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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略微出手便已至你的極限,登梯試煉大戰

修士們繼續登山,那些付錢的小可愛們站著也不是,等著更不是。

要是在這等吧,天知道排隊要猴年馬月。

但不等吧,錢都已經掏了,而且太累,能不能順利登頂還不說好。

眾人沒走幾步,又遇到一老頭,說是上山得買通行符,好在價錢不貴,十兩銀子。

說是為了防止無關人等。

……

能上這,誰會是無關人等。

有人不從,強行上山,結果被陣法劈得外焦里女敕,全身酥黃,香氣撲鼻。

欒雲杰破口大罵︰「這三清山什麼時候這麼黑!」

「還搞這一套。」

好在銀錢不多,他們也都付的起。

「這不是三清山的問題,是文化泗陵司。」

「什麼,文化泗陵司?」雲星河一臉懵,這又是什麼司衙?他咋沒听過。

「文化泗陵司主管天下山水,負責開展與管理等一系列問題。」

嘶,這感情是旅游局!

雲星河總算整明白了,這什麼文化泗陵司,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旅游局!

「其實我們九宮山也跟著差不多。」杭微雲說道︰「平時的時候還好,泗陵司並不會多加干涉,可一旦出現重大典禮,便會出面。」

好家伙,人家山庭舉辦盛會大典,你旅游局也跟著幫幫場子?

「嘿,我齊雲山不也是?」一修行者也過來開口說話。

他是齊雲山修行者。

「我武功山也是。」

「一般而言,泗陵司不會插手門內事物,通常他們不見蹤影,一旦出現盛大會議,他們便蹦出來,就如這般。」

「不說武功山,我們也是。」

「煩人是煩人了些,不過也不是不能忍受。」「

好在門派內,也不是經常有大盛會,幾年,十幾年才有一次。一般情況,不會有此種事情發生。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人並不知曉這一回事。」

「包括大部分山門都是這種情況。」

「真不知道還有啥好地方是這泗陵司沒佔的。」

雲星河朝山下山上瞅了一眼。

好家伙,這得多少人,每人十兩,這還得了?

服氣,服氣,雲星河大些的服。

回去後,肯定要和這什麼泗陵司的老大哥聊聊,這大隋這麼多州地,山水這麼多,這鐵定油水多。

必須得敲打敲打,刮他一層油脂下來。咳咳。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小兄弟們,山路難登,登山棍要不要來一根?」

「一兩銀子!」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一根一米來長小竹子,出口就是一兩銀子。

「這成本幾乎為零,老人家你張口就是一兩銀子,過分了啊!」

「小伙子,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老家伙,七八老十,快進棺材,從山底下一步一個台階運上來也不容易,都是為了生活呀。」

眾人不要,我堂堂修仙者,登山還要木棍?多丟臉。

雲星河倒是買了一捆,有個八九根。

「嘿嘿,還是這小伙子有眼光。」大爺愉快收錢︰「別看這些人現在看不上,到時候那便是高攀不起!」

大爺收完銀子後,直接駕雲飛走了。

「我……」

眾人一陣發呆,感情你運登山棍上來,就是如此辛苦?

沒走幾步,又有一個老大爺,裝扮容貌都差不多,擱著賣水,一兩一罐。

「貴!真尼瑪貴!」

「小伙子,也別這麼說,我們老家伙,七八老十,快進棺材,從山底下一步一個台階運上來也不容易,都是為了生活呀。」

「這可不是普通的水,能夠生饑止渴,消去疲勞!魂魄明晰。」

呵呵,冷漠!

比賣棍兒的還不靠譜。

眾人又不知登了多少階。

「媽呀,我的個腿。」

雲星河很熟練地發棍子,哇,他們幾乎大哭,真是太香了。

就連杭微雲與乾河都不行了,雙腿斷了般。

千辛萬苦後,他們終于來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則被開拓出來,有許多客棧、小店,像是回到了城內熱鬧的街道。

