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一百六十一章 白龍香車京都起風雲

「京都,我可又算是回來了。」雲星河感嘆。

每一次離京,又返京,對雲星河來說,確實是不一樣的體驗。

「這便是京城呀,你看看這城外,人來人往,比郡治大街都熱鬧。」

兩個女圭女圭沒見過世面,看什麼都好奇。

「速讓,速讓,二十八萬里北疆急報!」一群甲士幽光閃閃,踏著妖馬,四蹄離地,風塵滾滾卷來,宛若天兵駕馭一片神雲而馳。

妖馬如風,鱗甲熠熠,若流星爛光,沖進城內。

所有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怎麼回事,急報?」

許多百姓都在討論。

「北疆急報?」雲星河也默念了一番。

「京都果然是天驕如雲,我已經看到很多不錯的對手了!」兩個小伙在東玩玩西玩玩,什麼都好奇。

而這兩家伙,眼楮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般,專盯著人看。

修行者本就敏銳,一下子視線踫撞。

一下子,凶氣便起來了,兩人也是戰意升騰。

雲星河急忙打斷︰「兩位,悠著點,這里不是其他地方。」

京都一板磚下去,十個有九個都是皇親國戚,還有一個是大官。

同樣修行者也是如此,一板磚樓下去,清一色都是修行者。

即便是城外,那繁華程度,也遠非郡城能夠比較。

兩人盯住其他人觀看時,倒也沒有那麼氣勢洶洶,戰意凜然。

「你看那個人,三十歲,地後,實力不簡單,天才第三梯隊級別。」

「那個家伙,二十五,看起來天真爛漫,實則一身毒法不尋常,天才第三梯隊。」

「那家伙,胸口碎大石的那家伙,三十一,修習是佛家金剛之術,應是佛教俗家人物,法力情況我不知曉,但若之論軀殼,可列第二梯隊。」

「還有……」

「你們別站在這里,我們去……」

「你別吵。」

「你看,那個女人,一身無瑕,明光湛湛,像是修煉神光術道統。」

被推開的雲星河楞了,臥槽,臥槽,帶你們來京都了,你們就這樣對我?

之前叫人家小甜甜,現在牛夫人。

那我走?

我們小雲哥哥很氣。

蘇凡與黃雲錦在歡樂的買買買。

黃雲錦地主家的傻兒子,砍價都不砍,買了一大包。

「別買了,走,我們走。」

雲星河和靈月拉著兩人。

「哎,雲候別走啊!」殷雄烏濠飛正談著,結果發現雲星河跑了,急忙追上去。

「別介呀,你們繼續聊,擱著過夜都行。」

剛剛對我愛答不理,現在叫你高攀不起!

