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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我也會養閨女噠!

「誒?哈爾帕斯不是法瑪斯的魔神名嗎?」殳

派蒙好奇的將腦袋轉向專注于畫作的法瑪斯,然後像是明悟了某種訣竅,突然朝著少年驚呼。

「難道……臭保底人居然背著我們偷偷生過孩子!」

庫房畫櫃的角落,旅行者原本正津津有味的听著鐘離先生的介紹,不料遠處突然傳來派蒙不著調的叫嚷。

「派蒙,不要亂說……」

生怕對方闖禍的熒妹急忙跑到派蒙身邊,又恰好听到應急食物的話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敲了敲派蒙的小腦袋。

「小派蒙說的倒也不完全有錯。」

沒等旅行者的話說完,法瑪斯便開口打斷了少女責怪的話,甚至還搖晃著腦袋認同了派蒙的猜想。殳

「誒!」

這下倒輪到熒妹驚訝了,少女琥珀色的眸子眨巴眨巴,欲言又止,顯然是震撼于法瑪斯承認的舉動。

「當初撿到阿赫塔的時候,她的確還是個人類幼崽。」

好在法瑪斯接下來的解釋讓旅行者松了一口氣,此刻鐘離也來到眾人身邊,盯著面前的畫作沉吟片刻,隨口道出了畫師的身份。

「若所料不差,阿赫塔…應該是穆納塔那位國王之手的名字吧?」

鐘離臉上沒有什麼神情,但童孔中的金芒卻霍然拔亮,發梢因紊亂的元素力參差漸變至金棕,微微閃著元素力的金色光華。

「不錯。」殳

法瑪斯順勢取下這幅經歷千年時光的畫卷,而旅行者和派蒙的腦海中也浮現出阿貝多在龍 雪山上給兩人看過的記載和插圖。

瘟疫、詛咒、暴民……那似乎是段極其混亂和血腥的時光,與畫作上略顯冰冷但井然有序的機械形成奇怪的反差。

「我撿到阿赫塔的時候,他大概也只有這張畫卷那麼長點。」

法瑪斯將軸表的畫作卷起,稍作比劃。

懷著攀比之心的小派蒙飛到卷軸旁,量了量自己的身高,得意的抱著胳膊昂起頭。

「誒嘿,那她還沒有我高嘛……」

「的確,不過這是阿赫塔被當地居民削去四肢、割掉口舌,當作邪神生祀送上祭台時的長度。」殳

法瑪斯瞥了眼小吉祥物,看似平靜話語如同一大桶冰水,澆在了得意洋洋的派蒙頭上。

「  ……不要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那麼可怕的事情啊!」

派蒙驕傲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一口氣差點沒接上,畏畏縮縮的飛回旅行者身邊。

而熒妹只是輕蹙著眉頭,回憶著阿貝多講述的殘酷記載。

在龍 雪山上她便追問過國王之手的故事,但法瑪斯毫不猶豫的拒絕講述,還讓她自行在旅途中尋找。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找得到嘛!

鐘離在北國銀行時也說過,穆納塔的資料與遺物幾乎都湮滅在了歷史中。殳

也許是看出了旅行者眼中的好奇,法瑪斯搖了搖頭,稍作思量後選擇性的講述起國王之手的故事。

「阿赫塔的故事發生在穆納塔成立之初,那時追隨著我的將士們傾覆了某個不知名魔神的統治,搗毀了對方的祭祀場所,收攏了流散的百姓。」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手下的將軍抱來了一個口齒不清、失去四肢的孩童。」

「不難判斷,她是被愚昧的凡眾當成了邪神的祭品。」

法瑪斯的語氣越發沉重,看似隨意的抬手,千年前搗毀魔神老巢時的戰斗畫面便重新在眾人面前浮現。

這是戰爭之神的復現戰場的權柄。

火光與血光交織,近乎將天穹顛倒的火焰中,士兵用落滿灰塵布匹,裹著血肉模湖的孩童,走到法瑪斯身後。殳

「那時的穆納塔還只是提瓦特大陸極西地區的小型聚落,醫療水平有限,我也尚未與來茵多特、大慈樹王相識。」

「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結束這個孩子的痛苦。」

伴隨著法瑪斯的講述,畫面中身著重甲的少年揮動長槍,斬向襁褓中的孩童,卻在即將刺進對方咽喉時緩緩止住。

「但那時…我看見了她赤紅的眼眸,里面滿是活下去的信念。」

「于是我決定救下這個孩子,以戰爭神力保住了她的性命,為其愈合傷口。」

「在科技稍微發達些的時候,命人制作了機械構成的義肢與發聲器官。」

戰爭的畫面到這里便散去,法瑪斯似乎回憶起那些其樂融融的時光,嘴角勾起些許笑意。殳

「我沒有指望阿赫塔能為治理國家提供什麼幫助,只希望她能與悲慘的過去和解。」

「但阿赫塔很快就展現出對政務處理的極高悟性,也樂意接受並驗證我提出的理論。」

「後來穆納塔與坎瑞亞王庭結盟,自然也就認識了擔任的煉金術師,來茵多特。」

「來茵多特很喜歡阿赫塔,整天想著讓阿赫塔認她做母親,還為她改進了機械義肢,覆上了輕薄的皮膚,看起來更像人類。」

「但阿赫塔拒絕了魔女的好意,並希望以我的魔神名為她冠姓。」

「其名為,阿赫塔•哈爾帕斯。」

故事講到這里,法瑪斯卻突然冷哼一聲,但語氣中卻並沒有過多的責怪,仿佛只是在抱怨老友的隱瞞。殳

「那個時候的來茵多特還沒有的名號,她那創造生命的研究也陷入了瓶頸,不得不到處尋找突破口。」

「我當時就懷疑,來茵多特只是把阿赫塔當作實驗對象罷了。」

談及那位引發漆黑災厄的大罪人,鐘離輕咳兩聲,打斷了少年的講述,法瑪斯也只是看了滿臉無辜的鐘離一眼,轉而開始講述手中畫作的來歷。

「由于技術水平有限,最初的人造義肢比不上人類原本的手腳,也極難操縱。」

「已經擔任的阿赫塔不知道從哪里听來消息,說練習作畫有助于提高對義肢單位控制,于是在工作之余,總喜歡帶著顏料跑到各處作畫。」

「但她隔段時間都會將完成的畫作扔進火里燒掉,也許覺得畫得太丑,實在是見不得人。」

少年略顯惋惜的攤開手,听得津津有味的派蒙歪著腦袋詢問︰「唔…那這幅畫怎麼保存下來了?」殳

「我可是被人稱為,悄悄制造出紙張被焚燒的假象還不是手到擒來。」

法瑪斯得意的點點頭,剛準備將這張畫收進懷里,不料保護畫作的岩黃色神力突然亮起,擋住了少年的動作。

在旁听故事的鐘離清了清嗓子,背著手笑眯眯的朝法瑪斯解釋︰

「此畫乃是往生堂歷代堂主的遺物,而往生堂也是璃月的一部分。」

「契約規定的是除璃月之外的一切……所以這幅畫,你不能帶走。」

听到鐘離的話,法瑪斯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頭頂軟綿綿的呆毛也塌了下來,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對方。

「但考慮到你與這幅畫的作者相識,所以在下代為做主,將此畫作歸還于你。」殳

失去神之心的鐘離好似褪去了枷鎖,難得以開玩笑般的語氣和法瑪斯談話,隨手散去了保護畫作的神力。

「哼……裝腔作勢。」

少年動作敏捷的收起畫作,而此時的往生堂大門外卻響起了奇怪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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