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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殺人誅心

這里有很多光團,異常駭人。

並不是他們身上有光,而是他們本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影響到了周圍光芒,所以遠遠看去,像是被無盡聖光包裹了一般。

「天下總歸是他們的,我們不是要壓制他們,而是給與他們鼓勵。」

「呵,有這種必要?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是連我們的打壓都無法面對,若等他們明白天地的本質,那一切都晚了。」

「天就在這里,地也就在這里,若是要毀滅,豈是一兩人能夠阻止?」

「呵,照你這麼說,我們就應該什麼都不做,在這等死?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又走上修行之路,不如庸碌待斃?」

「怎麼又吵起來了。」

周圍被天光覆蓋的眾人,頭疼無比。

「好了,諸位不要吵了,這一次我等前來,不是為了這事。」

他朝諸位上那人看去,主位之人沉默不語,靜靜等待著一切。

隨後,主位上有人開始發聲了︰「諸君對如今朝局有何看法。」

見主位開口,眾人不在說話。

顯然,他在這些人中,還是極其負有威望。

「能有什麼看法,順其自然而已。」

「朝中之局,其實而言與我們並無太大關系。」

有人附和點頭︰「無論朝局如何變化,咱們擁護新君即可。」

「難不成。」一人看向主位那人︰「你有什麼想法?」

刷刷刷,多雙眼楮直視,直逼主座那人。

「並未有何想法,只是想听听諸位的言語。」

「太子甚好。」

有一些人出口。

許多人認同。

「晉王也不差。」有些氣勢凌厲者開口。

雙方又開始蹙眉對視,似乎都很不簡單,能夠感受到可怕的氣息交織,能夠撕裂靈魂。

「你們覺得雲候如何。」

此言一出,雙方都再次將目光注視而去……

另一邊的離神鴆與張開元離開二、三層,來到二樓一層時。

「好家伙,我也感受到你剛剛所說,那種可怕的注視。」離神鴆也神經兮兮,並提醒張開元。

「不用你感受,我看都看見了。」

張開元頗為無語,自從他們兩個來到一層後,

就有許多雙眼楮在他們身上游走。

每走一步,每靠近物品,總有人朝他們看來,宛若火光,照射在他們身上。

一眼望去,周圍都是一群群護衛,無論端茶的倒水的,樓上樓下,總有許多人盯住他們。

雖然那些家伙們看起來若無其事。

可是目光始終停留在兩人身上,叫他們好不自在。

尤其是那些人的目光明晃晃,絲毫不掩飾,簡直是想要把你渾身上下全都扒掉一般。

走兩步,便有人上來圍住他們。

而且那些人與他們有些距離,這個距離十分微妙,你想發脾氣。嘿沒有發脾氣的余地,你要是氣沖沖找到人家,人家會笑臉吟吟的過來,問一句,親,需要點什麼。

這種感覺像是沙包大的拳頭,打在棉花上,憋屈無比。

你說人家監視你,對你不懷好意,你拿出證據來呀。

而且,眼楮長在人家身上,想看就咋看。

離神鴆被這些人盯到頭皮發麻︰「這些家伙,不會是想把咱們抓住,剝皮下酒吧。」

不止一雙眼楮,齊刷刷而來,簡直讓人得慌。仿佛下了地獄,身居幽冥之地。

「雲仙樓啷個意思,搞這一出。」離神鴆實在受不了。

「客人,您說什麼?需要點什麼。」

「我說你們很過分!不要在盯著我。」

「要丁香茶?好的,稍後。」

「我!」離神鴆氣炸︰「靠,這就是雲仙樓的待客之道,一點體驗都沒有。」

面對離神鴆的話語,有一位錦衣中年人走了出來,面容柔和,五官端正。

