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如果處理一般事物的話,那這段時間足夠了。
但如果要說在三個月內,讓一個對光刻機毫無制造經驗,並且工業基礎薄弱的國家,制造出光刻機。
說實話,錦川雄一那是打心眼兒里不相信。
光刻機他不是什麼玩具槍。
他不是說你想造就能造。
光刻機被全世界的國家公認為是人類工業發展史上最璀璨的明珠,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他是人類所有尖端科技的結晶,一台光刻機所用到的零部件就有近十萬枚。
這些零部件,有的重達幾噸,有的卻只有幾克。
先不說華夏能不能生產出如此之多的零件
就算能生產出來,那又如何?
想要將近十萬枚件組裝起來,那也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而且,中途還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一旦出現任何差錯,整台光刻機都有報廢的風險。
就連世界光刻機龍頭,裝配一台euv紫極光光刻機,都需要長達一年的時間。
3個月?
呵呵
蘇浪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白日夢!
「3個月生產出光刻機,蘇浪這小子還真特麼敢想!」
「別說是三個月,我就算給他三年特不成!」
「庫克,你快跟我說說,你用什麼法子讓蘇浪上套的?」
錦川雄一滿臉激動的問道。
讓蘇浪上套?
呵呵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庫克又不得不承認的是,憑他還沒這能耐。
從頭至尾,他都是被「玩耍」的一方。
所有的賭約,那都是蘇浪主動提出來的。
至于蘇浪為什麼主動提出,庫克大概也猜到了蘇浪的目的。
他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讓自己永世不能翻身。
但,有一說一,庫克始終覺得蘇浪還是心急了一些。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隻果科技公司總裁的位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現在就是沒了牙的老虎。
對于蘇浪根本構不成一丁點兒的威脅。
但,蘇浪卻依舊得理不饒人的想要將他置于死地。
這就給了他向死而生的機會!
只要三個月,三個月後他便可以改天換日,徹底刷新所有人的認知。
「我可沒能耐讓蘇浪上套,所有的賭約都是蘇浪自己主動提出。」
庫克淡淡的說道。
「恩~」
錦川雄一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等等
庫克在說什麼?
賭約都是蘇浪主動提出來的?
這
錦川雄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的劇本當中他想著「賭約」什麼的,應該是由庫克主動提起,然後蘇浪應約才對。
可是就庫克現在的說法,似乎,貌似,好像,這一切都不是庫克的主意。
相反,這好像是蘇浪主意。
不知道為什麼,錦川雄一的心頭猛地涌起一股不想的預感,就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似的。
人的本性就是利己的動物,蘇浪絕對不可能做出「損己利人」的事情。
既然他主動提出賭約,那麼就一定有贏下賭約的把握。
否則的話,他絕不可能主動提及。
「不對,不對!」
「庫克,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錦川雄一眉頭緊皺,沉聲道。
有句俗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浪的行為實在是太怪異了,以至于錦川雄一不得不多想。
問題?
呵呵
那是肯定有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蘇浪的唯一問題便是他太急了。
「錦川君,這里面當然有問題!」
「蘇浪太著急了。」
「他太著急想要把我置于死地,所以這才會大意的犯下錯誤。」
庫克嘴角微揚,淡淡的笑道。
著急把庫克至于死地?
聞言,錦川雄一愣了愣,然後目光看向庫克,眸子里透露著稍許古怪。
說句實話,就錦川雄一覺得,庫克還真不配!
現在的庫克,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地位。
他根本就配不上蘇浪賭上中芯科技。
這事兒,要是換在他身上,那還差不多。
不過,想想也就算了,錦川雄一並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和庫克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他這話要是說出來,他擔心庫克會當場跟他翻臉。
「庫克,這事兒絕不會如此簡單,蘇浪一定還有」
錦川雄一還想說話,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庫克揮手打斷。
「錦川君,你太謹慎了,你已經被蘇浪嚇破了膽子。」
「所有的賭約,都是只束縛我和蘇浪,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即便是輸了,那倒霉的人也是我,你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另外,你真以為我就這麼單純嗎?」
「實不相瞞,蘇浪一開始定下的時間是半年,不過我強行改成了3個月。」
「3個月,就算是華夏那滿天神佛來了,也不可能完成光刻機的制造。」
庫克嘴角微揚,信心滿滿的說道。
呃
怎麼說呢?
庫克的說法好像也確實有點道理。
整件事情,都是庫克和蘇浪的之間的事兒,和他有毛的關系。
即便是庫克輸了,那蘇浪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這麼一想,錦川雄一懸在嗓子眼兒的小心髒便平復了不少。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死道友不死貧道。
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損,誰管同伴是死是活。
「對了庫克,有什麼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到底。」
「現在咱們兩個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無論誰倒霉,對另一人來說都不是好事兒。」
稍作沉吟,錦川雄一開口說道。
語氣鄭重,態度誠懇。
如果換作是個不熟悉錦川雄一做派的人,恐怕還真就被錦川雄一這精湛「演技」給糊弄過去。
但是很可惜,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庫克。
經過多日的相處,對于錦川雄一,庫克還是非常了解的。
這人就是只老鼠,狡猾的很。
誰要是相信了他的話,那離倒霉就不遠了。
「一定,一定~」
庫克笑著應道。
現在還不到和錦川雄一撕破臉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