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居民小區,有兩位陰兵飄入,他們目光如鷹隼,掃蕩著一處處陰暗的角落。
城市周邊的農村,亦有陰兵飄蕩而過,在觀察著一切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每一個地方,都有陰兵。
眾位陰兵在巡游之時,也會駐足停下腳步去看看天空中的明月。
在某一刻,巡游的陰兵們都停了下來,他們伸手拿出一塊陰神月餅,或坐于樓頂,或蹲于野外,都啃了起來。
眾陰兵吃下一口陰神月餅,頓時感覺到濃郁的陰氣向著四肢百骸散去。
不多時,眾陰兵紛紛起身,繼續履行著保衛一方太平的職責。
更遠處,農村里。
有兩位陰兵穿梭在這里,他們從一家有年成的老宅子內穿梭而過,常人卻不所知。
其中一戶人家,有一對母子。
「斌斌,來吃月餅。」蘭菊香笑著說道。
「嗯。」王斌點點頭,掰開了手中的月餅,「媽,咱一人一半。」
「好!」
王斌啃了口月餅,儒軟香甜,隨即說道,「媽,我今天出去打問了下,那兩顆珠子可不是凡品,以後兒子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母子二人的對話聲響起,路過的陰兵看了眼,臉上有笑容浮現。
這個家中雖然家徒四壁,但是有王斌努力,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洛水市千家萬戶如此,其他地方,觀瀾市,北盧市亦是如此。
這兩市中發出的一幕幕都大同小異,在月色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喜悅。
再往其他地方看去,整個大夏國都是如此,舉國同慶。
今夜,滅鬼局也感到輕松,似乎惡鬼也不出來行凶了,安靜無比
翌日,太陽升起。
一夜過後,城市再次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節奏,很多人大清早都出門,或是上班,或是上學各司其職。
中秋連續放天假,讓人們都休息夠了精氣神,不少人都告誡自己,新的一天要好好面對,用嶄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天。
觀瀾市東部,C港。
港口上早早就忙碌了起來,無數機械化設備也在滿載運行,海面上有海鷗飛過。
距離C港更遠處,一艘排水量達到五十萬噸的巨大貨輪,‘西洋十三號’駛入了大夏國的範圍,滿滿的集裝箱碼得整整齊齊,威武壯觀。
「嗚~~」
貨輪上的鳴笛聲響起,震耳欲聾,讓天空中的鳥兒都受到了驚嚇。
這艘巨大的貨輪來自外國,一堆洋文印刻在船體之上,它此行的目的地是觀瀾市C港,將貨物在這里卸下。
貨輪.操控室。
身穿藍色水手服的船員站在一起,似乎正在各自的位置等待著船長的命令。
但是仔細看去,這些船員們個個面色發白,雙腿微顫,他們額頭豆大的汗珠不斷跌落。
眾人的眼球,不自覺地向著一邊移動,看向身邊的位置。
在操控室中央,每位水手身邊都站著一道身影,有的面部腐爛,有的四肢干枯,有的露出森森白骨,更有恐怖的只有一個頭顱,余下全是骸骨,骨頭上發出刺耳駭人的聲音
這些都是鬼。
在操縱室最前端,船長更是面如雨下,汗水布滿了臉頰。
船長雙腿打顫,背後汗毛立起,他身後也站著一只惡鬼,一只隨時都能一口吞了他的惡鬼。
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不只是這里,這艘貨輪上,充滿了惡鬼,除了他身後的水手們之外,其余的人盡數都死了。
整艘貨輪上充滿了數不盡的惡鬼,數量達到了恐怖的地步。
船長此時腦海中還回蕩著三天前可怕的一幕。
三天前,他們從鷹吉麗海峽出發,前往大夏國C港,船上載著的都是出口的商品。
剛剛出發,他們便踫到了數量密密麻麻的惡鬼。
惡鬼不知道從何而來,上船後,將船上的大部分人員都吞吃了。
那滲人的一幕現在想起都讓船長不寒而栗。
「杰爾斯船長,還有多久到達大夏國?」一道宛如機械合成的聲音響起在吉爾斯船長身後。
「咕嚕。」杰爾斯船長微微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沒錯,說話的的確是一個‘人’,而且是熟人。
從外表看去,那人的確是一個人,只是他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惡臭味,臉色的腐肉像是隨時都會掉落一般,眼珠子更是在外,嘴巴早已腐爛,發黑的牙齒中隨著說話吐出綠色的惡臭氣體。
隨著杰爾斯的目光看向這個散發惡臭的人,這個人與他一樣,金發,藍眼楮,脖子上以及身上有數道猙獰的口子,里面露出黑色的肉。
這個熟人,正是他的好友‘奧丁斯’,也是他的副手,這艘貨輪的副船長。
只是他已經死了,更準確地說是被惡鬼將整張人皮扒了下來,然後像是穿衣服一樣穿在了身上。
杰爾斯心頭充滿了恐懼,他記得那滲人的一幕。
他的好友奧丁斯被這惡鬼開膛破月復,然後一抓抓到頭上像是月兌衣服一樣將整張皮從身上扒了下來,然後在他面前將人皮套在了身上。
那脖子上到身上的猙獰傷口就是這麼來的,臉上腐爛的地方則是被那只黑色的惡鬼抓破的。
他的朋友是一名驅鬼師。
驅鬼師這三個字是從奧丁斯口中得知的,杰爾斯也通過好友知曉了惡鬼的事情,他知道世上有很多惡鬼,每個國家都有,鷹國有,大夏國也有,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有惡鬼。
「還還有一天,不大半天今天日落就能到達。」杰爾斯吞了口吐沫,看了下儀器說道。
現在已經進入了大夏國的海域,路程也沒有多遠了。
聞言,穿著奧丁斯人皮的惡鬼咧嘴一笑,只是他沒有嘴,隨著面部的腐肉堆起,顯得異常陰森。
在奧丁斯身後,走來幾名穿著人皮的鬼,他們無一例外,生前都是驅鬼師。
只是每個人都沒了生機,都變成了惡鬼,宛如行尸走肉。
這幾位驅鬼師,都是被惡鬼反噬,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