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不出以往冷心冷情的一個人,居然會為了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
為其捕捉鍛劍最好的異火也就算了,居然還替徒弟扛了天雷!
要知道,替別人扛劫雷是會遭到雙重反噬的。
駱執年吸了吸鼻子,聲音里帶著哭腔,眼巴巴的瞅著郁秋蘿,「郁師叔,師尊他什麼時候會醒啊……」
郁秋蘿嘆了口氣,他也不敢保證,玄冥師弟這次實在是太莽撞了。
但是看著駱執年一副哀傷難過到恨不得厥過去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打擊他,「你師尊最主要的傷是體內的邪火,邪火一日不除,他的神識就永遠沒法痊愈。」
駱執年趕忙問道︰「怎麼除?」
郁秋蘿噎了下,與季修元對視一眼,最終搖了搖頭。
駱執年瞪眼,「難道除不去?」
郁秋蘿看看駱執年,再看看躺著的玄冥子,長嘆短噓,「非也……只是這除去邪火的辦法,實在是……」
郁秋蘿的眼神落在駱執年身上,意味深長。
駱執年︰「……???」
他干脆道︰「可是需要弟子去做什麼?只要是能救師尊,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弟子也在所不惜。」
「你……當真願意?」
「是,萬死不辭。」駱執年肯定道。
郁秋蘿見他這麼堅定,模著下巴思索道,「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就是……嘖……我怕萬一玄冥師弟不願意,到時候就很麻煩。」
駱執年眼角一抽,直覺郁秋蘿說的那個方法有貓膩。
「寂兒。」他問系統,「你知道不?」
00J裝死︰「不知道。」
駱執年眯眼,「說!」
00J︰「做!」
「……什麼?」駱執年沒听明白。
00J換個詞︰「干!」
「……」駱執年這回反應過來了,看郁秋蘿的眼神都不對了,「辣雞系統你確定?」
00J︰「哼,愛信不信。」
駱執年想不明白去個邪火怎麼就非要到哪方面上去了,似乎還非他不可,難不成跟他的靈根有關?這也是駱執年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郁師叔直說吧,先救師尊要緊。」駱執年道。
郁秋蘿一想,也是,反正……反正玄冥師弟對他這徒兒這麼上心,應該也不會太生氣,以後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這麼一思量,郁秋蘿也就沒有顧慮了,怕駱執年臉皮薄難堪,還專門把愛湊熱鬧的季修元趕了出去,布下結界,湊到駱執年耳邊悄麼麼的說道︰「凌師佷知道雙修吧?」
駱執年點頭,郁秋蘿繼續道︰「其實也不難,主要是需要凌師佷你犧牲一下,然後……」
哪怕駱執年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听完還是一腦門兒黑線,悄麼麼憋著氣硬生生憋紅了臉,垂著頭一副面紅耳赤的害羞樣,「……師叔,這……非要用……那個法子麼?」
郁秋蘿說完也感覺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這也確確實實是救玄冥子唯一的辦法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到底要不要還得師佷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