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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見刀鋒

「駕,駕」只見一白一紅兩匹馬疾馳而過,而騎馬人喊的聲音才剛剛到達!「哈哈哈哈,果然是絕世好馬啊,這麼好的馬,怎麼能落到兩個女圭女圭手里呢?你快去報告首領,快去劉莊搶馬!」一大漢對身邊吩咐道

「二爺,您怎麼知道他們要去劉莊呢?」有人不解道

「哼,方圓幾十里,只有劉莊一處是個太平地,不管去哪,早晚都得去劉莊,不然這地方是過不去的。走,我們也去劉莊集合」大漢陰冷笑道,

「是!」身邊的人趕緊應道!同時心里一震,這二首領可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啊。看來這兩個少年要到霉了!

「哈哈,成大哥你輸啦!」伴隨著一陣笑聲,只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從遠處箭射而來。「哈哈,還是子龍你騎術厲害啊,在飛馳的無鞍馬上還能如此安穩,果然是天生的騎將啊!」成封不由得贊嘆道,同時心里嘀咕道「看來三國時期騎兵果然沒有馬鐙啊,我得提前準備騎兵了,看看後世的好設備都得提前出世了啊」

「成大哥說笑了,我也就是多練習了幾年的騎射。」趙雲不好意思的笑道

「子龍,前面就是劉莊了,我們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看看這里的民風,再趕路吧」成封略帶皺眉的說道,不知為何,成封心里總有一種沉重的感覺,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好!走吧,前面就有家店,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趙雲興奮道,畢竟還是孩子,還沒有從贏了成封的興奮中走出來。

「呵呵,二位小哥,想吃飯還不容易麼。」一陣冷笑聲傳到成封趙雲耳中!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滾出來!」成封喝道,同時給趙雲一個眼色,二人悄悄的站好位置。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隨著一路暗語,前面道路夾口處,出現了一隊人馬,成封定眼一看,大約有二十來人,為首的是一個書生打扮樣子的人,手里卻拿著一把大刀,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滑稽可笑。不由得笑道「哈哈,踫上短道得了,不知幾位好漢在何處營生?」

「廢話少說,我們二爺相中你們的馬了,識相的趕緊交出來,免得誤了你們的性命!」 沒等書生說話,旁邊一個 大漢吼道!

「呵呵,二位小兄弟,我等此來只為馬匹,二位要是交出來,也免得一場大禍啊。」為首書生陰冷的說道

「哼,想要馬匹,還得問過我手中槍答應不答應!」趙雲喝道,「爾等即為草寇,想來也是罪大惡極之徒,今日我就為百姓除去你們這些禍害」說完,趙雲挺槍躍馬,就要上前廝殺。

「黃口小兒,如此無禮,既然好言相勸兩位不听,說不得我等也得用些手段了」書生說完,一人梆梆梆連敲三下梆子,只見四面涌現出幾百號人,各個都是大漢,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拿著刀槍,將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呵呵,子龍怕不怕啊?」成封笑問道,畢竟趙雲年幼,成封剛來,這種陣勢二人都沒見過,雖說平日里二人多有切磋,但是真正的殺人還都沒有經歷過!二人不由得有些緊張!

「哼,不怕!」趙雲道,話雖如此,但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有些露出膽怯。

「呵呵,兩位小兄弟,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留下馬匹,兵器,我不為難你們。」書生冷笑道

「呵呵,你當我們傻麼?子龍,今日你我兄弟與賊一戰,若是我等還存活,就結為異姓兄弟如何?」成封說道

「好!大哥」趙雲應道

「哪個上來送死」成封喝道。

「呵!勇氣可嘉,免得說我們牛頭山的人欺負小孩,既然你們想死,那就成全你們,老三老四。你們倆去!」只見一個穿著盔甲的人說道

「是,大哥!」隨著一聲,只見對面沖出兩個大漢,一人拿刀,一人挺槍,直奔趙雲成封二人。

「上!」成封吼道,拍馬提戟,直接迎上使刀的大漢,兩馬一錯過,成封一招直取咽喉,一招制敵,單手刺對方于馬下,回頭看,趙雲同時也一槍挑對方于馬下。兩人相識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哼!看來有兩下子啊。」大漢道,「我要親自宰了你們,給我兩位兄弟報仇」

「大哥不必如此動氣,殺雞焉用宰牛刀,我們一起上!」書生很恨道!

