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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主並沒有戰斗到最後,所以那之後的事情是怎麼收場的他也不知道,楚冬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沒理由惡神會突然多到那種地步。

最初的那一批神自視甚高,外來神入侵他們明著暗著鎮壓了百年,也沒有特別在意過,依獸主的話說就是只要擁有了神閣,就是黑夜里的螢火蟲,他們一定會發現,來一個殺一個,廢不得多少事。

百年時間他們滅了無數潛入的外來之神,在他們看來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楚冬也覺得他們不會太過愚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惡神的數量突然暴增,增加到他們不得不用那種自盡的方式去保護人類。

不過那些事距離楚冬太遠,跟他也沒多大關系,他更關心怎麼幫桃姑娘更進一步,以及怎麼把自己的靈魂徹底奪回來。

「說了這麼多,我該怎麼讓她擁有神閣?」

楚冬覺得下一步該是跟建造神台一樣順水推舟,沒什麼難度,誰知獸主卻認真的說道︰「她做不到。」

楚冬不爽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神道艱難,不是誰都可以走的,她的心性太過脆弱,根本承受不住,到達如今的程度已經是不可思議。」

楚冬不甘心的說道︰「你好歹告訴我個方法,讓我試了再說不行吧?」

「方法也很簡單,你只需要讓她的意識融入煙氣之中試試便可以了。」

獸主隨口一句做不到楚冬自然不甘心,神道他目前是走不了,因為踏虛這條路目前來看前途還是有的,他暫時不想冒著變成言術那種瘋子的風險去強制成神,但他在神道之上又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香火模塊無本萬利,不利用起來太虧了,所以他是想把好處都給桃姑娘,這樣也不虧。

因為不過短短兩年時間,桃姑娘的力量就已經超過了他,那無物不斷的特性太過強悍。

他握著兵器融入桃姑娘的精神殿堂之中,在他的注視下桃姑娘將自己的意識融入了煙氣之中,倒是沒什麼困難,可是很楚冬就感覺自己手中的兵器竟然有了一點要崩解的意思,而且他竟然沒法把桃姑娘給喊回來。

下一刻獸主來到楚冬身邊,一掌打在了刀柄之上,桃姑娘的意識瞬間被震了出來,連帶著楚冬也震回了自己的身體。

楚冬震驚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意識不夠堅韌,融入煙氣之後直接消散,我不知道你怎麼幫她走到的這一步,按她的意識強度應該就連神台都走不完,所以我才說她沒有任何可能修成神閣。」

楚冬嘆了口氣,一臉後悔模樣,「這怪我啊,我不該讓她沒有任何阻礙的成神啊,那些阻礙竟是有用的,我給她的香火很特殊,沒有過多的,估計這才讓她變成這樣,有辦法補救嗎?」

就像小雞要自己鑽出殼才好,走神台對于桃姑娘也是一種鍛煉,結果楚冬那種獨特的香火獲取方式讓她沒有了鍛煉。

獸主繼續搖頭道︰「與那無關,她天生就是脆弱的性子,她需要一個主心骨,這種性子很難成神,我從未見過有哪個神會依附于人,這本就離譜,從根上就不對。你若想幫她更進一步,就得走其他的路子,既然你幫了她,就一幫到底。」

「怎麼個一幫到底法?」

「去幫她奪神閣,強行剝奪其他神的神閣,用他人的神閣碎片,鑄一座屬于她的神閣,直接跳過最危險的那一步。不過那對于你來說,就有些危險了,你若有想法,我這神墟之中應該有許多碎片,你可以去尋一尋,順便也幫我清理一下它們,神閣徹底被吞噬,那些神魂也就散了,也就是你所說的妖風。」

獸主太過坦蕩,反倒讓楚冬沒法多說什麼,本來他听到獸主說自己這神墟里就有的時候他還在想獸主的用意,是不是想利用自己,結果獸主自己直接明說了,順便幫幫他,這下楚冬肯定不能再隨便矯情了。

