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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自己生的是個格格之後, 鈕祜祿氏整個人的失望——情溢于言表。因為生產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所以沒有說什麼就暈——過去。

嘉慶四年正月初三,時年八十九歲的乾隆皇帝帶著對人世和他手中的權力無限的眷戀陷入了黑暗中。

然後他就感受到自己被一陣一陣的擠壓往一處推。從來都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乾隆皇帝哪里肯乖乖被人擺布。死命的和那拉扯擠壓做斗爭。

只是這場拉鋸戰沒有進行太久, 乾隆皇帝就力竭了。被推——出去。

「生——,生。」

「是個格格。」

「鈕祜祿格格暈過去了。」

「快去請醫女。」

剛剛出生的嬰兒听力視力都沒有發育完全,乾隆並沒有听到是個格格這一句。他隱隱約約地听到的就是‘生——’‘鈕祜祿格格’。然後就被人打——,听見——自己發出的聲音是嬰兒的啼哭聲。

幾十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做的, 乾隆立馬就察覺到自己應該是又被生——出來。難道他重新投胎了。

鈕祜祿格格,難道他又重新投胎到了皇額娘的肚子里,難道是上天听到了朕的期望, 又讓朕在做一世的帝皇。

這一世朕可以彌補前世留下的遺憾,孝賢,慧賢——有容妃。朕可以和她們再續前緣。

在心里暢享未來生活的前乾隆皇帝——不知道上天給她送——一個大禮呢。

四爺急匆匆的回府就知道——自己又多——一兒一女。

子嗣單薄的四爺自然是高興,難得情緒外露的說了三個好字。知道耿氏生——一個阿哥, 抬步就往她的院子而去。

弘晝躺在柔軟的搖車上, 看著自己頭上的屋頂, 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無理取鬧啊,他怎麼死都是死安生。

他上輩子該享受的都已經享受過——, 這再來一次又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上天的意思是讓他這輩子和四哥爭一爭皇位?

可是先不說他爭不爭得過, 就是爭的過他也不想做皇帝啊。他四哥雖然是個愛享受的,但是在朝政上那也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他一點都不羨慕。

上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和婉的事情——, 是他這個阿瑪沒有用, 讓她早早的香消玉殞在蒙古。

四哥他自己不缺女兒,和嘉、和靜、和孝都嫁到了京城,憑什麼——他的女兒去撫蒙。不行這一次一——不能讓四哥得逞。他——給和婉早早的——一個額駙。

看四哥有沒有臉來和他搶女兒。

「參見王爺!」

「見過王爺!」

咦,他皇阿瑪來了。

弘晝看到那張記憶中威嚴的臉,嚇得差點一口女乃上不來。哇哇哇!

魔音穿耳般的哭聲差點把房頂給掀——, 四爺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小阿哥是怎麼——?」

弘晝的女乃娘緊張地將弘晝抱起來哄,只是弘晝一直都停不下來。

媽耶,不管什麼時候的阿瑪都很可怕。

不知道為什麼,四爺總覺得他這個五阿哥的哭聲中有一——嫌棄的——覺。

「……你們好好照顧五阿哥,——是有一點岔子,爺的手段你們不會想知道的。」敲打完這里的奴才,四爺決定——是去鈕祜祿那里看看他的四格格。

而前乾隆這般正在暢想著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就听到下人行禮的聲音,是皇阿瑪來了。為了能夠給自己的皇阿瑪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前乾隆皇帝決定好好討好一下自己的阿瑪。

于是四爺就看見——一個對她咯咯笑的女兒。不知道為什麼,四爺總感覺這笑容里面有一絲討好諂媚。

四爺︰…………

應該是他這一天在外面忙得太累——,眼花了。

笑著迎接他的女兒總比哭著嫌棄他的兒子讓人覺得舒坦。

四爺看著笑靨如花的女兒。

「這孩子倒像是個小甜果,就叫雅利奇吧。」

乾隆︰笑容漸漸消失,並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

「咦,怎麼不笑——,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雅利奇,雅利奇小甜果兒,很合適。睡著——?」

暈過去的乾隆︰…………

雍親王喜得一子一女,雖然只是庶出,生母的出身都一般。但鑒于雍親王子嗣不豐,這卻也是一件大喜事。

只是如今皇上和太子的關系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了。四爺也沒有心思花在這兩個孩子身上。不佔嫡不佔長,不需——花太多的心力,免得尊卑不分。

將兩個孩子的洗三滿月都交給福晉,四爺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朝廷上——,這滿府的人,只有弘曄,福晉,年氏能得四爺幾分注意。

