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既然石鐵柱執意要去，那就陪著他一起去見識見識吧！
就這樣，燕無雙半推半就的被石鐵柱拽進了青樓，走了一段路，燕無雙感覺有些不對。
似乎這個石鐵柱，對于這里熟悉的很那，都不用人引路，自顧自的往里邊走。
「岳父，你以前來過這里？」燕無雙也沒有多想，直接問了，畢竟大家都是男人，張梅又是那個德行，除了氣人還是氣人，那石鐵柱想要跟這些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姐姐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也是很正常。
「沒有，我是第一次來！」石鐵柱搖頭，一本正經的說著。
「石爺？你又來啦？那老規矩？」一個中年婦女迎了上來，試探性的問著石鐵柱。
「嗯？」燕無雙皺眉，故作不解的看著石鐵柱。
謊言被拆穿，石鐵柱的臉色很是尷尬，他羞惱的瞪了老鴇一眼，隨即面向燕無雙。
「那個啥，我以前就是過來看看，我什麼都沒做，你是知道的，我沒錢的！」
「老娘知道你沒錢，每次來都是白嫖，哼！」老鴇很是郁悶的念叨了一聲，轉身，搖著水桶腰離開了。
「白嫖？」燕無雙詫異的看著石鐵柱，他何德何能啊！讓姑娘自薦枕席？難道他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貌似這個都跟不搭邊啊？難道是？？？？？
「那個，女婿啊！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的，就是心煩了，在這里喝點酒！」石鐵柱緊張的解釋著。
「對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岳父你放心，我回去之後什麼都不會跟岳母大人說的。」燕無雙說著做出了一個我懂得的表情。
「你，哎！」石鐵柱見狀，知道這件事他是解釋不清楚了，就干脆不解釋了。
「走，我帶你是去秀娥姑娘！」石鐵柱說著，率先往里邊走。
「秀娥？」燕無雙皺眉，他怎麼感覺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呢？
在青樓里混的好的姑娘，都是有屬于自己的房間的，這樣不僅彰顯地位，也方便熟客來尋找。
燕無雙隨著石鐵柱來到一個門前，石鐵柱還裝模作樣的敲了門，開口詢問道︰「秀娥姑娘，我是你石大哥，你在屋里嗎？」
「我在，石大哥，你進來吧！」李秀娥應聲。
這個聲音好熟悉，難道他們之前真的是見過？
房門推開了，燕無雙跟著石鐵柱進屋，石鐵柱順手把房門給關上。燕無雙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背對著他，坐在一個銅鏡面前，正緩緩的梳著頭。
李秀娥沒有出門迎接石鐵柱，想來確實是熟客無疑了。
「秀娥妹子，我這次帶了一個朋友過來，我給你引薦一下！」石鐵柱說著用眼神暗示燕無雙，不要亂說。
不知道為啥，燕無雙幾乎秒懂，石鐵柱是不想李秀娥知道他們是翁婿的關系。
「哦！」李秀娥聞言，停止了梳頭，轉過身。
李秀娥面無表情，臉上毫無生機，不過在她看到燕無雙的那一刻，眼楮瞬間發光，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出。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跟皇爺爺走了嗎？」燕無雙很是詫異，難道皇上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那這樣的話，皇上也太讓人失望了。
李秀娥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對著燕無雙道︰
「皇上說奴家身份卑微，不配跟小爵爺在一起，就拿了錢，打發奴家回家了！」
「哦！」燕無雙有些懂了，皇上是玩政治的，在他的眼里，沒有漂亮跟
丑的區別，只有有用跟沒用的區別。
李秀娥沒有修為，跟燕無雙也沒有任何的感情，皇上覺得她跟在燕無雙的身邊，不僅無法給予燕無雙任何的幫忙，還會給他帶來麻煩。
皇上作為長輩，對于燕無雙寄予厚望，會這麼做，還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沒有回家嗎？又怎麼會來到這里呢？」燕無雙皺眉，如果李秀娥自甘墮落，那他就不說什麼了。若想人搭救，你必須要先自救。
「我回家了，我本來以為我拿了錢回家，我爹爹會善待我，誰知道，他又把我給賣了，嗚嗚！」李秀娥說著，悲從心來，哭的那是更加的傷心了。
「是嗎？這里距離馬家鎮那麼遠，他有病嗎？跑這麼遠？」燕無雙表示懷疑，他最近忙于事務，很少趕路，但是也清楚這里距離馬家鎮很遠。
不說是鎮子，只要是縣城，基本上都有青樓，李秀娥她爹想要賣她，不至于非要跑這麼遠。因為差價不至于多到去掉來回路費還能結余太多。
李秀娥聞言愣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燕無雙居然會不相信她，苦澀的一笑。
「本來爹是想把我再賣給飄香樓的，可是飄香樓的人不敢要我，他就把我賣給了一家水上畫舫。因為我不肯接客，他們中途就停船，把我賣到了這里。」
「哦？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燕無雙指著石鐵柱，按照時間線推算，兩個人接觸的時間應該是不長的，沒幾天。
