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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一百三十章

「那還有假?我親手把她的尸體撈上來的, 當時我也不知曉她的身份,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出了命案不上報,只能私下里冒險聯系了上面。」廖家良說到這的時候, 神情也有著些許的憂傷︰「這兩位是隸屬于部里的特別調查組的成員,因為上面要求不能影響最後的收網工作, 所以才會這樣。」

挨過揍之後,男人傾訴特別的充足,  里啪啦的把來龍去脈說了個通透, 包括之前對他的試探及懷疑, 都交代了出來。

阿鼠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自己之前被當成了嫌疑犯了?虧得昨天晚上面對葉竹的勾引沒上套,他當時是顧忌著女人和廖家良之間的關系,萬一要是為了維持人設撞了上去, 怕是要倒霉了。

「你認識bobo?」在一旁久久沒有開口的言宇, 終于問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不……」阿鼠搖了搖頭︰「我們這些臥底, 互相都不認識, 就怕萬一撞到了一起, 露出破綻讓別人發現。平日里如果有點什麼發現,都是要自己找機會去見自己的聯絡員的。」

言宇眯起了眸子,稍微歪了歪頭。

見狀, 阿鼠反應過來他們想知道的是什麼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松懈了身子走到了床邊坐下︰「你們是不是發現我打她的那個視頻了?說實在的,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她是臥底,有過幾次接觸不過都是正常交流,偶爾情況下,我會為了掩人耳目, 沒事兒口花花的調戲幾個女性的帶貨人,僅此而已。」

「不過就是臨上游輪之前,我再次把那幾個帶貨人叫過來發貨,期間我注意到了bobo舉動十分可疑。她當天背著一個包,不停的轉來轉去,另一只手扶著那個包包跟著身體一起動。我特意從她前面走過兩個來回,果不其然發現了包里面像是藏著什麼東西,還能是什麼?不是錄音筆就是攝像機。」他在訴說當時的情景的時候,眉眼間多少帶著點無奈︰「頓時我就聯想到了我們省廳派下來的其余幾個臥底的身上,雖然我不認識她,但是也基本可以確定了。不得不說……她有些太蠢了……」

「雖然前面幾次,她的表現都沒有引起我的注意,證明自身的實力還算可以,但她有些過于激進了,急于得到些確實的證據,從而選擇了鋌而走險。可當天並不是我自己在那間屋子里,周圍至少還站著三個嫌疑人,為了避免那些人發現異常,只能我先下手為強了。」

他和石盼波起了沖突,旁人的注意力就只會放在他的身上,雖然對方受了點皮肉之苦,總比被人發現了回頭抽筋剝骨死無葬身之地的強。

沒錯,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就能夠說的通了。

「那你們在登上游輪之後,有見過面嗎?」言宇繼續問道。

阿鼠回憶了一下,肯定的點了點頭︰「有,但也只見過那麼一次,剛剛登船的那天晚上,我有去他們帶貨人的房間里挨個收貨。不過當時因為身邊還有別人,所以我和她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她學乖了不少,听話的吐出了貨,馬上就交給了我。」

說到這,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眼神也亂飄︰「當然了,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我在言語上不是那麼的……」

「之後,就沒再見過了?」言語表達了自己的疑問,接著又開了口︰「讓那麼多帶貨人上船,成本可不小,收貨之後就沒有事情做了嗎?」

「怎麼會,嚴格說起來萬鵬這趟生意還沒完全結束呢,游輪上的確有一部分是他的顧客,但是最主要的一個可不在這邊,這也是我們遲遲沒有選擇收網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同僚的死刺激到了他,阿鼠倒是沒有扭扭捏捏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十分清楚︰「等到完成了那次交易,這些帶貨人還有用的,要把萬鵬得到的東西用老辦法帶回去。」

「至于bobo……收完貨之後我的確沒有再近距離接觸過了,不過游輪就這麼大,遠遠的看到過幾次。她和其余幾個帶貨人混跡在一起,經常出入夜店之類的地方,應該是想套情報吧。這也算是這幫帶貨人的隱形福利之一了,最起碼能夠在游輪上享受的過十幾天好日子,有的聰明的,還能從大款身上撈到不少的錢。」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回廖家良沒等言宇回應,就率先說道︰「讓人給勒死之後裝進了行李箱里,而且在她的身上還發現了我的dna,你說這事兒多邪門?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天地良心,她的尸體還是老子冒險從海里撈上來的呢!現在我們懷疑她是因為暴露了才招致殺身之禍,萬一真的是這樣,咱倆隨時都存在著暴露的可能!」

天知道石盼波臨死之前說了些啥。

阿鼠也是神色一變,若真是如此,他最危險,因為他有種感覺,之後bobo那麼乖乖的配合,沒準是察覺到了他的身份。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了沉默當中,四個人神色各異,誰都沒吱聲。

