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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玥興沖沖的跑到福隆宮,激動問道,「皇兄,那東瀛可是一座大銀山?」

朱雄英無語的放下毛筆,批評道,「都多大年紀了?!還像小時候那般沒規矩!」

「皇兄,可是你的水師打下了東瀛,搶了銀山?」朱玥無比激動,現在亢奮無比,「我就知道皇兄雄才大略,我就知道皇兄搗鼓的水師會有大用!」

朱雄英笑了起來,對朱玥說道,「莫要瞎說,水師是我皇明朝廷的,什麼是你皇兄的!」

朱玥一撇嘴,她才不認可呢,「我又不是不知道,早些年皇爺爺可是禁海的,是皇兄吵著要開海。如今每年可以從南洋得上百萬兩白銀、珠寶玉石,現在皇兄又打下來一座銀山,我大明國庫再不空了!」

朱雄英有些頭疼,對朱玥說道,「銀子總是不夠花的,再者就是銀子多了未必是好事。有銀子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沒有糧食、沒有布匹,那銀子也就是無用之物。」

朱玥可不管,她只需要知道大明現在國庫日益充盈,那是因為她的皇兄雄才大略。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敢對皇位有其他的心思?!

皇爺爺偏寵那也是應該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皇兄那般雄才大略、深謀遠慮!

不只是朱玥與有榮焉,王承恩等人也都是感覺到無比的風光。皇太孫的地位穩固、賬下文武也多,可是現如今已經傳開了。大明跨海遠征,在東瀛打下來了一座銀山!

而且在高麗之地,太孫的大舅、二舅率軍出擊,擊敗了李成桂的軍隊。現如今大明也不需要高麗進貢高麗參,大明可以就地征稅,高麗參什麼的自己挖就好。

朱雄英的名聲和威望,隨著不斷送入應天府的白銀在增加,這也是老朱和大朱有意的引導。水師幾乎被很多人認為是皇太孫的基本盤,這一次出師高麗和東瀛,也是皇太孫主導的。

所以這些功勞,自然有文臣們拾遺補缺、全力保障後勤,也有前方的將士威武不凡、浴血作戰。但是更重要的還是皇太孫目光長遠、運籌帷幄。

功勞,誰敢跟皇太孫搶功勞,那就是自尋死路,誰敢否認皇太孫的功績就是在拿全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我以後肯定是武皇帝了,本來那些文臣就說我親勛貴、好武事,現在更是這般。」朱雄英也不在意,吃著牛肉說道,「還好這一次是搶了座銀礦,要不然就是窮兵黷武了。」

朱玥笑嘻嘻的,對朱雄英說道,「皇兄,你總是不打吃虧的仗!」

這麼說也沒問題,朱雄英認可這個觀點,「這倒也對,你皇兄就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打仗、討伐,你皇兄總是想著得到些好處。且等著吧,我大明會日益強盛!」

朱玥很肯定的點頭,她和姐姐朱曦、弟弟朱允熥,可以說是從小到大都很佩服皇兄的。弟弟朱允熥可能還好,朱曦和朱玥姐妹兩個,不管是此前的皇祖母還是皇姑們,在她們面前都是毫不掩飾的夸獎、贊揚皇兄的早慧、聰穎。

朱雄英對于自己的名望在提升沒有太在意,主要就是這麼一些事情,好像也不值得他太過驕傲。

畢竟現在的銀礦產出還是比較一般的,要是以後每個月運回來的白銀達到三十萬兩、五十萬兩,那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不過在那個時候,大家可能也都習慣了一些事情。

朝廷加派了三個衛所拱衛石見銀礦,在馮勝的帶領下不斷的擴大在東瀛的根據地。而三個來自親王的衛所歸入常茂、常升麾下,在抵擋來自李成桂方的攻擊,不主動出擊,但是要做好跳板的保護。

輕重緩急這樣的事情,朱雄英還是很清楚的,老朱自然更加的心里清楚,有些地方暫時不適合大打出手。

對于自己的威望進一步的提升,朱雄英其實不是很在意。主要是地位足夠的穩固了,很多的事情自然也就看的比較開了,不需要特別的敏感和在意。

看著天津城在不斷的發展,李善長感覺到有些吃不消了。年齡太大了,他有些吃不消了,他也感覺到現在的皇太孫太有想法和謀略、遠見了,這也讓他忍不住在多想些什麼。

「祺兒,我此前從來不信天命所歸,現如今看來還是我眼界短了。」李善長語重心長,對李祺說道,「你切記了,做好太孫交待的事情,就不用擔心出錯。」

李祺其實也心里有些怨氣,不無吐槽的說道,「父親,難道太孫真的就可以永遠不會犯錯?」

「太孫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太孫謀而後動,人生如棋,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李善長感慨著說道,「你且看看太孫這些年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有目的性,哪一個不是有利可圖?!」