「大家一起上,凡是殺傷對方的。皆有重賞!」書生大呼道

趙雲成封相視一眼,同時並馬向前沖,竟不約而同的想擒賊先擒王!二人馬快,武藝高強,搶匪的弓箭手還沒反應過來,二人已經殺到眼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殺到,隨後就感到身後一陣擾亂,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只見兩人突入對方,槍戟翻飛,趙雲槍快,單見土匪呈一條線倒下,一瞬間就死傷五六人,成封重戟,踫上的非死即殘,也是瞬間掃清一片!

「殺啊!」畢竟是土匪,短暫吃驚之後,立馬被鮮血激起了凶性,紛紛拿著刀向前殺去。二人仗著寶馬的優勢,橫沖直撞,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兩人突到書生幾人面前,成封突然感覺心里一跳,感覺有大危險,渾身發冷,不由得大喊道,「子龍小心!」就在此時,書生等人馬後出來幾人,揮手扔出石子,一股腦的送給了成封,成封一瞬間就被石子打了個頭破血流,不由得大吼幾聲,就在此時,書生等人後面又出來幾個弓箭手,張弓就射,直取成封!說時遲,那時快,趙雲听到成封提醒,就做好防範,一看所有人針對成封,不由得怒吼一聲,槍出如龍,在電光火石之間,用槍挑飛所有弓箭,順勢長槍一揮,把剩下的幾個石子也給打飛出去!成封得次機會,顧不上發怒和懊悔,長戟一挑,直殺五六弓箭手!突擊書生而去。

書生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多次萬無一失的法子竟然失靈了,慌忙提刀來戰,可惜不是成封對手,被成封一戟貫穿身體,單手高高舉起!趙雲趁勢突擊,連殺三人,來到成封身邊。

「還不投降!」成封喝道。土匪望著場中少年,在陽光下,只見一少年高坐戰馬之上,單手舉著挑著人的戰戟,威風凜凜,不由得看呆了,也不知是誰先扔了兵器,只听到一陣乒乓聲,跪倒一片。口呼「饒命」!

「站住!」趙雲喝道,就在眾人投降之際,穿盔甲大漢想要偷偷溜走,隨著趙雲一聲,嚇得趕緊下馬,跪付在一旁。

「好好好!」大當家的趕緊應道!「這邊請!」大當家的邊說邊在前面引路,不一時就到一餐館,見成封二人皺眉,大當家的趕緊道「自家產業,哈哈,自家產業,平日里我們也是務農為生,開了幾家店維持營生,哈哈,請,兩位小英雄請!」

「嗯!」成封點頭應道!

成封趙雲剛一坐好,就見大當家的跪倒在面前哭道「兩位英雄,多有冒犯,還請二位大人有大量,饒了我的眾兄弟吧,若是二位真要出氣,我吳天剛一人願憑發落!」

「成大哥,這?」趙雲畢竟年幼,哪有那麼多心思,這會還在回味剛才的戰斗呢,听聞大當家這麼一說,不由得看向成封

「呵呵!怎麼?這會知道求饒了。當初攔路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還不知道你們殺害了多少無辜百姓呢!」成封冷冷的說道

「小英雄誤會了,我們本來就都是這劉莊的子弟,也都是好人家的孩郎,只因為最近到處鬧災荒,大良賢師派門下弟子到處發展信徒,我等只願在此保護一方鄉里,就自發組織了幾十青壯年,維護鄉里安寧!」大首領吳天剛趕緊說道