最後,還是一陣悶悶的震動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言宇回過神從褲兜里掏出了電話,接通之後放在耳邊‘嗯’了一聲。對面的人語速極快,嘰里咕嚕的說了點什麼之後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那兩個人不明所以,葉竹卻是對那道男聲極為敏感,扭過頭輕聲問道︰「羅奇?他發現什麼了?」

「他說……在死者石盼波房間里發現的那個鞋印修復完畢了,並且同廖家良的那雙鞋底進行了比對,結果……不符。」

這一句簡單的話,驚呆了所有的人,葉竹更是瞪圓了眼楮︰「不符嗎?確定?」

「他反復驗了三遍,雖然鞋碼一致,鞋底圖案相似,但是的確不符。」言宇肯定的回道。

廖家良本來是挺直了脊背伸長了脖子全神貫注的模樣,听到這話後,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再次倚靠著床鋪癱坐在地板上︰「天地日月可鑒,我真的不是殺人犯啊!」

「這說明什麼?」阿鼠頗為好奇的發問。

葉竹看了一眼言宇沉思的側臉,模著下巴回道︰「也許可以說明,殺害了石盼波的凶手並沒有刻意想要栽贓陷害給廖家良,可能你們的身份,暫時是安全的。」

「不過這個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們倆在推進收網的過程中,要時刻警惕,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阿鼠頷首︰「那是自然。」

地上的廖家良終于恢復了一點力氣,登時就蹦了起來,一臉嫌棄的撇了他一眼︰「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不僅要做臥底,還要和這種人一起執行任務。」

「彼此彼此。」阿鼠不甘示弱的回懟著。

「嘿!!!!」廖家良雙手叉腰,不服氣的刺激著對方︰「說別人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吧!比我先混進來的,結果就只是個保鏢?嘖嘖嘖!」

「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說著,阿鼠架起了槍。

兩個人雖然都在控制著音量,但是仍然鬧鬧哄哄的,葉竹雙手環胸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跟前世的冤家似的,多半就是圖個嘴上痛快。畢竟針鋒相對了一年的時間,對各自的‘厭惡’怕是根植在了骨子里。

雖然他們二人聯手,收網行動的成功率一定會大大提升,但當下硬是誰也不願意先承認。

她無語的模了模下巴,側過臉看著仍舊在思索著什麼的言宇,眨了眨眼,沒有出聲打擾。

…………

等到眾人從廖家良的房間離去,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蔚藍的天空上許久了,言宇和葉竹並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而是徑直奔著昨天夜里他們光顧的那間酒吧去了。

酒吧白日里並不營業,好在那處場地不是完全封閉的,言宇根據自身超強的記憶力,成功的模索到了正確的路,一刻都沒耽擱的往那扇小門的方向走著。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返回到這,完全是彭一山的主意,他說掌握了點新證據,最好是當面討論一下。

他們二人確定了周邊情況安全,便先後推開門進了去,里面仍然和昨天一樣,黑到令人窒息。不過盡頭的角落里透出了點點光亮,彭一山從昨天三人立起來的紙殼箱後面探出了黑黑的頭,擺了擺手中拿著的節能小手電筒。

等到三人蹲在一起的時候,彭一山用輕到不能再輕的氣音問道︰「這地兒……穩當嗎?」他實在是對羅奇那小子的眼光表示懷疑,這貨向來性子都比較跳月兌,渾身上下寫滿了‘不靠譜’三個字兒。

就拿他們正式登船的第一天來說吧,當個服務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就算他以普通乘客的身份蟄伏在游輪上,都听說了那個光榮事跡,真是要命。

葉竹听出了他語氣中的懷疑,抿了抿唇︰「嗯……就算昨天不穩當,今天應該也是穩當了。」

就憑借著羅奇的那張大喇叭似的嘴,一分都能說出十分來,更何況大蟑螂是他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過的,回頭不宣揚的人盡皆知,夸大其詞,那就不是他了。

兩個人正嘀咕著,那扇小門再次被人推開,偷偷模模的進來了一道人影︰「頭兒……彭哥……你們在嗎?」

彭一山打開了手電筒,光線一照過去就看羅奇垮著一張臉彎著腰走了過來。

「你手里拿著什麼?」葉竹好奇的瞄了一眼。

少年擠到了紙殼箱後面,獻寶似的將那東西遞到了眾人眼前︰「殺蟲噴霧,蟑螂克星!」

葉竹眼角抽了抽,沒忍心開口打擊他。剩下的兩名男士也是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到底沒誰能說出半句話。羅奇毫無所覺,美滋滋的將那瓶東西揣回懷中,這才抬頭道︰「蔣冰公事纏身,一時半會兒過不來。彭哥,你那邊發現什麼線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水顏’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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