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阡執的眼底泛起一片寒光,他也沒急著去找宋斐寒,反正那點人也打不過宋斐寒。
他先是去校醫室里開了一瓶跌打損傷的噴霧和紗布,還有創可貼和醫用消毒酒精,買好後才去了宋斐寒家門口蹲人。
宋斐寒家里基本只有他一個人,他的父母在他很小時就離婚了,離婚協議上他判給了媽媽。
但是他媽媽是個女強人,平日里工作繁忙,經常出差,家里冷冷清清的也就他一個人。
快晚上十點的時候,冥阡執終于蹲到了一身傷痕、形容狼狽的宋斐寒。
看見門口的人,宋斐寒臉色很不好,冷聲道︰「你來干什麼?」
冥阡執冷眼盯著他嘴角還在滲血的傷口,扯了扯嘴角,「來看你是怎麼逞能的。」
听出他話語間的嘲諷,宋斐寒面上頓時籠上一層寒霜,「關你屁事,這里不歡迎你,趕緊滾蛋。」
冥阡執忍著大巴掌抽人的沖動,不再多言,從兜里掏出鑰匙,插進鎖孔里一扭,門應聲打開。
宋斐寒瞪著眼楮,厲聲道︰「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誰給你的?」
冥阡執推開門登堂入室,扭頭瞥了他一眼,用他之前的屁話堵回去,「關你什麼事。」
宋斐寒氣的磨牙,「這是我家!」
冥阡執語氣淡淡的,「我又沒說這不是你家。」
「你……」宋斐寒一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不說了,上前拽著冥阡執就要把他丟出去。
誰知冥阡執跟打了定樁似的紋絲不動,甚至還反過來把宋斐寒摁趴在了沙發上。
宋斐寒回歸神來就是使勁掙扎,冥阡執不重不輕的一巴掌甩在他背上,呵斥道︰「老實點兒。」
宋斐寒一愣,隨即更加激烈的掙扎加咆哮,「你特麼干什麼?給我放開,滾開,滾……」
冥阡執心累的揉了揉耳朵,在宋斐寒背後變出一根繩子直接將人給捆了,宋斐寒掙扎不開,憋著氣拿眼楮死命的瞪著冥阡執。
冥阡執抬了抬眼皮,涼涼的瞥他一眼,「這回老實了?肯讓我給你上藥了?」
宋斐寒︰「???」
見冥阡執真的從書包里拿出了噴霧和紗布這些,宋斐寒還是有些沒回過神來,他張了張口,神情難的有些呆愣。
直到微涼的酒精涂到他的傷口上,他被刺激的打了個顫栗,此時他也發現了,這個姓楚的神經病真的只是來給他上藥的。
反應過來後就是一陣憤怒和羞惱,不就是上個藥嘛?至于把他五花大綁的捆起來?
其實冥阡執只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當然也有些故意的惡趣味在里面。
給宋斐寒上完藥,冥阡執直接掏出手機,對著宋斐寒 嚓 嚓一頓狂拍,然後拿著照片威脅他,「要是再敢隨便跟人打架,把自己弄得一身傷,我就把你這些丑照傳到網上去。」
宋斐寒此時撕了冥阡執的心都有了,冷冽的眼神帶著殺意,似乎要將冥阡執撕碎了,「你敢!」
冥阡執惡劣的拍了拍他的臉,「我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