他們感覺好幸福呀。

「哦,此乃天人之相!小施主這手相萬中無一,此乃大道親睞,天之驕子呀!」

山腰旁一個身披金燦燦袈裟的和善看著張琳大叫。

「小施主之貌世所罕見,世所罕見。」和尚拉著她極度興奮,身軀顫抖。

張琳眼楮眨巴,一愣一愣:「噢,這麼厲害!」

和尚大吼︰「本不願此物現世,但得遇有緣真名之主,此乃天意!」

「吶!天物在此。」和尚掏出一掛碧玉的串珠。

「此乃我佛祖在此與萬年玉麒麟大戰十萬回合,天崩地裂,青冥墜塌,最終斬下,將其神珠取出,制成此串!」和尚情緒亢奮。

「此寶至流傳,已經歷三千二百六十八代,傳到我的手中。」

「看到小施主的這一刻,我便知道你與其緣分不淺,最終,我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不要九百八十萬,不要九十八萬,只要九萬八!」

「嘶,哇,好寶物,我要買,我要買!」張琳當即要了。

「姐,別沖動,你听他破話忽悠,一個和尚,跑道家山上砍麒麟?還萬年麒麟?不對味呀,你品,細品!」

欒元杰死死抱住她。

「是呀,姐,別激動。」尚宏靳也拉住她,你們張家有錢,也不禁這麼糟蹋。

「神物呀,神物呀,關鍵零點一折!」

「打了十萬多個回合呢,我要嘛。」

「十萬回合?這種鬼話你也信。」

幾人直接把她拉開,惹得張琳忿憤。

好家伙,三千的傳送陣舍不得坐,九萬八的破珠子都不帶眨眼楮。

感情女人難道都是不管價錢多少,就看打了多少折?

「各位道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呀。」

和尚悄咪咪的來到雲星河身邊︰「親,玉麒麟神珠,九兩九要不要。」

雲星河看了一眼,直接搖頭,九塊九?四舍五入,那也是十兩銀子,太貴了,不要了。

「女菩薩,玉麒麟……」

「謝謝不要。」

「這位年輕威武的施主,玉……」

「好了好了,別吵,不就十兩銀子,我買了,你很吵。」

殷雄也是不差錢的人。

「嘿嘿,謝謝謝謝施主,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家伙,這操作,一句話把該得罪的人都得罪了。

衡山眾人目光不善,這家伙頂多活個三百年就不得了。

這不是咒他們衡山與天柱山一樣嘛。

當事人的殷雄更想敲掉這和尚腦袋。

得虧東海修士不在,要不然要暴跳如雷。

「泗陵司怎麼搞的,這和尚明顯是閑雜人等,居然都放他上來。」

「呵,收了銀錢唄。」

眾人修整補充後,繼續登上。

按照他們預計,子夜能夠到達山頂,而清晨大典開始,剛好可以趕上。

順便看看日出日落,人間美景。

指不定還能撮合幾對小可愛。

「幾位,來自什麼門派?」

雲星河身邊傳來一道聲音,一道人人笑眯眯走過來。

他的眼楮一直在靈月身上,簡直快移不開,神色之中有痴迷。

面對如此目光,靈月有些不悅。

雲星河沒搭理他,這人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又是提問,搞得很不耐煩。

「無門無派。」

「原來如此。」道人嘿嘿一笑,眼楮沒有離開靈月︰「我們一起上山如何?」

雲星河掃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此人沒有一點修道者的風範,反而十分猥瑣,而且眼珠子亂轉,一看就不是好貨色。

「幾位無門無派,想來不知道山頂的情況吧,山頂主要區域都被各大山門佔據。」

「三位無門無派,恐怕到時候只能在最外圍,也只能站著看咯。」

「不勞閣下費心。」

道人走到前面,看著靈月一臉縐笑︰「兩位倒也無所謂,可姑娘如此花容月貌,如夢似幻般的仙子也跟你們擠在人堆中,實在掃興呀。」

靈月有些不悅。

道人看向靈月高冷模樣,滿臉的笑意更加討好了。

「姑娘,要不要與我一起?我能帶你進入盛會中心,坐在眾多天才,與修行者大佬身邊。」

「哦?」

靈月看掃了他一眼。

見靈月看他,道人立馬抬頭腦袋,十分驕傲︰「不滿你說,我師祖可是八佬之一。」

說完後,他昂頭挺胸。

這身份亮出來,這小妞還不是束手就擒。

指不定到時候便要驚呼,對自己露出崇拜表情,滿眼小星星,晚上洗白白,等待自己寵幸。

「嘿嘿,嘿嘿。」想到此處,他的嘴角便不自覺揚了起來,無比得意。

確實,平日在修行界,只要爆出名號,誰人不高看一眼,目中崇拜。

「什麼八佬,沒听說過。」靈月一雙眼楮靈水明波,猶如神珠︰「你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