正當他們在拉扯時,一列隊伍走來。

綿綿延延十幾里長,有一千多人,前方是甲士開道,他們都騎著可怕異獸。

旁人馬匹一感受到異獸氣息便狂躁不安,主人細心安慰,才勉強忍住恐懼。

那些異獸形態各異,儀態威武,不是凡俗。

比如有一頭,其壯如牛,首如獅,四蹄如柱,吼聲驚雷。

嚇得周圍一些妖寵紛紛恐懼,躲進懷里。

再有一頭,如象似岳,軀體碩大,鬃毛似火,眸如明珠,星光神亮,神駿雄馳。

尋常匹馬只有它月復高,宛如一座行走的火山。

這般凶異之獸有十幾頭在前方開路。

眾人唯恐避之不及。

往後便是一列列雕刻精美,取材錦繡的車架。

共有二十多駕車馬。

駕車之馬,全是白靈雪馬,通體純白,毫無雜色,身姿優美,宛若游龍,極具美感。

車架所用材料,也是非凡,都是映紅香木,這是產自蜀地的一種靈木,會散發香味,令人愉悅。

雕窗浮金,盡顯尊貴非凡。

這等香木的價錢可不菲,一斤便要三百兩。

而這一輛車的造價,估計十萬兩開外。

並且,還只是算那些略小的座駕,

中間還有三座極大的座攆,猶如移動的樓宇一般,采用也是極品靈木,隔著好幾里,都是香氣迎面,渾身毛孔都要舒展開來。

並且還有聚靈陣,能夠吸納周圍靈氣。

雕浮之上,神紋蕩漾,有可怕的攻防效果。

四角之地,懸掛風鈴,也是了不得的法器,一瞬間能夠令人失神落魄,斬敵無形。

車門前,更是有一張巨大隱匿金符,隱藏在廂車門後。

只要啟動,轉瞬便有滔天光華,波光匯蕩,頃刻之間,可鎮殺天修。

這三輛車馬,不僅外觀浮華,其更是大殺器,法寶。

甚至可以想象,其內恐怕也有不少可怕的困陣,殺戮之法。

周圍眾人聞著香味,一個個都十分沉醉。

「好香啊。」

車架還未靠近,他們,城外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漫天香味。

「這是誰人的車架,如此華美。」

先聞其香,再見其駒。

城外無論是百姓也好,修行者也好,都看向車隊,相互之間議論。

「我靠,排場好大啊!」

烏濠飛與殷雄兩人也是感嘆,好歹兩人也是五品、四品大員的官二代。

可來到京城後,似乎刷新了觀念。

「刺史大伯,我都沒見過他有過這麼大的場面。」烏濠飛感嘆道。

刺史官夠大吧,可也沒見過這般盛大景象。

「真是夠浮華的呀。」

「誰說不是,中間那三輛車架,沒有百萬銀兩,拿不下來。」

「你開什麼玩笑,百萬銀兩?你試試百萬銀兩,人家會不會打死你。」

也有些修行者在議論︰「這車為絕佳至寶,攻防一體,符陣法,我已看到了不下二十種。」

「真不知道是何人,竟這般豪闊。」

他們極難想象,將這些東西配載在車。

若是用上面的符,陣法材料,都能制作十來件法寶。

「此為白龍香車!」

「白龍香車?」京都南城外,眾人听到這個名字後,一陣迷糊。

就算是修行者,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他們也沒听過。

「你們不知道,因為此車已經三十年未曾出現在京城了。」

「三、四十年前,這輛車在京都可是如雷貫耳,名聲鼎沸。」有一中年人,地階後期修為,他上了些年紀,知道過往事。

「原是白龍香車!」

有些年紀不小的修煉者,也紛紛反應過來。

「你們別這樣,我們不知道呢。」

「莫急,听我慢慢道來。此蜀地名駒,游龍白駒,因形似白龍而得名,據傳乃鹿蜀後裔。」

「鹿蜀?」

「無盡年代,生在大荒的一種奇異之獸。」

山海經.南山經,陽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謠,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孫。

《山海經》里說,杻陽山上有一種異獸,形狀像馬,白頭,通身是老虎的斑紋,尾巴是紅色的,鳴叫起來像是有人在唱歌。它名字叫做鹿蜀。據說將它的皮毛佩戴在身上,可以使子孫昌盛。

「游龍白駒應該是後來血脈混了,沒有斑紋,卻形似白龍。」

「白龍香車,是他的座駕!」

「沒想到他離京三十年了。」

「當年那件事牽連太大,他身處其中,必須要出去避避風頭。」

「那人便是蜀王楊瓊。」

「蜀王?」

年輕人並不知曉有這麼一位親王,因為他離京的時間太長了,導致很多人都忘記了他。

「蜀王他怎麼也來京都了。」

許多人都極為驚訝。

「或許是因為聖皇身體原因吧。」

「不可能吧,蜀王難不成還有登位心思?」

「不可亂語,目前朝局混亂,如今蜀王有介入了進來,風起雲涌呀。」

「其實我覺得你們想多了。」有修士搖頭,他並不認為蜀王是對大位有什麼想法︰「應該是武斗會。」

「嘶,也是,武斗會,蜀王前來也是正常。」

也有人並不認同他此言︰「

「並不一定,也許二者皆有呢?」

還有人堅持自己的認定︰「蜀王不可能還有此般心思。」

「他離京三十年,根本沒有班底,在京都也毫無勢力可言,他縱然有心,恐怕也回天無力。」

「況且,在蜀地這些年,他安分守己,沒有一點消息傳來,這足以證明,他沒有爭雄之心。」

「哼,你這觀點我不認同。」

「你怎知他不是韜光養晦,迷惑世人,其實暗中培植,你等又知道?」

「嘿,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呵,你也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哼,既然你不是我,我不是你,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

