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調？
邱永浩和陸百川相互對視一眼，呆若木雞。
本來在他的劇本當中，蘇浪應該會極力解釋才對。
可是誰曾想，蘇浪壓根兒就沒想解釋的意思。
反而直接來了一句「低調」。
這話是啥意思？
這不就是變現的承認了自己比燕京大少，比南雲豪門更牛逼嗎？
怪不得，怪不得楊毅寧願冒著得罪曲陽的風險也不敢得罪蘇浪。
怪不得宋國明等人對蘇浪如此尊敬。
蘇浪這就是一尊大佛啊，守著一尊大佛，誰特麼敢不尊敬？
這一刻，蘇浪的形象在他們心中越發的高大起來。
僅僅一瞬間，他們就在心中下定決心，必須狠狠的，牢牢的抱緊蘇浪的大腿。
「老陸，要不你上外邊站會兒？」
「那李山里面站會。」
「好……」
邱永浩和陸百川相互調換個位置，然後目光灼熱的看向蘇浪︰「蘇先生，我們願效犬馬之勞。」
「哼。」
肖宇冷哼一聲︰「浪哥的小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肖少放心，這點我們當然知道。」
「這樣，曲陽就交給我們了，我們保證更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邱永浩二話不說，直接遞上投名狀。
雖然他和曲陽之間有著多年的交情。
但是，那是之前。
現在，曲陽是誰？我們不熟……
肖宇滿意的點點頭，扭頭看向蘇浪︰「浪哥，您覺得如何？」
蘇浪︰「……」
話都被肖宇說完了，他還能說啥。
想了想，蘇浪道︰「那就先這樣吧。」
「呼~」
邱永浩和陸百川相互對視一眼，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們知道，這個梁子算是勉強過去了，雖然付出的代價是「一個老朋友」。
但是他們邱永浩覺得，很值得！
……
「曲總，公盤這麼多料子，你這麼快就看完了？」
「果然不愧是曲總，看料就是塊……」
「曲總這次淘了多少料子，給大家說說……」
「……」
博覽中心門口，曲陽剛一出門，就被幾個老熟人給圍了起來。
看完了？
看個屁！
他壓根兒就還沒開始看料，結果就被楊毅給趕了出來。
「看個屁！這魔都公盤不來也罷！」
扔下一句話，曲陽轉身就走，留下吃瓜群眾一臉面面相覷。
「該死，該死，該死~」
離開公盤，曲陽終究忍受不了心頭的怒火，開始放聲大罵起來。
曲陽自問自己在魔都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受到如此屈辱。
更重要的是，這僅僅是開始。
一旦他被掃地出門的消息傳開之後。
他曲陽恐怕會成為整個公盤，甚至整個行業的笑柄。
成為眾人茶余飯後的笑料。
一想到此，曲陽心頭的怒火就猛地上升了一大截！
「蘇浪，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想到這里，曲陽當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
三聲盲音之後，電話被順利接通。
「老板……」
「阿彪，帶幾個人抄上家伙來公盤一趟，我要收拾個人。」
……
整個兩小時，蘇浪都在暗標區里轉悠了。
時至此刻，蘇浪看了超過上千塊料子，本質上也密密麻麻的記下了超過50多份標號。
這50份標，大都是些表現不佳，卻內藏乾坤的料子。
一方面，蘇浪卡里只有6000來萬。
另一方面，主要是考慮性價比。
如果抱著6000萬，去搶購那些切面表現極好的毛料，其實也不是搶不來。
而且也能賺。
但是，但是性價比屬實太低。
那些個表現好的料子，最少都有幾十個人投標。
這種料子，沒有千萬根本下不來。
蘇浪這6000萬，最多只能拍個兩三塊而已。
與其將錢浪費在「好料」上，倒不如另闢蹊徑，尋找那些皮殼表現稍差，甚至有裂，但卻內藏乾坤的料子。
經過蘇浪的認真篩查，上千塊毛料理，蘇浪總共篩查出了50塊料子。
這代表著，近50塊最低都是冰種的高端翡翠。
當然，蘇浪也沒想過一次性將這50塊料子，統統收入囊中，畢竟場子里這麼多人，並非只有他一個明眼人。
指不定別人也能看出料子里內藏乾坤呢。
照蘇浪的想法，能夠收獲其中的三分之一，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別小看這三分之一，如果放在市面上，這三分之一的料子，起碼價值2個億。
邱永浩、陸百川一直留意著蘇浪的舉動。
見到蘇浪一直徘徊在暗標區的末尾，並且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一些表現極差的料子上，這讓他們尤其疑惑。
整個暗標區的毛料足足有上萬塊，其中表現好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是這些毛料，蘇浪就仿佛壓根兒沒看到一般，每每遇上這種料子，蘇浪就快步掠過。
如果一次兩次，那就算了，可是偏偏這種情況出現過無數次。
這算什麼？
別人視作珍寶，蘇浪卻棄之如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邱永浩和陸百川相互對視一眼，皆是一臉懵逼。
搞不懂，搞不懂，他們完全搞不懂蘇浪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咳咳，老宋，蘇先生這是在干嘛？有那麼多好料子不看，偏偏盯著這些「廢料」干嘛？」邱永浩右手捂嘴，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答。
是的，在邱永浩眼中，蘇浪記錄的一些料子，很多都是廢料。
沒有蟒紋、沒有松花、甚至一些還有明顯的「綹裂」，要論品相，那簡直是差的不能在差了。
這些料子，在邱永浩看來，這和「廢料」沒什麼區別。
但是偏偏，蘇浪卻對其視若珍寶。
「哼。」听到邱永浩的話，宋國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懂個屁，表現的好的料子里切出翡翠，這有啥好稀奇的，不是有手就行？」
「蘇先生要的就是這種變廢為寶的感覺。」
變廢為寶？
邱永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變廢為寶固然挺爽，但是怕就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料子里非但沒有翡翠，反而全是垃圾。
「這幾率，是不是太小了點兒？」
小？
宋國明差點兒笑出聲。
對于別人來說是小，但是別忘了，他可是蘇浪啊！
「你見過連續切20多快翡翠，盡數切漲的神仙嗎？」宋國明半眯著眼楮，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