殷雄眼楮一番,他常年在外,誰關心這些。

「我也沒听過。」雲星河搖頭。

道人神色一尬。

不過他的臉色也十分厚,整理情緒後,又是笑意滿面。

「沒事,我為姑娘細細說來。

正當道人滿心獻媚時,杭微雲與尚宏靳他們從後面上來。

「好了,狄良彥,別把主意打到我們朋友身上。」杭微擋住道人的目光,眼神中極其不少。

「咦,是你們。」道人楞了一下。

他見一群人好幾個都認識,頓時一臉賠笑。

「嘿嘿,原來是微雲兄與宏靳小弟,既然是飛雲宗朋友,那便告辭。」

走之前,還掃了一眼幾個女子的一眼。

「哼,這家伙賊眉鼠眼,眼楮很不老實。」

張琳冷氣哼哼,正想著哪天把這家伙眼珠子挖掉,用來煉尸,把他煉成那種只會蹦蹦跳跳的那種。

「這人你們認識?」

「認識個屁,這家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修真界敗類。」

「他是修士盟中之人,其實天賦也算不錯,奈何為人太過不齒,不思修煉,整日只知道誆騙女修,縱情色欲。熟悉之人都對他極為不喜。」

「修士盟?」

至于那個家伙,雲星河並不會在意。

但修士盟一詞,吸引了他的注意。

杭微雲開口解釋︰「修士盟,全名為江湖段天河修士八盟。」

「里面的組成有羅霄山,武功山,齊雲山,九宮山,青家,趙家,錢家,青雲玄水派八大山門聯合的修行。」

「咦,為什麼沒有龍虎、三清、衡山,武夷、狂龍眾門派?難道是他們不配?」殷雄出口。

「哈哈,表哥倒不是這樣。數百年前,紛亂不止,即便修行界也受到極大震動。」

「那時妖魔橫行,邪修狂妄,神魔禍亂紛現。即便是修行者也朝不保夕,難以超然物外。」

「更有不少門庭在其中覆滅,成為雲煙,消散無形。」

「正是處于那種危險膽顫的環境下,當初八家決定聯合,守望相助,共進同退,一方有難,七方出動。」

「不僅是這八家,許多修行山門也互相結盟,為了就是保住自身。」

「因為這八家最強,勢力最大,也最為醒目。」

「三清、龍虎、衡山,白麓,岳麓等門庭,並未組合。」

「一是他們實力強大,有能力獨自解決。」

「也是其他山門有所憂慮、忌憚過于強大,而導致自身徹底淪為養分。」

「有此顧慮也屬正常,當時那個情況下,諸多門派泯滅,都保持一份警惕。」

「所以結盟前考慮的都是實力與自身相差無幾的宗門。」

「三清、岳麓等雖未加入聯盟,卻有有遇歹勢,攜手共擊等約定。」

「八盟組合前,實力雖說無法與五岳、五道、五書頂級門庭相比,也算位于中上階梯。八大山門組合後,強強聯合,一躍成為一流宗道統,傲視群雄。」

「而八門當中,由每一門,在各自靈山眾派中推出一位自家修行者,擔任主事人。」

「一般而言,擔任主事者,都是各自門派的高位天修。」

「而這八人,則被稱之為八佬。」

眾人點頭,周圍也有不少年輕的修煉者一起行走,他們听到這些後,發出疑問。

「咦,為何武功山有一羅霄派,與湘楚羅霄山門有何關系嗎?」

「羅霄山是江、湖天然交界處,是武功、萬洋等山的總稱,其實羅霄山準確來說應該是諸廣山,不過稱之為羅霄山雖有不妥,但也不是不可以。」

修行者拱手稱謝。

杭微雲還禮。

他屬于九宮山修士,也屬于八大聯盟之一。

「狄良彥這個家伙是趙家人,善用眸術,他應該看到了姑娘的真容,有什麼小心思。」

杭微雲解釋道,他們自然也是能看出靈月掩飾了真正容貌。

「如此看來姐姐真正容貌恐怕了不得呀?」張琳笑著。

「一看就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否則怎會遮顏,定是怕驚天動地。」一身的心彤也笑靨如花。