禁止套娃。

「各位,各位,別杠,別杠,我快不認識知道這倆字了。暈。」

百分之九十的書生,骨子里都有杠精基因。

「諸位,我們是辯論,不是抬杠啊!悠著點,發表己論就行,別人身攻擊。」有修士出來隔開他們,以防發生沖突。

書生們為何總喜歡佩劍?

你以為你好看。

其實是說不過就準備動手,把對方打服。

不要以為儒家都是瘦弱書生,大多數儒家天才書生上馬擊狂,下馬治國,文韜武功,安邦定國。

「不過我還是贊成這位道友所言,蜀王已經三十年不回京,即便有心思,恐怕也無力。」

「太子無需多言,身居大統,基本上板上釘釘。」

晉王呢,太出色了,照耀乾坤,日月當空,舉世矚目的明星。

足智多謀,文略武功,戰績斐然。

十九歲時便帶兵平定南陳。

後江南屢次騷亂,遣其平之。

隨後多年更是與鎮國公、楊國公、衛昭王等人征戰四方,北擊涼胡,南鎮梟蠻,東壓海族,西懾大漠。

其軍功赫赫,無人可比。

相比與太子的平庸不為。

這位晉王,可真的太過于閃爍了。

呼聲最高。

「蜀王根本沒有任何優勢,不說晉王,就算新晉的雲候,他都不見得有一戰之力。」

「這話可就過了。」

「嗯,蜀王縱然離京三十年,但好歹也是親王,不至于如此。」

「我雖然也敬佩雲候,但實際而言,雲候太過稚女敕,各方面都很不錯,可年輕了,路還有很長。聖皇不足以堅持他到完全成長。」

「況且,有晉王這頭攔路虎在,他不可能有機會。」

「蜀王即便再不行,再衰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持不同意見,雲候後勁驚人,聲名沖天,前鎮武東,後平縫皮,其勢為百姓所喜,天下歸心!」

有人也點頭︰「這位雲候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很激奮,他的不屈,不妥協,這種感覺十分讓人激奮。」

「從這一點,他就與聖皇十分相似。即便是漢王犯錯,一樣要受到懲罰。」

「或許,這才是雲候被看中的原因呢?未來,也許只有雲候這樣的繼承者,才能完完全全承載聖皇的理念與政策。」

「這種年輕的感覺,令很多人認為他有無盡的可能。」

「可同樣,也是他太過年輕,當下環境,他不可能發展起來。」

「目前而言,雲候唯一能夠翻盤的可能,就是軍功戰績,只要拿下一兩場大捷,那在武略方面便穩了。」

「當下太平,哪有什麼軍功。」

「即便有,也當是晉王前去。」

還有搖頭︰「都不要想太多,蜀王也許就是單純回京。」

「此時回京,有鬼。」

「京都是人家,還不許人回呀。」

幾人一番爭論,紛紛不休。

有很多心思活泛,已經追上蜀王車馬,準備前去投靠。

太子平庸,沒有什麼作為,盡管仁慈,但許多地方表現的太過膽小不堪。

若非居大位,早就退出東宮了。

所以太子首先被排除。

接下來便是晉王,晉王完全不用考慮,這麼多年下來,晉王南征北戰,晉王府的能人異士不計其數,謀臣如雲,武將如雨也不為過,各種修煉者雲集。

他們前去,肯定沒有前途。

雲候吧,背靠鎮妖司,更隱隱有聖皇撐腰。

其身邊,也有不少人士。

他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去了也難以發光發熱。

如今蜀王入局,真是他們想看到的。

蜀王離京三十年,內無人才,外無眼線。

若蜀王真有一爭之心,他們這是雪中送炭啊!

