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法靈體,道靈體,諸般體質乃至傳聞。
有沒有都不曾知曉。
可這群天機閣的變態,確確實實是存在,甚至不少人領教過。
他們的威懾力,遠遠要超過什麼法靈體。
「天機樓的修士,都極為恐怖,盡量不要在他們面前,展現過多。」
「否則,你在他們面前,與透明赤身者,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
「你可以懷疑自己的實力,但千萬不要試圖挑戰他們的記憶力。」
對于此點,他有深刻的體會。
「這,這……」
很多人聞言後,都下意識距離這些人遠一些,生怕自身會被其窺探。
天機樓的幾位修士自然注意到了周圍行為的驚悚的目光。
他們僅是微微一笑,如沐春風,衣袍飄飄,依舊那樣明媚。
對于這些人的舉動,他並沒有絲毫的情緒動蕩。
他們始終抱拳,看著前面,甚至不時說兩句。
而此時,中央場地傳來巨大聲音,席卷眾耳。
「這便是你們萬羽教的修士,不過如此。」五色神光籠罩的身影中,突然發出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傲然。
聲音美妙婉轉,如淚淚神泉流淌,甚至引動百鳥共舞。
「是女子!」
「是女子!」
听到聲音後,所有人都驚叫起來。
一個個臉上皆不可思議。
所有人眼眸一驚,朝流轉的燦爛霞光盯住,想要望穿其內。
「未曾想,打得萬羽教抬不起頭,古來罕見的天賦者,居然是一女子!」
修行者們皆失聲驚嘆。
原本以為那般強勢,以狂勝蔑勢之姿降臨,擊潰萬羽教,打敗其內眾多天驕者應當是一桀驁男子。
未曾想此種性格居然是一女子。
眾人驚訝紛紛。
大隋並不缺少風華絕代的女子。
可此種性格實在過于狂揚,不像是女人個性。
他們都朝那里看去。
「她真是法靈體嗎?」有人還是不死心,發出質問。
她被其一重重神光籠罩,看不清真容。
「還在糾結她是不是法靈體,適才我曾言,法靈體這種體質不該存于世,也不可能存于世。」
天機樓修士群中,有一位年紀略小的修行者。
他與天機樓眾人有些格格不入,性格似乎有些暴躁。
一出口,語氣便很沖。
這讓許多人很不爽了。
周圍修為,明顯不屌他,面對他這般莽撞態度,極其不爽。
「切,若她不是法靈體,那你告訴我,為何諸法不能進其身?」
「對呀,你回答呀!」
「你天機樓不是號稱知曉天下事,你來說說呀!」
也不是一人兩人看不慣,許多人都不喜歡這小子。
天機樓年輕人嘴角一笑,斜視那些人,淡淡而言︰「你們可知女子身邊那人金燦燦的家伙是誰?」
此言一出,眾人又朝那邊看去。
只見五色神光籠罩的女子邊上,有一團璀璨奪目的金光。
若一團驕陽,比萬羽教身化金烏大日還要耀目刺眼,令人無法睜開雙瞳。
「此人……氣息好強大!」
「他的斂氣術驚人!」
「不是他斂氣術驚人,而是他對體內法力氣息把控已經到達了一個很恐怖的地步。」
「沒有一絲潰散流溢。」
「這種人無比可怕,一旦出手,恐怕將是天雷一擊,能夠將所有法力灌注!對于大多數修士而言,都是必殺!」
修士群中,並非不是沒有高人,一下子便看出了金光平靜中的暴躁。
「這京都還真是臥虎藏龍!」
殷雄與烏濠飛在雲星河耳邊響起聲音。
天機樓就在三人身邊,這些人的所言,自然在耳邊,清清楚楚。
一開始被五彩神光的那人吸引,而忽略了那團金光。
如今來看,同樣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雲星河聞言,看了一眼那團燦爛的金光,嘴角一笑。
忽然,那團金光撐開雙眸,若明燈般閃爍,太陽般綻放,靈力炸裂,匹練驚濤,明光熾盛無比,繚繞神息,直視雲星河。
「此人好生可怕,那一雙眸子閃動,要湮滅世間般,我渾身都要炸開!」
一人被金光中的眼瞳掃過,渾身發寒,在運轉靈力,對抗那恐怖的威能。
眾人的目光都在五色光女子身上,誰知還藏了一個恐怖的修士。
「了不得,此人居然與其直視,不弱下風!」
有人注意到雲星河三人,也很是驚訝。
那雙金瞳若火眼金楮,刺破一切,那個年輕人居然能與之抗衡,並未運轉絲毫神力。
「這人似乎有些面熟。」有人私語低沉。
有些人感受的金光籠罩下的恐怖,渾身發寒,極度不自在,選擇遠離。
「感受到那人的可怕了吧。」
「但你們可知此人是誰?」天機樓年輕人身穿白袍,發出桀桀桀,標準大反派的聲音。
不過這桀桀桀,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呢?
