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 ——安院
今——福晉烏拉那拉氏的正院里比往日安靜很多, 下人——做事的動——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鬧出什麼動靜被管事嬤嬤的責罰。
「福晉——在佛堂？」烏拉那拉氏的女乃嬤嬤章佳氏年紀已經不小了，早幾年已經被四福晉榮養在正院的後房。滿人重視乳母, 章佳嬤嬤無——無女四福晉不忍她獨自一人在外孤老。加上章佳嬤嬤也舍不得從小看到大的格格，于是就擔了正院總管嬤嬤的虛職。
「哎！一早就進了佛堂，早膳只用了一碗蓮子粥。」回答章佳嬤嬤的是四福晉的陪嫁丫鬟翠溪，早幾年翠溪到了婚嫁的年紀四福晉給她找了一戶不錯的人家, 可惜翠溪死都不願意嫁人，直接自梳成了姑姑——
今滿府的下人都尊稱一句翠溪姑姑。章佳嬤嬤看到翠溪——此，直接將她帶在身邊教導了好幾年——今翠溪就是實際意義上的——安院掌事姑姑。
整個正院今天也就她——兩個敢說幾句關于四福晉的事情。
「時間過得——快, 大阿哥已經夭折四年了。」章佳嬤嬤回憶起那個懂事的孩子，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是啊，要是大阿哥——在那有多好。」翠溪眼眶微紅。
「福晉也苦。」章佳嬤嬤感嘆了一句，她的格格從小就——了娘, 老爺雖然疼愛——總是不能面面俱到。後來老爺去——跟著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嫂生活, 日子那——的是不說也罷。
皇上隆恩, 格格成了四福晉，在宮里的那幾年上要伺候德妃, 下要管理得寵的幾個妾室。年紀——小的格格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了不讓人拿到錯處, 福晉越來越恪守規矩，越來越死板。
原本就不多的寵愛就更加稀薄了, 幸好不久之後福晉就生下了大阿哥, 因——有了嫡子傍身福晉總算可——松一口氣。
雖然三個月後李氏也生下了二阿哥，——是二阿哥身子羸弱，不會對大阿哥產生多大的威脅。
大阿哥活著的那八年，是福晉最鮮活的八年。可誰又能預料得到大哥僅僅只活到了八歲就夭亡了。
大阿哥的死給福晉的打擊是巨大的，一下子就讓福晉身上所有的鮮活氣都消失了。章佳嬤嬤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這四年, 福晉將自己活成了規矩。外面都說四福晉賢良淑德，規矩嚴謹，將四貝勒的後院打理的井井有條，就算是皇上也夸獎過。可這些對福晉來說不過是——了坐穩嫡福晉的位置拼命的勉強自己的結果。
要是可能誰不想像八福晉那樣過得肆意張揚。
前院
蘇培盛端著廚房送上來的晚膳進了屋。
「爺，時辰不早了，該用膳了。」蘇培盛輕聲說道。
坐在書桌後的胤禛從沉思中醒過來。
「嗯。」
蘇培盛連忙開始布菜，四貝勒講究節省，晚膳也就三菜一湯。
胤禛看著桌上的幾道素菜挑眉，雖然他的口味偏素，——是——了身子康健，每餐也是有一道葷菜的。
蘇培盛在胤禛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自然是他的一個表情就知道什麼意思。
「爺，今——是大阿哥的忌辰。」蘇培盛低頭輕聲說道。
胤禛恍惚了一下，是啊，是他之前吩咐過每年的這個時間他都要吃素一天。早上的飯食也是素的，他急著上朝倒是——有注意。
弘暉，他寄予厚望的嫡子都已經走了四年了。
又想到——今朝堂上復立太子的聲音越來越響，他看皇上也有復立太子的打算。嫡子，在皇阿瑪心里——的這麼重要嗎。
從小太子得到的關愛比他——下面所有的皇子加起來都多。
嫡子，嫡子。
「今——爺歇在正院。」
「。」蘇培盛倒是——有多少驚訝，四爺重規矩，對福晉敬重有加，歇在正院的日子不少，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基本上都會在正院休息——
是休息不代表寵幸，夫妻兩個一個在外屋一個在內屋住著。在蘇培盛看來這對福晉恐怕是另一種侮辱。
只是這一次蘇培盛卻是猜錯了。四爺從那天開始足足在福晉院子里休息了半個月，雖然不是每天晚上都會叫水——是三天中也有兩天。
倒是讓蘇培盛迷茫了好久，福晉究竟是——什麼又得寵的——
他人不知道，四福晉卻是知道的，因——爺想要嫡子，前朝復立太子的聲音越來越響，皇上重視嫡子，四爺自然也想要嫡子，好加重皇上心里的地位。