許多人都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們也很聰明,沒有說話,只是慢慢進城,準備去蜀王府一談。

蜀王的出現,令很多絕望的人,燃起的燎原之火。

「楊瓊。」雲星河看著車架末尾。

因為當時大隋一統的時候,是源自北晉領土,是在西北西南這邊,所以子嗣封的王,全在這個位置。

晉王,蜀王,漢王。

雲星河慢慢走,落步兩人中間,他們正在談論這位蜀王。

「蜀王這個人怎麼樣。」

「負有才能,也算得上能文能武。」

「雖說不如晉王,但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只要有太子在,從一定意義上而言,他們都是同樣的起步。」

「只是三十年前之事,聖皇大怒,令其前往封地。」

「這一走,便是三十年,再也沒回來過。」

……

听著兩人討論,在其身後的雲星河,不斷點頭,眼楮微眯。

「這個蜀王可不簡單啊!」

雲星河對蜀王不了解,但光憑今天這一出,雲星河意識到這家伙可不輕易之輩。

絕對不是漢王那個呆腦子。

蜀王看似就這麼出場了一下。

給人感覺有些像暴發戶,奪人眼球。

但其實以這麼高調從出場,其實是他透露的一個信息。

我,蜀王,招兵買馬,速來!

從那些吊在車馬後的人來看,能夠判斷出。

恐怕這些書生能想到的,蜀王、蜀王麾下智謀團早就預測到了。

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吧。

蜀王此一步棋,平平常常,卻激活棋盤上的風雲,接下來京城要刀光劍影拉。

盡是看不見的殺人術。

皇子奪位,向來殘酷。

雲星河只希望自己可不要被莫名其妙牽連進去。

當然,他要是被惹到了,也不再介意送一個蜀王上斬妖台。

「恐怕朝中有不少蜀王的人吧。」

雲星河可不信這蜀王會這麼光 而來。

為何會選擇這個檔口而來?

雲星河猜測,恐怕也是看中了修行武斗會。

武斗會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修士。

若蜀王能夠招攬一二也不得了。

或許,也有其他原因,但目前而言,雲星河所得到的的線索,並不足以揭開蜀王所有。

雲星河與所有的觀點都有些不同。

蜀王離京三十年,這是他的劣勢,也是他的優勢。

為什麼說這是他的優勢?

那是因為他這麼多年,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子,隱藏了什麼,一切都是迷。

比如他在蜀地能征調多少兵馬?調動多少仙道軍?培植了多少親信?

又或者蜀王府究竟網羅的多少奇人異士?多少天修?

