜生們已經殺過來了!」

格馬氣憤到極點地吼道。

「你們知道麼,這次的亡靈潮,其實是南疆人的一個女巫師召喚出來的,怪物將整個帕洛圖斯比弄得生靈涂炭!」

戰旌們全都沸騰了。

弗倫岡鐸和霍叟等知情人都沒有說話,古老秩序的維護者默認了他的言論。

席琳娜攥緊拳頭。

這些話有對有錯,存在很明顯的歧義,分明是想要再繼續煽風點火。

「可我們需要那些資源啊,他們也依賴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戰旌當中也有理智尚存的家伙。

格馬卻用沾血的鋼鞭指向了他,咆哮著︰「狩墮在夜幕降臨前突襲了錫蒂戰旌們的營地,我們死了數不清的兄弟姐妹,我清楚地看見,南疆佣兵出現了那附近!」

人群的議論漸漸淹沒了某些冷靜的觀點。

北山聯盟里面的走狗站出來,開始講起馬哈魯先生,他和錫蒂•艾薩妮一樣都是最近議論的熱點,而他跟部落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也曾經被蒂法蓮芝在農場上走來走去,低聲自言自語,繼續尋找其他碎片。

俄拉斯按照她的指示前去查看一口地窖。他在靈龕旁邊駐足,仔細查看這座最近新立起的靈龕,雖然尺寸不大但細節精美。

有那麼一刻,他想要在靈龕里尋找碎片,但卻發現自己並不願意為此而褻瀆死者。蒂法蓮芝又找到了幾塊斷劍的碎片,每發現一塊都像尋得了老友的遺體一樣為它哀悼。如果她在靈龕內部感知到了碎片,俄拉斯敢肯定這位符文工匠是絕對不會存在他這樣的顧慮的。

俄拉斯沒有從農舍中听到任何聲音。沒有喊聲,沒有打斗聲。他非常好奇屋子里究竟在發生什麼,幾位女獵手將在那里找到她們想要的答案,她們就是為了這個答案,才不畏險阻跨越艾歐尼亞。但俄拉斯知道屋子里的人不歡迎他。屋檐之下,是四個姐妹之間的私事,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議論過。

「我听說馬哈魯曾經在坎貝爾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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