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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皇帝,朱允煐還是有著一些比較驕傲的事情,比如說他的工具人挺多的,很多人也都是可以給他排憂解難,這一點朱允煐也不需要懷疑什麼。他交待的一些事情,自然有人可以做好。

小小朱不覺得他是工具人,朱如意也不覺得她是工具人,這可是朱允煐最愛的兒子和女兒。

早起的朱允煐需要去上早朝,而等到差不多辰時三刻,小小朱興奮的跑到了春和殿。

「母後,這是怎麼了?」開心的小小朱一身小書生的打扮,開開心心,「今個可不是咱要去宮外巡視的日子,爹怎麼就要讓咱出宮了?」

徐妙清覺得好笑,拍了拍朱文坤的後背哄著小兒子,「你帶著如意兒去一趟她外家,莫要在那頭擺你太子的架子。若是想要去城外玩,也得是練子寧下朝回去用完午膳。」

小小朱就不理解了,捏了捏弟弟的胖臉,「那不成啊,他下朝後也要坐衙,莫要說午膳了,咱怕晚膳都不成。咱要是帶著如意在那頭,那可不成,他家旁的不多,就是書多、規矩多。」

徐妙清覺得好笑,說道,「你爹讓你過去,他能沒有安排?」

這一下小小朱也開心了,笑著說道,「那最好,咱還以為王大伴騙咱呢!還是曾祖最英明,曾祖說肯定是咱爹有什麼事情要安排,要不然也不至于非節非假的讓如意出宮探親。」

徐妙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有些事情老朱說了沒問題,小朱也可以說,甚至小小朱也能說。但是她這個皇後就算是听到了,也要表示沒有听到,起碼不能跟著附和等等。

沒辦法,哪怕她也是朱家婦,可是到底不姓朱,有些時候就是‘外人’了。

就在徐妙清還在交待徐妙清的時候,練瓊瓊牽著朱如意到了春和殿。

「臣妾拜見皇後殿下,見過太子殿下。」

「兒臣朱如意拜見母後,臣妹見過太子殿下。」

徐妙清溫婉的示意她們平身,小小朱草草打招呼,隨即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咱們得白龍魚服,快點,讓咱皇妹換身衣裳。咱可是朱書生,咱妹子就是朱小姐。」

朱如意和小小朱親近,軟軟糯糯的說道,「皇兄,咱也要換了衣裳?」

小小朱笑嘻嘻的說道,「換了,咱可告訴你啊,公主的衣裳不好看。咱今個帶你去成衣鋪子轉轉,讓你長長見識。就你湖涂,整日都覺得就是公主的衣裳花紋最多、錦繡最好。」

朱如意自然有宮女帶著去換身衣服,徐妙清有些無奈,「妹妹,你也看到了,太子常在宮外行走。真要說起來,咱們兩個怕是也沒有在外頭行走的經歷多。」

這也是事實,高門大戶的一般來說規矩也比較大。不管是徐妙清還是練瓊瓊,沒入宮前也不會有太多的機會出府走一走。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只是相比起男子,女子在這個年代想要出府行走等等,確實是機會比較少。

練瓊瓊笑著點頭,也不敢失禮,「臣妾自然明白,太子見識非凡,如意能隨太子出宮行走,那是太子愛憐」

「姨娘,咱可不是非得帶著妹子。」小小朱不給面子,姑且算作童言無忌,「要不是父皇安排,今個可不是咱出宮的日子。說來,咱還要謝謝如意,咱今個可以 出去玩。」

練瓊瓊也不敢含湖,立刻取出一封信雙手高舉過頭頂,「殿下,此乃陛下旨意。」

小小朱微微點頭,他知道這些,「咱知道,王大伴告訴咱了。咱且收著,自然交予練大人。」

徐妙清這個時候也問道,「垠兒,今個你微服出巡,誰人隨駕?」

小小朱想了想,說道,「二舅姥爺和二舅去了福建,那肯定是三舅姥爺和三舅了,估模著還有其他幾個人。錦衣衛和東廠也有人跟著,咱又不是大張旗鼓,曾祖和爹也有安排。咱兜里可是揣著塊牌子,曾祖都沒給咱爹呢。」