又有什麼謀劃布局。

他的一切都在暗處。

正因為他隱藏了一切,又看似普普通通,所以,他很可怕。

如同一條毒蛇,潛伏在草叢中,隨時能進行雷霆一擊。

當然,這與雲星河也沒啥關系。

該頭疼的是晉王與太子。

由于武斗會的原因,京都最近幾月人數暴增。

不僅是修行,還有凡人,紛紛在城外,在城內擺攤,叫賣。

在城門口,眾人排隊,雲星河也老老實實排隊,站在百姓身後。

殷雄與烏濠飛仿佛有多動癥一樣。

兩個小女圭女圭倒是很安靜,到處看看,模模,還纏著靈月為他們介紹典故與來歷。

他們看什麼都是好奇的。

「啊,我女兒在流血,怎麼辦,怎麼辦!」

正在排隊的雲星河突然听到聲音,在他前方有一個中年男人,原本牽著他排隊的女兒。

結果小女孩子突然到底,口鼻涌血。

雲星河急忙上前,準備查看。

結果有一人青年沖上前,直接號脈,柔翻眼皮,青年掏出一張黃符,咬破指尖,不知在畫什麼,隨後貼在小女孩胸口。

「這是鎮心符,你女兒的心髒破了,我無法治療,只能穩定,現在需要立馬送到京都醫司救治。」

「守城衛士在否。」

「怎麼了!」

守城士兵前來後,詢問事情,得知情況後。

守城士兵驚了一跳︰「大家幫忙讓讓,幫忙讓讓!」

大家的素質也很好,得知了事情後,紛紛讓路。

幾個城門守衛分出一條通道,讓中年男子帶女孩先京城。

守衛副將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急忙疏散人群。

親自駕馬護送前行,並傳符于十六衛與京兆尹府,讓他們把從南門靖安門到醫司的路線,清理出二馬通行的道口。

務必保證絕對通行!

不可因堵塞造成女孩死亡。

「讓開,讓開。」

幾大司衙執行力很驚人,很快,他們選擇了一條距離南門最近的醫司。

並一直動用傳訊符,指引守衛副將前行,直至到達。

雲星河看到這一幕,有些發愕,同時嘴角也微微一笑。

這種感覺,真的很溫暖。

這才是盛世的意義所在,百姓的生命會被重視。

並非螻蟻一般。

試問,這樣一個世界,又有誰不會喜歡呢。

烏濠飛與殷雄也深深感嘆,也許正是這樣的美好,才是他們要守護的意義所在。

周圍百姓紛紛對青年夸贊,雲星河看了他前面的青年一眼。

青年微微一笑,對雲星河點點頭。

眾人開始繼續排隊。

經過一刻鐘的排隊時間,他們終于京城了。

「我的天,這樓好高呀!」

「這房屋怎麼還能建造成這樣,富麗堂皇!」

「真繁華,我以為外面就夠繁華了,這里面,我是土包子。」

「姐姐,姐姐,快看,你看那顆高大的杏樹真美。」

「嗯,我知道,那里是我住的地方。」

幾人進城後,也遇到了那位救人的青年。

兩人相互拱手,而後離去。

「此人倒也不凡,臨危不亂,許又是哪方書院出來的天之驕子。」

烏濠飛與殷雄看著那人背影,暗暗道著。

許多儒修,也會學些醫經,方便行走世間。

從他剛剛的反應以及行為來看,都不是凡俗。

或許不久的京城,此人會名聲大噪。

來來往往,他們已經看到許多修行者,都很年輕,天賦絕佳,令人驚嘆。

雲星河與靈月分開。

他得去鎮妖司一番,然後給這兩家伙安排一下。

要不然在京城做個盲流子可不好。

鎮妖司見雲星河回來後,歡天喜地。

「雲候,你怎麼回來了!」

「我的天,雲候,你回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鎮妖司沸騰,中低層下面的官吏校尉將軍都極度興奮。

他們大多數人都升官加俸,不少憑借功勛兌換資源,提升了境界。

若無雲星河接連幾次帶他們立功,絕對不可能有這般幸福。

他們甚至可以看到,跟在雲候身後,前途不盡。

雲星河在鎮妖司,有無與倫比的擁戴威望,一言九鼎。

大多數人都以為權利的結構來自于上級。

其實錯了,權利真正的來源是下級!

就比如鎮妖司這群校尉,將軍,都尉。

兩位上司面前,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選擇雲星河。

甚至雲星河去攻打漢王府,他們也不帶說話。

歷代皇帝為何不敢殺權臣?不是不敢,是很特殊。

著名如魏忠賢,如董卓。

魏忠賢、十常侍死後,樹到湖松散,沒人為他報仇,為什麼,因為他的權利來自于皇帝。

他們並沒有實際東西,只是皇帝賦予了他們這種權利。

相比這類,董卓死後,李傕郭汜便亂了,要殺皇帝,逼死王允。

這便是權利來源不同,而導致的兩種結果。

不是皇帝不敢殺權臣,是殺了權臣後,他沒有能力、威望控制權臣的部下。

而那些部下則會直接殺皇帝。

例如北魏,孝莊帝殺了權臣爾,結果被爾的部下反攻殺死。

諸如此類,太多了。

真以為如漢獻帝這種不想弄死曹操,關鍵怎麼弄。

別說身邊老婆侍女都是我的人,你全在我監視下。

退一萬步弄死玩了,皇帝也要掛,你以為他那些手下都是吃干飯。

他們自認曹操,不認你劉協。

除非你這個皇帝真是雄圖大略,能夠翻盤,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殺掉了權臣後,頂住反殺。

