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時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的房間。
是代辭的公寓，他以前經常來這里，兩個人關系很好的時候。
後來代辭上大學時間少，他就很少過來這里了。
再後來代辭在齊時學校附近買了房子，他們很多時候都是在那里玩耍，但是齊時大學有了更多的事情，代辭也開始了上班，兩個人見面的時候看著就少了起來。
齊時感覺到饑餓。
他剛打算爬起來，但是腳一軟，渾身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昨天他做了一件多麼瘋狂的事情。
本來齊時還打算找代辭要吃的，但是眼下似乎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要如何處理這一段失控的感情。
還沒有等齊時理出頭緒來，房間門忽然開了，代辭端著早餐進來了。
看到齊時醒了過來，代辭忽然就停住了腳步，兩個人就這這種詭異的姿勢相互看著。
還是代辭打破了僵局，「醒了。」
齊時點點頭。
「剛好，我做了早餐。」他說著走過來，然後把還在冒著熱氣的碗放到了一邊，「先吃一點。」代辭的聲音非常的溫柔。
雖然代辭從來在他面前都是溫柔的，但是齊時還是停出了不一樣，以往的溫柔和現在這種不一樣。
他在小心翼翼。
代辭放下東西就打算出去，「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然後齊時喊住了他，「代辭。」
代辭回過頭。
齊時看著他的眼楮，「我們聊一聊。」
他被趕鴨子上架。
齊時其實沒有想好，但是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了。
代辭似乎懂了他的糾結，然後笑了笑，「你先吃飯，有什麼事情我們待會再說。」
說著他就真的出去了。
其實看著冒著熱氣的碗，緩緩嘆了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
一直到中午，齊時才找到時間跟代辭說話。
「昨天的事情對不起。」代辭看著齊時道歉。
齊時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其實是他開始的，如果說代辭有什麼對不起的，大概就是沒有成為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這是道德標準了。
「我知道你昨天喝多了，很多事情都是非常沖動的，我沒有阻止，對不起。」代辭說。
齊時搖搖頭，「是我開始的，我記得。」
雖然還是昨天的事情，但是好像已經非常遙遠了，齊時記得大概，但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細節，他閉上眼，都是模糊的。
只是記得那些呼吸和聲音。
還有剩下的疼痛。
代辭有些意外，他看著齊時的表情，似乎並沒有非常的抗拒，「那我們」
他在說以後，也在試探。
齊時眨了眨眼楮，手捂在茶杯上面，然後他微微低頭，看著茶杯里面的漣漪，「就當這件事情……」
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這句話都還沒有說完，代辭就打斷了他的話，「和我試試吧，齊時。」
齊時有些意外，抬眼看了看一旁的代辭。
他眼楮非常堅定，看著齊時的時候非常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