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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總分開後,我並沒有急著回賓館,而是折回他公司的大廈。

剛走進大堂,看到幾名穿著工裝的中年婦女結伴走出來,其中就有那名保潔大姐。

我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她,保潔大姐對同伴說要去趟衛生間,讓她們先走。等同伴走遠,我慢慢走出大廈,保潔大姐也跟著出來。

我對她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保潔大姐指了指馬路對面,低聲說道︰「可以,那邊有個小區公園。」

從天橋過馬路來到這個公園,我找了個偏僻無人的角落。保潔大姐神色慌張,都不敢正視我的眼楮。

我問道︰「你是苗族人?」

「嗯,是的。」保潔大姐也沒否認。

于是我告訴她,徐總的事情是我在調查,現在基本已經能夠確定就是你給下的蟲降,不過我希望能了解一下原因。

保潔大姐警覺地看著我︰「難道你沒告訴他,也沒報警?」

我笑了︰「我和徐總認識不到十天,他這人有什麼習慣,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我要是告訴他,你覺得自己還能站在這兒和我講話嗎?」

保潔大姐覺得也是,她嘆了口氣,給我講了原委。

她姓陶,是文山的白苗人,幾年前丈夫生了場大病不能干活。她為了多賺點錢養家,只好千里迢迢跑來到上海打工,把每個月賺的錢全都寄回家里。

在這大廈的物業公司也已經當保潔員兩年多了,一直做得不錯,但物業公司規章很嚴,只要接到住戶投訴,就要扣除當事人的部分工資。

平時都很少有人投訴的,一般做保潔員的,大多都是家境不太好的中年婦女,她們打工不容易,工作也努力,沒什麼可投訴的。

就算偶爾有哪方面不太滿意的地方,也沒人真的會打電話投訴。

但自從徐總公司搬到這座大廈後,陶大姐的生活就變了。

徐總這人最大的習慣,就是喜歡和從事服務行業和底層工作的人較真,整座大廈里,從保潔到快遞員,從維修工到保安,幾乎都被他罵過和投訴過。

陶大姐除了負責徐總公司所在的樓層,還要打掃徐總公司的內部清潔。

有一次她在打掃辦公室,正好趕上徐總加班還沒走,他正在吃蛋糕,因為知道每晚都會有人打掃,就隨手把包裝紙和蛋糕渣都扔在地毯上。

陶大姐走過來,看到這個情況就開始打掃,又隨口說了句「今後最好扔在垃圾箱里,地毯不好清掃」的話。

徐總生氣了,覺得陶大姐是在說他素質低,隨後兩人吵了起來。

從那次開始,徐總就經常找她的麻煩,今天找碴明天挑刺的,但也只是說說,並沒有真的去投訴。

某天晚上,陶大姐下班時在電梯里撿到一個錢包,她也沒打開看,直接交給物業公司。

公司經理為了避免說不清,就當著陶大姐的面打開錢包,清點里面的物品。有現金、鑰匙、銀行卡和身份證。

物業經理仔細看了份證,突然開口︰「咦,這不是XXX公司的那個行政總監徐總嗎,他,他居然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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