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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城頭激戰(求追讀)

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九米高的城牆,那巨石飛上城樓的時候,已是強弩之末,所以司馬珂才能及時伸出長刀,堪堪將其拍開。

那名晉軍死里逃生,驚魂未定,急忙朝司馬珂一拜,司馬珂急忙擺手,示意其趕快躲到牆垛下。

第一輪投石的間隙,那邊紀睦又令蹲在外層的士兵將盾牌舉在頭頂,避免那堪堪擦過牆垛而墜落下來的飛石。

一連五六輪石雨,砸得城牆牆體震動,樓道里塵土飛揚,墜落下來不少石頭,還是有幾個晉軍被飛石砸中,深受重傷,更有一人當場陣亡。

就在此時,城下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石雨也停了下來。

司馬珂急忙直起身來,往城下看去。

只見趙軍陣前的將士呼啦啦的向兩邊散開,上千輔兵背負著裝滿泥土的麻袋蜂擁而出,直奔歷陽城樓下,往護城河而來。

此時正值枯水季節,護城河內的河水原本就不深,很快就被趙軍士兵幾乎將整個北面的護城河填塞住,壕溝成了通途。

等到城上的晉軍往下砸石頭和放箭時,那些負土的輔兵已撒腿逃竄而去。

與此同時,石趙大軍也吹響了總攻的號角。

嗚嗚嗚~

蒼涼而悠遠的號角聲,如同颶風一般直卷歷陽城,數萬趙軍推著數十架雲梯和一台攻城沖車洶涌而來。

「踏平歷陽!」

「踏平歷陽!」

「踏平歷陽!」

隨著激昂而信心爆棚的呼聲,以羯人為主的趙軍前軍如同嗜血的猛獸一般拼命的朝城牆之下涌來。

與此同時,趙軍的投石機,再次呼嘯而起,向城上飛來。城頭上的晉軍依舊被石雨壓制得抬不起頭來,只能听任趙軍的攻城雲梯轟隆隆的朝歷陽城牆推進。

司馬珂直起身來,這種飛石雖然危險,但是飛到城樓上已是強弩之末,以他的速度足以閃避,倒也不足為懼。

他一路躲閃著飛石,徑直來到城樓正中,視線鎖定了那轟隆隆的疾奔而來的攻城車,回頭朝樓道望去,找了一塊最大的石頭,約一百余斤,一把將其抱在懷里,就像抱著一塊枯木一般,放在牆垛下。緊接著又連抱了五六塊巨石,重量都在七八十斤往上。

攻城車是一種古代的攻城武器,又名沖車,依靠攻城槌的速度和動能來撞開、撞破城門或毀壞城牆。攻城槌是一根粗大的圓木,原木後端有金屬帽,前端有金屬頭,多制成羊頭形。攻城時,依靠攻城車中的士兵合力推動攻城車向後運動,然後借助沖勢猛烈撞向城門,依靠慣性和動能來破壞城門或者門後的門閂結構。

羯人的攻城車為木制,總體結構就像一個尖頂木屋形,異常堅固,下面裝有六個輪;外蒙牛皮,以防備被矢石破壞,上面還澆了泥漿,為的是防止被火燒。

攻城車被六個人推著,比雲梯還跑得快,很快就奔到了城樓下十幾步之外。六名羯人齊齊發出一聲怒吼,突然發力,飛速的向城門撞來。

司馬珂將那塊最大的巨石抱在手里,高高的舉起,掐算了一下那攻城車的速度,往其前端一米的位置狠狠的砸了下去。

呼~

一團巨大的黑影,如同隕石一般朝那攻城車轟然砸去,狠狠的砸在那尖頂木屋之上,只听 嚓一聲,那尖頂木屋轟然塌陷,攻城車也被砸得翹了起來,巨力之下,六名羯人被震得齊齊松了手。

巨石又彈了起來,砸向前頭一名羯人,那羯人被震得身子一歪,來不及躲閃,被那一百多斤的巨石正砸中腿部,只听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羯人慘叫一聲,抱著膝蓋,登時暈了過去。

羯人果然凶狠如野獸,見得那攻城車的攻城槌沒受到影響,又繼續推著攻城車向前猛沖,大有不撞破城門誓不罷休的氣勢。

又是一塊巨石飛來,只听 嚓一聲,這次正中了那攻城槌的前端,硬生生的將攻城槌砸裂了,又彈了出去,只是這次卻沒有砸到人。

五名如狼似虎的羯人,雙手被彈開之後,不管虎口震得生疼,又穩住攻城車,繼續向前沖。

第三塊巨石再次飛來,司馬珂投擲了兩次,已經找到手感,再次直接命中攻城槌的前端,再次響起木材碎裂的聲音,那槌頭硬生生的被砸斷了,攻城車徹底報廢,羯人只能罵罵咧咧的退了回去。

