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苦著臉無聲說︰「我也是被逼的。」
駱執年嘴角抽了抽,我信你個鬼哦。
里面仍舊沒反應。然後……然後司弦這個狗比玩意兒的握著駱執年的胳膊又又又在門上拍了三下。
這回終于有反應了, 當一聲,是瓷器砸碎在門上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怒氣沖沖的「滾——」
司弦臉色微變,無聲詢問駱執年該怎麼辦。
駱執年聳肩,他也不知道。
然而下一秒,司弦這個狗比居然直接把駱執年推了進去!
駱執年只來得及扭頭瞪他一眼,司弦用嘴型對駱執年說︰「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加油!」
加你麻痹!
啪——駱執年腳底下一絆,重重摔在了書房內的地毯上,不疼,但是足夠丟人。
一抬眼,面前就是剛才砸在門上的碎成兩半兒的煙灰缸,駱執年倒抽一口涼氣,在內心深處問候司弦他祖宗十八代。
他還得感謝這煙灰缸真他.媽結實呵呵,沒有碎成渣渣。
「你來干什麼?」
一道視線死亡凝視定在駱執年頭上,駱執年抖著脆弱的小心髒,戰戰兢兢爬起來揉膝蓋,心里把罪魁禍首司弦凌遲了一百八十遍。
「我……來哄二爺,听說二爺生氣了。」駱執年垂著頭小聲說。
「出去。」霍以燎毫不留情道。
駱執年扁扁嘴,「哦」。
轉身剛要出去時,又听見後面說道︰「過來。」
駱執年翻白眼,你說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啊,我沒面子的嘛。
于是駱執年乖乖走過去站在書桌前,「二爺?」
霍以燎盯著他肖似記憶中某個人的面孔,淡淡道︰「會唱歌嗎?」
駱執年懵逼,「不會。」
霍以燎︰「……會彈琴嗎?」
駱執年搖頭,霍以燎忍著額角股起的青筋,「那你會什麼?」
駱執年仔細想了想,發現原主除了做題啥也不會。
「會做題。」駱執年老老實實道。
霍以燎︰「……」
「過來。」霍以燎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做給我看。」
駱執年︰「……」難道現在的大佬愛好都這麼奇葩了?居然喜歡看人做作業?
「哦。」駱執年搬了張椅子放到桌子旁,取下書包拿出書和作業本翻開來,開始做作業。
霍以燎眼楮盯著不斷跳躍的筆尖,在米黃色的的紙張上爬出一個個清秀挺拔的字跡,耳邊沙沙沙的聲音仿佛有了催眠的效果。他忽然覺得眼皮有些沉。
牆上的掛鐘噠噠噠一刻不停地轉著圈兒,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在靜謐的房間里等同于白噪音。
霍以燎沒喊停,駱執年就得一直寫,高中生的作業確實多。
不知不覺中,時鐘已經滴滴答答走過了三個小時。
駱執年停下筆揉著酸痛的手腕,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霍以燎,發現他居然閉著眼楮靠在舒適的辦公椅上睡著了。
駱執年︰「……」
這時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一聲,駱執年一看時間才發現居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而他苦逼的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