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完後,兩人分別在各自的座位坐下,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寶貝,想吃什麼,我請。」
「親愛的,只要是你給我點的,我都喜歡吃。」白婷撒嬌賣萌的說道。
「哈哈哈,寶貝如果你想給我省錢那大可不必,最近我生意上非常順利,賺了一大筆錢。」
「真的嗎?」白婷眼楮內閃耀著光芒。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給你買這麼貴重的鑽石戒指。」劉懿軒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劉懿軒,你怎麼會在這!」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臉龐早已是驚訝無比的表情。
不過羅航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平靜中又略帶一絲嘲諷:「怎麼,白婷現在是我女朋友,我和女朋友出來約會,還需要你管嗎?」
「你兩怎麼搞我都不管,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還錢。」
「哦?還什麼錢?」
「別裝了,去年你創業找我借了三萬,你那顆鑽石戒指少說也是五萬吧,而我現在要你一次性把剩余兩萬五還清不算過分吧!」
「我去年什麼時候找你借過錢了?」羅航嘴角微微上揚,嘲諷般的看著劉懿軒。
「你……」
「證據呢?欠條呢?」羅航站了起來,高傲的臉龐湊近到劉懿軒面前:「沒有證據,你是不是想敲詐我錢啊?」
「劉懿軒,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不就是因為我離開你跟他在一起,你竟然就來敲詐你最好朋友的錢。」
白婷也在旁邊氣憤的說道。
「胡說什麼,本來就是他欠我錢!」
「那你拿出欠條來啊,那麼大一筆錢,總不可能連欠條都不打吧?」
「欠條……」
「你該不會想說欠條沒打吧?」羅航臉上嘲諷般的笑容更加燦爛。
而劉懿軒恨不得上去撕爛他那高傲的臉,當初因為兩人關系十分要好,對他給予了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才沒打欠條。
但現在沒想到這狗逼如此耍賴……
劉懿軒:「羅航,我原本以為我倆從小到大的友誼是最親密無間的,但現在我才明白,區區三萬華夏幣,就能把這看似牢不可破的友誼給輕而易舉的斬斷。」
「就你,還配跟我做朋友?」羅航繼續嘲諷道。
「他根本連人都不配做!」
白婷冷冷的眼神如同一把鋼刀,深深的刺進了劉懿軒的胸膛。
「听到沒有,劉懿軒。」
羅航哈哈大笑著,似乎此刻嘲諷劉懿軒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你我身份早就不同了,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在社會底層掙扎的可憐蟲罷了,而我,則是萬眾矚目的成功人士,你根本就不配與我為伍!」
劉懿軒:「以侮辱別人的尊嚴為樂,你又配的上成功人士這個詞?」
「尊嚴?你覺得你有尊嚴嗎?」似乎是因為被劉懿軒看透了心思,羅航逐漸憤怒了起來。
「我就算沒有,也不是你這樣的狗能侮辱起的!」
劉懿軒狠狠的丟下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起。
「劉懿軒,站住!」
「如果不是關于還錢這件事,就不用說了,因為我也不會听。」
羅航隨即又恢復成高傲的表情:「我知道你為什麼想敲詐我的錢,不就是因為你那個病懨懨的母親嘛,換腎手術需要30萬,對嗎?」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劉懿軒立馬回過來憤怒的吼道。
母親是劉懿軒內心唯一的底線,如果羅航敢說出格的話,劉懿軒不介意與他玩命。
反正,自己這條命也是跟沒有一樣……
但回過頭後,就和白婷那冷冰冰的眼神對上了。
白婷:「劉懿軒,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你自己廢物,平時不努力工作賺錢,遇到困難時,就只會來走這些歪門邪道!」
「寶貝別這麼說嘛,你既然都知道他是廢物了,又怎麼能夠指望他努力工作呢?」
「也是,估模著上班也是天天模魚,天天被主管罵,要不然一個月怎麼會扣那麼多錢呢?」白婷學著羅航的模樣嘲諷道。
上班模魚?不努力工作?然後被扣錢?
正就是因為太努力工作了,讓上司覺得自己還有能力做其他事,所以才會安排更多的工作!
然後工作內容超過自己極限,每天忙碌無比卻工資沒有增加,稍微犯一點失誤都還是從重處罰,導致本就不多工資還要被克扣!
這,就是她所說的「努力工作」。
「所以,你們究竟想說什麼。」劉懿軒拳頭捏緊,額頭上也有青筋爆出。
「看著我們以前是朋友的份上,我願意幫你一把。」
「怎麼幫?」
「跪下,然後朝大街大喊三聲‘我是條哈巴狗’,我可以借你三十萬。」羅航臉上嘲諷意味更加濃烈。
「你……」
「來吧,讓我看看你所謂的尊嚴能值幾個錢。」
「不可能!」劉懿軒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的?」羅航拍了拍劉懿軒的臉頰:「仔細想想吧,你的尊嚴與你母親的命,究竟哪個要更重要一點呢?」
劉懿軒听到這句話後,內心瞬間產生了動搖……
對啊,不就是做個動作說幾個字嘛,又不會少塊肉,還能拯救母親的性命。
但是,這種事情,自己又怎麼可能接受……
「或許在現實中過的非常艱難,但你千萬不要輕易放棄,對于你母親的疾病,我希望你還是要堅持想辦法治療下去,可能,她就是你唯一的親人。」
此時不知為什麼,沈佳麗最後的那句話突然蹦了出來,在劉懿軒腦袋中久久環繞著。
但這樣,只會讓劉懿軒本來就在掙扎的心理更加矛盾……
「決定好了嗎?」羅航漫不經心的問道。
然後他就看著咬著牙的劉懿軒,雙腿緩緩彎了下去,跪到他面前。
街道上的人們看著這一幕立刻詫異起來,有的甚至都直接停下來看熱鬧,並對劉懿軒指指點點。
而劉懿軒只感覺臉龐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繼續啊,我的要求可不止這些哦。」
然後劉懿軒機械似的一字一句念著,自己的耳朵卻如同失聰一般,已經听不到任何聲音。
現在的劉懿軒,內心如死灰一樣平靜,只能感覺到眾人嘲諷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