亦或你有制衡權臣的辦法,瓦解他的部下。

而雲星河,他的權利雖然來自于上級。

但他很好的將這種上級權利,轉化成下級權利。

聖府御史收走了不假,但御史這個官職帶來的利益,已經被他轉換了。

這就是權利來源的根本不同。

來自于下級的權利,更為牢固,更為得心應手。

鎮妖司中,即便與雲星河沒有交往的文武職都會給雲星河些面子。

這個年輕人未來可期嘛。

右司丞前來迎接雲星河。

右司丞,全名左右大司丞附屬右司丞。

鎮妖司有四位大司丞,左、右大司丞,以及鎮妖上司丞、鎮妖下司丞。

這四位屬于鎮妖司高級領導,官位從四品下,有時候會出現正五上的情況,一般而言都是從四下。

在鎮妖司,除了一位司卿,兩位少卿外,就是他們最大。

其余外還有一些官位與他們差不多的領導,但實際話語威望和權利,並不如他們。

他們是掌握實際權利的大領導。

左右司丞屬于四位大佬的副手。

每人身邊都各設左、右司丞兩人,正五品下官餃。

輔佐職務,平時大司丞不在時,代替行事。

正五品別看很小,但其實際上在朝中來說,已經是屬于高級官吏了。

畢竟龍川守將才從五品下,中郡太守從五品上。

「大司丞們有事不在,在下前來迎接官駕。」右司丞很恭敬。

他自然也是知道雲星河,官職不大,可來頭不小。

「我從上面下來,發現鎮妖司官吏不多啊。」

「修行盛會,鎮妖司、仙道司、佛道部、乃至兵部都調遣出一部分,前往四周維護,以防變化。」

雲星河點點頭,這事情也是正常。

包括十六衛與京兆府等也極為慎重。

這一點,雲星河知曉,進城時,他便感覺比平時嚴苛了許多,內城,外城巡視的兵甲也很密集。

十二衛也稱十六衛。

其中包括北衙禁軍與南府衛軍等幾只部隊。

只不過這幾只部隊屬于很特殊的存在,所以世人只知十二衛。

右司丞十分友好,他向雲星河詢問了些事情,態度極為親和。

隨後告知雲星河,這幾日有修行盛會的負責人前來尋找,若有時間,可以去京兆尹衙府,十二衛官衙,禮部與其商議事情。

這個事情並不急。

即便雲星河並不在,也不會耽誤進程,有其他人把控。

雲星河帶了些徽州一代的茶葉送給鎮妖司眾多官將。

大家都是親切詢問,雲星河挨個應付。

有許多新來的將軍校尉,都表露善意。

他們可是知曉,這位大佬才是真正大佬。

指不定下次有任務,帶他們前去,升官發財。就算無法升官,也可以在履歷上,填上濃郁一筆。

花費了整整兩個時辰,雲星河才算出來。

得虧鎮妖司的人沒全在,否則要被人潮淹沒。

「看來成名也不是什麼好事。」

雲星河在鎮妖司十八層都逛了一圈,愣是沒看到張開元都那些家伙。

「這崽子又跑去哪兒了。」

連帶楚雲亦、四大金剛這些臥龍鳳雛都沒影了。

「這些家伙,不上班,到處鬼混,肯定沒啥好事。」

現在還勾搭上了離神鴆,這些更不會有好事情了。

回到自己房間

雲星河抱起白貓,它正在和墨字玩耍。

墨字經過這段時間,倒也沒有了那麼憂傷。

白貓倒是白白胖胖,這些人沒少喂東西。

接下來紛紛有官吏送來資料與文件。

這都是在此期間,累積下來的巨物

現堆積如山的政務要處理,雲星河一陣腦殼疼。