靈月噗嗤一笑︰「各位妹妹多想了,其實我很一般。」

眾人翻白眼,信你個鬼。

張琳第一個不信,光憑第一感覺與空谷幽蘭的氣質,以及……讓人嘴饞的曲線身姿,就知道不俗。

並且,還有時不時傳來的那般靈秀仙息,處處都能證明,絕對是大美女。

正當眾人在調笑時,一個強大的氣浪襲來。

轟!

「蕩蕩。」

尚宏靳與欒元杰他們被震退了好幾步。

上了山腰後,壓力本身就大,一個沒注意,險些滾落石梯。

張琳正笑著和靈月鬧,一個沒注意,龐大靈息沖來,直接讓她腳步不穩,直接崴了一腳,險些翻落階梯,還好把靈月一把拉住。

同時,心彤也差點落下,靈月手中彩帶飛舞,化作霞光,攬住她的腰肢。

尚宏靳與欒元杰也被殷雄按住肩膀,杭微雲與乾河身處氣浪邊緣,得見他們情況後,反應迅速,勉強穩住。

「誰啊,誰特麼有毛病!」

「那個腦殘動武,把小爺給掀了!」

很多修士沒有注意,被推落掉下好幾階梯。

有修士甚至如同滾西瓜、木桶一般,丑態百出,沖上來後,破口大罵。

「哪位道友如此不知輕重!」有修士冷喝,盡管他們沒有掉下石階,那也搞得十分狼狽。

在眾多修士面前,沒有顏面。

畢竟成千上萬修煉者在這里,大家都是年輕人,誰不要面子。

眾人氣怒紛紛。

「麻蛋,哪個瓜娃子,敢動姐兒!」張琳火爆脾氣十足,妥妥帶頭大哥性格。

「此事,要是不好好道歉,沒法過去!」

修士怒喝,聲音冰寒。

「呵,一群烏合之眾,沒有本事,便不要登山!」冷漠十足從上面階梯傳來。

只見有一青年,大概二十六七,身披鎧甲,環抱雙臂,臉色漠然俯視眾人。

「是他!」

許多人見到這位鎧甲青年後,臉色紛紛一變。

「這不是江右副史身邊的那位郡官嗎!」

「沒錯,就是他,之前在山腳時,他還受到了他的驅趕。」那修士說起這話時,臉色難看,羞怒不已。

他雖說談不上是什麼大人物,也不是大山門,可好歹家中也有天階修士坐鎮。

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哼,你憑什麼對我們出手?」

修行者們即便對此人再過不滿,此時也只能忍著怒氣發問。

畢竟是副史身邊的郡官,不看僧面看佛面。

「憑什麼?呵,因為從山腰至山頂是我的試煉,你們不許在我面前礙眼!」

「什麼!」

人群中直接沸騰,很多人的脾氣都炸了︰「你以為你是誰,三清山又不是你家的!我們一樣可以試煉!」

鎧甲青年嘴角勾笑,冰冷無情。

「哼,你們要行可以,但必須在我身後,不許在我前方!我必須是試煉上山第一人!」

鎧甲青年冷厲發聲,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帶著命令口吻。

「呵,呵,還真是霸道。」

誰不想做第一個登山者,必定會受到各家長輩與眾多山門關注,甚至獲得法術傳授,賞賜法寶也說不定。

憑什麼讓給你!

