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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平靜的看著幾個被五殿閻羅王搶走三生石控制權的茅山陰神。

語氣平淡的說︰「帶本尊先去看看再說吧。」

在地府之外。

很多無知群眾都把三生石當做定情法寶看待。

其實,這玩意在地府。

是能夠看到前世,今生的一個秘寶。

在罪孽道無法斷定亡魂身上的罪孽時,便推到三生石前。

由這個天生秘寶來斷奪。

最後還推斷出下一世的投胎。

而林穆。

就很好奇的想去看看自己的前世是什麼。

在和五殿閻羅王握手時,可是得到了一個類似令牌的東西。

前面刻畫著今生,後面刻著前世。

猜想應該就是這三生石的啟動物品吧。

所以,林穆才讓這幾個茅山陰神,帶他來這里。

「小友,往這里走」

在判官府的地下,進入了一條密道。

七拐八扭後,來到了一條河流之底。

映入眼前的是一款類似鏡子的石頭。

但讓林穆多看幾眼的是洞頂上,懸掛著那條黃泉。

「忘川河底窺前生,有點意思!」

林穆微微一笑,走到了三生石前,望著這一面什麼都沒有的石壁。

「小友,您看,這三生石原本一踏入就能看得到前世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你們走吧,讓本尊自己呆一會!」林穆有些客氣的說道,他不想別人見到自己的前世。

「有事呼我們啊!」茅山陰神留下這句話的同時,還留下了一個類似呼叫機的小盒子!

「呵呵!」

林穆等他們走後,看著那地上的小盒子,微微一笑,一道陰氣涌動直射過去。

輕易的摧毀了這個有可能是監視器的物品。

他懶得跟這幾個茅山老人計較,現在想看看這三生石的奧秘。

手中握著一面令牌,林穆閉眼沉思。

不一會。

令牌上發出了一道青光,射入了三生石上,很快一個長得很林穆差不多的人出現了。

只是年紀大了一些,成熟了不少。

成熟的林穆走在街道上,望著兩邊的商鋪。

這是公元兩千年的場景。

而林穆很清楚。

他是兩千零二年出生的!

所以,這三生石顯示出來的就是應該是林穆的前世了。

時間好像是在年三十晚,林穆很快的沉浸進去了。

變成了前世的他。

和往常一樣,帶著一家老小回到老家過年。

他的老婆很溫柔,女兒很可愛。

平日里,林穆都在北京工作。難得回來一趟,女兒剛五歲,說話女乃聲女乃氣,皮膚白女敕.

很是可愛,親戚們更是怎麼看都喜歡,時不時逗她玩。

本來,其樂融融的一天,酒過三巡。

林穆的伯母,突然拽了拽林穆的胳膊。

將他叫了出去。

在無人的角落,伯母說出了這個請求。

她要林穆把女兒,過繼給她兒子。

林穆听到這話後,頓時就愣住了。

差點以為林穆是耳朵出了毛病:「什麼鬼?你TM是在開什麼玩笑?!」

這種請求,用腳趾頭想,林穆都不可能同意。

「林穆都找大師算過了,你們下一胎,一定是兒子。」

伯母一副的長輩架勢,說教。

「女兒就是個賠錢貨,早晚都要送人,你不如送給自家親戚,對不對?」

「我的女兒,就是林穆的命!」

林穆差點氣死。

「今天林穆展球當沒听見,你再提別怪我不客氣!」

林穆說著就要走,然而,伯母竟哭了起來。

她一下跪在地上,磕著頭求他。

林穆這才知道。

她兒子,已經在家鬧了大半年了。

又是鬧脾氣絕食,又是憤怒地摔東西。

他在家里無數次大喊,要收養林穆的女兒。

還說,如果林穆的女兒不歸他,他寧願自殺。

聞言,林穆竟氣樂了。

這什麼叫「收養」?

真當他已經死了麼?

隨後林穆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們這樣的收養根本不合法

伯母地兒子,今年才二十歲,還單身。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想要一個女兒?