「哼,還敢狡辯?維持鄉里安寧,自有朝廷的兵馬,縣郡的衙役,何須你們操勞,再者說,你們維護安寧,又如何做這攔路搶劫的勾當!」成封喝道

「小英雄莫要發怒!」隨著一聲急呼,從外面走來幾個老者

「幾位這是?」成封起身問道

「小老兒乃是劉莊的管事劉同,這幾位也都是莊里的長者,我們此來就是專門向小英雄解釋此事的,萬望小英雄容稟」中間一老者說道

「哦!好說好說,幾位快快請坐,」成封笑道

「不知二位小英雄如何稱呼啊」老者問道

「吾乃成封,這是我二弟常山趙子龍,今日路過此地,正巧踫上此事,還請劉老說明原委,我二人也好有個交代!」成封言道

「好說好說,此事說來也是難為了這一群娃兒了,如今大良天師教發展迅速,百姓被其蠱惑,相互誆騙,紛紛攜夫帶子,提錢帶糧入教,不事生產,導致這幾年田地荒蕪,大部分百姓,無糧可食,我們劉莊本來是高祖皇帝一支後人的封地,可惜天不假年,早早離去,就靠我們幾個老人掌管事物,天剛幾人都是我們這窮苦人家的孩子,家里窮,沒得錢糧入教,便听我們幾位組織,在劉莊耕田護衛,也算是有個營生,在他們的努力下,劉莊錢糧不多,倒也夠用,近段時間一來,又開了這幾家店面,因此劉莊也算是附近的一處安穩之地了」劉同欣慰的說道

「哦!」成封不由得看了跪在一旁的吳天剛一眼,又問道「那他們怎麼又做了這強人了呢?」

「唉!」听老人嘆息道,「官府不管大良賢師派的發展,甚至于很多官兵也參與其中,他們大量吸收人力,財力,物力,導致越來越多的老弱婦孺在家,加上這幾年收成不好,流民越來越多,我劉莊在他們幾個守護下算是一方淨土,也算是富裕,就收留了大量流民,挑選了一些青壯年勞力,和他們一起巡邏,耕田,日子倒也太平,可惜啊!半年前這里來了一伙人,自稱是大良賢師的弟子,要來我劉莊借糧,說是救濟百姓」

「呵呵,他們的目的誰不知道啊,就他們怎麼會管百姓的死活呢?」旁邊一位老者道「他們就是看我們有糧了,來搶東西的,這群天殺的強盜」

「別說這些了」劉同打斷道,「當時我們不從,也沒什麼事,可是過了倆月,他們來了幾百人,個個都是大漢,不給糧,就開始殺人,唉,我們也是不想惹了這禍事,去報官,才發現,來的這就是入了幫的官兵,沒有辦法,我們就和他們達成協議了,叫天剛他們幫他們籌糧,他們也不能搶我們的東西。就這樣拖了倆月,他們來的頭領,叫黃靖,書生打扮,心狠手辣,據說是這一帶的二頭領,做事太狠毒,凡是過路的商人,沒有一個不遭毒手的,不管是馬匹,錢糧,就連好多女娃兒都被搶走,唉,簡直是人神共憤啊!」

「這麼可惡,簡直該殺!」趙雲恨恨的說道

「這麼說來,今天我們算是為民除害了?」成封說道,「不過,這話還是不能說服我啊,你們就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小英雄莫急,我也知道很難讓人相信,其實每次搶劫,黃靖帶的都是自己的人馬,天剛他們都是負責後事,每次搶的東西,他們都存放起來,可他們不知道,天剛早就知道他們藏東西的地方,每次都去偷一部分出來,悄悄的發給大家,因此我們才能繼續招收流民,這次踫上小英雄,天剛他們也是剛剛送來了一批糧食還有幾十斤鐵,叫我們準備明年的春耕的。」劉同說道

「如今事已至此,要殺要剮,願听兩位發落,我吳天剛對天起誓,我從沒做過對不起父老鄉親的事,就是搶走的女人,我也是能救的都救走了,兩位英雄若是不信,我也無話可說了。但請二位不要為難其他人,所有事情,我一個人承擔!」吳天剛對成封和趙雲說道