尚宏靳怒氣騰騰︰「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誰都要順著他!」

他們都是再次強行忍住怒火,誰讓人家是郡官,惹不起。

又跟著副史前來,身份絕不一般。

鎧甲青年藐視眾人,有不容反駁的語氣︰「好了,爾等退下石階,我前行一刻後,你們才準動身。」

听到此話,眾人氣得發抖。

眾人也徹底,怒不可遏︰「狂悖!」

「麻的,我管你是誰,勞資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一修士掐印,周身靈力調動,水幕浮現,藍光熾盛,術法沉天,朝其殺去。

「狂妄!當真我怕了你,不過是仗著副史威勢!你算什麼東西!」又有一人怒吼,口誦真決,符光陣陣,一層灰褐色鎧甲浮現,烙印于身軀。

他整個猶如小山神,轟隆轟隆,似神靈奔行。

「哼!我也來斬你!」一白衣修士殺去,眾人听到一聲長鳴,鏗鏘作響,陣圖濤濤,晶瑩絢爛,劍氣吞雲。

此人手持一柄法劍,威力絕倫,一劍之威,可開山裂石,斬斷江河。

「金剛靈宗弟子!」

「兌澤劍莊!」

修行者們驚聲。

出手的幾人可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雖不是什麼大宗,但也不是如流雲宗東郭書院這等墊底勢力,屬于二線中等宗門,在周圍也算頗有名聲。

金剛靈宗據傳當年第一任宗主乃是與一大土真靈交流,突然悟出道法。

所以他們一派最為擅長的便是土系術法,主防御,困敵,力量十足。

兌澤劍莊也是來頭不小,鼎鼎威名,源自于道圖劍山。

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艮為山、離為火,兌為澤,以類萬物之情。

八卦分據八方,中繪太極之圖。

象征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天地道則,五行、元素偉力。

干、兌、離、震、巽、坎、艮、坤,由八卦可發展成六十四卦,又六十四卦各有六十四種可能的變化,最後共有四千零九十六變化。

道圖劍法包羅萬象,千變萬化,演化一切。

每一變化,都是劍圖殺伐之術,有誅仙之力!

當年道圖劍山乃是修仙洞天福地之一,遠離世俗。

如昆侖天墉城、玉英神宮、蜀山等一般,超然物外,可惜最終,不知因何而消失于長河中。

而兌澤山莊,則是有一修士從遺跡中得此殘圖第五十八圖劍,兌澤劍,以此成名,震動修行界。

「哼,不知死活!敢在我烏濠飛面前彰獻拙劣之技!」

鎧甲青年怒吼,神力沸騰,若海浪蒸發,天地滾滾。

雙手之間,金芒閃閃,一桿烏金戰矛浮現,威能蓋世,殺機浮沉。

長空之間,溫度陡然下降,冰寒刺骨。

金矛抬起,烏光流轉,靈力震動,大開大合,殺伐凌厲。

他如一尊仙庭戰將,氣勢非凡,一出手,便是神霄乍現,蓋壓群山,摧枯拉朽。

「轟隆!」

霞光迸發,靈氣四散,烏濠飛要擊穿山壑,恐怖力量碾壓三人,令他們咒法崩裂,無比可怕!

「咳咳,咳咳!」

三人倒飛,連退幾十階梯,要掉落下去。

有幾名修士急忙以靈術拉住他們,可恐怖的拉扯之力,一個蹶趔,險些將他們也拽下去。

這一幕自然也被眾人目睹,

「嘶!」所有人被鎧甲青年的手段給嚇到。

「竟,這般可怕!」

年輕們的修士,望到這一樣一幕,有些心驚駭然。

三人不是那種拉跨廢材修士,他們在各自宗門都也算天才,自身實力不俗。

這個圈子內,同階之內排名也算不錯。

但他們三人,居然拿不下一人,一擊敗退!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們之間,實力相差不大,既然能一招敗他們,那自然也是遠超與自己。

「好強!」杭微雲臉色微微一變。

他也身受震動,目光長瞪。

張琳也不說話了,因為手持烏金大矛的鎧甲青年給了她巨大的壓迫力。

不僅是她們幾個,很多修行者這一刻都沉默了。

「呵,你們就這些本事,也該叫囂?不知死活!」烏濠飛聲音嘲諷,眸掃眾人。

「真讓人惱火!」

眾人生怒,不過卻沒有進行圍攻,丟不起這個人。

有五人實在忍不住,脾氣暴躁,直接上前進攻,其中就包括張琳。

「轟!」

天光迸現,雲霧震潰,龐大靈力又一次沖擊眾人,令他們心神動蕩。

毫無疑問,五人抬手便被擊敗,一矛而出,黑芒懾人,仿佛能掃蕩四海八荒,蕩滌世間!