此時趙軍的投石機已然停了下來,數十架雲梯也已經推到了城牆之下,即將靠近城牆。

「放箭!」

紀睦拔劍而出,嘶聲怒吼。

躲在牆垛下的晉軍,紛紛抬起頭來,開始向城下發起反擊。

咻咻咻~

弓弦升響動,箭鏃如雨,向城下傾瀉而去,不少敵軍紛紛中箭,但是絲毫沒有阻擋他們進攻的腳步。

「嘿!」

城牆下的趙軍發出一陣陣怒吼,原本折疊壓在固定梯上的上半截活動梯,便以頂部的機括為軸心而緩緩升起,然後整個活梯完全豎起而緩緩向歷陽城頭傾斜,最後轟的一聲重重的壓上了城頭之上,驚得箭垛前的晉軍急忙連連後退。

下一刻,數以百計的高鼻子藍眼楮的羯人便如螞蟻般涌上雲梯,哇哇大叫著瘋狂的直奔城頭而來。

沖鋒陷陣,還是以羯人為先鋒,而且這些羯人的裝備也是最好的,個個身著厚厚的甲冑,手執鋒利的環首刀,惡狠狠的殺了上來。

「殺!」紀睦率先拔劍沖向一個雲梯口。

眾晉軍精銳紛紛手執長槍和環首刀,撲向雲梯口,面對狂撲而來的羯人,先是用石頭和擂木砸,隨後槍兵們利用長槍的長度優勢,奮力對著雲梯口猛刺,邊上再有兩三名手執環首刀的刀兵,對閃過槍刺的羯人予以補刀。

更有一群晉軍,提著裝著滾油的桶,直接往下潑滾油,燙的羯人哭爹喊娘。滾油潑得多了,不但使得梯面變得油滑起來,而且油多了也易燃,晉軍直接用火把將雲梯點燃。

然而羯人悍不畏死,總有一些悍卒躲過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殺上城樓來,最後又究寡不敵眾,又被擊殺了下去。

不得不說,紀睦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大將,守城經驗極其豐富,指揮得有條不紊。

眾人皆十幾人守一個雲梯口,只有司馬珂獨守一個雲梯口,想要幫忙者,都被他支開了。

正往上爬的羯人,並不全認得司馬珂,見得自己的雲梯只有一個細皮女敕肉的少年在鎮守,興奮得哇哇大叫,爭先恐後的往上爬了過來。

哈哈哈~

第一個登上雲梯口的羯人,得意的獰笑,手中戰刀高舉,如同老鷹搏小雞一般,惡狠狠的向司馬珂砍來,在他的眼里,這個細皮女敕肉的小毛孩,已然是個死人了。

一道寒光閃過,那羯人的頭顱便輕飄飄的掉落了下去,那磨得錚亮鋒利的樸刀,在司馬珂的巨力揮舞之下,削頭顱如同削豆腐一般。

司馬珂一刀劈出,趁那斷頸處的鮮血尚未噴涌而出之際,以迅雷之勢,將那羯人的身軀往樓道里一扯,那羯人無頭的尸身便噴著鮮血,墜落在司馬珂旁邊,饒是司馬珂躲閃得快,依舊是一身鮮血。

與此同時,一柄鋒利的長刀,已然悄無聲息的向司馬珂惡狠狠的劈來。

寒光閃過,那名偷襲的羯人,也丟了頭顱,尸身依舊被司馬珂扔到了樓道里。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接連十余名羯人的尸身,堆在司馬珂的兩旁,驚得下頭的羯人,縱然悍不畏死,卻也半天不敢上來。

紀睦提著寶劍,正在來回逡巡檢查各處的防守狀況,以防有薄弱之處被羯人突破,見到司馬珂腳下一地的鮮血匯成連了小溪,向兩旁伸展開來,不禁疑惑的問道︰「為何不把羯人砍下城去?」

砰~

司馬珂一伸手,又將一名羯人的尸身扔在旁邊,那噴灑的鮮血令紀睦連連退避,司馬珂哈哈笑道︰「都是上好的鐵甲,留給弟兄們用。」

紀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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