「這個我來說，我那天路過的時候，發現他們強迫秀娥妹子接客，秀娥妹子不答應，他們就打秀娥妹子，我看不過，就幫了她。現在老鴇再也不敢，強迫他接客了。」石鐵柱很是得意的說著，他覺得他是做了一件好事。
李秀娥聞言，苦澀的一笑，這個石鐵柱當真是傻子。青樓怎麼可能花錢白養她呢！她不接客，有的是辦法折磨她。只是這些她不能跟石鐵柱說而已，因為她一說，石鐵柱肯定是會去鬧的，鬧到最後，倒霉的還是她。
現在，李秀娥唯一的希望就是燕無雙了，她深情的看著燕無雙，直接跪下了。
「小爵爺，我求求你，你再救我一次吧！」
救容易，但是想要安置好李秀娥苦難，別前腳花錢救出來，後腳又被人給送進來了。
「那行，你先告訴我，我要是救了你，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當然是跟著小爵爺了！」李秀娥想都沒有想，她那個家是不想再回去了，別人又不認識，都不知道該去哪。而且這一段時間的經歷，也讓她看透了，想要活的，必須有權有勢才行。她自己做不到這一點，那就傍著燕無雙這個有權有勢的人吧！
燕無雙聞言，冷笑一聲，這個李秀娥，把他當成什麼了？他的存在，就是專門為了救她的嗎？
救命之恩，不說非要報答，但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你跟著我？難道你忘記了皇爺爺是怎麼跟你說的了嗎？」燕無雙說的委婉一些，沒有直接拒絕，也算是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
李秀娥聞言，一下子想到了皇上那個冷漠的眼神，嚇得身子一個哆嗦。皇上說的很清楚，如果她不听話，看到她再纏著燕無雙，就殺了她。
「那，那我跟著石大哥！」李秀娥轉過頭，哀求的看著石鐵柱。
「這個——」石鐵柱是想救人，只是他也很清楚，他若是帶李秀娥進門，張梅肯定是會鬧騰的。
「算了，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你再有難事，就不要跟我開口了！」燕無雙說著，直接轉身往外走。
「謝謝小爵爺，謝謝小爵爺！」李秀娥激動的直磕頭。
別看李秀娥現在表現的乖巧，燕無雙可不相信她是一個好人，他為什麼
會這麼說呢，很是簡單。
因為李秀娥身上穿的剛剛新換的衣服，一個生無可戀的人，是沒有心情打扮自己的。如果燕無雙猜測的沒錯的話，李秀娥本來應該是認命了，做好了接客的準備。只是很湊巧，他們來了，又給了她希望。
命運這個東西，如果自己掌握不了，就要學會認命。指望別人幫你改變命運不現實，因為別人只能幫你一次，不可能幫你一輩子。
石鐵柱當初救了李秀娥，可是卻並沒有帶走李秀娥，真的是因為石鐵柱沒錢嗎？還是她不願意呢？
算了，不去細想了，因為人心經不起推敲，越想越覺得人虛偽的很。
燕無雙在樓里轉了一圈，找到了老鴇。
「媽媽，你現在有空嗎？我找你談一件事。」
老鴇點了點頭，隨即道︰「你是要給秀娥那丫頭贖身的吧？很簡單，一千兩，你給錢，我給你人！」
一千兩？這個老鴇真的是心黑。
「誰跟你說我是來贖人的，我就是來問問，還有沒有彈琴彈的好的姑娘，我想听個曲子！」燕無雙決定換一個策略。
「你不是來贖人的？」老鴇很是詫異的看著燕無雙，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贖她干嘛？她我又不是沒有睡過的，為了她再花個一千兩，你當我是傻啊！」燕無雙翻了一個白眼。
「你跟她睡過？」老鴇說著，眼神下意識的掃向燕無雙的襠部，一臉的嫌棄，就差沒說燕無雙沒用了。
「你想哪去了，以前，在馬家鎮的時候。」燕無雙有些不安的扭著身子，老鴇這個眼神，當真是滲人，讓他感覺跟沒有穿衣服一樣。
「哦，是這樣啊！」老鴇一想也是，李秀娥之前那麼的要強，怎麼會突然願意了呢？並且還是跟兩個男人。
「媽媽，你還沒說，樓里哪個姑娘彈琴好听呢！」燕無雙說著，眼楮四處打量著。
在門外勾搭男人的，基本上都是身份地位，姿色一般的女人。不過能夠進入青樓的，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她們穿著低胸裝，又主動撩撥，沒有幾個男人會拒絕。
「你想要見清秋姑娘吧？很不巧，清秋姑娘今天身子不適！」老鴇一臉為難的樣子。
「身子不適怎麼了？我又沒有讓她陪我睡覺，她若是長得好看，不用她彈琴，我彈給她听！」燕無雙沒有耐心陪老鴇磨嘰。
「公子說笑了，不過听她彈奏一曲，費用確實不低，要十兩銀子呢，你有嗎？」老鴇說著，仔細打量著燕無雙，燕無雙現在穿的衣服，可不是什麼綾羅綢緞，就是普通的布匹。
「十兩銀子是嗎？」燕無雙說著手中光芒一閃，下一刻就出現了一枚十兩的銀元寶。
「喲，公子還真的是一個爽快人啊！」老鴇說著，就要伸出手去拿銀子，不過卻被燕無雙給躲過了。
「公子，你這是何意？」
「听一個曲子就要花這麼多錢，那咱們可說好了，若是曲子不好听，那你們可就要百倍賠償。也就是說，你們要退我一千兩銀子。」
老鴇聞言，眉頭緊皺，隨即不悅的看著燕無雙。「公子，你這是要來砸場子的嗎？」
老鴇說著一拍手，隨即不知道從哪里涌來一群人，把燕無雙給圍住了，老鴇退到人群的後邊。
這些人只是會些武藝，不是修士，不足為慮。
「對，我就是來砸場子的，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帝國律法規定，同一女人，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不允許賣入青樓勾欄兩次。加上你這一次，她李秀娥已經是第三次，按照帝國的律法，一旦追究起來，你可是要砍頭的。那你現在，可以讓我砸場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