「咳咳!」張琳頭腦眩暈,胸口發悶,嘴角留下鮮血。

欒雲杰與尚宏靳扶住倒退的她,強烈的震意,讓他們都險些不穩。

盡管已經穩住身軀,可是她的身體依舊在發抖,嬌軀緊繃。

「很強,很強。」

杭微雲急忙給她喂下靈藥,而心彤仙子急忙在她額心打上一道符法,能穩定心神。

台階下雖有萬千修士,但此刻都不敢說話,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此人碾壓了他們的自尊。

從修道以來,都自以為是天才。

他們不過二十出頭,能到如今地步,天賦與資質自然毫無疑問。

一直以來,他們也都是洋洋得意,自認為天下我最厲害。

此行不僅要在三清山一展風采,更要前往京都在修行大會上,舉世矚目。

但現在,眼前這人,給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

他們……並不是天才。

在各自宗門,不錯,他們都極為出色,但就環江右修士周圍而言,與他們相同者,不亞于成千上萬。更何談整個南方修行界?更何談大隋修行界?

起初在山腳下,他們各自交流,相差不多。

盡管心中有落差,但也自認為能夠通過努力彌補。

可眼前此人,已經將他們的信心動搖了。

更多的是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平庸。

此人才比他們大幾歲呀,便能力壓眾人!

張琳咬牙切齒,站在前面杭微雲乾河,看著台階上那人蔑空一切眼神,他的身體也在顫抖。

雲星河緩緩走了過來,摁住他發顫的肩膀︰「你們的資源比不過他,出身也不如他,所得到的培養也不如他。」

「但切莫要被一時的強大而影響,修士,要的就是有一顆無敵心,摧枯拉朽。」

雲星河的聲音如溫潤溪水︰「你們……還年輕,未來……難測。」

「乾坤未定,你等皆黑馬。」

拍了拍幾人,這些年輕人眼神中的畏懼之色才消失了。

像是更為堅定自己的內心。

雲星河聲音很輕,但徐徐清風,潤澤心靈。

眾人都是修士,現場也一度沉寂。

雲星河話語雖輕,但許多人听聞後,都驅除了陰霾,向雲星河點頭致意。

「哼,不錯,你現在二十六七,我才二十一,屆時未必不如他!」

「不錯,不就是資源多了,命運沒法改變,那我只能發奮一拼!」

很多修士都露出狠勁。

「你倒是多事!」烏濠飛冰冷盯住雲星河,如冷血凶獸。

眼觀那些人眼中的絕望,他很喜歡。

就像是看著貓啊,狗啊,下等人在折磨中受死,卻沒有辦法改變的那種快感。

「你看起來倒並沒有恐懼,很有趣,上來,陪我過兩招!」烏濠飛長矛橫指雲星河,命令道。

雲星河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笑︰「你不配。」

「呵,呵!」烏濠飛怒極反笑,目光幽寒︰「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死字如何繪寫!」

「還是別了,我怕自己略微出手,會至你之極限,將你打死,不好與你那副史的娘舅解釋。」

「你居然知曉我的來歷!」

烏濠飛鎧甲幽光密布,聲音如冰窟︰「我倒是要看看你為何方神聖,如此輕狂!」

「只是不知片刻後,你跪地,于本將面前求饒哀嚎時,是否還能這般輕描淡寫,超然物外!」

烏濠飛正要動身,殷雄一臉不爽的叉腰出來,指著他大叫

「哼,難怪敢口出狂言,叫囂天下,原來是仗著自己有個娘舅副史,我來會會你!」

「不知死活!」

烏濠飛什麼時候受過這般挑釁,如此陰陽怪氣的言論,烏光匯聚,殺機重現。

這一刻,所有人感覺自己掉進了血海之中,被恐怖凶煞之氣籠罩,身軀要被斬滅。

殷雄目光燦爛,霞光神射,凶甲吞雲,赤象展袍,熾炎火尖槍化作漫天煙曦,燃燒仙力,朝他攻殺。

「自尋死路!」

烏濠飛持矛橫擊,黑光流轉,攻擊力震世,凶氣繚繞,蓋殺而下。

「轟!」

槍矛撞擊,神力驚雲,長空轟鳴!