听起來特別難听刺耳。
只不過聲音發出來沒有對應的詞語,而各地語言發調不同,所以成為了桀桀桀的笑聲。
比如著名的告化子,也稱叫花子。
其實是只是各地發音不同,所以听起來特別懵逼,桀桀桀是什麼鬼聲音?
許多地方的言語,其實只要搞懂他的意思,听起來就也就方便。
一般來說,周圍地區,只要不是相距太遠。一般都能听得懂,听不懂也能猜出來大概的意思。
天機樓這個年輕男子也不知是何來歷。
其同門很低調,他卻十分囂張。
與天機樓的風格十分不符合,可是身邊幾人卻並未阻止他,極為怪異。
「此人是誰?」
「對呀,是誰?
「金翅大鵬!」天機樓年輕人直接明言。
「什麼,他,他是金翅大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猛然退了好幾步,臉色煞白。
尤其是距離那團金光近邊者,紛紛色變,急忙躲避,唯恐避之不及。
不少修士都是如此。
金翅大鵬鳥凶名赫赫,
他們怎可能沒听說過。
這家伙自從出道以來,在修行界便是威名赫赫。
年少時期便獨自一人挑戰諸大山頭,桀驁不馴,囂張狂妄。
若非幾年西行歸來沉穩些,真的很難想象,他會惹出何等禍患。
金翅大鵬狂妄確實狂妄,但他卻有實力叫囂。
當年力逼不少老修士,需要合力攻他。
他們畏懼金翅大鵬自然不是因為有個鵬王兄長,而是他實打實的戰力。
金翅小鵬王一身威名可真正都是戰出來的。
之前的京都第一凶煞可就是此獠。
這句話眾人沒有絲毫懷疑,若說京都中,一身金色神光,曦能澎湃,確實能與金翅大鵬對上。
眾人目光中無比忌憚。
即便是現在天才輩出,英杰紛爭,可金翅大鵬在他們心中,始終有濃郁陰影。
慢慢,眾人才反應過來︰「金鳥有些日子沒風聲,這是為何?」
「是因為那女子。」他指著五色神光涌動道。
「金翅大鵬這段時間一直不見蹤影,其便是為了守護女女子順利破關。」
「怎麼可能,金鳥如此狂妄之人,怎可能會為其護道!」
眾修士不信。
金翅大鵬鳥是什麼人,除了其兄長所言,可謂誰都不給面子,誰來都不好使。
「若非金翅大鵬收斂,如今京都誰的名聲最大,還真不好說。」
「不錯,若是排個京都第一囂張跋扈者,金翅大鵬定然有一席位,他會為人護法,我不信。」
「呵,真是沒見識,吾話還未講完,你們便急著反駁。」
天機樓年輕人冷冷道︰「她是孔雀一族的郡主!」
「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沒有辯駁,而是在低頭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
「應該是對的,此女孔雀王府上郡主,施展之術,為其族五色神光術法,號稱可破萬法。」
「神光可隔絕修士法力,將其掃落凡塵!」
「此前我便覺得五色量光,有些許熟悉,看來我所料不錯。」
「啊呸,你所料不錯?馬後炮。」天機樓年輕弟子不屑。
那修士先是臉色一紅,隨即滿是溫怒。
此刻人群中也炸開鍋了。
「原來是孔雀郡主,據聞她閉關快十幾年了吧!」
「對呀,孔雀郡主的天賦,當年在下也有耳聞。」這是一位來自晉州的修士。
三晉大地與長安京都本就不遠。
甚至有些修士來長安比去並州太原都近。
所以他也听聞過些許傳聞。
「孔雀郡主當年也是極具天賦,為天之驕子,被孔雀王賦予厚望。」
「許多年前在京都,她宛若一輪皓月般,令眾多修士都黯然失色,只是不知後來為何沒了聲名。」
