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跟柏諧音相同,村里人圖方便都喜歡喊我小柏子。
但現在的我已經陳年,而且不再是小時候那種又黑又瘦的樣子,所以村里人都自覺的喊我名字。
就關大爺,也喊我小白子。
我接了包,準備回去。
關大爺卻在這時做了一個令我出其不意的舉動,他突然把那卷在包里的錢,硬塞進我手里說︰「我老頭子用不著那麼多錢,這是你大娘積攢下來,準備給孫子買女乃粉的,可沒想到她錯過了當女乃女乃的機會,機會失去就再也不會出現,這筆錢你帶上有用。」
「別,我有錢,真的……」我說話拍打一下褲兜。
但關大爺卻沒有理會,嚴肅認真的表情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ど妹店子賭博的事?」
我錯愕驚訝的看關大爺問︰「你知道?」
「當然知道,我閑得無聊,睡不著,就來你家,卻吃了一個閉門羹。信步去了ど妹店子,在店子外面就听到哄笑聲,然後站在外面看,居然是你小子在參與賭博,這要是被你老漢知道,不一定就是一頓重錘。」
我知道,父親生前討嫌賭博的人。
關大爺繼續說︰「起初我還蠻擔心你,想你會不會輸得光身子回來,可沒想到你小子的手氣居然那麼好,接連贏。」
「哈哈,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狗~屎運。」我不敢說有賴酒鬼幫我,只是訕笑了一下打哈哈道。
「所以,這筆錢你帶上,路上有用。」關大爺語重心長把錢塞我手里。
我語塞,一時間不知道這錢怎麼處理。退回去關大爺必定生氣,不退回去,我實在是不願意拿這筆錢。
萬般無奈之際,我想到反正要去關東那邊,去了就把錢給他。
這樣一想心下稍安,帶著包跟錢離開了關大爺的家。
在回去的路上,我腦子里一直在回想關大爺講的故事。
爺爺的軀體內空空如也,一具空的軀殼,被誰卷在樹皮里?
再說,在爺爺失蹤幾天,父親跟母親也去了他呆的山洞尋找,卻沒有找到。
這到底又是幾個意思?
是人為?還是邪祟作怪!一時間我也不明白,只是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發誓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回家的時候天麻麻黑了。
這大冬天的時間就是短,一忽兒的功夫沒有做什麼事,就天黑了。
回到家,賴酒鬼已經幫我煮好晚飯,我說在關大爺那吃了。
賴酒鬼就自己聞熱氣,然後照例問我要酒喝。
夜深人靜,我準備睡覺,把關大爺給的包還有錢,全部裝進明天準備帶走的行囊里。
卻在要去茅廁的時候,看見賴酒鬼一個人悶坐在凳子上唉聲嘆氣。
我走過去問賴酒鬼咋回事。
賴酒鬼起初不願意說,在後來就告訴我說,王秋蘭要去地府報道投胎了。
「咋回事,這麼快?」
賴酒鬼苦笑說︰「因為她的心願就是要見到在世恩人,我就是她在世恩人,她跟我結了陰婚報答了恩情,了卻了心願,自然是要去地府報道準備投胎的。」
原來如此,我笑了笑說︰「這是好事你嘆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