驚人威壓爆發,兩頭絕世大凶咆哮。

山壑震抖,宛若兩座大岳轟擊,恐怖氣浪倒卷,如汪洋一般,浩蕩席滅。

恐怖氣息直面擊來,眾人運轉術法,艱難抵抗。

可怕沖擊力直接震退兩人,烏濠飛踏著長空,連躍數步,連石階都崩塌一片。

「怎麼!」烏濠飛緊握發顫的烏金長矛,瞳眸中傳來震驚。

殷雄一路滑下,在階梯上,留下重重崩裂痕跡。

殷雄揮舞長槍,揮挽槍術,消散震勁,眉宇之間全是火熱,有興奮,更有激動。

「再來!」

又是一道驚天動地的聲音,震耳欲聾,海崩石陷。

每一次兵器交戈聲,如若天地倒轉,河山震裂。

蠻力飛霄間,震的群山都時不時顫動。

兩人都是殺伐戰將類修士,主修武、兵。

仙、道修輔之。

他們越戰越勇,濤濤之力宛若江河奔行,如雷若電,炸的石階亂飛。

大開大合間,橫絕當世,傲立世間,殷雄火尖槍化作火行至寶,點燃諸界。整個人如覺醒火神,熾炎沖天,火元素力量如江河般澎湃,洶涌氣息一波接一波,無邊亂石驚飛。

兩人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掄著山岳,頭腦炸響,雙耳溢血,令眾修士心驚膽顫。

紛紛急忙使用法術,隔絕聲音,消除傷害。

烏濠飛執矛劈去,仙音蕩漾,蒼穹都要被兩人擊穿。

恐怖靈力飛射,擊穿巨石,許多修士被散亂的法力擊中,身軀被射穿,血流不停,縱然動用法術也難以止住。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攻擊中,沖殺之力太重,我們的恢復術法不足以修復驅除殺伐之氣!」

又有神光射來,如同天地出現漏斗般,散飛的仙光,無比驚人。

一修士額頭發冠被擊穿,散發長舞,披肩而落。

他的臉色轉瞬煞白,額頭之上,黃豆般汗珠凝聚,軀體更是忍不住發抖。

「好可怕!」

周圍眾人如遇惡鬼一般,紛紛散開,不敢佔據中心位置。

「轟!」

一道熾光擊來,在張琳眼前炸開,一塊房子打的巨石,直接被融化。

火焰還在不斷吞食,留下一個大洞,黑幽幽,驚懾人心。

「嘶,我表哥什麼來頭,這麼猛!」張琳看呆了,一直呆呆傻傻,莽子一般的表哥這麼猛?