他尋思當皇帝也沒那麼好,天天處理那麼多恐怖的文件折子,叫人恐怖。

不如做個閑散王爺,不缺錢,不缺勢,想做什麼做什麼。

完全是享受,又不用承擔責任。

多美的事情。

你實在要建立一番功勛,也可以討要個官餃,跟著將軍去平平叛亂嘛,然而帶幾個姑娘兒回來耍。

想生幾胎生幾胎。

美滋滋。

這深深決定了雲星河以後要賺大錢的決心。

好在他離開的時候,何展為他處理了不少事物。

他一個從七品的將軍,還是武將官,哪來這麼多事物,腦殼再次疼。

腦殼疼那就去雲仙樓逛逛呀,看著穿著那麼少的小姐姐,漏香肩,漏小蠻腰,肌膚如玉,絲滑柔膩,這還不心情愉悅呀!

遇事不決雲仙樓走起。

看著太陽才微微落山,他尋思這大白天去,是不是有些不好呀。

「雲候,帶我們去見識見識高手啊!」

烏濠飛與殷雄過來,盤在雲星河身邊。

雲星河看著兩人,一陣無奈。

這倆家伙也纏了他許久︰「京城這麼熱鬧,你們四處走走,四處看看呀,別老想著打打殺殺。」

「沒必要,我們等一戰後,再好好逛逛。」

「還是帶我們去見見吧。」

兩人死板,怎麼勸都沒用,雲星河掃了兩人一眼︰「要見高手是吧,跟我走。」

一听,兩人露出喜色。

穿過多條街道,來到一處繁華場所。

兩人抬頭,看著牌匾,有些迷糊︰「茶樓?」

「走啊。」

兩人跟著雲星河進去,而雲星河則是從盤子里抓了一把瓜子,便走便磕。

連續上了兩樓,只听見台上有一青衫先生在抑揚起伏說書,下面眾人听得津津有味。

「這,這,這像是有高手的地兒?雲候,你是不是走錯了。」兩人拉住雲星河,提出疑問。

「別急呀,莫躁,安安靜靜听會兒書。」

「嘿,老哥,今天什麼段兒。」雲星河看了一眼,攤在躺椅上的大爺,大爺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沖冠一怒斬漢王。」

「怎麼還是這段子,還沒出新本呀。」

老大爺沒搭理他,自故自陶醉。

雲星河帶著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看著下面的人來人往,雲星河十分滿意。

兩人坐不住,在反復催促雲星河。

雲星河翹起二郎腿,嗑瓜子沒停,當听到一處時,站起身來︰「恕我直言,那位雲候就是個小垃圾,都到面前了,居然在漢王府門前溜了一路,不敢攻進去,你們還好意思寫書,說書,洗洗睡吧!」

一說完,雲星河提腳,縱身一躍,麻溜跳窗。

只剩下烏濠飛與殷雄發呆,模不清頭腦。

接下來,他們眼眸睜大。

恐怖而滔天的氣息席卷,數之不盡的滂沱氣勢炸開,猶如混沌海澎湃,仙力彌漫,五光十色的神芒,在天空中交織。

耀的人睜不開眼楮,整個人猶如汪洋中的小葉,飽受風吹雨打,隨時要覆滅。

「啊!」一個老頭將自己的背衫一撕,竟背負龍圖,懷抱蒼宇,如神氐臨塵,其金光彌漫,鐫刻道則,玄能滾滾,擊穿蒼天,恐怖而嚇人︰「小子,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混賬東西,又是哪個家伙!」

