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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搖擺不定

何禮從後座瞥見徐禎國的手機來電,他知道李政軍的回電一定是關于高速監控的問題,心情忽然變得忐忑不安。

徐禎國拿起手機說道︰「老李啊,這麼快就有信啦?」

「有消息當然得快點告訴你!你都快成我領導了,不管有事沒事天天給我打電話!」

徐禎國哈哈地樂著︰「快點快點,到底是什麼消息?」

「我按照你的要求把高速監控都篩查了一遍,很遺憾,沒有發現超速行駛的汽車。」

「一輛也沒有?」徐禎國又問道,「沒有懸掛牌照或者懸掛假牌照的汽車有嗎?」

「沒有,都沒有,無論是超速拍照還是區間測速都沒有發現超速的汽車,交通絕對井然有序。」

徐禎國和李政軍聊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題後掛掉了電話,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何禮。

李政軍的話可以說將何禮的推斷徹底否定,凶手不可能在右江市的龍首山殺死張雷後,又趕到龍源市的清源村毒殺曲文忠夫婦。

莫非這是兩起個案嗎?

何禮皺緊了眉頭。

可是兩起命案都發生在同一天,被殺的死者之間也有相同的關系人,如果兩起命案是毫無關系的個案,那也太巧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認為凶手可能不只一人。」何禮思考後說道,「凶手實際上有兩人,其中一人負責殺害張雷,而另一人則負責毒殺曲文忠夫婦。兩人約好殺人的時間,在同一天一起實施犯罪,這樣一來就會打亂我們的偵查思路,使我們顧此失彼,無法自圓其說。」

林威開著車問道︰「那凶手都是誰?」

「那還用說嘛,凶手就是李連波和張雲浩!他們利用密室金蟬月兌殼,使警方無法跟蹤到他們的軌跡,之後便設計將張雷和曲文忠夫婦殺害!」

「動機呢?」

「動機嘛……」何禮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更為合理的解釋,于是只好說道,「先想辦法找到他倆,找到以後一審便知了!」

林威搖了搖頭︰「我看啊,這是你為了自圓其說才臨時想出的解釋。按你這樣說,咱們又得回到最初的.asxs.了。這倆孩子現在沒有任何的軌跡信息,想要找到他倆,必須要將密室的問題破解掉。再者,你只是假設了二人以上犯罪的可能性,便將李連波和張雲浩直接嵌套進入,未免有些兒戲了。要知道這兩個孩子剛上高中,雖然張雲浩有些不太著調,可連續殺害三人這樣的行為,不像是他們能做出來的。」

徐禎國也回頭對何禮說道︰「你這個人啊,真的是東一頭西一頭的,剛才在清源村還說那個叫趙晨生的人是凶手,現在又變成李連波和張雲浩合伙殺人,一點主見都沒有。」

何禮反駁道︰「你們可錯了,這恰恰說明我很有主見。凶手為什麼一直在變?因為隨著我們掌握的證據越來越多,嫌疑人也是一直在變換的,每一次變更嫌疑人就說明我們距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那現在呢?你認為凶手還是李連波和張雲浩?」徐禎國問道。

何禮撓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現在我認為凶手也許應該是趙德全、趙晨生父子!」

徐禎國無可奈何地笑著,何禮的懷疑對象就跟翻書似的,說變就變。

「為什麼你對這個叫趙晨生的人耿耿于懷呢?」

「趙晨生是清源村的村民,弄到劇毒的氰化物應該不是難事,而且他的年齡和曲亞楠相仿,在右江市購買的住房又和曲亞楠緊挨著,這些難道是純粹的巧合嗎?最重要的是,曲文忠夫婦被害當天,趙晨生到過清源村探望他的爺爺趙貴,他有充足的作案時間!」

何禮越說語速越快︰「在張雷被殺當日,趙德全也是見證人之一,而且趙德全和張雷關系很好。老徐你之前曾說張雷被殺是熟人作案,趙德全是不是也可以算是張雷的熟人之一?他有沒有殺害張雷的可能性呢?」

徐禎國眉毛輕輕一抬,他發現何禮的懷疑有理有據,與之前的說辭已經大不相同。

「也就是說你已經排除了兩起命案是同一凶手的可能了?」

「除非凶手開直升飛機去毒殺曲文忠夫婦,否則時間上肯定來不及。」

真的來不及嗎?

徐禎國默默地點燃一支香煙。

刨除死者之間模稜兩可的關系,兩起命案暫時看起來沒有絲毫關聯。

可是直覺卻告訴徐禎國這應該是一起系列殺人案,而且兩起命案的涉案人員也與最先調查的失蹤案有著緊密的聯系。

目前看來,三起案件最明顯的交匯點就是曲亞楠,可是曲亞楠的不在場證明根本無法駁倒,從作案動機上看,曲亞楠怎麼都不像是殺人凶手。

可是「不像」就一定「不是」嗎?

徐禎國在曲亞楠的問題上仍打著一個碩大的問號。

至于合伙殺人的問題,徐禎國也不止一次冒出過這種想法。

「合伙殺人是有可能的,不過……」徐禎國在林威的提醒下彈掉手上的煙灰,「我們常說的共同犯罪,實際上指的是兩人或兩人以上共同實施的同一犯罪行為。而你所謂的不在同一場合實施的共同犯罪,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何禮不解地問道︰「那你怎麼認為的?」

「兩起命案在時間上有明顯的沖突,死亡時間都是法醫尸檢後給出的,凶手想做手腳的可能性很小。不是兩個人分頭作案的話,似乎根本無法解釋。」

「那你是認同我的觀點了?」

「我還是覺得其中有些難以理解的問題。」

何禮瞪大眼楮︰「有什麼問題?」

「三起案件是同一系列案件的話,說明凶手經過很周密的計劃,這種預謀犯罪往往實施的人越少越好。難道凶手就為了制造一個不可能犯罪而將第二個人隨隨便便就拉下水了?第二個人又因為什麼加入到凶手的殺人計劃中呢?」

「杞人憂天啦,老徐。」何禮擺擺手勸說道。

「不,絕不是杞人憂天。」徐禎國望著窗外堅定地說道,「而且我認為一人作案的可能還不能完全排除。」

正在駕駛汽車的林威補充道︰「徐哥,你之前已經說過兩起命案系同一人所為是不可能犯罪啊,為什麼還要保留單獨作案的觀點?難道你是在質疑你自己嗎?」

「其實當我剛剛發現作案時間的問題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單獨作案的前提下,這應該是不可能犯罪。可是我現在覺得這或許是凶手故意布下的陷阱。」徐禎國憂心忡忡地說道。

「陷阱?」何禮驚訝地問道。

「對,包括失蹤案在內,如果三起案件是一個系列案件,那麼凶手的心思之縝密確實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能再用普通的眼光來對凶手的行為進行判斷。我認為這也許跟902的密室如出一轍,都是凶手為了逃避法律制裁所設下的時間陷阱。」

何禮又問道︰「可你發現陷阱的漏洞在哪了嗎?」

「還沒有。」

何禮一听又泄了氣︰「老徐啊老徐,那個劉傳勛說的沒錯,你這不是在破案啊,你這是在拆我們的台,想把水攪渾為罪犯開月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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