「我還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不好事情,原來是閉關。」
「這一沉寂便是十幾年。」
修士閉關,其實也很常見,一連五十年,百年都有可能。
但孔雀郡主當時年紀不大,不知為何會閉關,這就不是他們能夠了解的了。
「這次,郡主怎麼出來了?」
「難不成突破天階了?」
「不像。」有人搖頭,盯著迷蒙的五彩流光︰「雖然我感受到極大的壓迫,但並不是天修的氣息。」
「應該是為了武斗會,提前出關。」
隨著知情人士的三言兩語。
大部分修士也知曉了那位力壓萬羽教諸天才的天驕,居然是孔雀王郡主。
孔雀王乃是大隋為數不多的妖族郡王國公,與鵬王其名。
為大隋的建立,有難以磨滅的功勛。
「不是法靈體。」
「原來是五色孔雀一種的法門!怪不得怪不得。」
很多人,對這一點還是很執著。
五色神光與法靈體有本質的區別。
听到是孔雀一族的神光,周圍人臉上的震驚愕然才好轉些。
按照記載中的法靈體,那直接令人無助,遠遠超過了世人的認知。
五色神光雖強,但還在他們的接受範圍內。
並非無法破解,至少五色神光需要法力來催動,一旦消耗完畢,自然不解自破。
可法靈體,萬法不侵,乃是與生俱來,與我們走路眨眼一般,沒有任何代價,不需任何術法,可自主激發。
這也就是說。
只要不是境界修為超遠,亦或者成千上萬修士,一瞬間施法,打破他的承受範圍。
基本上無法傷他分毫。
關于五色神光打出,令人法力失效,天機樓年輕修士站出來發言。
「這是最接近仙法的一種術,相傳其本身就是仙術,只不過尋常族人難以發揮顯現。」
「他們族中此術,克制一切術法,對于眾多修士而言,乃是天生克制!」
「即便是我們天機閣,也極難有法門反制。」
年輕人看向那團五色光時,某種極為忌憚。
孔雀一族五色光確實很難纏,他們天機樓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但顯然,孔雀郡主也不會坐以待斃,任由他們去破法。
听到這句話,修士們,你看看你,我看我。
雖然並不是之前他們推測的那般,是恐怖的法靈體。
可五色光,依舊很可怕,至少大部分人面對都只有敗落一途。
他們對天機樓也很是心驚,雖然為他們不喜,但還是有些東西。
又是刺眼的光芒炸開,孔雀郡主,再敗萬羽教幾人。
直接將他們打趴下,難以起身。
盡管萬羽教眾弟子憤怒,可望著師兄們一個個跌落凡塵,將他們的驕傲擊碎,全都不敢亂動。
修士們看到如此一幕,一個個只能發自內心感嘆。
「孔雀郡主真是太強了。」
拋開什麼法靈體不法靈體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用五色神光與其對比,自是黯然失色。
但這種體質,無盡時代以來,都未曾降臨過。
真實性都有待證實。
而五色靈光,確實是實打實。
且孔雀一族的法力也不容小覷,大海無量,永不枯盡。
「孔雀郡主已經對戰了十幾人,但我觀她精氣神充足,沒有絲毫疲憊的模樣,神力也未曾衰減。」
「她體內的法力恐怕難以想象!」
有人統計,她一共連戰了萬羽教十多人,可卻氣息平穩,法力如舊,不由得叫人害怕。
他們在思索如何應對孔雀族這等誤解的術,可始終沒有破解之法。
這一次孔雀郡主,確實讓他們大為震驚。
「此前,便是爾等,對我雀王府指指點點,你們便這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