反倒是有一次,林穆幫他修手機。

無意間,在手機里發現了他的很多小秘密。

這堂弟存了大量的涉黃小說。

聯想起那些「委婉」書名,林穆瞬間怒了。

他兒子指名道姓,要收養自己女兒,其目的不言而喻。

這伯母還在地上磕頭。

「你就是磕死在這里,我都不可能同意。」

林穆沒料到的是,伯母竟然一下癱坐在了地上,號啕大哭。

一邊罵林穆不孝。

她這個長輩都跪下了,竟還不松開答應。

還說林穆女兒是個災星。

是要毀掉她整個家什麼的。

「你這是要逼我兒子死啊!」

她的慘烈哭嚎。

族中的長輩們听見了動靜。

頓時都趕了出來,撞見這一幕,急忙上去扶她。

父母也都不清楚緣由,上來就是踢了林穆好幾腳。

林穆揉了揉腰,惡狠狠看著身後,聞訊而來的堂弟。

這就是伯母的兒子林對堯。

肥胖,滿臉痤瘡。

沒有考上大學,在一家修車廠打工。

「把你手機給我。」林穆憤怒的指著他的鼻子。

這林對堯變驚恐起來,後退了幾步。

從飯局開始,林穆就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這個林對堯,一直拿著手機,在桌上到處拍。

好幾次,鏡頭卻對準了自己女兒。

家里的了老人們不明其中的道理。

而且林穆不想等待,迅速地上去奪過了他的手機。

強行按著他的指紋,把手機解鎖了。

一翻開相冊。

林穆瞬間就炸了,憤怒得幾乎要把手機摔了。

這林對堯,竟然還專門建了一個相冊。

里面全都是他女兒的照片。

一些最近的,還有以前。

在林穆不知情的時候。

林對堯偷偷拍下的。

稍微一數。

都不下上百張。

這天林穆在老家。

奮力的按著他的林對堯,幾乎瘋狂痛揍,每一拳都是往死里打。

最後,他媽被長輩們分開。

林穆礙于老婆孩子在場,這種事也沒法當眾說。

只能再次的搶過他手機,用力砸毀。

林穆的父母勃然大怒,痛罵他許久。

此時,林穆根本無心留在這里,便帶上老婆和孩子。

連夜開車回了縣城。

一路上,在女兒睡著的時候。

他這才壓抑著怒火,並且告訴了老婆真相。

一听事情因由。

林穆的老婆幾乎氣瘋了。

「現在就走!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回來!」

听了老婆的話,微微嘆了口氣。

林穆也想趕緊走,離這種人越遠越好。

可是在這個小地方,交通很不便。

只有市里面才有火車站和飛機場。

現在去市里一百多公里。

又是雪夜,天黑路滑,確實大不安全。

「那就明天吧,今晚收拾一下行李,天一亮我們就走。」

知道處境後老婆很是無奈,終究沒有更好的辦法。

也只能同意了。

車窗外面,開始下著細細的雪花。

林穆把車開得很慢。

他的腦海里,卻不時閃過林對堯的臉。

摔他手機的時候,剛瞥見了。

林對堯竟然一言不發地盯著林穆。

眼神里,有說不上來的凶惡。

視乎和電視劇里的那些殺人犯差不多。

當父母從老家回來後,林穆把真相告訴了他們。

他的父母同樣氣到半死。

家里最寶貝的孫女,怎麼到他們嘴里。

就成了拱手送人的貨物?

林穆的父母氣不過,連夜就要去他們家說理。

他實在是拗不過,但又放心不下家里的老婆孩子,生怕出什麼意外,只能由著他們去了。

但是,這林對堯一家的無恥,超出了林穆的想象。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他的爸媽回來了。