一人開口,如洪呂大鐘震動,仙音大鳴,宛若鴻蒙崩裂,天上地下斷開。

「上次也是他,這次也是他,故意來找茬什麼!」

「算他跑得快!」

其人說話,聲音轟鳴,震得耳膜破開,頭暈目眩。

更為可怕的便是說書先生,法則神鏈構築湮滅,滔天雷霆破落,周圍驚濤炸浪,宛若小世界在摧毀。

「你們這兩個小子是干麼的,是不是和他一起!」一位老大爺出口質問。

「讓我來問,你聲音有點大,別嚇著人家。」

「小子,你別怕呀,你听得懂嗎?」

烏濠飛搖頭又點頭。

「不是,你這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

很快,雲星河在茶樓門口,看見兩人出來了。

「咋樣,高人見識過了嗎?」

兩人沒有說話,反而有些木然。

「你倆不是要見識高手嘛,這不全是,怎麼了,倒是雄起呀。」

「雲候,我是讓你帶我們見識天才,不是見識閻王!」殷雄沒好氣的看著雲星河。

「下次可別開這種玩笑。」

烏濠飛擦了一把汗,好家伙,剛剛那些穿著木鞋,背心,搖著蒲扇的月兌發老大爺們,一個個居然都是大佬!

一發出氣勢的那一刻,險些沒嚇傻他們。

「我們像見識的是與他們年齡差不多,境界相同的修士,不是一群大拿。」

兩人也不纏著雲星河,乖乖去逛京城。

這兩家伙老實多了,只要雲星河提茶館之事,他們便有些瑟瑟發抖。

「別給整出來個好歹。」

解決完這兩個瓜娃子後,雲星河準備去雲仙樓玩玩。

「也不知曉,那里的姑娘,有沒有想我呢。」

雲星河也不急,太陽還沒落山,不好做羞羞噠事情。

路過客棧,去吃了飽飽的全羊宴。

「嗨,你听說了嗎,明揚將軍那傻兒子,近日也不知怎麼了,突然開了竅一樣,如常人一般,聰明無比。」

明揚將軍,屬于四明將軍中的一位,與四宣差不多。

官位從四品下,也有正五上的情況,大多數時候都是從四。

京都的從四品下,這個官職可不小。

而且還是實權將軍。

正在雲星河撒些蔥花,大口吃肉時,隔壁桌幾人說起話來。

雲星河咬了一口羊腿,一邊听著稀奇故事。

「怎麼沒听說,當時這件事情還請醫司的醫官太醫去查了呢。」

「身體病弱,天生痴呆的人,一下子變得健步如飛,體魄強大,耳聰目明,真是奇了,不可思議。」

「你們的消息落伍了,不僅如此,還突破了六品,記憶超群。」

他喝了一杯酒繼續道︰「這幾日,將軍府前擺了一擂台,擊敗不少修士武人。」

「你也錯了,剛剛我便是從那邊來的,公子已經突破武道五品了,吸引了不少天才,前去交手。」

三人听到這話後,全都啞然失色,驚愕發問。

「不是吧,這怎可能。」

「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只是有點難以接受,前幾日還是六品,這直接五品了,改明不會四品?大後天三品天階了吧!」

「別扯,沒那麼夸張。」

四人推杯飲酒,以此為談資。

「真是怪事哈。」他們越想越不明白︰「難不成真是佛祖保佑?明威將軍夫人可沒少去求佛告廟。」

「哎,明揚將軍一家也實屬不錯,將軍雖然身居高位,可並不強勢,反而十分和煦。」

那人由衷感嘆︰「夫人心善,對百姓,也是沒話說。平時遇到那個乞丐,或者誰的家庭揭不開鍋都會相助一二。」

「將軍因為年少時期負傷,久久沒能誕下一子。」

「好嘛老來得子,卻是個痴兒。這不是造化弄人,開個大玩笑。」

「這些年,明揚將軍能夠看出來,為此蒼老不少。」幾人也是頗為感慨。

「就這麼一根獨苗,如今能恢復過來也算好事。」

「許是好人有好報,蒼天開眼了。」

「公子恢復後,一刻沒消停,這兩日,一直會在將軍府前東大街擺擂台。」

「說是要挑戰群雄,為一奪武斗會冠軍。」

「這……他身體吃得消?」

「不知道,反正我看著氣血充沛,孔武有力。」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