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執年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已經听出來邵沉口中的某人是誰了。
他月兌口而出,「不可能!」
邵沉就知道他會不認賬,他揪起被駱執年攥過的那邊衣領,「你瞅瞅,這是不是讓你給揪的,都揪皺巴了,我的新睡衣哎。」
「寂兒,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00J回答︰「是真的。」
這下駱執年有些信了,可是沒道理啊,他也沒有夢游什麼的習慣,原主也沒有。就算有,那也肯定不是他主動的。
「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是在沙發上睡的。」駱執年正了臉色,指著沙發上攤著的一攤被子說。
邵沉點頭,「對啊。」
「那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的床/上?」駱執年問,「別告訴我你是被我弄過來的。」
「哎,這個問題問得好。」邵沉一拍大腿,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不是我說秦大/法醫,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比如說怕打雷什麼的,我先說好啊,我純粹就是好奇,你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
駱執年皺眉,他什麼時候怕打雷了,「沒有。」
邵沉看著他,「那……不可能啊,你要不怕打雷昨晚能哭成那樣?」
駱執年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哭?」
「對啊。」邵沉點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還扒拉著我的衣服不肯放手。」
「不可能!」駱執年堅決不信,其實內心深處已經有些懷疑自己了。
「哎你這不行啊。」邵沉準備跟他好好講講道理,「做人不能不誠實,我得跟你解釋一下昨晚上的來龍去脈,昨天晚上我不是被打雷聲音給吵醒了嘛,然後我就听見有人抽抽搭搭在哭,給我嚇一激靈,我就尋著那聲音打著手電筒一看,你那時候就已經哭了,就團在那里一團子,看著可憐巴巴的,我就尋思安慰一下吧,誰知我剛靠近你就拽著我的領口不撒手了,掰都掰不開的那種,還一直叫我別走別走,我實在沒辦法了,總不能不管吧,我就只好抱著你睡了,解釋完畢,過程就是這樣。」
幾個零星的畫面從駱執年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駱執年揉了揉眉心,「抱歉我記不太清了,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邵沉擺了擺手,「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也不是非要追究什麼,就當是我這個做隊長的對同事的關愛了。」
沒再糾結這事,倆人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餐。
臨出門前駱執年忽然拽住邵沉,「那個……我昨晚的事,你別說出去。」
邵沉愣了下,「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用自己的人格擔保。」
畢竟這事兒說出去是個人都會覺得尷尬。
駱執年抿了抿嘴唇,「謝謝。」
邵沉一笑,「不用。」
門剛一打開,就看見唐儀耳朵趴在門邊上,作勢要听的樣子,見門開,立馬立正站好。
駱執年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下樓。
邵沉看他走遠了,這才扭頭看著唐儀,問︰「站這兒干嘛?怎麼沒下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