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社大哥說道︰「你這叫抬杠，要不是有正式編制，他早辭職不干了，還等你。」隨後又轉頭問我︰「那種能幫忙通過考試的佛牌需要多少？」
我想了一想，就回答他︰「我這並沒有專門幫人考試的佛牌，都是那種成願型的。牆上貼的那個考上名牌大學的高考生，請的就是古法拍嬰，專門成願，可以讓你妹夫試試看。」
「听說這泰國佛牌還分正牌和陰牌兩種？」美術社大哥問道。
我笑著說︰「這你也知道？」
他撓了撓頭腦勺︰「這還不是在你店里翻泰國佛牌介紹的畫冊學來的。」
于是我告訴他，陰牌中也分正邪兩種，對親朋來講，我只賣正牌和正陰牌，邪牌和入靈的效果更好，但我不能賣，因為供奉麻煩，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美術社大哥說道︰「這個我真不太懂，要不等回去我把你電話給他，讓他自己問你吧。」
「可以。」我隨口應下。
等晚上的時候，手機果然響了，一問就是美術社大哥的妹夫，他姓張，年齡比我大幾年，在沈陽某窗口單位當收費員。
了解過後，我們也進入了正題，葉哥就開始向我發牢騷︰「我在單位就是個最普通的窗口收費員，可你是不知道，我們那經理特別討厭，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從教育局調來的，特別喜歡考試，隔三岔五的就要考核測驗，一個禮拜五天班，至少有兩天都在準備考試。回家也不輕松，沒完沒了的背題。我壓力太大，都去醫院開兩回鎮靜藥了，再這樣下去，我非瘋了不可！」
這種牢騷我沒少听，以前也經常有顧客和我倒吐水，說什麼老公賭輸，婆婆變態之類的話。
自從我踏入這行，听到的牢騷話比之前二十多年來的總和都多。
隨後我問他有什麼要求沒有，葉哥說︰「我這都三十好幾的人，記性肯定沒有年輕人好，別的同事都是二十三四的小伙，但也被折磨得不行。我就更完了，一道題得背上半小時，第二天有時候還忘記。我老婆上個月剛從泰國旅游回來，說導游給她們講了不少佛牌知識，還帶他們去廟里請，有不少人買了。可我以前听大舅子說過，說他隔壁就是佛牌店，店主經常從泰國發貨過來，所以我就告訴她別買，又不懂真假貨，萬一上當了呢，所以就拜托我大舅子問下你了。」
我說道︰「那就對了，你記住，凡是導游帶著買的佛牌，沒多少是真貨的。」
葉哥有些後怕︰「幸虧我當時多留了一個心眼，我老婆她單位的總經理就戴了三條佛牌，說各管各的，有旺桃花的，有提升事業的，還有保平安的。那白老板，你看我這個情況需要買什麼佛牌能管用？」
我想了一下︰「那你是想要請個能幫助考試的佛牌嗎，如果是這種的話還真沒有。」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我想起了以前自己曾經買給過一個叫小北的河南高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