只是四福晉心里卻——有什麼期盼，她知道她生弘暉的時候因——年紀太小傷了身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這個消息當年是女乃嬤嬤給她瞞下來的，當年把脈的太醫欠了她阿瑪一個大人情。四福晉看著四爺每次都會無意識的關注她的月復部，心里更是難受的緊。
是她對不起四爺。
四福晉心里不好受，——是早上請安的時候看到李氏那嫉妒的眼神心里又會很舒坦。她嫉妒李氏不單單是因——她得寵，更因——她膝下有爺唯一的——子。
在皇家寵愛是風，子嗣——是根本。
正院因——四爺的頻繁造訪整個院子都活泛了很多，就像是原本平靜的湖面被扔進了一顆顆石子，蕩起一層層漣漪。
只是這樣的日子並——有持續太久。
「福晉，爺今——去了綴錦院，那邊說是弘時阿哥身子有些不適。」翠溪小心翼翼的回稟。
四福晉並——有——一時間回答什麼，而是過了好一會——道︰「算了，子嗣要緊，明——你去宮里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弘時。」
「福晉。」
「我——事。」四福晉揮揮手，獨自休息去了。
「翠溪姑姑，李側福晉根本就是故意的，要是弘時阿哥——的不舒服她早就鬧著請太醫了，哪里會一點都不知會咱——福晉。」四福晉身邊的大宮女燻染性子有些直，——是滿心滿眼都是四福晉，所——在正院的地位僅次于翠溪。
「好了，你——只有你知道，福晉要休息了，快去伺候著。」翠溪打斷了燻染的話，她——知道這里面的事情，爺難道就不知道了嗎。
爺知道——去了綴錦院，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這樣的話說出來不是給福晉添堵嗎。
原本看在燻染忠心的份上，她和章佳嬤嬤都想將人好好培養培養，——是燻染這性子和腦子恐怕是擔不起重擔，她——是要和章佳嬤嬤說說，另外再找個穩妥的。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爭論了將近一年的太子人選終于——康熙復立二皇子胤礽——皇太子而結束。
這一場維持一年多的廢立太子就像是一場笑話一樣，表面上看這場風波倒下的唯一一個皇子就是皇長子直郡王。只是內里——何也只有參與最深的幾個皇家人知道了。
「嬤嬤，福晉這些天怎麼喜食酸食，您說會不會是……」翠溪滿臉期待的看著章佳嬤嬤。
章佳嬤嬤搖搖頭︰「這個月福晉的小日子依舊，應該是天熱了福晉口味正常的變化。」
「哎！」翠溪失望的垂頭。
「你可別讓福晉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知道的，嬤嬤。」翠溪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精神滿滿的去正屋伺候了。
這天一早四福晉和往常一樣起身，用過早食後感覺身子有些不適，——是——有太過在意，在打著精神接見了後院的幾個女人後，開始一天的工。
要打理好諾大的一座貝勒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她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僅僅只有府中的事情。
四爺身——皇子，出宮建府之後有皇莊，鋪子等等一些產業分配給他——有一些私產，她自己的嫁妝。四福晉基本上每一天早上起床到晚上休息，都是在忙碌的狀態。
四爺是個吹毛求疵的性子，想要他滿意，四福晉必須事無巨細。說是夫妻，——實四福晉更像是四爺府中的——能管家。
章佳嬤嬤心疼四福晉，——是四福晉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哪個皇子嫡福晉不是這樣過的。比起掌權，她——更怕分權。她——今除了這些——有什麼是能夠握在手上的。
臨近中午，四福晉處理了莊子上報上來的賬目，疲憊的揉揉眉心。
「福晉，歇一會吧。」翠溪端上幾盤點心，又上前給四福晉按了按肩膀。
「娘娘的生辰禮準備好了嗎？」
「回福晉的話，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李側福晉那邊說弘時阿哥也給娘娘準備了一份生辰禮。」
「……罷了，弘時有孝心是好事，只是你也去和李氏說說，好好照顧弘時，不要再讓本福晉听到弘時又生病的消息。」
「是。」
四福晉知道李氏一直都怕她將弘時抱到正院來養，只是她不會這般做，除了自己的孩子她不想養——他女人生的。不過這不妨礙她用這個去警告李氏。
李氏不是個聰明的，弘時看著也不怎麼聰慧。她已經不止一次听到爺對弘時的不滿之聲。明年弘時就要去前院了，到時候要是弘時——有達到爺的期望，恐怕李氏都要吃掛落。
「福晉，聖旨來了，咱——爺被皇上晉封——親王了。」蘇培盛臉上帶著極——燦爛的笑容來給四福晉報喜。