老爸的臉上帶傷。

而老媽則在偷偷抹淚。

他們本來還想瞞林穆,不想把去討個說法的事情告訴他。

在林穆的逼問,才知道。

爸媽去了堂弟一家,他媽居然反過來,不斷地往林穆們身上大倒髒水。

說林穆居心不良,生個女兒。

誘惑他們兒子,禍害他們一家。

還詛咒林穆一家,早晚遭到報應,不得好死。

老爸回罵了幾句,卻被他們一家人的用力地推搡。

在混亂之中,臉上都挨了好幾下。

聞言,妻子聲音顫抖,提醒林穆:「老公,你快看看OO群。」

林穆點開OO,映入眼簾的。

在族群里。

林對堯的父母,正在瘋狂辱罵林穆他們一家。

「要你女兒是看得起你,你們心里骯髒,別往我們的寶貝兒子頭上倒髒水!」

「也不看看你自己女兒長什麼樣?」

「活該只能生個賠錢貨!」

林穆的老媽試圖在群里反駁。

可那頭的髒話層出不窮,她根本不是對手。

而妻子淚流不已。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扎在她這個母親心里。

整個人都是在顫抖。

林穆隨手拿了菜刀,就要往外沖。

「我TM的要去砍死他們!」

這時,林穆的爸媽都慌了,急忙上來拉他。

「你宰了他,也是要是坐牢,那你女兒怎麼辦?」

老爸理智的大聲呵斥林穆。

這時,女兒听見了動靜,大哭了起來。

林穆漸漸冷靜了下來,只能拳頭狠狠砸著牆,胸中的惡氣,壓得他幾乎吐血。

他們那惡毒的詛咒,更是讓林穆感到非常不安。

林穆心想︰「竟然如此,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爸,媽,先跟我們回北京吧,留你們在這,我不放心。」

林穆說完,用很迫切的眼神看著父母。

「就當去北京過年了。」

「可是現在火車還沒通!」

「我開車回去,辛苦你們坐幾個小時。」林穆的老媽拉扯著他爸。

猶豫了半晌,重重嘆了口氣。

點頭同意了林穆的安排。

得到了確切的離開回答。

林穆在安慰著自己︰「忍一忍,明天就能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

他沒想到的是,這惡心的林對堯一家。

根本沒想輕易放他們一家安全的離開。

到了年初一這天。

小鎮的街頭巷尾,都洋溢著喜慶氣氛。

但林穆卻不得不收拾行李,離開自己生長的家鄉。

這里的路在雪地里是很不好開的。

車速只能很慢,離小鎮越來越遠。

林穆也逐漸的放下了自己的緊張的心情,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他的女兒坐在安全座椅上,妻子正在逗她笑呢。

而父母卻在商量著,到了北京後的安排。

隨手打開了車載的熟悉音樂。

這時,林穆的臉色突然便地驚恐起來。

他的車開始失控了!

不斷的猛踩剎車。

內心也在瘋狂祈禱。

停下!

快停下啊!

慌亂之間,林穆也隨即想起到一件事。

他的這車,回老家前剛做過保養。

一切小問題都解決了。

而他這車剛買不到一年,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他的這個堂弟

是在修車廠工作。

會修車,當然也知道。

該怎麼弄壞一輛車,讓人無法察覺的那種!

林穆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又是林對堯那凶狠的眼神。

過了一會。

小車的方向盤徹底失效了。

車已經完全失控。

在刺耳的剎車摩擦聲之下,車頭撞向護欄。

小鎮的公路,兩邊都基本是岩石。

「不!」

在一眾人的絕望的尖叫里。

林穆駕駛的這輛車直接撞翻了,轟然一聲巨響傳遍了這靜謐的郊外。

不知過了多久。

林穆醒來時已經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了。

這是隔壁縣的急救中心。

他們的撞車後,翻轉下來。

父母並沒有大礙便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只有林穆們駕駛室嚴重變形,林穆傷得最重。他的小腿被卡住了,完全骨折,打上了鋼板。

腰間軟組織挫傷,肋骨也斷了好幾根。

如果那救護車晚到幾步,那碎骨很有可能扎進內髒。

這樣就完全交代在那里了。

林穆的妻子守在他身邊,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其他並沒有大礙。

女兒因為有了安全座椅的保護。

也是沒有受傷,只是驚嚇過度,到現在還一直沒有說話。

過了整整兩天,女兒臉上慘白,都是一言不發。

林穆拄著拐杖。

他在病房里,看到了女兒。

她眼神呆滯,坐在那里悶悶不樂。

單手抱著女兒,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過後,她終于有所反應,伸出小手,摟住了林穆。

「爸,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這是女兒兩天來,說的第一句話。

讓林穆心很痛。

「我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那些人。」林穆顫巍巍的說著。

一再的忍讓,換來是只是變本加厲。

當林穆拿到了車禍報告。

只可惜,小車受損嚴重。

里面的什麼證據都找不到了。

那角警在放假期間,態度並不是很積極。

所以定性為一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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