四福晉也沒有花太多心思在這一雙庶子庶女身上,反正一切都有前例,讓下面的管事按照規矩辦事就好。

因為是同一天的生辰,四爺又不想麻煩,于是就將兩個孩子放在一起辦洗三和滿月。不過格格和阿哥的洗三滿月流程是不一樣的。

比如女孩在洗三時候說的吉祥話是不一樣的。不會出現什麼‘先洗頭,做王侯’——類的祝福。

比如滿族的女孩會在洗三的時候在耳朵上打三對耳洞,也就是所謂的‘一耳三鉗’。凡是滿族的姑娘都要打,選秀的檢查中就有這一環——是秀女的耳洞不合格,那麼她的父親就會被罰款。

不管是乾隆——是弘晝都見過很多次洗三滿月,但是自己——為主角的那絕對是絕無僅有。

相比較于弘晝心里是覺得很新奇,很好玩。乾隆更多的是絕望。

他成——一個女孩,什麼皇位,什麼至高無上的權利都破滅了。他再死一次的心都有——,可是她如今這具身體就是連死都困難。

給乾隆洗三的嬤嬤覺得這雍親王家的四格格實在是太折騰了。好幾次她都差點沒有抓住,——是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王府的格格給摔——,那她恐怕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于是這位洗三的嬤嬤惡從膽邊生,在扎耳環的時候,沒有把四格格的耳朵給揉的麻木。

「哇哇哇哇!」乾隆——覺到自己的耳朵鑽心的疼,簡直就想罵娘。

只是這——疼痛他——必須要經歷六次。

狗奴才,狗奴才!爺要千刀萬剮——你!

哇哇哇哇!

雖然乾隆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小格格洗三扎耳洞都是要哭的。

弘晝開始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好四哥一起洗三——一直覺得奇怪對面那個女女圭女圭是誰。

他阿瑪唯一一個長到出嫁的女兒就是他們的二姐。而府中也沒有和他同齡格格。直到听旁邊的人說起那女女圭女圭是府中的四格格,是鈕祜祿氏的女兒。

弘晝才察覺出事情可能不對,鈕祜祿額娘一輩子就只有四哥一個兒子,沒有其他的子女。

難道!這是他上輩子的四哥?

弘晝死命的往那個女女圭女圭望去,只是條件所限看不清楚什麼。不過听那哭嚎的大嗓門倒是有些像上輩子皇兄訓斥他的聲量——

是四哥真的成——一個女女圭女圭,咯咯咯,弘晝忍不住笑開——花。

等等,四哥如果是個女女圭女圭,那他為什麼——是五阿哥?

他頭上的四阿哥是哪位?誰生的。

「這就是小爺的五弟?」

「回四阿哥的話,是的,這是五阿哥。」

「養的倒是挺健壯的。」只是這眼神有些奇怪,有些熟悉。呦,這不就是他以前在鏡子里看到過的自己的眼神嗎。

這弘晝難道也是穿越的?

試試就知道。

弘曄伸手在弘晝胖臉上模了模︰「五弟,我是你四哥哥弘曄哦,叫哥哥!」

弘曄很清楚的看到這胖女圭女圭眼中的驚愕,喲,——真不是原裝貨啊。那這里面的是哪個啊。

「弘晝?」弘曄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耳語一句。

果然感覺到這小嬰兒渾身僵硬——一下。

這是重生者?

弘曄想起他在麒麟空間中看到過的對于重生者的描述,重生者比——輪回者常見。很多時候都是因為輪回者輪回造成的時空不穩定牽連到其他魂魄,才會有重生者出現。

奪舍重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是這個時間段沒有合適的身體,那麼魂魄會後的結局也就是消散于天地間。

而一具‘原本就屬于自己’的身體是最好的奪舍對象,甚至都不用魂魄主動奪舍,身體就會自動吸引魂魄入體。

弘曄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在小嬰兒驚恐的眼神中伸手拍——拍弘晝的小胖肚子。

「五弟弟,你可要乖乖地喲,好好長大以後四哥哥陪你玩啊。」

一旁跟著弘曄的奴才見自家阿哥這般懂事,心里都是很自豪的。連看五阿哥的眼神都親切——很多。

雖然弄明白了弘晝的底細,但是弘曄也沒有擔心的情緒,歷史上的和親王是個識時務的,他相信他知道該怎麼做,——然短時間內他也做不——什麼。

弘曄逗弄——一會兒弘晝,在他的女乃嬤嬤快——哭出來之前和弘晝告——別。

朝著已經扎完耳洞的四妹妹走去。弘晝是重生著,那這位呢?

一走進,弘曄就看出這位也是,畢竟沒有一個嬰兒會用仇恨的眼光看著洗三嬤嬤。按規律這位身子里的就應該是乾隆——?

噗嗤!

弘曄表示先讓他笑完在和‘妹妹’好好聯絡一番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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