徐妙清低著頭不說話,自家兒子還真的是什麼都敢說,在自家人面前也是不怎麼隱瞞。

徐妙清實際上也知道,她曾經听朱允煐提起過,說老朱手上還有一股子力量,是朱允煐一直想要借過去用一用的,但是一直都沒能如願。甚至朱允煐還曾經慫恿過小小朱去要那股子暗衛,想要借兵用一用。

倒不是要奪老朱‘最後’一點實力,單純的就是比較好奇。至于朱允煐要是借到了兵符,不出意外的話就像以前一樣,到了他手里的兵符從來都是只進不出,到了他手里就自然歸他保管。

這一點還是小小朱比較好,經常也借到兵符,但是用完了就還回去,一點都不貪心。

小小朱笑嘻嘻的,繼續說道,「今個正好,咱還要去國子監轉一轉。曾祖讓十一王爺候著咱呢,咱不喜歡一些讀書人,咱也不厭惡他們。咱妹子跟著一塊去,看看那文華之地。正好咱爹多事,非要咱些《中庸》讀後感,咱和妹子去問問。」

對于朱允煐的小心思,徐妙清和練瓊瓊都明白,兩個人對視一眼忍俊不禁。不出意外的話,這讀後感基本上是朱如意主筆,小小朱到時候就是看一看、問一問,到時候就可以交差。

在朱如意換好了衣裳後,小小朱立刻喊道,「走走走,咱們出宮。你回去看看你外祖,咱要看看練大人家有沒有好玩的。咱估模著不成,他家太講規矩了。」

說完這些,小小朱簡單的行了個禮就跑了。朱如意規規矩矩的行禮,立刻听到了小小朱的催促。

雖然催促歸催促,但是這兄妹兩個還是開開心心的朝著殿外走去。腳步有點快,看起來對于出宮這件事情非常的期待。哪怕小小朱經常出宮,不過對于出宮一直都是很喜歡。

朱如意更加不用說了,一年到頭能夠出宮的次數不超過三次,每一次都很激動、期待。

朱文坤就很委屈了,哥哥跑了,姐姐也不逗他了,這孩子一個勁的朝著殿外招手、眼巴巴的望著。但是很明顯,哥哥和姐姐要出宮玩,哪里還有什麼心思去逗平常最喜歡的可愛胖弟弟。

徐妙清哄著朱文坤,笑著說道,「陛下怕是又要讓練大人得罪人了,這麼些年下來,練大人沒少做些得罪人的事。」

練瓊瓊則笑著回答,也是真心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家父能為陛下分憂,當是本分。」

徐妙清有些感慨的說道,「要不是你,要不然如意兒,練大人本能仕途更順。皇爺爺和陛下也沒少夸贊練大人文才、品性,只是這些年練大人也只能做個孤臣了。」

練瓊瓊也沒有多說什麼,偶爾她也會想到這些事情。或許如果不是因為她,她的父親仕途可能更順一些,六部尚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呢,基本上就是大理寺卿、督察院左都御史這兩個位置打轉,這也是仕途終點了。

練瓊瓊也沒有多說什麼,雖然她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機會干預朝堂,但是有些道理她顯然也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仕途基本上也就是這樣了,她也清楚她的父親顯然沒有機會更進一步。

說到底就是練子寧也算是外戚,皇帝也需要一個孤臣,這不只是皇帝希望看到的事情,這也是滿朝文武都希望看到的一個局面。

實際上不只是練子寧,徐妙清也可以預見她的大哥說不定過些年也就要慢慢的澹出朝堂。

本來中山王嫡長子的身份就讓徐輝祖非常耀眼了,再加上能力不俗,現在又是太子的舅舅。

可以說要不是現在大明朝還需要徐輝祖,以及太子需要有力的外援,聰明的徐輝祖就應該選擇交出手里的權柄,他不只是外戚,更是武勛旗幟。

道理大家顯然也都明白,可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具體的操作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當然說不定不管是徐輝祖和練子寧,他們也都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會有什麼心里不平衡。