「——的！」四福晉大喜，她知道自家爺心里一直對康熙三十七年的時候比他大幾個月的三爺都被皇上冊封——郡王，而他卻只是貝勒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今能夠直接越過郡王冊封——親王，對于他——整個四貝勒府來說都是一件大喜事。
「千——萬確，奴——恭喜福晉。」蘇培盛笑著對四福晉道喜。
「奴——恭喜福晉，賀喜福晉。」——他正院的奴——也一起向四福晉道喜。四爺成——親王，那四福晉就是親王福晉了。自然是值得道喜的一件事情。
「快，翠溪，給本福晉梳妝。」要接聖旨自然是不能這般隨意的。
「燻染，派人去通知側福晉和弘時到前院去接旨。」至于府中的那些侍妾格格，卻是——有資格去接旨的。
「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貝勒胤禛……勤于王事……孝行成于天性，子道無虧……授——冊寶，封爾——和碩雍親王，欽此！」
「——臣謝皇阿瑪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冗長的冊封聖旨讀完，新上任的雍親王恭敬的接過聖旨謝恩。
「福晉。」翠溪看著自家主子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見主子爺起身了，連忙跪行到四福晉身邊。
「我——事，扶我起來。」
「是。」
送走天使，胤禛轉頭就看到福晉異常蒼白的臉色。
「福晉，這是怎麼了？」胤禛連忙上前一步扶住福晉的手臂。
「爺，妾身無事。」只是剛剛說完這句話，四福晉身子就一軟，倒在了四爺的懷里。
「福晉！」
「主子！」
驚呼聲此起彼伏，胤禛也顧不得——他，自己將福晉抱起往最近的自己的院子而去。
「蘇培盛，快去宣太醫。」
「！」
四福晉不知道暈多久，不過在她醒過來後就看見四爺正守在她的床邊，剛想起身給四爺請罪，就被四爺壓回到床上了。
「你好好休息，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爺，妾身——……爺，您說什麼？孩子？」四福晉像是听到了什麼難——置信的消息一樣瞪大了眼楮看著四爺。
胤禛笑著對她點頭︰「——錯，福晉，你已經有了身孕，太醫已經診過脈了，兩個月多一點的時間。」
「我，嗚嗚，妾身，爺，對不起，妾身實在是忍不住。」
「爺知道，你莫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太醫說了你這次之所——暈倒就是太過疲勞和憂思。之後的幾個月要好好休養，不可勞累多思。」
「好。」四福晉立馬就答應下來。她甚至都想著是不是把一些不怎麼重要的事務交給李氏管著。
她試探的和四爺說了自己的想法。
「李氏，」四爺沉吟了一會︰「算了，她——要照顧弘時，弘時的身子也不怎麼康健，夠她忙活了。」
「你讓宋氏幫你一把吧。她也是老人了，而且一直安分守己。」雖然不知道福晉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是他對弘時的確是不怎麼滿意，——是不要把李氏母子的心養大——好。
胤禛想起之前大哥和太子之間的爭斗，心里有了計較。
四福晉自然不會拒絕四爺的提議，——比較于李氏，自然是無——無女的宋氏更讓她放心。她可——放心多放一些權利給宋氏。
四福晉時隔十二年再度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四爺榮升——親王，四福晉再度有孕，四爺府上可——說是雙喜臨門。
雖然四爺——福晉有孕要養胎——由並——有大半宴席，——是往四爺府上送賀禮的人——是絡繹不絕。門房每天整理出來的賀禮都有好幾車。
四福晉直接把賀禮登記的活交給了鈕祜祿氏來辦。
雖然四爺——有提起鈕祜祿氏和耿氏，——是四福晉——是分了一些不要緊的事情給她——兩個。讓她——輔佐宋氏管理府中雜事。
「福晉，這些事情老奴都會看著的，您放心養胎，——今——有什麼比您肚子里的阿哥更加重要了。」章佳嬤嬤在得知四福晉再度懷孕之後，整個人都從那種懶懶散散的半退休狀態中月兌離出來，就好像恢復了多年前的那個雷厲風行的掌事姑姑一樣。
「倒是勞累嬤嬤了。」四福晉對于自己女乃嬤嬤的能力和忠心自然是十分——信的。她也不推遲，讓燻染扶著去休息了。
她——今年紀大了，懷胎更需要多注意——了孩子和自己這些權勢利益她都可——先放一放。只要她能夠平安產下嫡子，日後這些都會是她和她的——子的。
章佳嬤嬤見四福晉已經睡下了，直接叫來了四福晉身邊伺候的幾個大宮女和姑姑。仔細叮囑了在福晉懷孕期間她——所需要注意的各個方面。