「很抱歉,讓客人影響情緒,但若不這樣說,影響情緒,而導致崩潰的便是我們了。」

「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你們雲仙樓是啥意思!」

離神鴆真怒了。

錦衣中年人,始終微笑相待︰「這一次還請客人安靜一下,切莫要做出太過火的舉動,相互理解一下。」

他的話語十分溫和,更像是具有某種魔力,充滿引誘力。

這也是一位儒家兼修者,與張開元他們也是老相識了。

因為他已經被張開元給折磨了無數次。

「告辭。」錦衣男人離開,他要是再不走,就無法保持微笑。

微笑面對客人,是雲仙樓的職業素養。

人家花了這麼多錢,態度得讓人舒服不是。

「靠,這麼拽,這算什麼,恐嚇,嚇唬我們?」

張開元攤手,繼續往下面走去。

下到二層時,更是可怕。

十幾道目光刷刷朝他們身上注視。

兩人也無所謂,虱子多了,也不在乎,無所謂。

在二層不遠處,有兩光頭死死瞪住,尤其是一人,凶光畢露。

「老哥,為什麼盯住他們呀。」

「哼,老弟,你是新來的不懂,這兩家伙,可是黑人,在我們雲仙樓進了黑名單。要不是有有規矩不能拒天下來客,否則早就把他給丟出去了。」

接下來這位光頭大哥,給光頭小弟,介紹了兩人的光榮事跡,直接讓小光頭咂舌。

比如,雲仙樓初次招攬介紹來自于神州大地的姑娘們。

那時姑娘們千嬌百媚,來自四方,各自招展。

結果便是這群家伙,無底線無下限。

讓那些姑娘直接懵逼,懷疑人生,甚至對精神有極大摧殘。

尤其是講到那些家伙的騷操作,簡直叫人嘆為觀止。

「不是吧,這些人這麼會玩?」小光頭也被震撼到了,兩個眼楮值瞪。

大光頭一笑︰「小老弟,來雲星河會慢慢增長你的見識,以後會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僅如此,各種神秘之事,也會多如牛毛。」

大光頭手里一直使用照形鏡,一直懟著張開元,眼神之中凶光畢露。

給人一種感覺,若是無人阻止,這家伙會不會直接掐死張開元。

答案是會的。

「大哥,這麼做不太禮貌呀。」

「呵。「大光頭冷漠︰」對付他,不能放松警惕,別看他老老實實,一有機會便絕對不會老實。」

大光頭看到張開元時,咬牙切齒。

因為張開元的問題,他的銀錢功績被扣到清零。

這個混蛋,每次都能用這種方法,逃開時間。

簡直成了一場老鷹抓小雞,

而且因為這些混蛋的原因,導致他愛慕的一個姑娘,現在對男人有陰影。以前看見他時會打招呼,會笑,十分治愈。

可現在,看到男人後,眼神第一時間是害怕與恐懼,還有不安。

甚至下意識身體在發抖。

這是在那次後留下的後遺癥。

盡管雲仙樓不斷在治療,甚至請來強大的幻術師。

能夠改變她們的記憶,但有時候,這些東西還是會浮現,讓她們備受痛苦與煎熬。

有些人治療好了,但有些敏感的人,很難治療,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喔唷,老弟,你還有這種光榮事跡。」

兩個光頭的談話自然是被張開元與離神鴆收入耳中。

「老弟,你們夠會玩呀,下次有這種機會,一定要通知我。」離神鴆雙眼放光。

張開元直接白眼︰「哪有他說的那麼不堪,他都是胡說。」

「對對對,他都是胡說,你給我說說體驗和過程吧。」

雖然離神鴆附和討好張開元,但滿臉的神情,明顯是表明了,我才不信,你小子就是有這麼不堪,就是這種人。

快點,有這種好事,還不快快分享給我。

我們兄弟多年,還藏著掖著。

「別看我,我真不知道,我沒做這種事好吧!我可是正人君子。」

離神鴆鄙視,可拉倒吧,還正人君子,你知道那四個字怎麼寫嗎?

