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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楚冬便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很顯然沈初就是來送死的,他們想把沈初的血流在這片大地上。

姜蒙雨往後退了兩步,直到楚冬身邊她才心安。

連岳兩人看向了楚冬與姜蒙雨,他們在姜蒙雨身上看了又看,而後往前走了兩步,恭敬的拜了一禮。

「見過公主殿下,在下公羊連岳。」

「在下牧文尊。」

兩人的禮數非常標準,沒有任何架子可言,這下把楚冬都給弄懵了,這兩人想唱什麼戲?

姜蒙雨冷冷的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連岳朗聲說道︰「我們二人此行前來便是為了解除公主殿下的封印,當初的封印幾乎無解,公主殿下此生都無法離開這里半步,想要解開封印必須要有皇族的生命與鮮血,這本該是此生都不會被解除的封印。

但最近陛下偶有反思,覺得聖王雖是暴君,卻不該禍及家人,特讓我二人來請公主殿主離開這里。」

姜蒙雨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們是有事想求我吧?剛才那女孩都說了,你們有難,怎麼?禁妖也來折磨你們了?現在被禁妖打怕了,知道後悔了?

當初若不是父王把所有軍隊用于抵擋禁妖,憑你們的實力,根本什麼都不是!你們不過是一群篡位者,背叛者!」

連岳與文尊互相看了一眼,眉頭皺起,臉上寫滿了擔憂,姜蒙雨並不是一個可以被隨意騙到的白痴,楚冬也是頭一次看到姜蒙雨這個狀態,滿身是刺。

連岳摩挲著自己的山羊胡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現在的連岳候大概五十多歲的模樣,而文尊侯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還正值壯年,兩人的實力應該沒有未來那麼高。

連岳似笑非笑的說道︰「本來還想給公主殿下幾分尊重,既然你非得撕破臉,那就怪不得我們了,乖乖跟我們走吧!」

牧文尊身穿鐵鎧,一個箭步就沖了出來,他甚至連武器都沒拿,在他看來,十拿九穩,根本不費什麼力氣。

他單手朝著姜蒙雨的脖子掐了過來,而後楚冬一步來到姜蒙雨身前,一拳砸出。

咚!

只听一聲悶響牧文尊被砸退了十幾米,姜蒙雨的院牆都被撞穿了,雖然他還穩穩的站在地上,但右臂卻在不停的顫抖。

楚冬甩了甩胳膊一臉輕松的說道︰「怎麼?當我不存在嗎?」

連岳牧文尊臉色齊齊一變,這個實力有些超乎預料。

「你不是那個奪靈之人?這個氣息你是尸!」

奪靈之人說的應該就是阿泉了,原來他們是把楚冬給認成了阿泉,倒是說的過去,阿泉經常換身體,容貌沒多少意義,一直陪在姜蒙雨身邊的也只有阿泉一個人。

楚冬冷笑一聲,嘲諷道︰「府主大人半年前還在咒殺我,這麼快就把人忘了嗎?真讓人傷心啊。」

連岳稍加思索,立刻露出驚訝之色,他大聲問道︰「你!你是黑?開什麼玩笑,半年前你還是活人,這麼快就成了這種級別的尸?你是什麼,是伏尸,還是游尸?」

「那就跟二位無關了,現在雲上國所遇之事該有你們自己解決,既然你們滅了前朝,就該做好承擔一切的準備。」

連岳雙眼一咪,殺氣透體,很顯然他也不是什麼善茬。

公羊連岳,山羊胡,黑白兼有,體型偏瘦,眼楮不大,卻格外有神,給人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而牧文尊,國字臉反倒是看起來一身正氣,臉上有一道傷疤,自額頭至下巴,內氣強烈,是一名徹頭徹尾的武者。

連岳抬起右手,一張鎮尸符懸浮其上,而後一化二、二化四、四化萬千,漫天符咒已經破百,楚冬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符咒玩的如此之純屬,跟自己不相上下了。

鎮尸符讓楚冬感覺有些不舒服,但也僅限于此。

連岳大吼一聲出手,便把漫天鎮尸符都對著楚冬壓了下來,而牧文尊也直接撞碎籬笆對著楚冬轟出自己的鐵拳。

真氣如龍,血紅色的內氣讓牧文尊看起來格外凶厲,單看真氣強度他便已經達到了大宗師級別,可以靠內氣引動天地之力,修煉的功法也不簡單,不是普通內氣,得是真氣級別的功法。