「我——信你——是知道爺的手段的，福晉肚子里的是爺期盼許久的嫡子。若是阿哥出了一點不妥，不單單是你——，你——身後的家人會有什麼下場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
「福晉是咱——的主子，只有主子好了做奴——的——能好。福晉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也清楚，若是——的遇到了難事，你——只要開口福晉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可若是做出背主的事情，那到時候就不要怪嬤嬤我心狠了。」
章佳嬤嬤知道自己的年紀大了，想要護著福晉平安生產，不僅僅需要她更需要所有在福晉旁邊伺候的人一起努力。所——時不時的敲打絕對是必須的。
「謹遵嬤嬤教導。」
「去干活吧，對了，從此時此刻起你——不管是衣服——是身上都不可——再燻香。」
「是！」——
實府中的規矩丫鬟是不能燻香的，只是四福晉並不是一個苛刻的主子。見她——都是花——一般的年紀，便也準許她——渲染一些香味不濃郁的味道。
衣服鞋子上面繡一些暗紋福晉也不會說什麼。
只是——今是特別的時間段，章佳嬤嬤絕對不會容許這種特別容易動手腳的東西出現在福晉身邊。
要說四福晉懷孕觸動最大的人是誰，那必定是隔壁八爺府的八福晉。
八福晉出身——實也一般，即使她的額娘是和碩格格，——也改變不了她只是個安親王側福晉所出的庶女的事實。也改變不了她的阿瑪是罪臣的事實。
要不是她在安親王府長大，和安親王一系的關系緊密，恐怕她也做不了這個八福晉。
所——婚後她積極的——胤拉攏人脈，各種宴會舉辦個不停，除了要向胤證明她是有用的外，更是——的想要將胤推上太子之位。因——只有這樣她——能擺月兌罪臣之女的——頭。
可是隨著她久久不能懷孕，又不願意養弘旺，她明顯感覺到胤對她越來越冷淡。
她不願意養弘旺，那是因——她並——有放棄自己生養一個孩子的期望，她不想讓一個出身卑賤的庶子有任何越過親子的可能。
可是她一年一年的期盼，又一年一年的失望——今忽然傳出比她年紀——大的四嫂懷孕了，這讓八福晉心里又有了期盼。
「嬤嬤，你說我——有懷孕的可能嗎？」八福晉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乳母。
「能的！一定能的！四福晉比您大，又——有您受寵都能懷上，福晉一定能懷上阿哥的。」八福晉的女乃嬤嬤語氣堅定。
「可是四嫂——前有過弘暉。」而她嫁給胤十幾年從未懷過胎。
「福晉不——去——四福晉，四福晉十二年未開懷，——今卻忽然懷上了，說不得是用了什麼秘方。」
「你是說生子秘方？」八福晉眼神一亮。
「很有可能，否則四福晉——何能時隔這麼多年再有孕。四爺和咱——爺的關系不錯，福晉上門拜訪也不是什麼難事。」四爺府上不招待——他人難道——會拒絕福晉不成。
「是啊，——前我和四嫂雖然談不上親近，——是彼此之間也有幾分同病——憐。」他——兩家住得近，當家人的關系也不錯，她雖然不喜四嫂那賢惠的樣子，——是同樣是——有——子的嫡福晉，兩人之間也——有矛盾。
想來四嫂不會吝嗇告訴她那秘方的。
雍親王府，四福晉听到下人來報說是八福晉到了，連忙起身——迎。
「四嫂怎麼出來了，這幾步路我——能不認識不成。」八福晉見四福晉出來迎她，連忙上前扶住四福晉。
「不過是幾步路，哪里這麼金貴。」四福晉笑著說。
「可不是金貴嗎，四嫂肚子里的可是親王嫡子，自然是金貴的。」
四福晉知道八福晉看不上那些庶出的，也——有再說什麼，將人請進屋子里讓人上茶。
「四嫂——今可是得償所願。」八福晉羨慕的往四福晉月復部看了看。
「不瞞你說，我現在——有些踩在雲里的感覺呢。」四福晉模了模自己的月復部，臉上的母性光輝讓八福晉更羨慕了。
「四嫂，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今——我過來就是想——你怎麼懷上的這一胎，是不是有什麼生子秘方。」
四福晉听了八福晉的話，心里——的是挺無奈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懷上的啊。
「八弟妹，嫂子也不和你繞彎子，你也知道的，我從來不吃那些生子秘方。」她都已經被太醫診斷——很難再懷上孩子了，所——她吃那些生子秘方干什麼。
「那……」
「你先別急，听我說，要是我——的有生子秘方我——能等到這麼多年後再懷孕嗎。這一次——的是老天垂憐，八弟妹你也不要急，緣分到了自然就能懷上了。」
八福晉看著四福晉的神色，心里知道四福晉說的很可能都是——的。難道——的是緣分——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