「子龍,你怎麼看?」成封轉頭對趙雲說道

「成大哥,我們只是路過此地,再說了,我們也殺了不少的強盜,說白了,他們是不是騙我們,跟我們也沒多大關系,反正我們馬上就會離開,要是他們騙我們,以後這里還是會和以前一樣,若不是騙我們,殺了太平教的人,他們以後也不會有安穩日子過,所以大可不必為此事而煩惱,我想各位還是應該想想以後怎麼辦吧?」趙雲說道

「這……」對面幾位老人無不變色,「這可如何是好啊?還請二位救這一地百姓啊!」一屋子老人慌忙跪倒在二人面前!

「眾位請起」二人慌忙應道,同時成封心里一動,不由得有些自責,「唉,剛剛還答應老天師以天下蒼生為重,這轉眼間就差點害了一地百姓啊。幸虧有子龍的提醒啊!」

「眾位長者,此事我們從長計議,還請各位安坐!」成封拱手道「列位,我與二弟路過此地,眾位還是稱我成封就好,對此地多有不熟,煩請各位講一講吧!」眾人坐下後,成封說道

「天剛啊,你來為兩位講講吧」劉同對跪著的吳天剛說道!

「好了,起來吧,別跪著了,你要講的詳細一點!」成封對吳天剛說道

「是!」吳天剛站起來說道「我劉莊在這附近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地方,人口在五千左右,這附近不管哪條路都要在這經過,是一個交通要地,正好在開闊地界,因此有大量土地良田可以耕種,也可以經商,是一個聚攏人口的好地方,算得上一處風水寶地!」

「不錯不錯!」幾位老者笑眯眯的應道,頗有些自得的模著胡須

「哼,地方是好地方,可惜無險可守,條條大路通劉莊,若是太平教的人殺來,根本不知道從哪條路防御,再者說了此地沒有城池,老弱婦孺多于青壯年,附近只有天柱山可以隱蔽,一旦交戰,必定是一場屠殺啊!」趙雲沉重道

「不錯,」吳天剛說道,「另外,二位有所不知,此次來劫兩位的黃靖,只是一個二頭領,據我了解,他們大頭領武藝高強,常年帶領幾十騎扮作商人,到處去打探哪里可存糧,哪里可練兵,更是經常殺人放火,搶擄財物!」

「哦,看來太平教志向不小啊,這天下莫非又要打亂了麼」劉同不由得擔憂道

「哼,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就是作亂,也不會成氣候的,只是苦了天下的百姓了!」趙雲說道

「呵呵,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大勢所趨,非人力所能及的,如今還是想想眼前事吧!」成封道,心里不由得有點興奮,群雄逐鹿的時候就快到了,自己該早做準備了!

「那不知成英雄有何高見!」劉同拱手問道

「談不上高見,目前有三條路可走」成封說道,

「哪三條?」吳天剛激動的問道

「第一條,就在這不動,即日起修建城池,建好防御,爭取在太平教到來之前,把劉莊建成城池,多備好滾木雷石,教練鄉親們如何保護家鄉,不過,呵呵,就怕時間來不及,第二條,讓鄉親們全部遷入玉柱山中,遠離此地,但願能過個安穩日子!」成封道

「這,恕我直言」吳天剛道,「這兩條路都不可取,此地多是老弱婦孺,不管如何,他們踫上太平教,那都是被殺的命運,只有遠離他們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不知道第三條路是什麼?」

「這第三條就是遠離他們,大家遷走,遠離此地,最起碼不會有人認得出來你們,另找一地安家落戶!」成封說道

「這,沒有別的法子了麼?」幾位老者不由得皺眉道,這可是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啊。就這麼走了!

「走!」劉同斬釘截鐵的說道,這話說的大家一愣,「我們不走就是死,我們這麼大年紀了,死了也就死了,那麼多孩子,可不能跟我們一起死在這!我們不能對不起祖宗,天剛啊,和大家伙說一下,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就走!」老爺子劉同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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