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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老將,江夏侯周德興真的看不上這一次市舶司從東瀛帶回來的那些白銀,或者是斬殺的一些倭寇。尤其是他現在承擔著在軍事要地、沿海地區修城的任務,這都是在為防御倭寇而準備的。

但是這不代表周德興不在意這一次的機會,現在想要抱上皇太孫大腿的文武勛貴實在太多了,機會難得啊。

尤其是周德興能夠感覺到自己這幾年不得天子信任,已經開始被閑置了。要不是自己還算是在練兵、築城防御倭寇,這可是和皇太孫搭不上關系的。

張赫、馮誠、傅讓、吳忠此時也與有榮焉,他們很好的完成了皇太孫交代的任務,這也是他們向皇太孫證明自己的一個好機會。

就在這一行人在一個小太監帶領下走向文華殿的時候,掌印太監劉保爾忽然露出笑臉,朝著快步走來的年輕小宦官露出笑容,十分親近的樣子。

馮誠他們自然也認識這個太監,皇太孫的貼身太監,據說頗得皇太孫信任。

「諸位大人,殿下有旨,都去武英殿吧。」

其實朱雄英也無奈啊,太子朱標去西安巡視了。老朱覺得平時日常辦公的時候空落落的,十分不習慣啊。

「明日記得去上朝。」在批閱奏章的老朱開口,對朱雄英說道,「莫要貪睡,知道嗎?」

朱雄英楞了一下,有點無語,「皇爺爺,孫兒可是不去朝堂的。我現在要是去上朝,下面的文武百官肯定是要鬧的,到時候御史們又要嗦了。」

老朱看了看朱雄英,沒好氣說道,「那不需要你瞎操心,市舶司的事情是你搗鼓的。咱要給劉赫封侯,自然是要你來封。」

朱雄英看著老朱,沉默片刻後說道,「那我以後肯定沒辦法出宮了,本來就有不少人想要往我跟前湊。劉赫封侯,那些人更要往我跟前湊了。」

朱雄英的話讓老朱笑了起來,太子的地位十分穩固,文武百官沒有多余的想法,就算是那些皇子們也不敢有什麼多余的心思。

而皇太孫的地位也是非常穩固的,在前兩年皇太孫似乎開始接觸一些勛貴時,不少人就動了心思。

王承恩輕手輕腳進殿,小聲說道,「皇爺、殿下,江夏侯等人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朱雄英主動開口,說道,「這些人,也是該見一見了。對了,劉保爾跟著過來了吧?」

王承恩立刻說道,「回殿下,劉掌印和江夏侯等一同過來了。殿下旨意傳達,他們不敢怠慢,剛回應天府就來了。」

朱雄英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取三領飛魚服,一領蟒袍過來。」

老朱看了一眼朱雄英沒有說話,看似是在批閱奏章,只不過半天也沒動了,更多的還是想要親自看看他的好孫兒是如何賞罰。

蟒服、飛魚服及斗牛服,因服裝的紋飾,都與皇帝所穿的龍袞服相似,本不在品官服制度之內,而是明朝內使監宦官、錦衣衛、宰輔蒙恩特賞的賜服,獲得這類賜服被認為是極大的榮寵。

當然飛魚服也是一種大的稱呼,凡是裝飾有飛魚紋樣的衣服都叫飛魚服,而紋樣包括這樣過肩式的、補子式的等等,衣服款式則各種都可以,也不只是錦衣衛才有。

「臣等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臣等拜見殿下,殿下千秋!」

老朱隨意擺擺手,說道,「免禮,你們有事就給太孫說吧。」

朱雄英露出笑容,說道,「這一次的差事辦的不錯。」

周德興等人立刻躬身,「臣等本分,不敢居功。」

「有功必賞,有過則罰。」朱雄英笑了起來,對周德興等人說道,「劉保爾,賜你一領蟒袍。你是鎮守太監,做好本分就是。」

劉保爾激動跪下,高聲說道,「奴婢謝殿下恩典!」

對于他這樣的太監來說,這就是皇帝的家奴。如果沒有主子的親近賞識,那可就沒什麼地位。

周德興等人沒有羨慕,劉保爾這樣的內監和他們不同。劉保爾的蟒袍雖然讓他們羨慕,但是也不需要特別羨慕。

朱雄英露出笑容,繼續說道,「馮誠、吳忠、傅讓,你三人辦事也讓本宮臉上有光。你三人,一人一件飛魚服吧。繼續辦好差事,莫要讓本宮失望。」

這一下輪到馮誠等人激動了,他們現在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如果太子登基,基本上是輪不到他們有太多的機會。但是如果太孫登基,說不定他們就可以有大用了。

「皇爺爺,張僉事勞苦功高,孫臣斗膽為張僉事請功。」朱雄英繼續開口,說道,「張僉事,以後能不能稱為張航海侯?」

張赫激動的連忙跪下,雖然他的這個‘侯’不如周德興等人以古地名為封的侯爵。但是能夠封侯,這已經是無比難得的事情了。

老朱點了點頭,說道,「張愛卿屢有宿功,倒也算得上勞苦功高。咱記得你是臨淮人,也是朕的同鄉了。」

張赫這個時候是激動的,他期待許久的封侯看起來近在眼前,他終于等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了。

老朱看了眼朱雄英,隨即說道,「航海侯?咱大明的宿將可不少,張赫雖然勞苦功高,但是爵不可輕賜,那可是要朝廷賜食祿、公田!」

老演員皇太孫立刻回道,「孫臣知道爵不可輕賜,張僉事素有功勞,遼東漕運艱難,軍糧供應往往延期,張僉事疏通漕運、海運,咱邊軍的供給賴此而不缺乏。按功勞,也該封侯了!」

老朱繼續沉默,隨即說道,「這事,朕再想想。」

「皇爺爺,孫臣為張赫請旨,請賜航海侯!」朱雄英跪下,大聲說道,「賜鐵、允世襲,食祿一千擔!」

老朱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侯爵?要不伯爵吧,張赫配得上咱大明一個伯爵!」

朱雄英立刻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也有點無賴的意思,「皇爺爺,這可是孫兒第一次為手下人請旨,皇爺爺」

老朱看了一眼張赫,說道,「算你好運,咱這一次就依了太孫,允你航海侯吧!」

想起來什麼一般,老朱趕緊說道,「江夏侯,賜黃金百兩、白銀一千!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周德興有點欲哭無淚,給太孫辦事就是好,肯定是可以得到重視的,太孫也願意酬功。可是太孫為張赫硬是討了個侯爵,這可是太難得了。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周德興本來還覺得要是太孫幫忙,他的侯爵說不定可以是公爵。

暈乎乎的張赫直到出了皇城才反應過來︰本侯是航海侯了?!

朱雄英可不知道張赫這個時候的想法,有點炫耀的說道,「皇爺爺,以後壞人你來做,好人我來做,我也該養望了!」

老朱覺得好笑,沒好氣的說道,「整天就在咱跟前說些沒大沒小的話,咱是知道你在逗咱開心。要是旁人听到了,該說你不孝了!」

「說就說吧,孫兒也不在意。」朱雄英笑了起來,若有所指的說道,「要是外邊的人知道孫兒的這些話,換一批太監、侍女就是。」

老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于這個皇太孫,他是無比滿意的。因為這個皇太孫,骨子里的很多東西和他很像。

「皇爺爺,今天我施恩了,我也該好好的動動我的水師、市舶司了。」朱雄英開口,嚴肅的說道,「孫兒想著一些事情,只是還沒把握,想要皇爺爺給孫兒把把關。」

老朱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好,你和咱說說,咱給你把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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