「行,那我試試吧,以我的實力,逃命應該沒問題吧?」

「這我可沒法保證,那些東西千奇百怪,不夠謹慎多強都可能陰溝里翻船,另外你最好帶一個島上的原住民,因為有些東西排斥外人。」

楚冬又與獸主談了一會兒細節便匆匆離開了,他已經在這呆了兩天,任平安那邊多半得出點ど蛾子。

原住民他倒是可以理解,就像獸主他們會對楚冬有好感一樣,這個島上的某些東西也會對島民有好感,對外來之人排斥,帶上一個島民就能避免很多麻煩,那任平安自然是不二之選。

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楚冬還是放棄了繼續爭奪靈魂的打算,畢竟無限回能很重要,而他要去面對那些類似禁物一般的東西,非常需要補給,他也不知道自己將靈魂全部融入後會是什麼模樣,萬一更弱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楚冬乘著竹筏逆水而你,太陽剛升他便回到了中泰村,此時的村子還非常安靜,阿右的房子外多了幾灘血跡,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進門一看便發現任平安和阿右兩人都是全副武裝,任平安蹲在門口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進門的楚冬,他激動的跳了起來,阿右看不到楚冬則是一臉困惑。

「平安兄弟?你怎麼了?不過是一陣風而已。」

任平安高興的都快哭了,他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祖師爺回來了。」

「你祖師爺不是一直都在的嗎?」

「不知道,他可能出去遛彎了。」

阿右一臉懵逼,楚冬卻是直接在兩人面前解開了障眼法,他也沒去問兩人昨天經歷了什麼,而是直接說道︰「事情也查清了,主要還是那些人用術無度,現在這村里有九成的人都已經徹底獸化,剩下的人也在被不斷迫害,只能下 藥。」

阿右看到楚冬突然出現也是被嚇了一跳,可看到任平安的反應也就冷靜了下來。

「你們兩個跟我來。」

楚冬帶著兩人來到了院中,隨後他直接御空而起,隨手就捏出了一張八卦羅盤,下一刻整個中泰村都被奇門陣圖所包裹,對付普通人還是這群攻的奇門來的方便一些。

「離字。」

簡簡單單兩個字,整個中泰村都陷入了大火之中,所有人都慌張的從屋子里跑了出來,而且那些火焰就如同活的一般,將他們不斷往楚冬腳下驅趕,沒一會兒中泰村的近千人就都來到楚冬腳下。

一群人站在火焰之中神情慌張,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就在這時站在半空中的楚冬突然說道︰「平安,你說吧,要怎麼處理,我們沒太多時間在這糾結,你滿意就好。」

任平安有些受寵若驚,「我、我嗎?鬼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呀?」

「這些東西已經不是人了,不如,全部殺光?」

楚冬這輕描澹寫的一句頓時激起了千層浪,這些野獸喜歡依著本能行事,可他們並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楚冬的意思,如果不反抗,難不成等死?所有人身上的氣息都開始變了,甚至有些人的身體都出現了獸化的特征,有些人竟然能一跳二十多米來攻擊楚冬。

「你他娘的誰啊,滾下來。」

「對!滾下來,弄死你丫的!」

楚冬眉頭一皺,直接翻轉手中羅盤,在這陣中之人全部感覺到天旋地轉,紛紛趴在地上不敢動彈,任平安此時已經徹底呆住,他想過無數種楚冬的強法,怎麼也想不到他可以這麼 。

見任平安不說話,楚冬繼續催促道︰「殺了他們,你同意嗎?」

任平安思考了一下便重重的點了下頭,這倒是讓楚冬有些意外,他還以為任平安會舍不得,畢竟這小子蠻有聖母之姿的。

其實殺掉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歸宿,本就是一群作惡多端的惡獸,殺掉之後去補充獸主,再好不過,把全身都改造成獸類,他們已經不再是人了,不斷逼迫同村之人陷出身體,這與野獸無異。

楚冬輕輕敲了一個響指,他腳下的大部分人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儼然已經失去呼吸,還能站立的都是沒有徹底失去人性的。

