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西站在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手上白色的橡膠手套上沾滿了血跡,他剛處理完一只貓,那只貓是他一直養著的,但是蘇沫墨上次被它撓了。
既然不乖,那就別活了。
「喂?費西,你有在听嗎?」因為半天沒听見費西說話,蘇沫墨以為他沒有認真听自己說話,她有些生氣。
「在听啊。」費西關了水龍頭,將手套摘下來,丟進垃圾桶,又取了一雙新的棉布白手套戴上,「你說話我永遠在听。」
蘇沫墨這才滿意了,「那就好,我們今天吃什麼啊?」
費西眼楮里閃爍著笑意︰「听你的。」
蘇沫墨很高興,之前的不愉快也被她拋在了腦後。
費西是蘇沫墨的大學同學,是個富二代,有很多錢,蘇沫墨不喜歡他,因為費西有個很奇怪的癖好,他從來不會用手直接去接觸東西,總是戴著一雙白色的棉布手套,但是她又舍不得他的錢,所以便一直曖/昧不清的吊著。
「那好,那我們今天就去那家R國餐廳吃魚子醬,還有他家的清蒸魷魚我也好喜歡吃。」
「好。」費西眨巴了一下眼楮,說,「都听你的,一會兒過去接你。」
「嗯,好,拜拜。」蘇沫墨歡快的說。
「對了,你討厭那個老警察嗎?」臨掛斷電話的時候,費西突然問。
「啊?」蘇沫墨愣了下,「也沒有啦,哎呀這事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管了,我好餓哦,你可要快點來。」
那就先留著吧。
「好。」他說。
通話結束,費西轉身去換衣服。
——
另一邊駱執年開著車去學校接到秦非白。
駱執年發動汽車緩緩開出,「今天感覺怎麼樣?同學們相處還融洽嗎?」
秦非白坐在後排,從書包里掏出來一個巧克力,「看,爸爸,這是我的新同桌送給我的,她人還挺不錯的,我們倆有好多相同的愛好,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也喜歡看刑偵劇哎。」
「還有還有,我們英語老師長得好可愛,就像一個洋女圭女圭,她英語說的也好棒。還有,數學老師胖胖的圓圓的,今天上課還提問我了,我當時好緊張的,幸虧在F國的時候爸爸你給我請了專門的奧數老師教過我這類型的題,我回答上來之後他還夸我了呢。」
秦非白小嘴叭叭的,自打上車就一直沒停過,看的出來新環境她適應的很不錯,與同學也相處的不錯。
「老師布置的作業多嗎?」駱執年又問。
秦非白頓住話頭,笑眯眯的說︰「還好啦,比我之前的學校多了那麼一點點,我已經趁著等爸爸的時候做完一部分了。」
駱執年單手抓著方向盤,右手向後豎起大拇指,「司司真棒!」
「嘿嘿……」秦非白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哪有啊。」
感受到秦非白的心情,駱執年也不由得心情愉悅起來。
到家之後駱執年把車開進車庫,秦非白自己拉開車門跳了下來,「爸爸我先去寫作業了。」
「好。」駱執年應聲,「待會兒下來吃飯,爸爸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