楚冬反手一掌把姜蒙雨推了出去,而後漫天血氣憑空出現,如大霧四起,彌天漫地,鎮尸符甚至還沒靠進楚冬便開始紛紛自燃。

牧文尊被血氣包裹之後就感覺如陷泥沼,內氣正在被血氣瘋狂侵蝕。

楚冬單手後拉,漫天血氣全部匯于一點,一拳轟出,兩人結結實實的砸了一拳,恐怖的氣浪席卷四方,姜蒙雨這本就不堅固的宅子當場四分五裂。

僵持了兩秒之後牧文尊內氣崩潰倒飛而出,連岳擋在其身後,拖住他的後背一起拖行了五米才堪堪站穩身體。

他是血尸,只要是擁有血液的生命在他面前,都會弱上三分。

連岳有些後怕的說道︰「這家伙,在游尸里都算是強的,而且是最難纏的血尸,千萬不能受傷。」

牧文尊站直身體,臉上不僅沒有畏懼之情反倒愈發興奮。

他大聲喊道︰「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

猛踏地面,牧文尊再次沖向了楚冬,這次他的攻擊頻率非常快,沒有給楚冬蓄力的機會,因為他已經知道,純靠力量贏不了。

「武者,靠的可不止是蠻力!」

牧文尊興奮的和楚冬戰成一團,他想要靠自己豐富的戰斗經驗來壓制楚冬,可過了兩招之後便感覺有些許不妙,自己不僅沒有找到節奏,反而正在被帶著走。

砰!砰砰!

牧文尊就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的跳動了兩下,而後身體一頓,被楚冬一拳砸在了心口上,裂紋頓生,鎧甲已碎,可楚冬的攻擊還未停止,他用幾乎是瞬移的速度繞到了牧文尊身後,一腳踹了出去。

牧文尊飛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听聲音怕是在地上滾了很多圈。

然後楚冬就轉頭看向了連岳,這個人掌控天下學者,雲上國那些瘋狂的計劃多半都與他有關,楚冬倒是真的對這個人有點興趣。

楚冬剛抬起手連岳便猛的拍在了大地之上,一張巨型鎮尸符已經嵌入了大地之中,在符咒之上楚冬感覺整個人都在被炙烤,體內的血氣也開始躁動了起來,這些符咒不僅有虛影,還有實體,是連岳用靈魂之力生生勾勒出來的。

「區區僵尸,也敢造次!」

楚冬左腳狠狠踏在大地之上,大量的血氣沖出身體,沖入地下,那巨大的符咒瞬間崩潰,而後楚冬直接對了連岳抓了過去,可牧文尊去而復返,兩只手一起擋在了楚冬面前。

現在牧文尊看起來有些淒慘,上半身的鎧甲已經碎了大半,嘴角有血,身上滿是灰塵。

不得不承認,牧文尊的確是個不小的阻力。

但也、僅此而已。

楚冬手掌微曲,牧文尊嘴角的鮮血迅速涌出,而後猛的炸開,被如此近距離的攻擊牧文尊當場頭暈目眩,連站穩都是奢望。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居中宮!」

就在這時,連岳突然念動口訣,一張陣圖自腳下誕生,不過這張奇門楚冬卻從未用過,不是復雜,而是過于簡單,只有九個方位。

這是地盤。

奇門可以分為四盤,分別是天地人神,一般人開奇門,都是三盤甚至四盤一起開,最低級的也是雙盤齊開,單開地盤少之又少。

地盤是奇門的最基礎,無論奇門如何變換,地盤永遠是不動的,因為地盤代表的是大地。

就在地盤成型的那一刻,楚冬就感覺肩膀上出現了萬鈞重擔,雙腳直接陷入地下五公分,每動一下都要消耗極大的精力,再看連岳,他雙手結印按在一起,胳膊顫個不停,顯然消耗也不小。

但他的招式卻並未停止,地盤出現之後又迅速沉入地底,消失不見,它竟又召喚出了人盤。

人盤又叫門盤,對應的便是八門。

「開門為金,居西北乾宮,為天為父!開!」

連岳對著身前不遠處的牧文尊推出一掌,牧文尊身後竟出現一扇金色的大門瞬間打開,之後楚冬就感覺牧文尊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是與這片空間融合了。