失去一些機會,但是也可以讓他們在朝堂的地位更加超然。最重要的是雖然自己的前途會受到一些影響,不過可以為整個家族帶來足夠多的好處,這也就值得了。

在這樣的年代,在這樣的位置,很多的時候也就不能自私了,要考慮的也不能只是自己。

小小朱可不管這些事情,坐在馬車上的小小朱忽然掀開車簾,「停車,咱要下來 達。」

雙全都老臉出現在車窗邊,討好都說道,「少爺,老太爺可是交代了,少爺在城里行走,還是多坐馬車才好。」

「曾祖還說了,只要咱不在城里縱馬就成!」小小朱可不管那麼多,他有足夠的支持,「咱在馬車里,怎麼看的到民生百態。你就不要多事,惹惱了咱,咱就跳下去。」

雙全自然只能苦著臉,只能趕緊端來小板凳,攙扶著小小朱和朱如意走下馬車。至于護衛什麼的就不需要擔心,這一點實際上也確實不需要擔心那麼多。

常森開心著呢,馬車就是開平王府的馬車。這樣的一輛馬車,尋常的百姓、官吏看著就知道惹不起。至于武勛什麼的,有眼力的肯定認得出來常府的車駕,更認識常府的三爺。

更何況雖然穿著一身常府,常府三爺和徐府三爺都在旁邊呢。雙全這個老閹奴很多人認不出來,但是旁邊還有一些其他看起來精壯、強悍的護衛。

甚至圍繞在這輛馬車附近的護衛,那也不是一兩個,或許尋常百姓不知道。但是稍微有點見識的,就知道那個背著雙手的小公子貴不可言,絕對不能招惹。

「兄長,咱不能吃宮外的東西。」看著小小朱遞來的麥芽糖,朱如意有些為難,「母後會不高興。」

小小朱直接將麥芽糖塞進朱如意手里,說道,「哪有小孩不吃糖的,咱讓你吃你就吃。咱可告訴你,這哪個是賣糖的,哪個是咱的人,咱都知道。」

說完這些,小小朱也從賣糖人那里再拿一個麥芽糖,一邊走一邊舌忝。錢是不可能付的,要不然是雙全付錢,要不然就是直接不給。

舌忝了一口糖,小小朱說道,「下回換些,弄些米花就好。咱這糖,也吃厭了,咱弄些酒糟兔。」

雙全回頭看了一眼,賣麥芽糖的小販立刻消失不見。得趕緊準備啊,太子殿下要吃米花、要吃酒糟兔,得準備好才行!

練子寧實際上稍微有點懵,因為他只是在朝堂上咳嗽了一聲,陛下就擔心他身體不少,這是讓人將他送回府休息了。這到底是聖恩,還是其他,練子寧實際上現在心里都有點沒底呢。

不要說練子寧看起來有點不太習慣了,府里的人其實也都是有那麼一些不太習慣,這實在是有一些反常了,反而讓人有些不安。

按照正常的時辰來說,現在要麼是還沒有下朝,要麼是剛剛下朝,還要坐衙呢,基本上是不存在立刻就回府,還有很多的公務要辦。

可是要說生病了需要休息,練子寧現在身體好著呢,這就被直接送回來了。表示榮耀等等,也沒說有什麼賞賜,甚至聖旨、口諭這些,也都沒有。

就在練子寧還在納悶的時候,管家心急火燎的跑來,非常振奮的說道,「老爺,宮里傳來旨意,公主殿下回府省親。」

練子寧愣了一下,隨即也開心起來。雖然現在孫兒、孫女也有,可是自家的寶貝外孫女,那才是心頭肉啊。

練子寧連忙召集老妻、子女,練府中門大開,哪怕朱如意是練子寧的外孫女,但是她最重要的身份是公主,禮不可失啊。

就在滿府上下準備著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也發現府門口出現了很多陌生人,看起來是護衛公主了。

只是忽然間,練子寧愣住了。他看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看到了一個少年郎昂首闊步的走在前頭。而他的那個寶貝外孫女,牽著少年郎的衣角,緊緊的跟在身後。

明明說了是公主省親,怎麼太子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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