任平安倒吸了一口冷氣,殺人竟可以如此簡單。

「好了,走吧。我帶你去變成更強的天師。」

任平安有些糾結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阿右的妹妹正在屋子里透過門縫觀察的外邊,此時也是呆若木雞,任平安一言不發走向了村口,倒是有幾分果決。

楚冬直接抱起他飛向了後山,他還得去獸主的神墟,去見識見識那些東西。

來到後山站穩腳跟之後任平安便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舍不得?這姑娘,也算不得漂亮吧,太普通了。」

任平安尷尬的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我沒想那麼多,就是有點奇怪,從小到大家里人都沒正眼看過我,他們兄妹對我挺好的,可我的志向是當一個天師,不該為兒女情長拖累!」

「你倒是有趣。」

楚冬帶著任平安站在河邊靜靜等待,沒一會兒竹筏便來到了兩人面前,任平安還在研究為什麼這條河會往上流,楚冬便抓著他跳上竹筏。

「鬼先生!這、這這、這河水為什麼是往上的?這難道是去亡者的世界嗎?」

「亡者的世界,倒是也可以這麼說。」

任平安頓時生出一頭的冷汗,剛許下的雄心壯志難不成這就要結束了?

楚冬也沒心思去安慰他,只是隨口問道︰「你為什麼突然想殺那些人了?我還以為你會舍不得,昨天我沒在,發生了什麼事?」

任平安的頭慢慢沉了下去,情緒些微有些低落。

「阿右大哥的左臂,被他們給、給!給吃了」

「嗯,剛到這我便發現了,那是為了救你付出的代價,所以你回來他才會如此生氣,只有這個?」

任平安握緊雙拳,有些後怕的說道︰「昨日,他們還抓走了阿右大哥的妹妹,想要用她逼迫我們,多虧她機敏,不然我們可能就已經死了。」

楚冬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量易得,難得的是心性,成長沒什麼壞處。」

沿著水路一路向上,隨著水路的變寬楚冬就感覺兩岸的事物開始出現了一絲變化,周圍的情景已經不再是這座山該有的模樣,周圍的樹林顏色過于翠綠,這說明他們已經進入了神墟,是神墟與現實融合的邊界。

楚冬抓起任平安的後背就跳上了岸,那撐竹筏的老頭本想說些什麼,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顯然是不敢再跟楚冬要錢了。

「鬼先生,這里為什麼是夏日景色?可這明明是冬天啊?」

「你都說了這是亡者世界,哪里還分春夏秋冬?跟緊我,死了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這片林子種的全部都是柳樹,楊柳垂下隨風而動,景色倒是極好,就是這林子里氤氳著一股不祥的氣息,楚冬一時半會倒是也找不到源頭,越往深處走這種感覺就越深。

突然,楚冬听到任平安的呼吸粗重了幾分,他回頭一看就見任平安臉色蒼白,額頭滿是大汗。

「你怎麼了?」

任平安如夢初醒,他羞愧的說道︰「不知、不知道,可能是修煉不夠,讓鬼先生見笑了,有些累,能不能」

楚冬直接拽過任平安的身體,有手指劃開了任平安兩側腰月復,血流噴涌而出,海量至極,那傷口之後竟是空空如也,他的腎髒不見了

「別說話,你的腰子被人掏了,你竟然沒感覺到痛,這地方還真是邪門,如果不是跟著我,你恐怕只能等死了。」

這種傷對于楚冬來說倒是算不得什麼,尤其是任平安的身體很弱,再生兩顆腎舉手之勞,就是感覺這任平安多少有些拖後腿,他也不知道獸主所說的麻煩到底會是什麼,值不值得時刻都要照顧著他。

沒一會兒任平安的雙腎便被楚冬治愈完畢,此時他的眼底只有驚恐,任誰看到自己被人捅了肚子,都會慌張。

楚冬又帶著任平安開始往回走,他倒是想看看什麼東西都不動聲色掏人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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