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直播記得看完？
呃……
這話是啥意思。
石天億有些不明就里，不過看著陳國興的臉色，石天億識趣的選擇了岔開話題︰「對了老師，咱們這實驗還繼續嗎？」
陳國興微微一愣，然後扔下了手中的鑷子。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陳國興還對實驗興致勃勃，可是一通電話之後，陳國興忽然沒了興趣。
「算了，明天……」
陳國興本想說算了，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重新拿起鑷子，陳國興瞬間進入工作狀態。
「繼續！」
陳國興道。
科研可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只有一如一日的堅持，才能收獲最終的成果。
石天億︰「……」
怎麼說呢？
就挺失望的。
陳國興繼續著手做實驗，這就意味著他要抄寫的實驗報告又多了不少。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陳國興是他的恩師呢。
恭王府，蘇浪將手機重新揣回褲兜。
「有德！」
蘇浪沖著龔有德招了招手。
後者離開來到蘇浪面前，雙手垂于兩側，做出一副聆听的模樣。
「擇日不如撞日！」
「你去草擬幾份合同，我現在就要和赫爾曼等人簽約。」
蘇浪說道。
既然答應了陳國興盡快拿到資料，那蘇浪當然得說到做到。
甭管怎麼樣，他今天要把這事兒給定下來在說。
「明白。」
龔有德文化不說，當即點頭離去。
幾分鐘後，等他重新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經握著厚厚一列新鮮出爐的穩健。
紙張還殘留著一絲余溫，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油墨的味道。
「走，現在就去簽約。」
說罷，蘇浪大手一揮，翻身朝現場走去。
「蘇公子來了！」
「快看，龔經理的手上還抱著一疊文件。」
「我去，蘇公子該不會打算現場簽約吧？」
「鏡頭，快對準蘇公子！」
「……」
蘇浪再一次出現在現場，瞬間引燃了眾人的熱情。
特別是當眾人看到龔有德手中懷抱著的那一疊文件的時候，眾人的情緒瞬間來到了頂點。
他們有種強烈的預感。
蘇浪很有可能會現場簽約。
之前，蘇浪和赫爾曼等人的合作，僅僅局限于「口頭協定」。
雙方都有反悔的余地。
而眼下，蘇浪既然將合約都給掏了出來，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他要在現場將這事兒給定下來，誰都不能返回！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蘇浪就是這麼想的。
來到發言席落座，蘇浪沖著赫爾曼等人笑了笑，道︰「幾位，如果大家沒問題的話，咱們現在就簽約。」
問題？
有個der的問題！
他們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于蘇浪的簽約邀請，他們求之不得。
赫爾曼等人相互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另一邊，魔都國際機場……
庫克和錦川雄一的戰斗已經來到尾聲。
此刻，他們的臉上互有巴掌印，錦川雄一的頭發，更是被庫克扯下了一大塊。
「最新消息，西門公司董事長以「電氣自動化」技術為條件，已于中芯科技達成合作，將成為西門公司將成為中芯科技公司歐洲區代理……」
「梅根，將成為美洲區代理……」
「理查德先生，將成為太平洋區域代理……」
「……」
電視當中正實時播報發布會的最新動態。
原本，庫克和錦川雄一是沒听懂來著。
可是誰曾想，在中文之後，還加了段英語。
好家伙，這下子庫克和錦川雄一可都听懂了。
懵……
這是錦川雄一和庫克的第一反應。
無論是錦川雄一，還是庫克，此時此刻都楞在原地。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爾曼、梅根、理查德的叛逃他們是知道的。
但是你跑就跑吧。
誰讓你跑去投靠蘇浪啊？
錦川雄一和庫克，萬萬沒想到，赫爾曼這些人竟然二話不說，跑去投靠蘇浪，都不帶一絲一毫猶豫的。
好吧，如果僅僅是這一點，他們也勉強能夠接受。
畢竟之前，赫爾曼等人就已經對具本茂心生羨慕，現在去投靠蘇浪，雖然不可思議，但是想想也可以理解。
但，接下來的事情，錦川雄一和庫克，那就是真真兒的無法理解。
赫爾曼竟然自願拿出電氣自動化技術作為籌碼從蘇浪手中換取代理權。
而梅根更過分。
他竟然直接掏出了自動駕駛技術。
他要知道自動駕駛，這可是未來汽車行業的趨勢。
毫不客氣的說，自動駕駛技術，就算比不上石墨烯電池，但也差不了太遠的黑科技。
可是現在，卻被梅根這樣拱手讓人。
這不是親手給自己樹立一個競爭對手嗎？
想到這里，錦川雄一都快要抓狂了！
「瘋了！徹底瘋了！」
「這些人都特麼瘋了吧？」
「電氣自動化技術，自動駕駛技術……這都是他們公司的核心機密，就這樣拱手送人了？」
錦川雄一雙眸猩紅，狀若瘋狂的嘶吼道。
如果赫爾曼等人是以此為籌碼，從蘇浪手中換取芯片技術，甚至換取石墨烯技術，哪都行。
錦川雄一都能理解。
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也算是等價交換。
可，赫爾曼等人是如何選擇的呢？
他們沒有換芯片、也沒有換電池，甚至沒有從蘇浪手中換取任何的研發資料！
而是僅僅換取了一個所謂的代理權。
有一說一，錦川雄一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是想不通，赫爾曼等人為何要這麼做。
當然，抓狂的人，並非一個錦川雄一。
此刻，正抓著錦川雄一頭發的庫克的內心也抓狂了。
相較于錦川雄一，庫克料想的更多。
他曾經在心里想過，赫爾曼等人會投靠蘇浪。
只是他驚訝的是，赫爾曼等人的動作會如此迅速。
但是即便強如算無遺策的庫克，也萬萬沒想到赫爾曼等人的選擇。
將自己的公司的核心技術，拱手相贈，哪怕僅僅是其中一項，卻也足以致命。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打蛇打七寸。
但是眼下，赫爾曼等人的做法就是，將自己的「七寸」送到蘇浪手上，現在蘇浪是想怎麼拿捏他們，那就怎麼拿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