李祺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父親這般說,兒子倒也信了,太孫所謀之事,都是長遠之事。短期很難看到成效,三年、五年後看到成效,倒也可能。」

李善長點頭,再次囑咐道,「所以你就要跟著太孫,太孫心中自有謀劃。再者就是都說太孫像當今聖上,只是太孫比起聖人多了些寬仁,聖上太過刻薄。」

父子兩個私下里可以這麼說,也只能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說這些。當今皇帝的性格,李善長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在李善長父子兩個在私下里說著話的時候,開平王府門前車水馬龍。雖然常藍氏持家有道,也立了規矩,但是不影響一些當初常遇春的門生故吏,或者是一些誥命命婦送上拜帖等等。

太孫的地位太穩了,太孫的雄才大略也讓不少人心驚,這個時候自然也是想要拼盡全力的去擠入太孫的戰車,這絕對是一個可以讓仕途順利的絕佳機會。

外孫的地位穩固,外孫這兩年越來越出彩了,這自然使得常藍氏無比的驕傲。

只要順利的登基,常家的地位無疑更加穩固了。甚至可以說取代徐家,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徐家的嫡子徐允恭現在可以領兵,以後就很難說了,外戚干政是很多皇帝忌諱的。

這也使得常藍氏更加的敏感和在意了,她那個不省心的娘家弟弟得盯牢一些。要是藍玉那個混賬東西敢壞了太孫的大事,常藍氏真的要和藍玉劃清界線!

朱雄英確實更喜歡布局,他還是很喜歡放長線釣大魚的,短期的一些成效自然重要。可是長線操作,在朱雄英看起來更加的重要。

他的一些所作所為,也確實不是指望立刻就能夠看見成效。三年、五年,能夠看到一些效果就算不錯了。十年後才能看出來一些端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雄英還是很有耐心的,誰讓他是這個帝國的未來接班人呢,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更加的強大。殺雞取卵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做,他也舍得足夠多的前期投入,哪怕現在可能很多人不是很認可。

「炮管可以使用青銅吧?」朱雄英來到了工部的研究院,他給出了自己的一些見解,「不過這些事情,還是需要靠各位模索、研究,不要怕犯錯,不要怕消耗,只要有用、給我皇明帶來助益,本宮不吝賜以官爵。」

官爵?

底下謹小慎微的那些工匠們一下子愣住了,他們這些被編入匠戶籍的人,真的有機會當官封爵?!

朱雄英真的舍得,只要這些工匠帶來一些突破性的研究,讓大明的國力、生產力可以提升,朱雄英真的不介意封官賜爵。哪怕可能只是一個散官,哪怕不是世襲罔替的爵位,這也足以使得一些工匠陷入瘋狂。

所謂的壓箱底的技術,一些傳男不傳女的秘籍等等,這個時候要不要拿出來,這也使得不少想要留一手的工匠動搖了。

還是需要樹立一兩個典型的,這不只是調動一些工匠的積極性。這也是朱雄英在打壓、牽制文官集團的一種嘗試,他肯定不會讓儒家一家獨大,不會讓文官只是所謂的天子門生。

包括此前故意敲打衍聖公,朱雄英可不只是為了惡心衍聖公一系,也是讓那些讀書人在這個時候多想一些。之乎者也很重要,但是朱雄英更加重視的是一些比較實際的東西。

心情不錯的朱雄英繼續坐鎮北平,甚至他的大妹妹朱曦嫁給沐春,朱雄英都沒能趕回應天府,這也使得朱雄英比較遺憾。

他的事情很多,比如說巡視地方,看看開墾民田的事情,看看棉花的種植情況。包括制作的一系列織布機,招募的織娘等等,朱雄英也都需要去關注。

天津到北平的‘高速公路’,九邊的將士訓練,包括持續不斷的對韃靼的調查、施壓等等,這一切也都是朱雄英在忙碌的事情,他都有些抽不開身的感覺。

但是還算不錯,各項事情的進展不錯,朱雄英也自認為不管是軍是政,他暫時處理的都還不錯,一切都在掌握當中,他的布局看起來推進的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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