刷新她的觀念呀。

「龍川守將之子,師從華 山紫光洞。」

欒雲杰尷尬饒頭,並說著︰「我也不知道他有這麼恐怖,我們也挺久沒見。」

隨即他看著張琳,疑惑了半天︰「咦,那是我表哥好嘛。」

「欒元杰,你變心了,什麼叫你表哥,那叫我們表哥。」

「對對對,我們表哥。」

張琳與心彤也乖乖點頭。

「原來我大表哥真不是蓋的!」看著兩人交戰,沖鳴陣陣,紛紛不敢靠近。

眾人自動空出一片地方,盡管如此,還是大受波及。

雙方越戰越勇,他們也不得不運轉護身靈氣,守護自己。

兩人一路大戰,折枯拉朽,一直朝上方殺去。

「呼!」

見兩人走了,修士們這才喘一口氣,臉色似乎都有些不好。

修士們一個個也是開口︰「一個烏濠飛不夠,又來了一個?」

他們今天被打擊的可以,看著別人那般天才絕世,十分憋屈。

「算了,不要與人家相比,準確來說,他們比咱早上一輩,不如他們也是正常的。」

他們多數都是二十。

而那兩人明顯已經二十六七,不說一輩,至少大他們半輩,沒啥可比性。

不是他們不想比,而真是比不過。

他們以前認為,除了那些門派的一些杰出弟子,特別培養的天才子弟外。

就屬他們天賦最好,即便是往前推半輩,那也是橫掃無敵。

現在來看,天下豪杰何其之多,天驕人杰何其之眾,自己終歸是洋洋得意了。

「走走走,趕緊跟上去。」

「對對對。」

兩人一路朝上方大戰,已經沒影了。

石階亂糟糟一番,不過逐漸,破損的石台又會慢慢恢復。

這是一種修復陣法,其實復雜與神秘。

登臨石階,雖然壓力巨大,但他們可是鉚足勁。

烏濠飛與殷雄的出現,打擊了一部分人的信心,可同時也激勵很多人。

他們走了很久,最終,一道火影從山上奔行下來,火焰消失,露出真容,是殷雄。

身上的火象袍與狻猊甲消失。

「哇,表哥,我真是太崇拜你了!」張琳直接抱住殷雄。

「咳咳,別沖動。」

「表哥,我也很崇拜你,你就是我的信仰!」

尚宏靳與欒元杰十分沒有臉皮︰「以後,仰仗表哥給我撐腰。」

「好說,好說。」

幾人跑過來高興的給他捏腿,掐肩。

殷雄十分豪邁,就吃這套,看著小伙子們崇拜的眼神,都快走不動道。

杭微雲乾河三人也拱手,溢美之詞不絕于耳,一度讓殷雄飄飄然。

這時估計讓他做帶頭造反,他估計都會點頭。

「表哥,怎樣,那小子有沒有被你打下山去。」幾個小子眨巴大眼楮,期待的問著。

「哪有這麼容易。」殷雄直接搖頭︰「那家伙也不是善茬,沒動真本事,我也沒動真格。」

尚宏靳無比吃驚︰「這……這還沒打出真火?」

「沒有,他似乎有所顧忌,不知在忌憚什麼,一直很猶豫,沒有真動手。」

「在都不施展真本事前,估計五百回合內,我能拿下他。」

「那家伙也知道這個問題,所以第一時間就跑走了。」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掩飾,不肯施展大術,否則我無必勝把握。」

烏濠飛也不是凡俗之輩,即便殷雄略勝,但兩人的差距並不大。

否則,他也不會說五百回合內分出勝負。

一旦雙方打出真火,這種細微的差距根本不足以體現出來,看的是一瞬間的失誤。

眾人登山,沒了那家伙後,暢通無阻。

很多人看向殷雄都是拱手崇拜,讓殷雄十分受用,大步朝前。

「雲表哥此前敢與那家伙那般說話,想來實力也不簡單吧?」欒元杰笑著詢問。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雲星河。

雲星河笑了笑︰「額,比大家好不了多少,我修道時間晚。」

「我十八歲才開始修行,所以實力其實並不行。」

「哦。」

听到這麼說,眾人臉色才好看一點。

點點頭,他們還真怕這位雲表哥又是怎麼妖孽。

十八歲修行,那實力高不到那里去,畢竟已經錯過了最佳修行時期。

況且像欒元杰心彤一樣,才十九歲。

也就是說和欒元杰這個年紀修行,錯過時期,又才修煉八九十年,能有些修為就不錯了。

不足為據。

「放心,雲大表哥,我們會罩著你。」

「是滴。」

登山的過程中,可謂真的是壓力重重。

可不是年輕人居然在重重壓迫之下,邁出了那一步。

「我突破了!」

有人驚喜大叫,不少人也是如此。

從地階初期邁入了地階中期,杭微雲他們羨慕不已。

這羨慕不來,他們本就達到了瓶頸,只缺一個契機。

杭微雲與乾河雖然也鍛煉了體質,但他們的境界沒有這麼容易松動。

慢慢,眾人終于登上山頂了。

烏濠飛也在山頂大殿前等著他們,見雲星河他們上來後,臉色無比鐵青。

「哈哈,這些小家伙們都很不錯,陸陸續續上來了。」

「還有人提升了不少,真是意外之喜。」

山頂之上,有許多門派長輩在此,見到自己後輩登頂後,都很高興的撫須,與道友交談。

正在與副史笑談風聲三清山主事先生,也無意從人群中掃了一般。

這一眼,便令他頓時愣住了,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

主事先生的雙目圓瞪,無比錯愕,可瞬間後又是驚喜交加,不可思議,甚至他的身體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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