邪(正)魔(人)外道(君子)。

「這幾個字就差沒刻在你腦門上了。」

「喲,多新鮮,我是邪魔外道,你以為自己就干淨了?都躺在糞坑,誰比誰干淨,你就要比我香點?」

「我……你說話怎麼能這麼難听呢。」

張開元懶得說話。

離神鴆還是暗戳戳,讓小張說出當時的經歷。

小張強烈鄙視。

當然,張開元也是無辜躺槍,他就看了兩眼而已。過分的是楊寶玉徐風行他們幾個小子,他們才是沒有下限。

這些家伙們仗著家大業大,囂張的很,多過分。張開元只不過看了兩眼而已,僅此而已。

「光頭明顯就是不敢報復那些小子,把怒氣給撒在我頭上,說到底還是他庸碌無為,不敢直面權貴。」

「他要真牛逼,直接去捅死徐風行,楊寶玉,那才牛逼,那才是真愛呢。」

張開元這話完全沒有壓低,聲音極大。

「該死!」打光頭緊咬牙關,手握雙拳,怒火沖沖。

「大哥,別沖動,這家伙是故意激怒了,他是激將之法,想要挑撥離間!」

小光頭說完這話後,大光頭怒氣消失了不少,情緒也逐漸穩定。

但看其表情知道,張開元這句話,破了他的道心。

因為在他內心處,他會給自己打上一個畏懼權貴的標簽。

尤其是在面對那個姑娘時,他會更加的無地自容。

屈服與心愛相互沖突,會一直折磨他。

這叫蝦仁豬心,呸,殺人誅心。

別看張開元吊兒郎當,這家伙可陰險著,若是願意往儒文方面發展,絕對是毒士之類的人物。

他所擅長極廣,屬于全才人物。

三兩句話,便能夠直接刺破他人內心。

「給我死死盯住他,絕對不能有任何私人空間!」大光頭,惡狠狠說話。

他也不管不顧,管你張開元什麼感受,勞資就是盯死你,看你還有沒有辦法作妖和興風作浪。

照形鏡與照妖鏡有些類似,鏡中照耀的人物,必須是真身,一旦是假身或者化身,或者術法之身,必定會出呈現模糊狀態,甚至扭曲,第一時間看到時,很是驚悚嚇人。

拋開個人因素。

大光頭顯然是對張開元警惕到了極點,不惜動用這種物品。

張開元逃跑隱匿絕對有一手,那幾個上次大鬧雲仙樓的,還在後廚洗盤子打工。

只有這家伙,逃月兌開來。

並且大搖大擺,數次出入雲仙樓,還做出了各種壞事,但卻又拿不住證據。

如今依舊‘逍遙法外’。

這一次,他絕對要全程跟住,盯死這混蛋,看他還有沒有時間。

一層的楚雲亦瑟瑟發抖,啥都不敢吃,就差躲在角落畫圈圈,只點了一杯檸檬水。

「咦,楚雲亦,你怎麼在這,他倆呢!」雲星河在小廝的恭迎中進門。

一進門便看到格格不入,十分拘謹的楚雲亦。

「雲候,你怎麼來了呀。」

「鎮妖司內的也沒什麼事情,我只要敲定就行,我和小貓玩了一下,覺得沒意思,便來此處,熱鬧熱鬧。」

「哦哦。」

「怎麼就你一人在這里,他們倆呢?」

楚雲亦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們來這里後,就把我放在這里,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不過兩人來之前,說好像要上三層,說是那里有換衣服時……什麼特別美,流連忘返。」

「呃,呃……這兩個家伙,狼狽為奸,在一起準沒好事。」雲星河扶額。

他對雲仙樓也算極為熟悉,怎麼可能不知道二樓三層是雲仙樓女子休息場所,以及舞區,里面都是女子,並且不對外人開開放。

這兩個混蛋,去做什麼,用想都知道。

「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呀。」

「咦,雲候,你怎麼也來了。」

很快,兩人便出現在雲星河面前。

「雲仙樓是我家,來這怎麼了,等下我還睡這,倒是你們兩個,把小楚丟著喝涼水,你們兩個去哪兒瀟灑了。」

「嗨,別提,在三層被人趕下來,險些沒命。」

「嗯。」雲星河眉目一沉,詢問原因。

兩人提到過道時發生的詭異一幕。

听聞兩人訴說,雲星河抬頭,朝三樓看了一眼。

銀杏通天,從中心撐開,輻射至外圍,將雲仙樓籠罩在樹冠下。

三樓很高,接近銀杏中央樹干。

雲仙樓三樓可是特殊的很,正常情況,沒幾個人能夠上去。

當時還是眾多天才在一起,才能進入三樓。

那是多少人物,多少天驕,都是天賦驚人之輩,隨便領出一個,幾乎都是第一隊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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