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太懂佛牌，我就簡單的和他科普了一下什麼叫正牌，什麼叫陰牌，還有入靈和入法的區別等。
楊先生听完後，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是這樣啊，听上去還真是挺可怕的。不過邪祟這種東西不是都害人的嗎，怎麼還能幫人忙，這我倒是頭一回听說。」
我便告訴他人有善惡之分，邪祟自然也有善惡之分。就比如說你周圍逝世的親人，總不可能說它也是惡鬼吧。
楊先生若有所思，「您說得有道理，是我把它們想的太壞了。」
接著我又問他是做什麼職業的，楊先生告訴我他是新疆人，不過現在在北京，正開了一家個人攝影工作室，已經有五六個年頭了，可始終沒有什麼起色。現在私人影棚太多，顯示不出他的技術來，他覺得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如果到今年春節還是這樣，他就打算回新疆去，離開北京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這個時候的沈陽，還不存在個人攝影工作室，但北上廣深這類大城市是國際性的，當然是走在藝術的最前沿，尤其北京，很多藝術家都選擇在那邊扎根。
對于這個職業我並不是很了解，所以也沒有多問，只問他︰「那你差不多能承受什麼價位呢？」
楊先生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話︰「我現在都窮得不好意思說錢了，自己也有在網上看了不少賣佛牌的線上店鋪，有幾百的，也有幾千的，我自己對這塊不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具體效果怎麼樣。您是這方面的專家，以您的判斷，像我這樣情況的，買一條什麼樣子的泰國佛牌合適呢？正牌還是陰牌？」
我想了一下，給出了他建議︰「正牌的話它的效果會慢點，相對來說，陰牌的效果快些，你可以請一條白衣阿贊的正陰牌，價格不會超過五千元。」
「可是，這個東西能保證是真貨嗎？」楊先生有些猶豫，畢竟五千元對他來說不是小錢。萬一不是真的，他豈不是白花了。
雖然不是現實見面，但我大概能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我是生意人，最講信譽了，再說現在帶佛牌的人很多，你完全可以找人鑒定，如果真的是假的，我願意給你賠付十倍價格。」
這話一出，楊先生就再也沒有問過這類問題了，反而說了另外一句︰「白先生，不瞞你說，我，我是真的，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連忙問他原因，為什麼會撐不下去。
他告訴我說自己從小就喜歡攝影，本來家里給他安排了民政局的工作，還是事業編制，可他為了實現攝影家的夢想，就辭了編制離開家鄉獨自來到北京闖蕩。
一開始錢不夠，只能四處打工攢錢，後來稍微攢了一點，就租了這個小攝影棚，這一干就是四年，最好的一年也只是勉強能賺出當年的所有費用，根本就攢不下什麼錢來。父母因為這個事情，已經不知道罵了他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