他的內氣和陽氣正瘋狂流失,最後又重歸身體,重歸之後又帶回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他的內氣肉眼可見的變了顏色,變成了暗銀色,精金之氣。

牧文尊一掌轟出,楚冬被迫防御。

就听 嚓一聲,楚冬的胳膊斷了一根,而且雙臂上有不少刀口,全是被精金之氣割傷。

地盤的鎮壓之效依然還在,而牧文尊體內的精金之氣已然散去。

「北方坎宮為休,水!坎水得乾金之生,化!」

牧文尊體內消失的精金之氣又轉化為水氣,內氣又變成了淡藍色,周天水氣正不斷涌入身體,地下為陰,水之氣居多,沒一會兒牧文尊的氣勢便徹底恢復至全盛。

「生門屬土,居東北方艮宮,萬物復蘇,陽氣回轉,土!生!萬!物!」

生門大開,牧文尊體內暴增的水氣竟開始治愈起了他的身體,沒一會便傷勢全消,連之前開門消耗的陽氣與生機也盡數恢復,此時的牧文尊給人的感覺格外厚重與強大。

楚冬也可以開奇門來對抗,但他沒舍得,因為這種奇門用法,他是頭一次見,他想看完,格外的有趣。

但是在牧文尊兩人看來,楚冬就是黔驢技窮了。

牧文尊冷眼看向楚冬,扭了扭自己的拳頭。

「雖說受人幫助有些不恥,但對付一只僵尸,也不需要講什麼武德,死人就該有死人的樣子!」

牧文尊高高躍起,一拳砸下,拳勢如山,土黃色的內氣極其厚重,這下楚冬若是硬接,必然重傷。

「不夠!」

咚!

剛才還被地盤壓的死死的楚冬突然挺直身體,單手擋住了牧文尊的一擊,仔細看就會發現楚冬的表面混雜了一層內氣。

虛無道經,宗師級,第四境。

雖然不如牧文尊,但在楚冬身上也是極大的增強。

牧文尊震驚的看著楚冬,然後抽身後退,他大聲問道︰「僵尸怎麼會有內氣!開什麼玩笑?」

楚冬不急不慢的掰正了自己的胳膊,笑眯眯的看著兩人

連岳也是有些看不懂,他無法理解的說道︰「從未見過,內氣只有活人才能誕生,尸不可能有的,難不成是活尸?」

「活尸又是什麼?」

「把活人煉制成尸,保意識不散,方可保住內氣,但沒有什麼人能承受住那種痛苦。」

牧文尊回頭看了一眼連岳,沒有多說什麼,顯然是不太相信這種說法。

但楚冬可沒給他們商量的機會,棲身上前,重拳下砸,牧文尊雙臂格擋,內氣劇震,甚至有潰散的征兆。

楚冬瞟了一眼連岳,以做威脅,連岳立刻催動奇門,楚冬想看看他後邊如何操作,這種開八門的法子,很特殊。

「東方震宮,土生木,傷門開!」

牧文尊體內的土之氣紛紛化為木之氣,破土而出,這一門開始楚冬便明顯感覺到牧文尊開始受傷了。

不過在破土之力的加持下,牧文尊的實力再次暴漲,隱隱有接觸到通天級別的力量。

楚冬連退三步,他低頭看向手掌,只見手心呈暗紅色,正在微微顫抖。

楚冬放下手,雙眼一咪,對著牧文尊說道︰「若是再開,你這身體怕是廢了。」

「廢了又如何,能殺你便好,後邊還有四門,你還有什麼?」

牧文尊棲身而上,攻擊速度暴增,楚冬只能被壓著打,牧文尊的戰斗經驗不弱,雖然和楚冬有差距,但卻是可以彌補的,尤其是用這種力量暴增的方式。

就是每多戰斗一分,牧文尊的傷便重上一分。

楚冬之所以出手保護姜蒙雨,是因為他覺得這兩人能進入地下是他的原因,他貿然將沈初帶下,才造成了這一切,正常的劇情可能不是這樣,所以楚冬想干涉一下,將兩人逼退。

但現在似乎有些麻煩了,他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有些過于大了,或許會讓泉侯爺的計劃出現偏差,這是他不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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